第三章 生死擂

「啊！停停停！」

「小樂哥，我認輸！」

只見郭舟被白小樂摁在地上慘叫道。

白小樂樂呵呵的鬆開郭舟，戲謔道：

「小舟，你這身手怎麼越來越菜了，連我一招都抵擋不了？」

郭舟一邊揉著自己的胳膊，一邊道：

「小樂哥，你這一身力量也太變態了，我好歹也把莽牛勁也練成了第一層，怎麼面對你的攻擊，毫無還手之力，就像...就像被馬車撞了一樣！」

「小樂哥，你這真的突破到第三層了？」

「如假包換！」

「我怎麼感覺你這第三層，比幫主他還厲害！我覺得幫主出手都沒有你這般威勢！」郭舟又一臉興奮地道。

白小樂聞言卻是沒有接話，哼了一聲道：「哼！那老傢伙，遲早要他好看！」

「啊？小樂哥你？」郭舟聞言吃驚地看著白小樂。

白小樂也不解釋，直接道：「小舟，你來得正好，我正好有事需要拜託你呢」。

「小樂哥，什麼事？你說」，郭舟道。

「你找個可靠的兄弟去幫我打聽打聽，我遇到方悅前的幾天里，咱們的幫主，有沒有去過哪？見過什麼人？」白小樂湊近郭舟耳邊，輕聲說道。

「小樂哥，你是說？！」郭舟聞言一驚，瞪大著眼睛看著白小樂，問道。

「噓——」，白小樂止住了郭舟的話頭，點了點頭，又小聲道：「不要聲張，不要讓人給發現了」。

「放心！」郭舟道，說著站起身來，又憤憤道：「我這就找人去查！哼，那老傢伙！真要是他，這事沒完！」說著便起身離去。

......

「小樂，伱們剛剛在說些什麼？」一旁的白綺聽的雲里霧裡，見四下無人，便開口向白小樂問道。

白小樂想了一想，道：「姐，如果我不在你身邊，記得，無論誰找你，無論是什麼事情，你都不要信，一切等我回來再說，尤其是幫主的人！」

白綺吃驚地瞪著眼睛，小聲道：「小樂，你是說，幫主他——」

白小樂點了點頭，道：「沒錯，我懷疑那次我們遇到方悅，並不是偶然」。

「我雖然和方悅不對付，但是我們沒有大的利益衝突，以前最多也只是相互嘲諷幾句罷了，絕不會發展到那天那種地步」。

「那天他表現的，太刻意了，就像專門過來激怒我的」。

「可是，幫主他，為什麼這麼做？」白綺問道。

「還能為什麼，為了這山河幫唄？幫里的老人們，可還記著咱爹的好呢！」

「前一陣，牟世延和白欽祖兩位長老，還提議讓我接掌一直空懸著的副幫主之位呢，不過又被李九山以我年齡尚幼，又給拒絕了」。

「不過，這個理由，他已經用了五年，總有他用不了的時候！」

「我表現的越優秀，他便越寢食難安！」

白小樂慢慢地說道。

「小樂，我們......我只希望你平平安安的」，白綺嘆了口氣道。

「姐，不是我非要去爭，可是，你看看，以前那樣，他也沒打算放過我，既然如此，那我乾脆就鬧他個天翻地覆！」白小樂恨聲道。

......

五天後，

城北，

猛虎幫早早地派人在此地搭建好了擂台，

此刻，烏央烏央的人群，將擂台圍了個水泄不通。

對著擂台的正上方，

山河幫幫主李九山，聖手會會主黎光天，鋼拳盟副盟主商奉一俱已到場，

那李九山是個身材魁梧的老者，可能是上了年歲，身形有些佝僂，那蓄著的長長的山羊鬍已然花白。

那聖手會的黎光天卻是個身材矮小，長相猥瑣的中年男子，站在看台一側的陰影里，遠遠看上去，像一隻巨大的老鼠。

再看那鋼拳盟的商奉一，卻是迥異於前者，他身材高大，一身腱子肉鼓囊囊的，身穿一身短打，而最醒目的莫過於他那一雙手，只見那手骨節粗大，泛著金屬般的烏光，遠遠看上去如同鐵鑄的一半。

這時，猛虎幫的方鼎生帶著一個面白無須的青年走了進來，那青年容貌甚是英偉，背著手從容不迫的跟在方鼎生身後，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世家公子的氣度，反觀那方鼎生，中人身材，樣貌普通，臉上皺紋橫生，走在前頭，看著竟像是那公子的僕從一般。

在那青年身後，還跟著兩人，一個是老者，另一個卻是如白小樂一般大小的少年，正是那青年的管家和書童。

「楊知縣，這邊請」，只聽前面引路的方鼎生說道。

眼前這青年，竟然就是虞縣的知縣楊士堯！

在場眾人聞言，紛紛起身沖著那青年拱手行禮道：

「見過楊知縣」。

「見過楊知縣」。

「......」

眾人寒暄一番，接著只聽方鼎生大聲沖著李九山說道：

「李幫主，這次我可是把楊知縣都請過來做見證人了」，

「今日犬子與貴幫白小樂為解決紛爭，自願上擂台一決生死，事後雙方絕不追究，你可還有異議？」

「哎，兩人都是我虞縣的後起之秀，何至於此？何至於此啊？」李九山假惺惺地說道，卻是絕口不提反對之言。

......

擂台上，

方悅已經急不可耐的等在了上面，此刻正和台下的狐朋狗友們吹牛打屁呢。

「悅哥兒，一會你可打慢點，讓小弟我好好瞻仰瞻仰你的英姿」，

「悅哥兒，一會打完，小弟做東，咱們哥幾個去綺翠坊好好樂一樂，聽說那新來了一個姑娘，家學淵源，甚是了得！」台下一個穿著花花綠綠的男子猥瑣道。

「哦？有何說法？」這時，一旁一個斜著眼的男子來了興趣，就連方悅都投來感興趣的目光。

「音律世家！」只見那花花綠綠的男子表情一肅，鄭重地說道。

「哦~」，那斜眼男子聞言一臉興奮，接著道：「敢問，她可懂排簫？」

「滾！悅哥兒豈能同你一起做那等腌臢之事！」那花花綠綠的男子怒道，說罷，轉頭一臉討好地看著方悅。

方悅似是被他勾起了興趣，這時一臉不耐地喊道：

「白小樂呢？白小樂還沒來嗎？趕緊給我過來受死！」

「白小樂！」

「方悅，喊啥呢？這麼急著去死嗎？」

這時，台下傳來白小樂的聲音，

只見那台下人群往兩邊分開，白小樂從中緩步走了出來，

緊接著，白綺和郭舟也跟在他身後出來了。

也不等那方悅答話，白小樂跨步一躍，已然跳上擂台，來到了方悅面前。

「白小樂，沒想到你真有膽來，準備好受死了嗎？或者你現在給我跪下磕幾個頭，叫我一聲爺爺，我或許心一軟，就把你當個屁給放了，哈哈哈哈」，那方悅見白小樂到場，卻又不著急了，又出言挑釁道。

白小樂聞言，也不理會方悅的挑釁，臉色一肅，道：

「方悅，事到如今，你也別再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這些話對我沒用，別讓我沒來由看不起你」，

「我白小樂今天來，只想打死你，或者被你打死！」

「好！」

「說得好！」

「好！」

白小樂話音剛落，台下前來觀戰的觀眾們紛紛叫起好來，這裡邊陲之地，這裡的人們最是尚武，白小樂這話極是對他們的胃口。

這一對比，反而倒把方悅給比下去了。

方悅聞言氣急，惡聲道：「你找死！那我便成全你！」，

話音剛落，墊步便向呂小樂打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