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習劍
「精妙絕倫！」
「還有呢？」
「但不適合我。」說完這話，蘇沐陽眼神逐漸堅定。
「師父？！」連曲非煙也看出來了，這老爺爺絕對是世外高人，行走的劍譜，只要得到他的真傳，稱霸江湖不是遲早的事？
「好！好！小友有如此見地，確實非凡。比起令狐小子可要強出太多了。」風清揚嘆了口氣，似乎是感慨令狐沖資質不夠，又似乎在遺憾沒能早點遇到蘇沐陽。
「多謝前輩指點！」蘇沐陽尊敬的行了一禮。
「誒~指點談不上。這是你小子自己的造化。而且我還要感謝你，如果不是你道出獨孤九劍的來歷，我怕是也不知道獨孤前輩居然如此瀟洒意氣。」風清揚搖了搖手。
「師父，你們在打什麼啞謎?」曲非煙見兩人時而大笑，時而感慨，十分的不解。
「小丫頭，你師父用不著向我學習，他的劍術修為並不下於我。獨孤九劍只是一門劍法，就如你師父之前所說，獨孤九劍破盡天下招數，是無敵，也不是無敵。」
「啊？」
「在一般人中，習得獨孤九劍已然無敵。但說到底，獨孤九劍也只是一種劍法，是一種根據對方招式來變化招式的劍法，以無招應對有招。」
「但你師父的劍法凌厲鋒銳，是一種以攻代守的劍法，這和獨孤九劍的理念截然相反。強行修鍊獨孤九劍，只會適得其反。」風清揚解釋的很詳細，曲非煙恍然大悟。
「那我師父豈不是學不了老爺爺你這麼厲害的劍法了？」曲非煙眨了眨眼睛，似乎想到了什麼。
「是也不是。其實你師父用不著學我的劍法，這終究是別人的路。你師父已經明悟了自己的劍心，假以時日，成就不可限量。可比我老頭子高多了。」
「既然我師父學不了，那。。。我能學嗎？」曲非煙目光綽綽的看著風清揚。
「你不是有你師父么？」風清揚傻眼，原以為這丫頭在為他師父可惜，沒想到在這等著他呢。
「沒關係的，前輩。」蘇沐陽從剛才的體悟中回過神來，正好聽見曲非煙纏著風清揚學獨孤九劍，立馬在背後給曲非煙比了個大拇指。
他的劍道並不適合曲非煙，這條路太過艱難，沒有逆天的天賦和毅力，在這條路上終究是沒有結果的。蘇沐陽敢這麼做，還是因為他能穿越世界以及能被世界氣運所鍾情。
獨孤求敗曾經給自己的劍道劃分了幾個境界，分別是利劍無意、軟劍無常、重劍無鋒、木劍無儔、無劍無招。
但仔細想來，並不是後面的境界就一定勝過前面的境界，這只是對應了獨孤求敗不同時期的不同劍道。如果是一重勝過一重，那楊過為何可以從重劍無鋒開始練起？
從這裡也能得出，獨孤九劍雖然是獨孤求敗前期所創的劍術，但並不意味它的潛力不高，後期不強。
風清揚雖然說蘇沐陽的劍法修為和他相當，但蘇沐陽知道，這是抬舉他了。就風清揚目前展現的劍法修為，蘇沐陽就知道他絕對不會是風清揚的對手。
不過風清揚走的是別人的路，而且他已經在這條路上走到了盡頭。他想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確實是有些困難。
但這和曲非煙有什麼關係？曲非煙學獨孤九劍，絕對是再合適不過了。以曲非煙的天賦，想走到風清揚這一步，不知道是多少年以後。關鍵是還有一個牛逼的老爺爺在旁邊指導，說不是天選之女，
蘇沐陽都不相信。
蘇沐陽給曲非煙點贊后，再次說道：「非煙這丫頭，身世也很是可憐。唯一的親人也被仇家。。。唉」
也不知道是不是蘇沐陽的話觸碰了曲非煙的傷口，曲非煙在聽到蘇沐陽的話，長長的睫毛上不一會掛滿了淚珠。雖然極力忍耐，但眼淚卻止不住的往下掉。
風清揚什麼沒見過，但這少女哭泣還真是頭一回。再狠心的人也架不住一小丫頭的眼淚啊，更何況風清揚心腸本來也不硬。
還沒幾個回合，風清揚就招架不住了，直言肯定教她獨孤九劍，才讓曲非煙止住了眼淚。
本來蘇沐陽也挺難受的，不知道用曲非煙的痛苦去換取風清揚的同情是對還是錯。
直到蘇沐陽看見曲非煙的偷笑，立即明白自己被這丫頭騙了。
提起曲洋，曲非煙固然傷心，但經過蘇沐陽的陪伴，曲非煙已經好多了。此時的眼淚，純純的演技！
「靠，老子糊塗了！」
可憐了風清揚這老頭，估計要一輩子被瞞在鼓裡了。
后一日，蘇沐陽、風清揚、曲非煙三人離開思過崖，在華山附近選了座峰練習劍法。
風清揚早就知道岳不群在修鍊辟邪劍譜，也看到了他自殘。
當然，也僅限於看，未曾出面阻止。他雖然已經看開了當年的劍氣之爭，但讓他去救一個氣宗弟子，他還是做不到。
反正在他心目中，只要華山派傳承不斷就行。一個令狐沖，夠了！
蘇沐陽略一思索，也明白風清揚的用意。算算時間，從少林寺回來，岳不群應該還沒練成辟邪劍譜吧。
既然人家華山派的祖師都不管，他還能多說什麼。
況且岳不群這個坑本來就是蘇沐陽挖的，別忘了是蘇沐陽親手把辟邪劍譜交給了岳不群。
風清揚當不知道，蘇沐陽又不說，曲非煙不知道，三人很默契的換了個地方。就這樣，唯一拯救岳不群的機會也錯過了。
不過風清揚很快遭了報應，曲非煙聰穎靈巧，但是在學劍的天賦上似乎十分一般。
之前跟著蘇沐陽學劍，學的是劍招，還行！但獨孤九劍最不注重就是劍招，幾日下來，風清揚氣的鬍子都翹起來了。
他現在才發現，蘇沐陽那小子劍道天賦簡直變態。
嗯嗯，甚至令狐沖那小子也不錯。至少講幾遍，能融會貫通，能舉一反三。
哪裡像這女娃子，如此的愚笨，都跟她說了幾遍了！幾遍了！
風清揚再次看向蘇沐陽，眼神中充滿了羨慕，多麼希望有這樣的一個弟子！
蘇沐陽練劍，忘卻了之前所有的招式，從最基礎的刺、挑等動作開始，初時極慢，但每一劍都恰到好處，每一劍都妙到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