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再次表白
「許校長,我覺得以許教授這樣的才華,移外學院才是最適合他的地方。」臨走的時候,冉學回頭吩咐道。
剛剛看到熙漾的臉頰還泛著紅,這個人竟然敢對熙漾動手,自己絕不會就這麼輕易地放過他的!
移外學院,也被外界稱為——最暴力的男子學院。裡面的學生全都是男生,老師也幾乎都是男老師,學生暴力不堪,老師們就只能更加強大暴力,這樣才能以暴制暴,可以說是一個弱肉強食的濃縮型學校。
至於,為何這樣的學校還能夠運行,無人知是為什麼。
「冉總說的是,許傑老師,你就去移外學院好好鍛煉鍛煉吧。」許校長眼淚都快要下來了,親手將自己的弟弟送到那種地方,還有什麼比這更痛苦的事情!
確定了事情順利解決了,冉學這才真的離開。說好了不去安慰夏熙漾的,可是腳步卻不自覺地朝操場走去,那個丫頭肯定這會兒在操場上瘋跑吧。真是拿她沒辦法,總會惹出一下麻煩來,雖然那個許傑不是什麼好東西。
果然,到了操場上,冉學就看到夏熙漾累得大口喘著氣,走到一旁的草地上躺了下來。
「剛剛在校長辦公室不是還裝作不認識我嘛?現在為什麼又過來了。」夏熙漾一邊喘氣一邊說道,她早已經發現冉學的到來。
在校園裡,一身西裝打扮的冉學,分外惹人注目。
冉學一聽,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打扮,低聲笑了笑,脫去了西裝外套,也躺了下來。
「我不希望他們因為我而對你有特殊待遇,我希望你能夠生活得自由自在無拘無束。」冉學一隻手放到了腦後,睜眼看著碧藍的天空,給人一望無垠的感覺。
夏熙漾冷笑了一聲,自由?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冉學剛剛說的是要給自己自由嘛?
「別說笑了,你何時給過我自由,你永遠都畫了一個圈,我永遠都只是你圈養的寵物罷了!」夏熙漾心直口快,有話直說,這話讓她自己都感到心痛。
冉學微微蹙眉,沒錯,自己是變相地將夏熙漾禁錮到了自己身邊,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可是自己的初衷是想要她自由的。
可是,事情怎麼會演變成這樣,對了,是因為那一次告白……
「冉學,如果我說,我喜歡你,你還會一如既往地這麼對我好嘛?」夏熙漾拉住了冉學的衣角,鼓起了勇氣,將自己的心裡話告訴了冉學。
這本是一次睡前的例行檢查,冉學要確認一下夏熙漾的安然無恙,這才能夠回房睡覺。可是,他沒想到,會聽到這麼讓他不敢相信的話。
夏熙漾屏住呼吸等待著冉學的回答,另一隻手死死地拽著被子的一角,可是過了半會兒,也沒有等到冉學的答案。她有些按捺不住,又扯了扯發獃的冉學的衣角。
「我會一如既往地對你好。」冉學轉身,低頭,笑著回答夏熙漾的問題。
真的嗎!夏熙漾彷彿聽到了什麼驚天的好消息,高興地從被窩裡鑽了出來,在床上開始蹦躂起來,不停地叫著「太棒了,太棒了!」
有多久,夏熙漾沒有如此高興地笑過了?冉學皺眉看著開心的夏熙漾,心裡卻不安地嘆了一口氣。事情發展地有些脫離自己的預想了,夏熙漾喜歡自己?這件事情決不能讓它繼續膨脹!
「那你會永遠都對我這麼好嘛?」夏熙漾瞪著大眼睛,拉著冉學的手問道。
冉學點了點頭,算是肯定地回答,他自然會永遠都對夏熙漾悉心照顧,可是,他不可能愛她!
夏熙漾這個年齡的女生所謂的喜歡,估計就是愛吧,自己怎麼可以愛上夏熙漾呢?
「但是,我不會再愛上任何女人了。」冉學冷冷地說道,一下子打碎了夏熙漾所有的美好。
也是從那天開始,活潑開朗的夏熙漾,彷彿變了一個人似的。她開始不接觸任何人,不接受任何人的好意,開始和狐朋狗友們一起翹課唱歌混酒吧喝酒,開始想方設法地欺騙冉學,開始與冉學針鋒相對,開始痛恨冉學……
「你要是能夠像以前一樣乖巧,我也就能夠放心了。」冉學儼然一副長輩的樣子,將心裡話說了出來。
是啊,如果夏熙漾像從前一樣,自己也就不必如此擔心她會受到傷害了。可是,她偏偏變得如此任性固執,她的偏執已經讓冉學不得不每時每刻都留心她的動向了。
「別說得你好像是我爸爸媽媽一樣,我早已經孤身一人了,要麼接受我的喜歡,要麼就不要管我!」夏熙漾放下狠話,坐了起來低頭俯視冉學。
這是第二次,距離上一次表白失敗已經很久了,久得連夏熙漾自己都快忘記了。她只記得自己不停地在做壞事,不停地在搗亂,為的只是引起冉學的注意。可是,讓她難過的是,每次冉學都出現了,但是還是沒有改變任何事情,冉學依舊不喜歡自己。
冉學也坐了起來,一隻手撐著身體,另一隻手放到了夏熙漾的頭頂,揉了揉夏熙漾的頭髮,笑著說道:「就像現在這樣不好嗎?我以後不會過多地限制你了,沒想到那樣會讓你透不過氣,以後不會了。」
哼!夏熙漾不高興地躲開了冉學的手,將腦袋偏到另一邊。她最討厭地便是冉學說以後不會了!
操場外圍,站著兩個人,將夏熙漾和冉學剛剛的行為全都看在眼裡。
「你不過去勸一勸熙漾?」潘海斌心裡特別不是滋味,夏熙漾對冉學的態度,他怎麼可能看不出來。今天才知道,自己的情敵,原來這麼難搞!
肖簫搖了搖頭,微笑著看著他們兩個,梨渦若隱若現得十分好看。
「還是不打擾了,冉學工作很忙,估計馬上就要離開了。他一直以為熙漾很聽我的話,其實熙漾最在乎的人,還是他。」肖簫慢悠悠地說著,將心痛的感覺一點一點隱藏起來,卻還是被潘海斌看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