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為了蛇岐8家
面對自信淡然的昂熱,橘政宗也恢復了平靜。
「那麼我們事後見分曉。不過,昂熱校長能夠告知,你們是如何攻破輝夜姬防禦的嗎?」
「當然可以,但在此之前,政宗先生覺得怎樣進一間房子是最簡單呢?」
昂熱賣了個關子。
「當然是跟著主人一起進去。」橘政宗眼中一亮,「難道你們?」
「不錯,我們並沒有攻陷輝夜姬,從始至終,不過是上杉家主與你進行了一次親切友好的親人對話。」
昂熱露出玩味的笑容,彷彿在期待著什麼。
橘政宗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
上杉繪梨衣雖然沒有輝夜姬的最高許可權,但是在輝夜姬的後台里有身份認證。
許可權甚至比源稚生還要高,僅次於他。
平時繪梨衣根本就不會用到這些許可權,這本是他為了最後的計劃埋下的伏筆,沒想到今天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所以一開始就不存在什麼入侵,一切都只是「一次親切友好的親人對話」!
他甚至連向校董會申訴的理由都沒有,難道要在報告上寫昂熱恬不知恥使用自家女兒的許可權「入侵」了蛇岐八家的輝夜姬?
校董會恐怕只會嘲笑他的持家無方,根本不會在意他對昂熱的彈劾。
「昂熱校長,這是對我們的羞辱嗎?」橘政宗牙關緊咬,緩緩吐出了幾個字。
「我可沒興趣羞辱你們,是huashen先生建議我這樣做的,報酬是一把煉金刀劍。」昂熱神色輕鬆,彷彿事不關己。
「看來那個傳言是真的了?」
「政宗先生,那可不是傳言。」昂熱挑眉,顯得非常高興,「那麼關於上杉繪梨衣的事情我們告一段落。
畢竟我們沒有限制她的活動。
政宗先生不如想想她為什麼沒有聯繫你們?」
「感謝校長寬宏大量,以後的事我們會處理好。」橘政宗無視昂熱的調侃,做起了總結,「至於上杉家主一事,是我們蛇岐八家的家事,就不勞校長費心了。我保證下半年,上杉家主能夠去卡塞爾學院報告。」
「你能明白便好。」昂熱點點頭,手指輕點,發送了幾個文件,「看看這些文件吧,你會對huashen先生有更清晰的認知。」
昂熱掛斷了視頻通訊。
橘政宗死死的抓著手機,眼中閃爍著明滅不定的光,最終還是點開了昂熱發送的文件。
視頻很簡單,一把劍劈砍了桌椅很多次,如同熱刀切黃油,沒有絲毫滯澀,而看劍揮砍的速度,明顯沒怎麼用力。
已經有一些不遵循物理規則的意思了。
只看這一點,huashen的水平已經遠超尋常煉金武器,達到了頂級水準。
橘政宗明白僅憑這一點,還不足以讓昂熱如此重視。
他也會鑄劍,偶爾源稚生還會去幫他打打下手,水平不算頂尖,但絕對不差。
可看到這把劍,他知道,自己的技術連狗屎都不如。
「與其說是劍砍開了桌子,不如說桌子在被砍到之前就已經裂開了,這種技術真的存在嗎?」
這完全顛覆了現在的煉金刀劍理論。
哪怕是他自己使用的名刀,也達不到這種水準,根本無法用信手揮砍的力量去劈開一張實木桌子。
這把劍的力量根本就不來自於它鋼鐵的劍身,而是束縛在刀劍中的法則!
無論是鍊金術還是言靈,
都是以地水風火和精神五大元素為根基的。
這把劍,所包含的卻偏偏是更複雜的「切割」一類的法則。
現代煉金技術連基本的五元素都無法煉製完全,更不用說更複雜的法則了。
這種極致的鍊金術,真的人類能掌握的嗎?
根據昂熱所言,這種極致的煉金作品,居然可以被隨意附贈,僅僅只是為了羞辱自己。
說明這種程度的作品,在huashen眼裡並算不上什麼。
橘政宗點開了下一個文件,先前那個看不清面容的人影再次悄無聲息地進入房中,然後將一切都收拾好,然後退了出去。
橘政宗明白了什麼,坐在更換完畢的茶桌面前,打開輝夜姬的控制系統,看完了文件。
那是一封huashen給予蛇岐八家的信件。
碰!
房門被粗暴的打開,一身黑色風衣的源稚生走了進來。
他右手提著滴血的長劍,左手上是一個低聲呻吟的人形事物,勉強能看出是個男子。
橘政宗知道,那是他安排前去阻攔源稚生的龍馬弦一郎。
咚!
源稚生將龍馬弦一郎如同垃圾般丟在了橘政宗面前,身後的夜叉和烏鴉也提著帶血的刀劍想要進來,卻被矢吹櫻攔住。
「你們退下!」
「是,老大!」
矢吹櫻貼心地關上了房門,然後打開小西裝,露出裡面隱藏著的細小利刃。
站在這裡的十幾個人渾身帶血,警惕地望著外面明亮的通道,彷彿在防備什麼敵人。
至於屋內,他們反而並不擔心,因為沒有人是源稚生的對手。
「老爹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解釋?」
這次源稚生沒有坐下,好看的面龐沒有表情,只有赤金的黃金瞳中充滿威嚴,如同君王俯視他的臣民。
「昂熱調用了繪梨衣的許可權。」
橘政宗沒有去看源稚生,眼睛瞥向一旁,語氣平靜,絲毫沒有被質問的惶恐,彷彿一個受了委屈但是在孩子面前強撐的老父親。
「老爹,難道是?」源稚生的臉一下子就綳不住了,下意識走近一步,「這一切都是昂熱乾的?」
「是。」橘政宗不想多說。
源稚生來問他,說明還是很信任他的,他也不需要多說。
因為源稚生自己會腦補完一切。
無非就是昂熱操縱了一樓的安保設施,讓他們互相殘殺。
這種事,對於昂熱這種比黑道還黑道的人來說,不過尋常。
反正蛇岐八家也不過是不聽話的狗,敲打一下也是應該。
最重要的是,源稚生根本就不會去找昂熱求證。
「櫻。」
房門打開。
「少主。」
「解除警戒,帶龍馬家主下去療傷。」
「是。」
櫻帶著一眾小弟下去處理善後事宜,源稚生則坐下來給橘政宗沏茶。
「協議的內容是?」
源稚生問。
既然交談已經結束,那麼肯定已經達成協議。
「我們不得干涉繪梨衣的入學事宜,他們也不會幹涉我們找繪梨衣。」
橘政宗面無表情。
「可他們根本就不了解繪梨衣的狀況啊!」
源稚生怒。
「那你了解蛇岐八家的狀況嗎?」橘政宗無奈,「稚生,他哪怕有一點把我們當人,今天也不會做出這種事。」
人家視你為豬狗,你還擔心炸彈把他家炸了?
「那繪梨衣怎麼辦?」源稚生問。
「你看看這封信吧。」橘政宗將手機推給源稚生,然後開始喝茶,喝完后茶杯倒置,意為送客。
源稚生拿起手機,不多時,喜上眉梢。
「他竟然連繪梨衣的血脈都能夠控制!老爹,我們應該跟他尋求合作啊。」
「很好,這次你沒有被情緒沖昏頭腦。」橘政宗幽幽嘆了口氣,「我們非但不能埋怨他私自擄走繪梨衣,還要請求與他合作。唉。」
「老爹,這都是為了蛇岐八家。」
「是啊,都是為了蛇岐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