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回來就好
「好了，咱們離開河池村吧。」該交代的都交代了，cháo犬催促徐龍虎。
徐龍虎摸著還沒消化的胃懶散道：「急什麼？明天再走也不遲。」
cháo犬皺眉道：「死了這麼多人不趕緊離開犯罪現場難道還要等官兵來抓？」
徐龍虎恍然大悟：「小樣挺機靈！讓我做些準備工作后即刻啟程。」
好半晌，屍臭衝天的河池村中，走出一高一矮兩個身影，雨開始從看不見的雲層里滴落，而懸在空中的殘月，就像青sè的眼睛，妖嬈的令人心悸。
黑暗中，兩對眼眸目送著徐龍虎和cháo犬。
「小瑤瑤，在少主沒有足夠強大前，牽制夜叉家那個末裔半妖的任務交給你了。」一個蒼老嘶啞的聲音輕輕響起。
「嗯！那爺爺你呢？」一個女童聲音回應道。
「我會在適當的時間出現在你們身邊的。」老者摸了摸女童的腦袋回道。
「那我去了。」
「去吧。」
儘管夜sè朦朧，但依舊可以看出那個叫小瑤瑤的女童，就是芊芊，而身邊老者，儼然就是當rì在山腰目送徐龍虎下山的二胡老頭，若干年後被徐龍虎成為牛逼的**的老頭。
…………
「來，你也背著。」山路上，徐龍虎將一個竹制背簍遞給cháo犬。
「這是幹什麼？」cháo犬問。
「行走江湖必須有個身份，」徐龍虎說道：「從現在開始我就是郎中，而你是我助手。」
「那為什麼我的竹簍是空的，你的竹簍裡面有一些烏骨雞的羽毛呢？」cháo犬問。
「干你屁事！」徐龍虎沒好氣。
徐龍虎會告訴cháo犬這是他糟蹋婦女時必備的神器嗎？這事我不說誰知道！
「不過，」徐龍虎湊近cháo犬，猥瑣的擠眉弄眼：「你那個蘿莉小女友可是遠遠的偷偷的跟著咱倆呢！不對，不是跟著咱倆，而是跟著我！」
cháo犬回頭卻是什麼都沒看到，不禁問道：「我怎麼沒看到？」
「嘿嘿~~」徐龍虎得意了起來：「不是跟你說過嗎，我以前也是混**的，這點基本的反偵察能力還是有的。」
「那你為什麼說芊芊是跟著你不是跟著我？」cháo犬有些不服。
「切~！」徐龍虎譏諷道：「剛剛你大殺四方的時候那小丫頭被你嚇尿了早跑的飈不見身影，現在再次出現，絕對是偷窺到我俊朗的臉蛋完美的身材，所以情不自禁的跟來，死活要做我暖被丫鬟了！」
cháo犬懶得理會厚顏無恥的徐龍虎，話鋒一轉：「咱們接下來怎麼辦，去哪，做什麼？」
徐龍虎神秘一笑：「重、cāo、舊、業！」
「什麼？」cháo犬顯然沒聽明白。
…………
第七天。
石牛鎮，距離河池村西北二十公里。
石牛鎮以南三公里處有峙軋山，峙軋山海拔七百餘米，山腰處有天然溫泉一座。
當cháo犬告知徐龍虎石牛鎮的大概情況，徐龍虎親自遊覽了一翻峙軋山後，便決定暫時蹲踞於此。
「咱們住哪？」cháo犬問。
徐龍虎詫異的看著cháo犬說：「當然是客棧啊。」
「沒錢。」cháo犬手一攤，乾脆道。
「你沒錢？！！！」徐龍虎震驚的看著一身絲綢華服的cháo犬。
cháo犬聳聳肩，一臉愁苦。
沒錢——這是一個多麼意簡言駭，卻又令人傷心yù絕的一個詞啊！
徐龍虎沉思良久，想到cháo犬是個不受待見的半妖，便也釋懷了。
「看來短時間內咱們只能露宿街頭了。」徐龍虎嘆了口氣。
cháo犬問：「你確定只是短時間？」
「哼哼~~！」徐龍虎不屑的看了眼cháo犬：「哥的手藝說出來嚇死你！」
「啥？」cháo犬來了興緻。
「我有錢的……」徐龍虎沒來得及炫耀時，一個唯唯諾諾的聲音在兩人背後響起，正是一路偷偷尾隨的小芊芊。
徐龍虎轉頭看向小芊芊，在明亮的太陽底下，芊芊的外貌便是一覽無遺。
破衣服破褲子，髒兮兮的小臉掛著一行鼻涕，而徐龍虎卻是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這小妮子雖然髒了點，可是生得眉如新月，眼若秋水，滿臉泥土遮不住她吹彈得破的勻紅小圓臉，薄薄的小嘴也如紅菱般……這再過十年八年的還不是禍水一個？！」徐龍虎就像分析化學數據一樣片刻想象到了十年後的小芊芊。
「你怎麼跟來了？」cháo犬顯然對於之前芊芊的逃離懷恨在心。
「那個……」芊芊垂著小腦袋，嬌靨飛紅，有些凄楚。
「跟來怎麼了？！！」徐龍虎暴怒的沖著cháo犬義正言辭的呵斥：「你也不看看昨晚殺人時你是什麼樣子？！跟特么魔鬼一樣！別說人家小姑娘，就是見慣死人的我也是尿了一褲子！現在姑娘跟上來你還嫌不滿了？媽蛋的！」
cháo犬被罵的體無完膚，只得轉移話題：「你一個小乞丐哪來的錢？」
芊芊支支吾吾道：「反正河池村的人都死光了，我就從各家各戶拿了錢盤纏出來……」
「漂襖襖襖襖襖襖亮~~！cháo犬你學著點！」徐龍虎激動的雙眼放光：「年紀輕輕心思卻如此縝密，有混**的潛力啊！從現在開始你就跟著我，咱們一起征討大魔王！」
一行三人找個家便宜客棧，徐龍虎讓cháo犬裹個紗布，將他那對顯眼的狗耳朵纏住，便一個人背著竹簍往峙軋山方向去了。
客棧的屋子裡，cháo犬和芊芊各自坐著發獃，氣氛有些尷尬。
「對……對不起……」好半晌，芊芊輕輕開口，打破了令人難堪的沉默。
「不怕我了？」cháo犬沒有看芊芊，只是出神的盯著窗外。
「怕！」芊芊說：「河池村那晚的你，我覺得不是你。」
cháo犬輕哼一聲：「我妖化了以後就是那樣。」
「不，我說的不是你的樣子。」芊芊說：「殺人的那一瞬間，你的眼睛完全變了！我雖然不懂事，但很確定，那一刻的cháo犬，一定不是你！」
「那就是我。」cháo犬回道。
「不是！」芊芊很固執。
cháo犬突然轉頭盯著芊芊，似乎想說什麼卻又yù言而止。
芊芊露出了期待的神情，她希望cháo犬能與她坦誠相見，可結果令她失望。
最終cháo犬還是什麼都沒提，只是說了句：「你回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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