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鬼魂之夜
「普羅旺斯，別嚇我啊。」查維恩緊握骨刃，顫顫抖抖的說道。
「你自己看前面。」
一道幽影穿過牆壁，令壁燈中的火苗飄忽不定，溫度稍微下降，查維恩看著白色的幽影，不禁嚇一跳，說：「真的有幽靈，普羅旺斯，怎麼辦？」
普羅旺斯沉吟道：「自己用骨刃想辦法。」
幽靈整體成白色，人形，面目猙獰，爪牙鋒利，跟普通的鬼魂沒啥兩樣，查維恩的臉色跟幽靈也差不多一樣白，大晚上的，說出現就出現。
在見識過水怪和術法師后，查維恩對待這種非常理的事物已經具有不錯的抵抗力了，瞬間就反應了過來，舉起骨刃，揮砍過去。
滋——
骨刃接觸到幽靈的身體，發出油鍋上烤肉般的聲音，幽靈顯然難受，鋒利的爪子朝查維恩狠狠落下，查維恩忙用骨刃抵擋。
幽靈的兩隻手就這樣被斬斷，斷口平滑，好似玻璃鏡面。
「這跟切豆腐差不多。」查維恩心裡想著，隨後不在懼怕幽靈，更加賣力的攻擊。
滋——滋
幽靈憤怒至極，發出無形的嘶吼，查維恩感覺自己的頭慘遭鐵鎚重擊般的疼痛，只不過，幽靈的無形聲波好像穿透不了牆體。
「連牆體都穿不了，看來是精神力虛弱，連最基本的惡魔語都沒掌握。」普羅旺斯觀察查維恩與幽靈的戰鬥，思考道。
幽靈向前撲去，恢復如初的雙手繼續朝查維恩抓去，除了用爪子抓與無形聲波外，幽靈沒有其它攻擊方式了，查維恩發現這點，臉上露出一抹笑容：「這不是相當於陪練嗎。」
他骨刃劃過，滋滋聲不絕於耳，幽靈連忙閃避，查維恩繼續向前攻去，然後，然後就變成查維恩揮舞骨刃，幽靈不斷後退，最後變成查維恩追，幽靈在跑，他揮舞著骨刃，嘴裡叫囂道：「有本事別跑啊，你不是挺會嚇人的嗎？」
幽靈：「……」
又是一道嘶吼，查維恩不屑一顧的說：「跟進入聖所時的囈語相比，你這就是音樂會般的動聽。」
幽靈繼續逃跑，兩個人就這樣在房屋裡上竄下跳，查維恩有點不亦樂乎的感覺。
「普羅旺斯，這幽靈也沒什麼。」
「呵！」普羅旺斯的貓臉露出笑容，語氣尖銳的說道：「普羅旺斯~，怎麼辦，怎麼辦？」
查維恩聽出普羅旺斯在嘲諷自己，語氣平常的說：「明天你自己去抓老鼠……鼠鼠……普羅旺斯，救……救我。」
幽靈瞅準時機，猛的一躍，虛幻的身體接觸查維恩的身體，隨後查維恩便感到冰冷，如墜冰窟般的寒冷，自己的身體彷彿放慢了無數倍，不屬於自己的意識逐漸取代著自己。
貓咪微微一笑，一個幻影在它身後浮現，幻影帶著單片眼鏡，面容俊朗，他抬起右手，打了一個響指，附在查維恩身上的幽靈一下子就浮現在半空中，隨後又是一個響指，幽靈化作虛無，只留下一個漆黑無比的寶石，和不絕於耳的慘叫。
「普羅旺斯，這是什麼？」查維恩心有餘悸的指著幽靈消失后留下的黑色寶石問。
「不要小瞧幽靈，首先，這個幽靈不會惡魔語，其次，他的精神力實在是消耗太大，前不久他可能跟別的術法師打了一場，最後，永遠不要距離實力和種類不清的幽靈太近。」普羅旺斯的貓爪撿起地上的寶石，訓誡道。
「哦，惡魔語是什麼？幽靈的語言嗎？」
「術法語言的一種，可以引動自然魔法，釋放一些威力不小的術法，這是操縱家二階的術法遺物。」
「就是術法師死後留下的東西，吃了它也可以成為術法師？」
「孺子可教也，但一定要是處於同一種類，不可越階……。」
查維恩一臉無奈道：「少看小說，還孺子可教，睡覺睡覺。」
在術法遺物上畫了一個法陣，查維恩就洗洗睡了，只不過是在麗米的房間門口睡覺，畢竟要讓麗米安心。
月光照耀在漆黑的寶石上，寶石散發出淡淡光芒，隨後就消失不見。
……
出門前，普羅旺斯告誡道：「查維恩，記住，昨天的事情不要說，過幾天再說，這件事說不定可以解決你術法師材料來源的問題。」
「貓貓認真的樣子真可愛。」
隨後查維恩帶著普羅旺斯留下的血爪印去煉金協會了。
「真賤，難道是受虐狂？」普羅旺斯的心裡打個寒顫。
「早安，查維恩，祝你今天好運。」庫伯笑道。
……
「維克多先生，王國對待你這種術法師的態度和條件好嗎？」中午吃員工餐的時候，查維恩問道。
放下麵包，維克多撩起耳邊的一縷髮絲說：「嗯，官方術法師的工資和福利都挺好的。」
「那非官方的呢？」
「這個很難說，王國的態度一直很曖昧，有時候非常嚴格，直接抓入關押術法師的監獄，有時候只要術法師不做一些壞事，就不管不問。」
「哦，維克多先生，你是什麼術法師？」
「元素行靈，你知道？」
「不知道，我爸沒跟我說過。」查維恩把聽過術法師的理由全推到他死去的騎士老爸身上。
「查維恩，你最近在研究什麼？」
「關於元素之間的規律和性質變化，維克多先生你也感興趣嗎？」
「嗯，有一點。」
「我的手稿可以讓維克多先生指導一下嗎？」查維恩興奮的提議道。
維克多的臉色變化莫測，最終拒絕道：「我最近在休息。」
……
下午，查維恩開始寫起自己的煉金日記，是用卡蘭斯亞克的文字，作為自己的「研究」是自己一步一步研究起來的證據，其中，他寫道：「關於合金的製作，我發現了一個奇怪的規律。
合金的熔點要小於組成它的金屬，是否可以作為合金的規律？合金製作中我是否可以嘗試加入一些非金屬，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貨。」
「我們的鍊金術師查維恩，有偉大發現了嗎？」
克里夫會長哈哈笑道，打量起查維恩的手稿說：「不錯，不愧是卡蘭斯學院畢業的人，對於煉金有自己獨到的認識。」
後來，克里夫的神情愈發震驚，直到看到查維恩剛剛寫完的合金總結，不可置信的說：「這規律是真的？查維恩，這是真的？」
查維恩平靜的說：「克里夫先生，在我所實驗的合金中，絕對是正確的，我甚至用這個規律創造出一兩種合金。」
克里夫神色始終不能平定，興奮的說道：「查維恩，你才來這裡兩天，兩天！明天你在我的面前實驗一下，如果是正確的，嘿嘿，奧本的臉色一定很好看。」
查維恩看著一臉興奮的克里夫，無奈的想到：「用得著這麼興奮嗎？」
在這個時代，鍊金術師合成新的金屬還是靠運氣，查維恩發現的這條規律雖然對於煉金整體沒有什麼太大的意義，但對於金屬合成來說，無疑是史詩級的變化！
PS:昨天又燒了，連打開手機的力氣都沒有了，呼，今天會有兩更，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