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入宗試煉(上)
「徐老,弟子並未對師兄(師弟)有任何怨言!」我倆異口同聲。
出於驚奇,我倆又互相看了對方一眼。
一時間,竟無人開口。
「當真如此?唐鑫?你平日最為正直,尊師重道……」見我倆愣住了,徐老又捋著鬍子,思來想去的。
「徐老,弟子知錯,弟子確實對清閑師弟不滿,弟子好意提醒,清閑師弟竟毫不領情,還瞪了我一眼,弟子認為清閑師弟年輕氣盛,如此行高於人,我作為師兄當教導一番。」
變臉?!這傢伙怎麼說的這麼理直氣壯滔滔不絕,跟發病一樣毫無徵兆地就轉了口風。
這老傢伙肯定傳聲給他了,看樣子他是有意提拔我入內門。說來也是,四品奇術若是爐火純青,就算是境界有一定差距,對付結丹境應該不成問題,除非他的六藝之一與我相持。看來徐老前面在想的就是這個了,唐鑫估計也不會太為難我。
「怎樣小友,意下如何?」徐老問道。
「行——。」我很是愜意。
既然是徐老有意提拔,那我當然要應,正好,那群新生基本跟我也不對付,內門弟子總歸來說更自由一點。
「那個叫清閑的傢伙可太狂了,這下有他苦頭吃了,你看好......」好酸啊,這酸味從新生處那傳來,一個紅衣一個綠衣。
我可不想與兩個酸狗之間計較,我以後可是內門弟子,雖然他們在嘀咕什麼我聽的不完全清楚,但我完全沒必要知道那兩個蟲豸的想法。
今天,我是天選,也是唯一,我就是天驕,耶穌也攔不住我進內門,我說的!
飛龍騎臉,怎麼輸?!
「好,依我之見,唐鑫你可以讓清閑七招,若唐鑫未後退半步,便算清閑挑戰失敗,當然你們也可自立規則。」徐老看了眼我,又看向唐鑫,像是在徵求意見,搞得跟真的似的。
「弟子沒有任何異議,一切遵從長老安排。」
見我遲疑,徐老問道:「那麼,清閑你意下如何。」
風飄過了觀武台上的旌旗向我俯衝而來,將我凌亂的髮絲和衣裳向後吹拂,我沉默了片刻,露出了狂妄的笑聲,就跟那唐鑫一樣,我也口若懸河道:「長老未免太小瞧我了,在下只有一個要求,唐鑫師兄只能動用四品及四品以下的六藝,我們便隨意對戰,正好我也想看看我的極限在哪。」
在場的大伙兒都吃了一猛驚。嘲諷聲隨及鋪天蓋地而來。
在場的大多數人畢竟是外行,不懂四品奇術的含金量,看人內門弟子資歷深,覺得我要寄;要知道在內行眼裡,我已經寄了……
還好那風吹得夠大應該沒人發現我抖了一下吧,我艹。
就在剛才,我立滿了flag答應之前。我那聲音就蹦出來,跟個從陰影里蹦出來的蟑螂似的,想讓我一腳踩回去。
「你觀那唐鑫如何?」
「如插標賣首爾。」
「你這次還這麼說啊,可那個唐鑫是虛丹境啊。」它好像很似不安地說道。
「卧槽,高了我兩個境界。這唐鑫不會是這四個內門弟子里最強的吧?」我注意到了遠處觀武台上那三個內門弟子突然聚在一起說些什麼。
「恭喜你!答對了,不愧是你!畢竟也跟了我這麼久,也學會了自己探知境界,其他三個都是結丹而已哦。」
「首先,是你跟著我,其次你知道,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最後,我知道我又犯蠢了,別罵了別罵了,嗚嗚嗚。」
「你要道歉就好好道歉,你這算什麼?」它有模有樣地學起了我。
我大聲道:「對不起!是——「
「師傅!「它打斷道。
「誒?「
「你要叫師傅哦,懂不懂長幼尊卑,尊師重道啊,來叫聲師傅給我聽聽。「
「住口!沒有含金量的東西,連個名號都沒有,認你做師傅,我丟不起那個人!「
「那你以後出什麼事都別來問了。「
「師傅!四品奇術對虛丹境,優勢在我嗎?」
「啊,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別你們扯皮了,你不會真覺得腦內時間過得很慢吧,快給點建議來點作用啊,咱倆一個身體,我不好過,你也不好過。「
「裝一下都不裝了是吧?我真傷心,傷心到說不出話了。「
氣抖冷是吧,怎麼感覺它最近說話越來越饒了,以往都是真的不把我說的話當回事,現在是真的開始拉扯了。
我不得不說這滿有意思的,我得讓它見識下什麼是真正的拉扯。
於是乎,那段沒腦子的大話就這樣被我說了出來。
這絕不是賭氣什麼的,你以為哥是小學生嗎?
主要是因為它臉皮很薄,至少比我薄,我話都放出去了,如果最後輸了,一定會被人鄙夷,這些眼神、話語,是它這個自謂大能的傢伙所不能忍受的,它不幫也得幫。
為了防止它尬在這裡太久,想著怎麼杠我,我得給它個台階下,但又不能讓它太多。
「是——我的錯,是——我自大隨便挑釁別人,是——我的問題,我一人做事一人當,與其在比武台上被打的落花流水,我現在就去給他們賠個笑,認個輸就好了,你也別安慰我,我知道的,這是隱忍!隱忍!絕不是說完大話未戰先降的小丑行為。「
「你!」它又嘖了一聲。
是時候了,我得識趣地說道:「是——吧,師——傅。」
它輕笑了一聲,像是被氣笑了還是怎樣,反正大概是服氣了,「那唐鑫似乎在虛丹境有一段時間了,體內靈力十分濃厚廣闊,比正常的虛丹還要強。你若只想靠奇術,不用那鳳家功法,恐怕只能相持一會兒,你倆靈力相差太遠,更何況你也不知他六藝實力幾何。」
分析的這麼正經,這波我想我是拿捏住了。
奇怪,如果徐老真有意直接把我提攜進內門,可為何還要安排這修為最高的唐鑫,不會是劇情殺,真想壓壓我的銳氣吧。
也許唐鑫是徐老的人,等下會放水,給個名正言順的理由提攜我,培養自己的勢力嗎?也是,就算我有四品奇術修為也遠遠不夠。
不對!想想我娘給留下來保護身份的法印,這老傢伙也許只是不能完全看透我,想試我底而已。
看這唐鑫的樣子,搞不好是那種做什麼都很認真的傢伙。
況且他這衣服與徐老的顏色不同,不一定是一派的。
算了,算了,再怎麼想也只是猜測,我現在只需要知道的是。
我都這麼華麗的登場了,豈有鎩羽而歸之理?
人不輕狂枉少年,先狂一下再說。,
我真希望我從未這樣想過。
剛才有多狂,現在就有多沒底,我對那聲音問道:「你會幫我的對吧?咱倆都那麼多年的交情了。」
它回道:「你別怕疼就是了,不過你要答應我,在我放棄之前,你不能像上次那樣放棄。」
「好吧,我知道了,而且這一次我也有不得不這麼做的理由,至少要打出風采吧,就算敗了,我也要立威於外門。而且你說的嘛,我展現出來的天賦越高,以後得到的照顧和修鍊資源也更多。」
「想做一件事,可以有很多種理由,而想要放棄只要一個理由、一點不順就夠了,你只需要回答我『會』或『不會』。「
不知怎的,出於多種方面,是我太敏感了還是怎樣,說出這個答案變得無比沉重。
畢竟,我確實是一個連命都不願爭取的人。
這個問題的答案我不那麼確定,至少現在,我只能含糊其辭,不了了之。
「……」
忙於跟我那聲音交流,後續那徐老和唐鑫的反覆確認我都敷衍答過。
最後他倆看我的眼神都意味深長,好像是佩服的那種,先是說什麼好苗子,又說什麼好木苗、優秀什麼什麼的,反正似乎就是一堆誇我的話之類的。
什麼風很大啊,今天站不穩啊,儘是些自謙的話,這倆年紀都比我大還跟我自謙,明極宗的傳統美德是吧。
令我想吐槽的是,好苗子就好苗子什麼好木苗,還文雅點是吧?就嗯秀。
而更令我厭煩的是,那聲音沒完沒了的一直在追問我,搞得我要一邊應付徐老,一邊跟它扯皮,好幾次說話說著嘴打岔,搞得我跟個結巴似的。
這些大能都像有些大病似的,明明肚裡沒多少墨水還要跟我羅里吧嗦的。
我也沒這個能力去應付他們,至少現在沒有。
吵著吵著,恍恍惚惚間,我還是拔出了劍,在比武台上與唐鑫擺好了架勢,他拿的也是劍。
隨著徐老一聲令下,這比武就開始了。
想吃個糖來著,我準備從納戒中取一個,這動作就像頂針伸手去摸煙斗一樣自然純真,但手終究還是在摸到的瞬間止住了。
我跟頂針都是要保持形象的,我不能當眾被打的那麼慘,這波硬實力懸殊,無暇赴死都來不及,吃不了糖了,壓迫感太足了。
但就算我不吃糖,也始終沒有一種緊迫感,不知怎地,我很閑散,似乎又要躺在風的懷抱里走神了,簡直就像裸考的學渣一樣不知死活。
我感受到壓力,卻緊張不起來。
怎會如此,我有嗜睡症嗎?
我怎麼也集中不了注意力,我從未在對戰中輕敵過,就是對上境界比我低兩個境界的小練氣我也是全力以赴,總不能是我前面覺得輸了也沒關係,潛意識裡放棄了吧?怎麼可能?
好在他也並未主動進攻,像是以他認為的方式謙讓我。
這樣也不錯,我一邊想著台下那些下注啊、嘲諷啊之類的經典劇情,一邊揮出了幾道普通的劍氣向唐鑫而去。
沒錢下注,我要氣死了,怎麼就沒個經典鐵哥們出來幫我下注啊。
那些金光閃閃的靈石,我是真的眼饞。
金光?是那劍鋒發出來的,那傢伙好像衝過來了,金光閃閃地衝過來了?
衝過來了!卧槽,不講武德!就讓一招啊?!
我急忙揮劍來阻擋他,但我卻亂了身形,這下我可清醒了。
他劍如游龍,凌厲地用劍鋒刺擊著我的劍身,我與他劍劍生風,每當我變招想要反擊之時,他總是利用身形和體格的優勢將我的劍路封鎖,使我迫於招架。
這波擊劍,敗局已定。一開始那一波架勢沒擺好可太傷了,這導致我反擊的力量不夠,又亂了身形,無法以巧破力。
他的劍招一次比一次沉重,力道大,速度也不慢,一道道劍影勾勒出陣陣金光,從劍刃飛散出來,這金光像是毒蛇般的荊棘,順著我的右手疾馳而上,最終在我的大臂處慢慢飛散——這是電!
這就是他領悟的劍意嗎?
我越來越難以招架,這些電流似乎摸到了我的腰肢,我的右手被電麻了,說不清什麼感覺。
還好從小被我娘培養的戰鬥意志,讓我死命把劍握住不放,這種情況得想點其他出路。
我儘可能地操控風力助力,想要恢復架勢,但始終沒有站穩,在過了十來招后,我的劍脫手而出。
瑪德,這麼大力,我的右手被震得又痛又麻,失了知覺,若是不調養一會兒,繼續用力,恐怕得鮮血直流。
還好,他竟然沒有用武技。
隨著我的劍被打的應聲落地,我也要失衡跌倒。
我那聲音不再追問,又蹦出來「支持」我。
「雲——悠——啊——,為師今天教你一個很——重——要——的知識,靈石發出的顏色可不是金色哦。你看那明極宗的山水——」
「我特碼知道靈石是青藍色的!又是看山又是看水的,我是什麼風水大師嗎?下一步應該聽人了吧?」
幾乎在倒地的一瞬間,我揮動左手,對著地面放出凝聚好的旋風,那旋風在衝擊地面之後,立刻迴旋到了我身邊,環繞著我的身體越變越強,我在風中飄然如葉,又是翻滾又是轉身,最終滿分平穩落地。而這風也在我落地之時化作片片環狀風刃,如蛇行一般飛向唐鑫。
一陣金光在唐鑫身邊閃起,那唐鑫毫髮無傷,我也乘機用左手撿起了劍。
看樣子從剛才開始他就動用了血脈之力。
此時我已汗流浹背,而他仍氣定神閑。
「師弟終於肯動真格了嗎?」唐鑫泰而不驕地說。
「啊?你是為我剛開始那幾招不滿嗎?」看著自己顫抖的右手,我多少還是有點氣的。。
「即便是同門比武,你也應該認真對待,你如此散漫,是對我的不尊重,更是對你自己的不尊重。敵人可不會心慈手軟。」他義正言辭道。
「手癢難耐,渴望打架就直說,你這朝我移動的速度獲取都不止百分之三十了!」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我唐鑫可不是武痴!」
「那就是公報私仇咯。」我輕慢道。
看他似乎不為所動,拿著武器,嚴陣以待。
我決定整個活,來給他整波大的,如果我看人的感覺沒錯的話。
「呵!想想你前面那突然發難的模樣,屬實是道貌岸然!是看我天賦好,想找個借口把我扼殺在比武台上是吧。」我怒目圓睜,一副歇斯底里的樣子,也不知道演的行不行。
「我可沒有公報私仇,我只是說了代為管教,而且你也答應了。」他高冷的看著我,似是有些失望,我似乎還看出了一絲憎恨,一種看不起的憎恨。
我有點怕了,還想跟他做朋友來著。
也許我現在像個小丑?那表演還沒結束,這樣是不能為我自己帶來笑容的。
我繼續氣急敗壞道:「先是不講武德,明知我沒有防備,向我攻擊,這不是偷襲是什麼,我都沒用血脈之力,你就先用了,那你一開始還擺個防守架勢裝作讓我的樣子幹嘛,你讓我還是我讓你啊?」
「你!」他咬牙切齒,想要說什麼。
我連忙打斷,繼續放聲道:「我答應規則?我就學著你的樣子謙讓了一下我也沒想到你臉皮那麼厚,就這樣接下了啊。你爹送禮你難道不知道多推託一下?純粹是設計我是吧,名利雙收,你跟那些拍賣會惡意抬價的賤貨有什麼區別啊?」
每當他想插嘴,我都大聲打斷,他可能嘴笨不知道怎麼吵架,看他那張漲的通紅的臉,想畢是憋了一肚子氣。
這傢伙紅溫好能忍啊,但紅溫蘭博放不了技能啊,我當然要繼續輸出:
「先不談我口出狂言,是為了照顧你可能要被打七次的情緒,你這又是偷襲又是血脈之力,下一招要用什麼我簡直不敢想,偷襲用完用血脈,血脈用完用靈元,接下來沒東西好用了,臉……臉都不要——」
「鬧夠了沒有!」他終於綳不住了,為此那個「鬧」字還破了音。
「你個死人臉別跟個蒼蠅一樣的叫個不停,我跟你確認了那麼多次,長老也在旁邊見證的,你事到如今又來說個什麼勁,腦子不好還是沒教養?要我替你父母來教育你?」
成了,終於玩不起了,起初臉上還跟個湖面一樣平靜,現在這皺紋和暴起的青經簡直比我那自己摸索的四品陣圖還複雜。
「還不是我口述給你的?雖然你小子確實有點天賦,但你這撐死也只能算得上是臨摹!臨摹!」果然它總是喜歡這個時候跳出來。
「哎呀,別來煩我,現在到關鍵時刻別來分我心,操作不到位,說不定就一命嗚呼了。還有我說是摸索就是摸索!」好吧,也許我的鼻子這時又長了一厘米。
「啊對對對,你不是風水大師,很懂陰陽嗎?很會聽我這陰陽人?」
「現在才整明白出來得瑟是吧?」
「那——可——不——
「閉麥了,閉麥了,你不會覺得收緊神識把你屏蔽了是什麼很困難的事情吧,不會吧?不會吧?內內內,如果是你這種大能的話一定能神識碾壓我吧,是吧?是吧?」
攘外必先安內,我說總座高見(手動滑稽)。
想來我出生開始遇到的對手就沒幾個實力比我低的。
這……
穿越地方,已經逆風對戰不知多少次,是非曲直,難以論說!但是史家無不注意到,正是在這種關鍵對戰,決定了多少天驕的此興彼落,所以古來就有……來不及吟唱了,絕不是我忘了,不管怎樣那種勃勃生機萬物競發的境界猶在眼前!築基對虛丹,優勢在我!
又走神了,不能再耽誤正事了。
回過神來,趕緊看了他一眼,還是跟我的四品陣圖的紋路一樣曲折。我嘆了口氣,被人怒視的感覺真不好受。尤其是他臉上還有絲絲金光,屬實像個厲鬼了。
表演該到高潮了。
「大伙兒快看,快看,他臉上那綳不住的金色血脈之力,明顯是要用虛丹境特有的靈元了,要殺人滅口了我看是,明明有能力一開始就用靈元殺了我,還要一步步來折磨我是吧,你是不是有什麼癖好啊,你都說我死人臉了,還看不出我血虛啊。」
我舉起我那縈繞著絲絲血霧的右手,那血是我強行握劍留下的血絲霧化而成的,當然霧化是我自己用水系奇術整的。
「我都說我沒有想殺你了,都說了長老也都默認了,你要我說幾遍啊!而且刀劍無眼,受點傷而已。我要殺你我早就用全力了。」
他吸了口氣,便打出五柱電光風暴,呼嘯地席捲而來。這五柱電光風暴相隔很寬,本就打不到我。他的臉稍稍舒展,他很快就能解開場面,自證清白。
所以我直接臉接,不賣血怎麼有場面?
我邁向第一道光柱,認真打出我的雜魚武技,再用盡了我所能用來保護的所有三品奇術,甚至還用出了一張符籙,最終假裝招架不住,倒向其他光柱。
在忙裡偷閒布下三道低階陣法后,我才拋出長劍,定下最終的陣眼,倒在地上,伸出那不斷泵出血的右手,大喊:「吾命休矣!」
順便放下神識,給那兩個徐老和它探知一部分。
比武台下站著的觀眾,最高也就築基,絕對看不穿我的把戲,而且,據我觀察,比武台上的對話也就前排人能聽得清而已,一傳十,十傳百絕對能帶起一波大節奏。
觀武台上應該可以清楚地知曉裡頭情況,他們那些高手也不能說什麼,畢竟「盤外招」也是比武的一部分。我只希望他們也能跟那些普通修鍊者一樣想,有一個是一個。
就在前面他們還在罵我強詞奪理,現在,至少有一大部分人會倒戈,最後兩方對峙,再差也能得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的結論。
我並不在乎別人怎麼看我,但我眼前這人可不一樣,他絕對有優等生的自尊,比我那聲音更甚。
我繼續乘勝追擊,躺在地上儘可能地抽搐。奄奄一息地說道:「唐鑫!我與你並非深仇大恨,給個痛快吧。」
他不做聲,我偷瞟一眼,他竟沒了皺紋,一副黑化的樣子,他好像在凝聚靈元了。
節奏好像不太對了,他不會要整個大的直接清場吧。我得再刺激他,牢牢掌握主導權。
「你不會喜歡折磨男的吧,給個痛快吧,我叫幾聲給你聽,你直接把我做掉,咱們結束吧。」確實嚇得我有些口不擇言了。
這話把大伙兒都給整笑了,原本嚴肅亢奮的比武氛圍緩和了不少。
可最令我緊張的是,他還是一聲不作。
場面一度很是尷尬,臨了,他緩緩走來。每走一步,一陣金色雷電便在他腳邊爆起,踏出道道裂痕,我布下的低階陣法也幾乎被他破了。
一時間場上飛沙走石,天上異雷驚起,在場的新生和普通觀眾,無不跟我一樣瑟瑟發抖。
武魂都沒顯形,卻已經有了這樣的威力,看樣子他的血脈可不弱於鳳凰血脈。
「還真是小看他了,他遠比我們想的要強上許多,就是金丹初期來,恐怕也不能從他手上佔到多少便宜。」我那聲音說道。
「你知錯就好。」我慢慢地挪著身子向後退去,又看了看觀武台。
「都快被打死了,你倒是心大。」
「讓我再掙扎一下吧,你看徐老起身了。」
「內內內,你這種陰陽大師一定不會死於陰陽怪氣吧。」
雷電四處閃起,我愣了兩秒左右,拂起的塵土飛向我的身後,我有些悠然,緊張感又沒有了。
我啞然失笑。識趣地放下神識,好便於它隨時操控我的身體。
「我這是要雙線程潰敗了嗎?你現在還能開玩笑,證明事情你還能掌控對吧?那我吃顆糖先。」
「所以,你這是不會放棄,對嗎?」
「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