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第104章
鄒凱被宿北當面拒絕又被威脅之後,他回去之後是羞愧難耐,恨不得立馬抓了支鹿瑤剝皮剮骨。
大家都知道支鹿瑤現在人在劇組裡,劇組封閉式拍攝他安排不了人進去,只能延後綁架支鹿瑤的計劃,可又不甘心什麼事都不能做,於是乎他想起了曾經找人拍的照片。
他私底下一直讓人跟蹤著支鹿瑤,支鹿瑤許多的黑料也都是他慫恿別人放的,什麼支鹿瑤和一些老闆不清不楚的花邊新聞都是他教唆眼紅支鹿瑤的人放的,就是為了讓宿北看清楚她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女人。
但是宿北一直對此沒有反應,鄒凱雖不爽也沒辦法,只能繼續跟蹤著偷拍,想著萬一能拍到什麼有力的照片呢。為此他還約了對方的母親陷害過她,可惜被支鹿瑤逃走了。
要不了她的命,讓她在劇組裡難過一點總能做到吧。
這麼想著,鄒凱讓人把偷拍支鹿瑤幾次帶路遙回家的照片發給營銷號。
路遙現在的粉絲眾多,看到了肯定會掀起一陣波瀾。哪怕平常粉絲磕磕cp,但在這個同性可以結婚的年代,帶人回家總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思,更何況是被他經營成這個樣子名聲的支鹿瑤。
鄒凱念頭打得很好,但沒想到手下辦事卻出了問題。
他們的電腦被黑了,不光是東西全沒了,還多出來一些稀奇古怪的車禍視頻。
手下看不懂這個視頻的意思,但鄒凱知道,這是他讓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去撞支鹿瑤的視頻。
誰,是誰做的!?
為什麼會有這個視頻??
鄒凱思來想去怎麼想答案都只指向宿北身上。
只有宿北有能力找到這個視頻,也只有他知道自己曾經用過那個人,難道真的是他在妨礙自己?
想到這的鄒凱已經顧不得什麼陷害支鹿瑤和吃醋的事了,他唯一的想法就是:宿北手上到底有多少他過往犯事兒的證據。
之前他沒有放在心上,沒有正視這個問題。直到看到看到這個視頻鄒凱才反應過來,宿北手裡是有他用人的證據的,如果他威脅他的話是認真的話,不他是認真的,沒看到他已經把這個視頻發到他跟前來了嗎。
如果宿北把他背地裡做的事情發給周穎的父親、或者是媒體的話……周父是ZF的人,為了表面上的大意肯定會把他拋棄掉的。
不行,不可以。
他好不容易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好不容易當上了影帝,過上了順風順水的日子,怎麼可以被拋棄!?
都是因為支鹿瑤!要不是因為他,宿北才不會去查他,也不會對他造成威脅。
慢著……
如果宿北可以來威脅他,那他也可以去威脅宿北啊。
對啊,他其實早就可以去威脅宿北的,雖然宿北是宿家的管理者,可是宿家人並不是人人都認可他啊,但自己就不一樣,自己是周議員的女婿,不管是娛樂圈還是什麼圈,大家都得敬他三分。
倆人比起來,當然是他的話更有信服力一些。
如果,是他先下手把宿北搞垮……不光是宿北對他沒了威脅,他還可以趁機讓宿北知道自己才是那個能解救他於危難的人。
只要不被他發現就好。
而之後,宿北就被架空了職位,取而代之的是與宿北一直作對的董事會的老頭。
他們第一時間就把路遙等他親手簽約的人以一些莫須有的事情給解約了,還聲稱是對方違約,不肯賠付違約金。
連比賽也一起停掉了,整個公司已經不在正常運營,而是著手於上下安插人手大換血。
「啊?他的腦子是怎麼長得啊……」支鹿瑤不能理解,「所以我們當時遇到的人是他派的,不是我母親做的?」
「……」路遙沒有回話。
「哎,總之鄒凱不配成為影帝,下手實在是太骯髒了!」沙瓦在旁義憤填膺地說。
「那怎麼辦?宿總現在也調配不了公司的人,比賽也都停掉了,官博都交還給他們了,之後怎麼辦?」
路遙揉揉她的頭:「不急,你趕了一天的路了,還沒吃沒睡吧,我去給你熱熱粥,吃瞭然后好好睡一覺吧。」
「啊?可現在……」支鹿瑤轉念一想,的確,就算著急也沒有用。既然早晚都是這樣,不如先吃好喝好再說,她有些真的累了。
於是乎,在座的各位託了支鹿瑤的福,也吃上了熱乎乎的來自路遙輕手做的粥。
「好吃啊,啊嗚啊嗚。」
「怎麼會這麼好吃,老大我都不知道你做菜那麼好吃嗚嗚嗚嗚嗚,就是太少了。」
「得了吧,有的吃就不錯了,本來就不是給你做的。」
支鹿瑤打了個嗝,路遙斜眼看了看在座的幾人,拉著小鹿姐姐就往樓上走離開了。
「好吧,看來只能是咱幾個收拾洗完了。誒!還有一點,哈哈我的了!」
「啊啊啊一一姐,我也想要嘛,給我一口給我留一口!」
……
支鹿瑤打了個哈欠,拍戲結束后直接一路趕來,路上連口水都沒顧上喝,現在一切安心后疲憊一下子都上來了。要不是路遙擔心她二十幾個小時沒進食胃會受不了,支鹿瑤老早就倒在床上一睡不醒了。
喝完粥後顧不得洗澡了,支鹿瑤只想趕緊躺在柔軟的床上閉上眼睛。
不同於身體而是在精神和□□的雙重壓榨,演戲這種高強度的工作果然不是她,支鹿瑤這麼想著。
「嗯啊,舒服~」支鹿瑤把自己摔在柔軟的床墊上,舒適的發出聲音,「我太困了,我先,先眯一會兒……唔恩。」
路遙緊隨其後,手裡揣著毛巾,給絲毫不顧及形象的某人擦拭著臉。路遙容易出汗,經常練完舞回來后滿身大汗,但她卻出奇的在意衛生。像現在這樣沒有洗漱過就倒在她的床上這種事也就只能是小鹿姐姐才能做得到了。
路遙細細擦著支鹿瑤的臉,這小臉蛋兒這段時間小了整整一圈,連眼眶都瘦得凹進去一圈,像個骷髏似的。
剛才給她卸了妝,被精緻的妝容隱藏下來的憔悴才顯露出來,路遙看著她眼下清晰可見的烏青心疼的緊。
「……再也不瞞著你了。」路遙沉默許久,拇指輕柔地拂過對方的眉毛,下定決心。
昏暗的房間被暖黃色的燈光照的別樣溫馨,支鹿瑤在路遙時不時的擦臉和揉頭的動作下漸漸進入了夢鄉,路遙在旁看了有十幾分鐘才準備起身。
「唔嗯——」床上發出了些吱唔聲。
路遙回頭,自己的手不知什麼時候被她緊緊抓住。支鹿瑤拽的用力,手指甲都留下了印子,但路遙卻揚起了嘴角。
路遙湊上前哄著睡迷糊的某鹿:「小鹿姐姐乖,我去刷個牙。」
「不要!」支鹿瑤雖然沒聽清路遙說的什麼,但也依舊感覺到了對方要離開的動向,死死拽住不肯鬆手,吵「生氣」地「吼」著。
路遙抽了抽手,結果她越用力支鹿瑤也更用力,指甲都快要嵌進肉里了。
路遙無奈,俯下身子探到對方耳邊低語:「瑤瑤乖,我就只離開一下,馬上就回來好不好?」
支鹿瑤嘟嘟嘴巴,眉毛揪成一團:「不要!」順帶還張開雙臂把探過身子來的路遙緊緊抱住,生怕對方跑了。
「唔,小鹿姐……!」
路遙感覺自己的被柔軟蓋住,似乎即將去世,就是不知道死因應該歸罪於窒息還是幸福了。
「呼——」路遙終於騰出來吸了口氣,但看著像八爪魚一樣纏著自己的支鹿瑤,今晚的洗漱怕是做不到了呢。
路遙無奈地,眼裡卻滿含笑意,反客為主把支鹿瑤抱在懷裡。
感受到熟悉的溫度,支鹿瑤也就鬆開了手,順勢窩在對方懷裡,就像埋在玩偶里一樣。路遙面上雲淡風輕,可耳根早已紅成一片,稍微緩了一下心跳后,也逐漸隨著對方的呼吸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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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家本院
宅院里,一群人在竊竊私語著,有人臉上是不安有人則是得意。眾人最前面端坐著的是兩位老者,一位是之前路遙從會議室里偷看到的王總,另一位則是看起來年齡更大的老者,他似乎身體不大好,坐在輪椅上,蓋著厚重的毛毯,還掛著吊瓶。
旁邊站著一個中年人,也是當時會議室里的那個人,他對著兩位老人畢恭畢敬,時不時地還彎腰附耳在老者身邊聽他的需求。
「真是不像話,宿老這身體才有些起色,那小子居然連面都不見一個,真是混賬。」王總在旁嗤鼻道。
「就是就是。」下面有人附和。
「要我說啊宿老,您這認得孫外甥是真一個白眼狼,您好心給扶持他幫他這麼多年,他連看都不看您一眼。還背著您和公司在外面借了這麼多錢,又是挪用公款又是包養小明星的,簡直沒把您這個董事長放在眼裡啊。」
「咳咳咳咳咳——」老者、也就是宿老,宿氏現真正的主人,聽到下面人的話止不住咳嗽了起來。
中年人狠狠撇了一眼那人,然後從身邊秘書手裡接過水杯遞給宿老。
中年人輕輕拍了拍宿老的背:「宿老,下面的人沒腦子,您別放心裡去。」
宿老在他的安撫下稍稍緩了一點,他對中年人點點頭,表示沒放心裡去。
「小北這麼做肯定有他的理由,只是我們還不知道罷了。再說,您的曾孫子天星還在呢,一切都還好沒出什麼亂子,對吧,天星。」
中年人對不遠處坐著的宿天星說道。
「啊?什麼?」宿天星坐在椅子上正忙著和手機上最近新認識的妹妹聊著天,完全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
嘖,朽木不可雕也。
不過也正是因為宿天星是塊木頭,他才能更好的控制。
中年人繼續道:「小宿總在百度呢,看來是很擔心您的身體。」
宿老看著自己的曾孫,總算是面色好了許多。
「小北估計有什麼事還在忙,可能趕不上咱們的家宴了,要不咱們這就開始……」
大門開啟,屋外刺眼的陽光照了進來,幾人逆光走進宅院。
「麻煩曹叔了,我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