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周翰那王八蛋也配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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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周翰就不是個好東西,之前在夜總會工作，幾年下來混成了頭牌，就喜歡勾三搭四,和好幾個女孩保持著親密關係，後來勾搭到了宋秉楊女朋友頭上,人家好好男女朋友,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硬是被他給攪和沒了，楊子女朋友也是個拎不清的,中了邪似的一門心思想要和周翰在一起，鬧得實在是不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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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江湛冷笑，「就周翰那點道行，也就騙騙不諳世事的小姑娘,有點心機和手段的大家長,稍微派人查一查,底細一清二楚,沒多久就把楊子女朋友扔國外去了，到現在都還沒回國。」
倪優將江湛說的一一記下，「施寧呢？」
「她？施寧自我認識她以來沒有交過男朋友，交際簡單，怎麼也輪不到一個夜總會出來的人……一定是那王八蛋欺負施寧單純,哄騙了她。」
「你們和施寧這麼多年朋友,沒給她介紹個男朋友嗎？我看你們公司江時洲和趙啟明都還不錯，實在覺得太熟不好下手,公司里還有幾個條件不錯的,你這朋友怎麼當的？沒撮合撮合？還把人家當妹妹，有你這樣做人家哥哥的？」
「怎麼沒有？但我一和她提這事她就讓我少管,說是年輕，想賺錢，再考慮自己的終身大事。」江湛嘆了口氣，「我對不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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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年公司剛成立的時候太忙了，我們又是一群愣頭青，什麼都不懂，忙得不可開交，連續加班好幾個月也沒怎麼休息，當時施寧的父親在老家重病，知道她工作忙，就一直瞞著她，直到快不行了才打電話通知的她，緊趕慢趕，還是沒趕上最後一面。」
江湛沉默許久，聲音越來越低：「畢業的時候，施寧是打算回老家陪父母的，如果不是我挽留，她也不會留在上海，連她爸最後一面都沒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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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優對要下車的江湛說道：「你留在車裡，我去。」
考慮到自己現在是盯著倪優的一張臉，江湛留在副駕駛，目送著倪優走進民政局。
今天是周一，民政局排隊領證或離婚的情侶夫妻不少，倪優看著大廳里一對又一對的新人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在角落裡找到了幸福的小情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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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寧抬頭，意外會在這裡看到江湛，「江湛，你怎麼來了？」
「你結婚這麼大的事我怎麼能不來，更何況我們朋友這麼多年，領證才告訴我要結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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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寧年輕，稚嫩，心思單純，簡單的家庭構造讓她的生活也不複雜，從小到大就是家長口中的學霸，從小就熱愛學習，循規蹈矩，如願考上心儀的大學，工作至今連戀愛都沒談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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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來民政局之前，倪優一直好奇到底是怎樣一個男人，能讓一個又一個的女人對他前赴後繼。
見了面，倪優才知道為什麼。
無他，這小白臉長得太具有迷惑性，特別是那雙眼睛漆黑水潤的眼睛，渾圓明亮，一瞬不瞬看著你時，溫柔又多情，你根本就不會相信，這樣一個長似單純的男人，說的話會是花言巧語。
果然，沒兩把刷子，也混不到夜店頭牌。
「周翰是嗎？出來聊聊？」
在見到江湛的那一瞬間，周翰就記起眼前這個神色冷漠的男人是去年拿煙灰缸砸破他腦袋的人。
去年那事鬧得挺大，不僅讓他沒了工作，還險些被趕出上海。
沉寂了一段時間，原以為一切都過去了，正準備改邪歸正，聽家裡父母的安排結婚時，沒想到遇到了江湛。
「江湛，等我們領完證你們再聊不行嗎？」
倪優並不回答施寧的話，只是以眼神警告周翰。
周翰明白那眼神里的含義，低聲安撫了施寧幾句便和倪優走出了民政局的大門。
「不知道江公子今天來找我有什麼事。」
「什麼事你應該比我心裡清楚，你之前干過些什麼我不想再提，但施寧是我朋友，你騙她，我當然不能隻眼睜睜看著，你現在進去告訴她，你不能和她結婚。」
周翰聞言喪氣道：「我知道我以前做了很多混賬事，但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在那之後我深刻反省過自己的過錯，所以我從夜總會離職后就再也沒回去過，我就是想和從前的自己一刀兩斷，重新做人！」
他目光誠懇看向倪優，「江公子，我是真心喜歡施寧的，這一年以來如果不是施寧一直陪著我，我都不知道我現在在哪，還有沒有勇氣重新做人，至於從前的事，我從來沒有騙過施寧，我可以發誓，施寧她知道我所有的一切，包括我之前在夜總會工作以及幾個前女友的事，她都一清二楚，她對我那麼好，我又怎麼忍心騙她。」
倪優眉心微皺。
周翰的語氣實在是太過誠懇，出自肺腑的話很難辨認出真假，饒是倪優閱人無數，此刻也有些拿捏不定，但想起江湛的話，還是留了個心眼。
「我不管你是真情還是假意，但今天我不允許你們領證，如果你識趣的話現在走，我給你在施寧面前留點面子，否則……」
江湛點頭，「媳婦，你說得對！」
「他說他今天有事，不能和你領證了。」
「高二的小綠茶是誰？卜薇又怎麼得罪你了？」
「什麼碰不碰的，你不讓他碰你，他能碰得到你？更何況，你不是想讓施寧看到周翰的真面目嗎？這麼好的機會就在眼前不珍惜？難道真的要等到周翰和施寧領了結婚證你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感受到倪優的目光，江湛心底一寒，直覺倪優不懷好意。
江湛心虛笑笑，「媳婦，我胡說八道的。」
這態度，倪優這下糾結得徹底。
江湛甚少去夜店這些娛樂場所，但宋秉楊去得多，市裡大大小小的夜店酒吧老闆他幾乎都認識，打了個招呼過了兩天，還真有夜店的朋友告訴宋秉楊，說是又見著周翰了。
施寧從民政局內追了出來，環顧四周不見周翰，焦急問倪優：「江湛，周翰呢？」
周翰聞言抿了抿唇，目光膽怯看了倪優一眼，回頭復又看向施寧，眼底滿是糾結與掙扎，最終鼓起勇氣說道：「江公子，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心想和施寧在一起的，如果是因為從前的事讓你對我有誤解，我會用我的實際行動來證明我的決心！」
江湛一臉抗拒。
「我膩了不行嗎？這樣一成不變的生活我過了十幾年，我想有點改變，想離開這個地方和周翰重新生活可以嗎？就算以後我被周翰騙，我也認了，你為什麼非要在我下定決心改變生活軌跡的時候，擅自打亂我的步驟？你為什麼非要替我做決定？江湛，你能不能別再管我的事了！」
倪優看向江湛。
「你不是說施寧是你妹妹嗎？怎麼連這種事都不肯為妹妹做？眼睜睜看著妹妹掉進狼窩？」
「媳婦，你看我幹什麼？」
「江湛！你幹什麼！你和周翰說什麼了？我領證這麼大的事你來攪什麼局啊？」
「江公子，麻煩你告訴施寧，我今天有事就不能和她領證了，對不起。」說完，周翰落寞離開。
「……」或許是周翰走得太過乾脆，倪優竟有了種欺負人的錯覺。
「……」江湛拿出手機給宋秉楊打了個電話，「喂，楊子，別別別掛！還記得周翰嗎？那王八蛋又來勾搭我朋友，你之前不是一直後悔沒給他個教訓嗎？現在機會來了，行，等你電話。」
「高二那綠茶男你看不出，卜薇那小白蓮你也看不出，現在連這麼明顯的周翰，你竟然相信他？」
「那些都是誤會！」
施寧滿心都是周翰，拿出手機連打了周翰好幾個電話都沒人接，埋怨的目光瞪了眼倪優，憤憤打車離開。
電話掛斷，江湛看向倪優，「媳婦，你說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我清楚！他之所以在夜店工作，是因為母親有病需要大額醫藥費才去的，他也是迫不得已！」
江湛欲言又止。
「如果你不是我朋友，我不會幹涉你的私事，但你結婚這事實在是太過草率，周翰從前是什麼樣的你清楚嗎？」
倪優幽幽道：「我看不出周翰的花言巧語，還得靠你才行。」
「不是說周翰要挑選優質客戶嗎？你覺得我怎麼樣？」
「媳婦，你的意思不會是想讓我，頂著你的身體，去夜店和周翰逢場作戲吧？」江湛滿臉「虧你想得出來」的表情，「我不去！周翰那王八蛋也配碰你？」
「……」
江湛聞言怒了，「媳婦，你難道聽不出來這都是周翰的花言巧語嗎？他就是靠這套騙的施寧，你竟然信了？」
「……」江湛有氣無力道：「行，我去。」
「你沒胡說八道，如果周翰真的是像你說的那種人，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一定還會去夜店重操舊業，到時候你帶施寧過去，不正好戳穿他的真面目嗎？」
「行，都是誤會，那我問你，你結婚就結婚，為什麼一定要離職？」
優質客戶？
「那他出軌，腳踏幾條船的事你也知道？」
只是這次周翰做事比較謹慎，和老闆說了，不輕易出台，他要自己挑選優質客戶。
倪優雙眼一沉，「你沖誰吼呢？」
倪優實在不擅長處理這些人與人之間複雜的感情，頗有些頭疼，上車后將剛才發生的一切，以及周翰說的話一五一十告知給江湛。
威脅的話太過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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