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林修和神虛
「我們如今的文明,洗刷掉了太多上個時代的痕迹,以至於曾經人類世界的輝煌都未能成為史書上的一頁紙張,我要告訴你的是,上個時代的修士文明!」
聽到這裡,許攸一驚,不可置信的看著林燕。
「我林家自八百年前的林修先祖開始延續,當年他以一己之力挑翻整個武林,屠殺各大門派家族,由此也為他的後人製造了無數的敵人,這也是為何......」說到這裡,林燕又止不住的悲傷。
「其實,我們一半是妖。」
許攸的世界觀突然遭受到劇烈的衝擊,瞪大著雙眼,林燕卻繼續說道:「你有沒有發覺你異常的聰慧,長相也很妖異?」
「媽,你—」許攸話梗在喉嚨,不知該說些什麼。
「這也是我為什麼說林家自先祖林修開始延續,當年也正是為九尾先祖不得已才造的殺劫,後來林修先祖被各大門派以九尾先祖為要挾,被迫進入他們設下的圈套,拚死護救九尾先祖,最後這一戰雖然將敵人全部殺光,但不久之後自己卻也因重傷死去。」
「後來,九尾先祖繼承了林修先祖的修為,再造殺劫,幸得兩人之子林平先祖阻止,人類世界才未被徹底傾覆,當年的許多仇人苟延殘喘下來,待林平先祖也去世后,林家就開始被盯上了。」
「你外公....也是正是受到仇家的追殺,或許也已經......」說到這裡,林燕眼中又再次湧現出濃郁的悲傷。
「你凝神內視,觀想虛無,看看能感受到什麼不同。」
許攸聽到林燕開口,立馬內視觀想,這些都是林燕從小就教導許攸的,受到林燕的影響,許攸長大了也當然是想當一名醫生,這一套內視觀想本來以為是傳統醫術的訣竅,但聽完家族秘辛的許攸此刻的感受卻完全不同了。
許攸閉上雙眼,內視觀想,思緒立馬被拉入到一片虛無之中,只見一柄長劍浮動青芒,懸立於這片虛無的中央,震驚之餘,林燕的聲音再次傳來:「想象長劍握在手中,睜開雙眼!」
再次睜眼時,許攸手中赫然出現了虛無之中的那柄青色長劍。林燕見狀,內心微嘆,繼續說道:「劍名神虛,是九尾先祖以林修先祖脊骨煉化而成,不愧是...唉......」
「小攸,媽媽對不起你。」看到神虛,林燕彷彿被它的鋒芒所刺痛,閉緊了雙眼,心神絞痛般抿緊了嘴唇。
「媽,這!」只見神虛漫出青光,包裹著許攸,重傷的身軀竟在此刻奇迹般恢復,而那青光浸入許攸體內卻化作洪流,撕裂著許攸的筋骨。
「別哼太大聲,咬咬牙。」林燕聽著許攸的呻吟。
許攸身上不斷溢出黑色的汗液,彷彿承受著巨大痛苦的悶哼從許攸的腹腔傳來。持續了十多分鐘,漫漫青光才隨著神虛的消失而散去。
許攸不可置信的感受著身體的變化,內心充滿了太多的疑問,此刻很想衝到外面竭力嘶嚎。
「其他的,以後再慢慢和你說,先把你自己和這裡弄乾凈。」林燕有點嫌棄的說著,畢竟這間病房也因為許攸身體排出的污垢而充斥著惡臭。
——
「怎麼樣,都說你媽媽沒事吧。」鼻青臉腫的付曉曉又來到了許攸的病房,她實在是抑制不住好奇,兩人是怎麼在那樣的情況下存活下來的,跑過來又帶許攸去見了他媽媽。
「呃,你這是......不好意思,我......?」
曉曉立馬意會到許攸所指,
滿不在乎的開口說道:「哼,安先生以為這樣就能將我徹底擊潰,我可不是麵糰捏的。」
忽然「砰」的一聲,李四猛地將門推開,見到曉曉在此露出了驚訝的神情,開口說道:「你真是記吃不記打啊......」
「隊長~你可別和安先生說,我們可是一隊的,我還幫你打怪來著~」曉曉身形一震,見是李四便沖著李四眨巴著眼睛。
「怎麼樣了?好點沒?你媽媽那裡沒什麼事,好好休養休養就行了,能和我說說你們經歷了什麼嗎?」李四直接忽略了付曉曉,向著許攸走來。
「那些怪物,到底是什麼?」許攸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虛獸,你可以理解為另一個世界的凶獸。」
「虛獸?那鬼影和那觸手怪物?」
「那是魂影和海觸,虛獸中的其中兩種,還有飛翼、鱗甲、雙生、恐角,說了你也不明白。還是和我仔細說說你們吧。」
「我,我......」許攸欲言又止,他自己很早就昏死過去了,很容易猜到林燕到底做了什麼,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我,我也不知道,那觸手怪物把我抽暈過去了,我一醒來就到了你們這裡,噢!那時候我還聽到有人在樓外喊『有人嗎』,是?」許攸突然疑惑的看向曉曉。
曉曉正得意的想要開口就被李四搶先打斷,說到:「那是曉曉......行吧,你好好休息。」
話罷,就一把拽起曉曉往外走去,曉曉的話也堵在胸口,臉色苦得跟豬肝似的賭氣道:「你你你,我,放開我,我自己可以走。」
——
三個月後——
「你還是不夠信任我們。」蘇月站在林燕旁邊。
只見林燕皺起眉頭開口道:「這其中,我其實也沒有徹底搞清楚狀況,太複雜了,我只能說,以後我查到什麼,你們也會在我這裡得到結果的。況且,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真的很難給你們想要的東西。」
「嘁,你可是林老的女兒,你覺得我會相信事情那麼簡單嗎?還是相信你只是普通人?如果你堅持要走,我也攔不住什麼,我們並沒有留下你的權利。」蘇月無奈道。
「我父親......我的選擇和他想要的不同,也許是我錯了。謝謝你,謝謝你們。」
「還是要走嗎?你兒子可以在這裡接受到最好的教育。」蘇月特別把「教育」兩個字說得很重。
「我有必須要做的事。」
「......好,這裡也永遠歡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