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離去
這三個多月的時間過去，母子二人在這所研究院里休養痊癒，到了說離開的時候，竟然也如此果決。
許攸在身體發生變化之後就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不過缺少林燕的指導也遲遲沒有踏入修行之門，而林燕則在蘇月的細心照料下調養好了身體，儘管損失的生機無法追回，但好在身體和精神都恢復得不錯，在徹底痊癒的這一天林燕便帶著許攸離去了。
「喂，許攸，你走了誰給我輔導功課？」曉曉愁容滿面的說到。
「行了，那些作業我做的時候可都跟你把每一步驟講得清清楚楚的，你實在不懂我也沒辦法了。」許攸看著曉曉，無奈的攤手道。
「住口！」曉曉忽然沖著許攸擠眉弄眼，許攸看向一旁的蘇月才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把曉曉急得差點原地蹦躂起來。
「燕姐，雖然說一直是我在照顧你，但......你...我很想把你留下來，你的醫術真的讓我望塵莫及。」蘇月此時也開口，看著林燕眼中流轉著不舍，她深深的知道這幾個月更多的是林燕在指導著她幫助自己恢復，這讓空有一身異能，醫術卻只有皮毛的蘇月深感震撼。
「蘇月，你很好，謝謝你的照顧。但我想你明白，外在的療愈是無法同內在的修複比擬的，你身體里的那股神奇的力量要好好運用，我留給你的筆記，你有時間可以隨便翻翻。」
待林燕和許攸遠去之後，曉曉突然和蘇月吵起來：「你，你這三個月可沒少告我狀！你已經不是我當初認識的那個蘇月姐姐了！你知道，你知道安先生都是怎麼揍我的嗎？我在學校已經抬不起頭了！」
蘇月看著曉曉的架勢，莞爾一笑，突然向著曉曉身後弓腰拜言道：「易安先生。」
曉曉見狀，一下子直接竄出十幾米才敢回頭看去，卻見蘇月已經背身緩緩前行，才明白自己又被騙了，咬牙切齒道：「蘇月！你你你，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只見曉曉把話說完卻突然有些得意的撇嘴一笑，嘴裡不知嘟囔著什麼，扭過頭也搖搖晃晃的走了。李四剛好有事過來研究院，目睹到這個場景，再次無奈撫著額頭自言自語道：「那些老傢伙真的不管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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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的家早就在那一次虛獸襲擊中化為廢墟，林燕帶著許攸去到自己的診所，拿了一些東西后就離開了這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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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燕和許攸坐在火車的包廂里，三個月的時間許攸又陸陸續續的了解了更多的事情，林燕身上的迷霧從他在研究院醒來的那一刻就從未散去過，有時在恍惚間都懷疑林燕是否真的是撫養了自己十七年之久的母親。
只見林燕徐徐開口道：「小攸，我知道你的內心充滿了疑惑，沒關係，從現在開始，我會讓你看到真相，真正的掌握神虛，成為一名強大的修士。」
「修士！媽，我真的是活在21世紀嗎？」許攸仍然有些難以接受。
「你其實心裡清楚，經歷過來，我想你也早就有了許多猜測，我從小就交給你的凝神內視和觀想虛無你不會從來沒發現什麼異常吧？」林燕看著許攸，平靜的說到。
「呃.....我...我以為那是你教的傳統醫術的，呃......」許攸尷尬的答到。
「......」
空氣突然安靜下來，氣氛前所未有的令人感到窒息。
林燕沉默了一會兒才又繼續說到：「我還以為你挺聰明的，
怕瞞不住你，我是每天都寢食難安，你倒真是會給我驚喜......」
許攸尷尬的撓了撓頭，開口說道：「我......我.......這誰能想到這麼離譜的事情......到現在我都還感覺玄幻......那我，也能御劍飛行？」
聽到許攸的解釋，林燕卻白了他一眼，回過身來在隨行的包里翻找出一副眼鏡和一本筆記本，戴上眼鏡后神情鄭重的盯著許攸，翻開了手中的筆記本。
「從現在開始，我會教導你修行，因為神虛的緣故，你免不了吃大苦，做好心理準備。其次你也準備準備，跟我學習醫術，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嗎？之前之所以沒有教你，是因為我的醫術需要有修行的相關理論支撐，你應該清楚，那時候我是想瞞著你的。」
「也因為你外婆的事，我的選擇和你外公的期望截然不同，我沒有踏上修行之路，但卻用著修行的理論修行著醫術，如果......不是這樣，老許也不會出事。」
說到這裡，林燕又止不住的感覺悲痛不已。
「媽，別想了，事情已經發生，既然無法挽留，我們就要邁步向前走，哪怕回頭儘是遺憾，亡者逆生。生者向死而行，我們總有能在終點重逢的一天，漫其一生，何不從此嚮往漫天星光。」
......
「你都是在哪裡學的這些東西？」林燕醞釀的悲傷被許攸違和的發言給打斷，無語道。
只見許攸呵呵笑著，林燕舉手作打，兩人也從之前的沉重氣氛中脫離了出來。
......火車汽笛嗚嗚作響，離行二人逝在遠方。
——
「修士修行有九大境界，分別是築基、凝丹、化嬰、入魂、附骨、歸虛、通靈、通神、化道。在後世的清洗下，修行之路早就封閉了，只有少數的一些傳承還保留著完整，而我們林家就是這其中之一。」
「你要清醒的認識到修行傳承的珍貴，一旦暴露出去，會引來許多人的覬覦，而我們的蹤跡一旦暴露，仇家也會找上門來，所以，我要你從此以後謹言慎行，現世已經開闢出了一條新的修行之路，我猜得不錯的話，應該是刺激人體覺醒天賦之類的修行，我們需要更加的小心。」
許攸聽著林燕涓涓而談，內心也無比的重視，因為不僅是仇人滿世界在尋找著他們、濃烈的殺父之仇也讓許攸渴望著擁有力量，況且此時也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那麼要做，就要認真把它做到最好，這也是許攸一直以來信奉的理念。
「首先，你的體魄需要在鍛煉一下，我會帶你到我一個朋友那裡，在那裡，你會接受到非常好的訓練，他可是所謂的異能者哦。」林燕想到許攸即將遭受的苦難，莫名的興奮起來，這也許是因為無法接受神虛傳承，從小就隱藏起來的一絲哀怨轉嫁到了許攸身上，這也讓許攸看著林燕雙眼放光的樣子，莫名的有些發怵。
「當然，這期間你還要跟我學習醫術，睡覺呢就用冥想來代替，我想你身體的強度跟不上的話，神虛還會再次改造你的身體，就像上一次一樣。」林燕像是若無其事的說到這裡，而在研究院的記憶卻湧上了許攸的腦海，那種痛苦，簡直就像身處煉獄之中。
想得越深，回憶的滋味便越是濃烈，許攸甚至無法自已的顫了起來，像是陷入了夢魘一般，待林燕輕喝一聲才緩過神來，苦澀的開口說道：「媽......我......還能有別的選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