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黑市

京都的早晨異常熱鬧，匆匆忙忙的行人在早餐攤前停下，之後又匆匆離開。

南城一個人獃獃的坐在蒸爐後面愁的他滿臉黑線，這一早上他總共就賣了五個包子，要在這樣下去別說賺錢，就連自己能不能活到下個月都是個問題。

「老闆，來五個包子。」

「好嘞。」

還沒等南城說完一張大圓臉就塞到南城面前，剛高興起來的心情瞬間被澆滅了。

來的人是南城的大學同學孟田，孟田是孟山門老三，孟山門這代一共三個傳人，老大，老二都在六部工作，尤其老二孟孝自從畢業以後一頭扎進偏遠山區就再也沒回過京都，留在京都的就剩下老三孟田。

孟田身後跟著一個金髮碧眼的外國友人，這位外國友人叫威爾遜是西方派來的交換生，據說他父親是西方的一個什麼領導。

剛聽說威爾遜的時候南城還以為這是個什麼乖乖寶寶，因此一段時間對威爾遜抱有不小的成見，這種成見一直持續到南城親眼見到威爾遜那種弔兒郎當的樣子。

孟田兩人也不客氣，一人搬了一籠包子坐在桌子上和豬一樣把頭埋在籠屜里留下南城一人站在旁邊心疼。

「我這次來有事告訴你。」孟田摸著自己鼓了一圈的肚子打著飽嗝，「我聽說最近黑市上靈藥的價錢不錯所以從我家葯田裡采了兩根。」說著孟田從自己口袋裡摸出來兩根掰斷的樹杈子扔在桌上。

「我們這次來特意叫上你，賣下的錢我們三個平分。「威爾遜趕緊介面道，威爾遜中文不好，他感覺自己要是再不說話說不定兩人一合計把自己甩了就不好了。

「我打聽過了，這兩根樹杈子要按市場價來算能賣三萬。」孟田說話的時候臉上的橫肉都快樂的跟著一起顫抖。

「就這能賣三萬？」南城一瞬間有點恍惚，這世道都這樣了？我累死累活一個月都掙不下五千，就這兩根樹杈子就值三萬塊錢？

「你可別小看這兩根樹杈子，據說這是我爺爺去西部聯合研究所的時候專門問人家要的，這東西別說在咱們這，就是在西部也要不少錢，不信你問威爾遜。」

威爾遜連忙點頭「我家以前就有兩株，小時候我不知道這東西這麼值錢，有一次我生悶氣就拿棍把我家那兩株打禿了，我爸回來看見后氣的滿臉通紅，當時我甚至能看見他額頭上的血管在跳動，後來我才知道我爸當年都聯繫好孤兒院了，要不是我媽強烈反對你們現在都見不到兄弟我。

「你知道哪有可靠的黑市么？」孟田問

自從南家出事之後南城就一個人在家住，每次他缺錢了就把自己家的東西搬到黑市上賣，一來二去京都有幾個黑市每個黑市的行情怎麼樣就被摸得一清二楚。

「我直到南郊有一個黑市靈藥價格不錯。」

「城中村的黑市靠譜么，這可是我冒著被我爺爺從家裡除名的風險帶出來的，要是被坑了我可抱著你哭啊。」一聽城中村孟田就有點犯怵，他小時候在城中村被一隻狼狗追的到處跑，從那之後他一定到城中村腿就打哆嗦，不過後來據目擊者說追他的那隻狼狗平時聽溫順的，那天那隻狼狗不知道從哪找了兩塊骨頭，狼狗第一塊骨頭剛啃完一抬頭另一塊骨頭不見了，四周看了看就發現另一塊骨頭被孟田一腳踢進河道里，那狗實在氣不過在追的他。

「你放心把，整個京都就這個地方給價最划算。」

三個人一合計，南城把包子鋪的門面一鎖就沿著路朝南郊的方向走。

陳忠義靠在車後座上開口：「出殼計劃你有想法么？」

「我覺得我們先從003號遺迹動手比較簡單。」孟毅手裡捧著研究院陳老遞上來的材料。

「003號遺迹雖然比較簡單，但當年南廣義探索的時候不可能沒設下保護措施，這次你把南家那個小子帶上說不定能幫你。」

「我也這麼想，不過既然南城要參加出殼計劃當年的檔案要不要給他看。「孟毅問

「那個檔案你信么？」

當年破盾計劃實施的時候孟毅在國外訪問，聽見國內出事他第一時間回來翻閱檔案，看完就找到王孫兩人大吵一架，自那之後兩人的關係就和仇人一樣。

「對了，你一直和南家小子在一起有沒有發現他用過南家的傳承？」這是陳忠義最關心的地方，南家異能和別的異能有很大的不同要是就這麼失傳就太可惜了。

「南家出事那年南城已經十三歲了，按理說他即使沒有接受到完整的傳承也應該學了一部分，但在我和他的接觸中從沒見他用過，也許他在故意隱藏自己的能力。「

陳忠義聽完望向窗外，結果他一望就收不回來了，孟毅順著他的目光看見三個二十齣頭的年輕人在路上說說笑笑。

「那個外國人什麼來頭？」陳忠義的語氣不自覺的變得嚴肅。

「是修行學院和西方聯合研究所附屬大學的交換生，父親在研究所供職，目前沒發現什麼問題。」孟毅回答

南城幾人路過一個十字路口在一個水果攤前突然掉頭走進一個小巷子，沿著巷子又走了十幾分鐘才到地方。

孟田一臉震驚的看著這個黑市，在他想象中黑市應該在見不到太陽的地方偷偷交易，就像電影裡間諜交易情報一樣賣貨的偷偷把藏在自己袖筒里的東西拿出來給買家看一眼，實在不濟也要在一個燈光昏暗的房子里大家互相看不見臉才好，但他眼前這個地方簡直和普通的集市沒什麼區別，甚至還有叫賣的。

「這就是你說的黑市？」孟田有些不確定的問。

「是啊，就這。」

「怎麼看著不像啊？」

孟田問的南城直翻白眼「要不我給你找塊牌子上面寫著黑市的牌子里在這？」

南城熟練的穿梭在人群里不時向周圍的人打招呼，孟田和威爾遜跟在後面走的跌跌撞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