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凌王推舉主政

第九十八章 凌王推舉主政

「上京城最近出了一樁事,事關皇家鬧得沸沸揚揚的,我個鄉野村民都略有耳聞啊。」溫言突然開口,跟蘇淺提及外界的事情。

蘇淺打起了精神,但抱有一絲警惕,試探性地問道:「哦,何事?」

「昭國皇后在靈山祈福時,遭遇匪亂后失蹤,至今音訊全無。」

溫言緊盯蘇淺的反應。

蘇淺心跳漏了一拍,眉心微微一跳,但很快就遮掩了過去,她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故作驚訝的道:「皇后失蹤,怎麼會?」

「皇后出行定當有無數禁軍護衛,土匪就算再兇橫,也不至於吧。」

時隔近一個月,蘇淺終於聽到了有關她的消息,說不激動和驚喜那是假的,青蔥的指甲已在掌心留下月牙般的血痕,她在強裝鎮定。

溫言從不與她提及外界之事,她也不敢主動詢問,以免讓他有所察覺,如今冷不丁的說出這件事,她分不清是溫言有意試探,還是閑聊隨口提起一句。

所以只能先小心為上。

溫言盯著蘇淺的臉,不動聲色地繼續說道:「可不是,可憐皇後年紀輕輕香消玉殞,雖對外稱失蹤,但官員們已經著手準備皇后喪儀了。」

皇后喪儀。

這四個字重重砸在蘇淺心頭,她眼睫顫了顫,抿緊唇瓣一時感到彷徨和無所適從。

大暴君他……放棄她了么?

她難掩失態之色。

無數念頭頓時湧上心頭,就連溫言何時靠近她床榻時都未所有察覺,直到他修長的身影將她籠罩,拽過她藏在錦被之下的手。

蘇淺這才緩過神,驚疑未定的看向溫言,滿滿都是戒備之色。

溫言拽著她的皓腕,用力掰開掌心,看著幾道淡紅的月牙血痕,垂頭溫柔吹了吹,「怎麼這麼不小心,手都受傷了。」

「剛剛換藥太疼了,我忍著一時不注意便傷著了,無礙一點小傷而已。」

蘇淺匆忙解釋兩句,想抽回自己的手。

但卻被溫言攥得更緊了,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中的神情晦暗不明,「真的只是因為換藥疼得么?」

蘇淺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是的。」

溫言與她對視良久后,一言不發地鬆開了手,但鮮紅的指印還是留在蘇淺皓腕上,顯得那麼突兀。

溫言面無表情地道:「可我記得從靈山腳下救你之時,正是皇后失蹤那夜。」

蘇淺垂下眼眸,心緒已經平復下來。

溫言一早就知道皇后失蹤的消息,和她墜崖為他所救是同一夜的事,之前他已經提過一次,這又重新提起。

看來她快隱瞞不下去了。

蘇淺神情鎮定地道:「我不是同你說過,我是宮女么。」

溫言輕笑出聲,顯然他對宮女這個身份的結果並不滿意,語氣中帶著質問,「昭國的宮女我也略所見過,你這般美貌怎麼可能會是一介宮女?」

蘇淺反問,「那公子又是何人,鄉野村民是如何進得了昭國皇宮?」

「我敢說,你敢聽么?」

言外之意,溫言敢告訴他的真實身份,但蘇淺有命能聽么?

「公子威脅挾持一個弱女子,實非俠義之人所為,公子既沒若俠義之心,當時又為何肯從狼群中將我救了?」

蘇淺已有示弱之意,她的命握在別人手上,決不能硬碰硬。

溫言一怔,桃花眸中泛起點點的光芒,「俠義之心?」

還是頭一回有人這麼誇他,真是新奇的辭彙。

溫言的笑聲在蘇淺耳邊傳開,「或許我是見色起意呢。」

瀲灧絕美的臉龐,在凜冬初晨綻放,觀遍無數女色的他,都不免為之驚艷,他從不是什麼好人,手上沾滿了鮮血,心同堅冰般寒冷。

或許是冥冥之中,他那抹惻隱之心動了。

蘇淺歪著頭看向他,語氣極為平靜,「公子並沒有趁人之危。」

「呵。」

溫言啞然失笑。

就當蘇淺打起十二分精神,絞盡腦汁的想著如何將他應付過去。

他卻突然抽身離開。

蘇淺鬆了口氣,身子癱軟下來,後背已是冷汗涔涔,心在陣陣作痛,前朝已經準備好皇后喪儀,她分不清這個消息是真是假。

但她相信以大暴君的性子,總歸是要見到她屍首,才肯會去相信她死了。

可深陷於此,苦於該如何離開這裡,就算傷勢好了,在溫言眼皮子底下,她也插翅難飛。

——

大昭皇宮

皇帝因皇后失蹤一事,已有近一月不上早朝,政務堆積如山,群臣頗有微詞,民間百姓惶惶不安,一時間群心躁動。

在丞相黨的多次上書勸諫下,皇帝將權力下放到凌王手中,暫由凌王監國。

今,第一日由凌王上朝主政。

君蕭凌自分封出去后,已有四年沒有入朝了,他時隔四年後頭回入朝便處理政務,一時有些無所適從。

「回稟凌王殿下,北境半月沒有再降雪,冰災漸緩,已有恢復之勢。」

「回稟凌王殿下,東境駐紮邊軍今年發放冬衣和年補日子將近,但國庫空虛,大多用於賑北境冰災,一時恐難拿出這部分軍餉。」

「回稟凌王殿下,沉璧國太子將在半月後來訪,為兩國和親之事。」

……

事情一樁樁一件件都向君蕭凌砸來,他緊皺眉宇,一時難以抉擇,好在由丞相在旁輔佐,一些尋常事,也算應對得當。

但大事之上,君蕭凌不敢自作主張,暫按下不表,等向皇兄呈上奏摺后再議。

早朝過後,議政殿中。

君蕭凌坐於下首處理政務奏摺,正焦頭爛額之際,而這時聽到宮人來稟。

「凌王殿下,丞相在外求見。」

「請他進來。」

丞相林則邁著沉穩的步伐而來,脊背挺直,蒼老的臉龐上透露著老謀深算。

「臣參見凌王殿……」

君蕭凌見舅舅行大禮,他趕緊起身相攔,「舅舅不必多禮。」

林則還是堅持的屈膝見禮,聲線鏗鏘有力,「議政殿之中,君臣有別。」

君蕭凌停在半空中的手一僵,神色冷了下來,他揮揮手將殿內宮人遣了出去后,語氣嚴肅的對舅舅糾正道:「君臣有別是真,可本王並非是君。」

林則起身,眼眸中的野心與慾望絲毫不再掩飾,甚至直接了當的說出口,「只要殿下想,一切都唾手可得。」

君蕭凌身後便是那把天下人都垂涎的龍椅,王朝權利的最核心。

「丞相!」

君蕭凌厲聲打斷林則的話,「慎言!」

他都不知道說了多少次,所謂皇位權利都不是他想要的,他此生唯一心愿,只做閑散王爺,遠離是非,只在封地與心愛之人,做對恩愛眷侶。

林則沒有再這個事情上過多再去與凌王費口舌,而是話鋒一轉,道:「政務之事臣擔心殿下猶豫不絕,特來為殿下輔佐一二。」

君蕭凌正為此事頭痛呢,他看著那堆如小山般高的奏摺,面對一向疼愛他的舅舅,忍不住嘆氣道:「本王不敢做決定,生怕會出錯。」

大昭上下所有決策都出自他的手中,他從未接觸這些,難免心生怯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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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皇后,暴君天天逼我營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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