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與普通校園生活擦肩而過
雀菓說話很正式呢。
這是我見到她的感想。
陳光拉住我的手腕,往活動室裡面拽,他回過頭對我說道:「好了,我們快進去吧,有大事等著我們呢。」
「咦咦?」
我不知所以地走進了活動室,環顧四周,活動室很大,裡面幾乎沒什麼裝修,也就是普通的白色牆紙。
唯一讓我覺得很好的地方就是窗戶吧,很大的一個窗戶,,配上深綠色的窗帘,雖然這種搭配很常見就是啦。
「靈一,陳光,坐。」
雀菓從角落的桌椅堆中拿出兩個椅子,我不好意思地伸手過去接住,將其中一個遞給陳光,坐了下來。而雀菓也坐在了原本靠近窗檯的位置。
雀菓撩起茶色的長發,把右腿放在左腿上,端正地看著我。
我感受到她的視線,別過頭去。
她的眼神裡帶有些許期待。
「期待」意味著不得不將希望放到他人身上,因為自己做不到才希望他人能夠做到,不被任何人期待和不期待任何人才是避免風險的最佳方法。
所以這種帶有期待的眼神令我無法忍受,從小就被期待著,而我能夠回應他們的期待,但是這種狀態讓我十分厭惡。
因為不得不完成他們的期待。
「你們為何而來?」
「你真會說笑,我們是為那件事而來啊。」
我聽著陳光和雀菓的對話,感到些許不對勁。
當初我問陳光為什麼要加入推理社,他給出的理由是「感興趣」。但是我從未在他的書架里看到過一本懸疑推理的小說。所以這僅僅只是一個讓我入社的借口。
他還是一個花心的人,喜歡上美少女雀菓也不是不能理解。
但是!
從剛剛他見到雀菓的表現來看,他沒有表現出陌生的距離感,而是一種尊敬的感覺,說明在校園生活之外,雀菓的地位比陳光高嗎?
答案應該是正確的。
那就說明陳光帶我來這裡有別的企圖。
「你準備好資料了嗎,還有報名的資格。」
「不然我怎麼會過來找你呢。」
「喂,那個誰。」
「幹嗎?」
我看向雀菓,她雖然在跟我說話,目光卻都聚集在手中的紙上,目中無人的態度很氣人呢,跟你說話我還不如去跟校門口的看門狗說話呢。
「你可能今後過不上普通生活了。」
「什麼意思?」
我故作鎮靜地看著雀菓。
「我來夏霞二中的目的就是為了過上普通的校園生活,你是在否定我的目的嗎?」
她把頭靠在椅背上,像看蚯蚓一樣看著我。
「我們現在都被迫報名了一個不知道名字的大賽。」
「這跟我過普通生活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
雀菓突然站起身來,茶色的長發也胡亂地飄撒著。
「不不,既然不知道名字,那也就是說它並不存在,也就是沒有法律證明這個大賽存在,也就是說它相應的規則也並不有效。」
「已經出現犧牲者了。」
雀菓嚴肅地走向我,把臉靠在我的眼前。
等等……靠太近了啊啊啊啊啊啊。
我別過頭問道:「犧牲者,什麼意思?」
她把頭湊到我耳邊,清脆的聲音在耳邊蔓延開來:「已經有人因為這個死亡了。」
「蛤?騙人吧?」
驚恐的情緒不知為何沒有向我席捲而來,
我反而一臉鎮定地反對了她。
「是真的,不過是四年前的事了。」
「那這不能代表今年還會有人死亡。」
「不對哦,阿一,這個死亡比賽是每四年就會突然出現,然後又突然消失不見。」
陳光一臉苦笑地看著我,滿臉無奈和痛楚。
「我怎麼不知道?而且這種事怎麼會出現在大眾面前?」
我依舊不相信這個死亡比賽的存在。
「市政府怎麼可能會讓這種事出現在大眾面前?這個比賽在四年前才出現,也就是我們小學的時候。」
我好像理解了,但是依舊不會為此感到恐懼和慌亂。
越是驚慌,就越會讓對手看笑話。
「好,我知道了,那麼這個比賽我還不了解,你可以做個介紹嗎?」
我把視線聚在雀菓身上。
「而且,這和我跟你們見面有什麼關係啊。」
「阿一,我們現在是一根線上的螞蚱,態度注意點。」
這是陳光在我面前第一次那麼正經,看來真的不是在惡作劇或者開玩笑啊。
但是一想到正常的校園生活跟我一去不復返,就未免就會有點感傷。
「好,這也是我的工作。」
——————
經過了雀菓的一番介紹,我差不多知道大賽的內容和規則了。
簡單來說就是在我們的生活中會出現許許多多的謎題,我們把這種謎題稱為「日常之謎」,但是這種謎題一般會有人來委託參賽者解決,並帶有一定的期限。
在期限的時間內沒有解決委託人的問題,參賽者就會收到懲罰或失去參賽資格。
這個比賽的時間根據四年前的比賽得始末,大概是兩年左右。
真是漫長啊。
「不過也不用灰心,畢竟我可是夏霞第一才女。」
雀菓高傲地看著我。
「我可是在全市統考獲得過全市第一的,也別小看我。」
我努努嘴,不滿地看著雀菓。
「嘁,你別得意,那一次只是我失手了而已」
雀菓別過頭去,但是我依舊能夠看到她那因羞恥而冒出的紅潮。
皎潔的皮膚和屬於少女的紅暈……
陳光尷尬地看著我,他是踩著線進夏霞二中的,他也不好說什麼,在成績這一塊就被爆殺了啊。
「或說回來,四年前的比賽死了多少個人?」
「總計死了三千人。」
「那麼多?」
我驚訝地望向雀菓。
「所以我們才要警惕,因為對方是非法組織,被對方強制選上的比賽選手也只能乖乖就範,不然也會引來血光之災。」
「也希望我們以後可以好好配合,不要亂了陣腳。」
事關生死,正常人無論怎麼想都會配合。
但是我不確定啊,一個我從未聽聞的大賽選上了我參加比賽,但是我身上並沒有什麼引人注目的才能,這是為什麼呢?
為什麼所有的不幸都會像行屍一樣向我本來,而本應該屬於我的普通生活卻總於我擦肩而過呢?
我拿出手機,搜索四年前的報道,一下子死了三千人,肯定會引起社會的強烈關注,不知道有多少愛好推理的人們在生活中呢。
搜索關鍵詞「四年前」「死亡人數3000人」
隨著載入的圓圈不斷加速,內容很快呈現在我眼前。
找到了!真的有這個事……
雀菓和陳光不知道什麼時候湊過頭到了我的身後,悄悄地看起我的一舉一動,真是麻煩。
「唔啊。」
陳光彷彿被嚇到了一樣輕輕地嘆了口氣。
「看來這個比賽真的是非參加不可了。」
原來你也抱著不想參加的心態嗎,冒牌雅士陳光。
突然推拉門發齣劇烈的響聲。
我向推拉門的方位看去,我還以為推拉門成精了呢,成精了還要像玄幻小說里那樣子修鍊吧,沒辦法為了生存也是被迫的,所以只要不想活了就可以說是自由了吧。
一個嬌小的女生害羞地站在門框邊,膽怯地望著我。
陳光遮住我的眼睛,溫柔地對那名女生說道:「沒事了哦,兇巴巴的眼神讓你很不愉快吧。」
我聽到雀菓清亮的聲音,很正直大量呢,畢竟是這個社團的社長嘛,出面接待客人也是很正常的嘛。
話說我的眼睛有那麼凶嗎?
「好、好的。」
嬌弱的聲音傳到我耳中,是一名很可愛的女生呢。
隨後傳來的拉門和椅子與地面碰撞的聲音。
陳光放下手,讓我得以重見光明。
但是他拉起我的手到了活動室外。
「你幹嘛拉我?變態啊?」
我甩開他的手,瞪著他。
陳光像在看著小貓咪一樣看著我。
「你不知道老闆在談生意的時候普通人是不得進去的嗎?」
雖然我已經遞交了入社申請書,但是由於還沒有傳到顧問老師手中,所以不是正式社員。
「好無聊的理由啊。」
我別過頭去,事情到了這裡,我還有幾點不明白的事情要提問陳光。
「陳光,我可以問你幾個問題嗎?」
「你儘管問,只要是能解答的我就會回答。」
他依舊滿面春風地看著我,臉上掛著一如往常的笑容。
「雖然說是有比賽,但是為什麼我們要加入雀菓呢?」
「你錯了。」
他搖搖頭。
「是你加入我們,這個是你無法選擇的,還有,人多,辦事的效率就會更快,既可以在期限到達之前完成委託。」
「你在說什麼怪話?」
我不解地看著他。
「反過來說,是雀菓想要你。」
陳光拍拍我的背,摟住我的肩。
我把他的手從肩膀上拿開,明白了我在推理社的身份就是工具箱,這或許也是我能力夠格的代表。
我既不沮喪也不開學。
因為我至少沒有像以前一樣,被所有人憎恨著。
活動室的門被拉開,雀菓一臉輕鬆地說道:「進來吧。」
我和陳光坐到原來的位置上,那名女生則緊張地望著地板,你以為你是遇到家長慫恿在親戚面前表演雜技的我啊?
雀菓端莊地坐在位置上,向我們開口道:「這次的委託是一個盜竊事件,我們要做的就是抓住犯人。」
「這是什麼奇怪的委託?」
我忍不住開口吐槽。
「唔……」
女生的頭又垂下幾分,更顯挫敗。
見此情形,我急忙調轉話頭。
「啊……無論再怎麼樣的委託,我們推理社也一定會幫助你的,來,說說案件本身的事吧!」
女生點點頭,用右手擦了擦眼眶,看來剛剛還差點哭了啊。
「是這樣的,我們桌游社的卡牌被偷了,就在昨天下午放學的時候……」
「呃,可以說得再清楚點嗎?」
我忍不住插嘴道。
女生垂下頭,道:「還是讓雀菓同學講吧。」
「桌游社在右樓三樓304號,就在我們對面,昨天下午被偷了。」
「咦?沒有攝像頭嗎?」
「整座特別大樓除了大門有攝像頭,除此之外,整座大樓沒有別的攝像頭。」
我還真沒發現。
「發生案件的時間差不多是在下午一點到五點半。」
「我們桌游社在午休十二點半的時候還去過活動是呢。」
女生很委屈地說,牙齒還打著顫。
「線索只有這些嗎?」
「還有,學生會的成員在那個時間段在右樓樓道粘貼海報。」
雀菓滿不在乎地說著,她似乎很信任我和陳光。
「線索只有這些了嗎?」
「嗯……差不多,這一次的案件應該挺簡單的,只要去盤問一下那幾個的學生會的成語應該就可以了。」
看來她不打算去啊,這就是語言的魅力嗎?臉上掛滿笑容,事實上根本不想採取行動呢。
「我和陳光去就得了。」
我站起身,拉起陳光。
「誒?」
我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把他拽出門外。
雀菓這個人真的好奇怪,明明這次的比賽事關生死,自己卻根本不採取行動,為什麼呢?是有什麼隱情我還不知曉嗎?但現在陳光是站在雀菓那一邊的,我明明跟他是發小啊。
不行,感覺越來越多的謎題出現了,先解決這次的案件吧,畢竟是第一次。
我鬆開陳光,陳光一臉嫌棄地看著我,說道:「你幹嘛那麼急?」
「這一次的案件估計比較簡單吧,按照比賽的規則,應該是越早解決越好吧。」
「話是那麼說啦……」
我和陳光並肩走著,我們應該是要去學生會吧。
莫名其妙地被捲入了一個不得了的比賽,而且關乎自己的生命,這種事真的十分離奇。
我有一種預感。
這次的案件不會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