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路途不遠

「我吃完了，我來開吧。」我收拾好飯盒，拿在手裡。

「好。」夏老師轉頭看了看後視鏡，剎車盤傳來吱呀聲，慢慢停在了路邊。

「這荒郊野外扔個垃圾都沒地方。」這國道路上也不裝個燈什麼的，晚上不帶手電筒都看不到路。

夏老師拿著筷子，端著飯盒從車頭繞了過來，看到我拿著手電筒搜尋著什麼，又提個塑料袋，對我咂了咂嘴說到：「你就隨便找個地方扔了就是，反正沒人看。」

雖然沒人看到，但是我還是滿懷歉意的坐上了駕駛室，看著夏老師說到：「我才拿駕照沒多久哈。」

「別怕，自動擋你就當玩具車開。」

好嘛，車主都這樣說了，那我恭敬不如從命了。

「我和你說哈，這次任務很簡單，就是抓水鬼。」他埋頭刨了幾口飯，「不過你是新人，一定要注意我們抓的『貨』最好是活的。」

「抓活的？」我顧不得看他，專心看著路。

「對，你就當成三個等級，『凍貨』（動貨）獎勵100塊，『私貨』（死貨）獎勵20，空軍（沒貨）獎勵0。」

「什麼？那要是沒拿東西交差我不白乾了？！」我不由得轉過頭大聲質問還有沒有天理了。

「看路！看路！」抬起身就上手搶方向盤，「你小子談到錢就激動，害的我筷子都掉了。」夏老師把飯盒放一旁，撕了一張紙擦了擦掉在地上的筷子，邊吃邊說到：「我也沒說沒錢拿，拿東西交差，是在你任務完成結算金上加的獎勵，你小子不聽我說完就激動個球。」

「哦哦......那我懂了。」由於太過尷尬，我開始感覺熱了起來，於是開了一點小窗，想岔開話題，繼續問到其他問題；「這次的水鬼很好抓嗎？」

「好抓，雖然我也沒抓過，聽比我先來的說這種小個兒頭的，好抓還好賣錢，而且挺多人收。」說完把筷子插在飯里繼續說到：「總感覺有股屎味這筷子，你是不是哪裡踩到了？算了，不吃了。」說完把塑料袋打了個結。

我尷尬的笑笑，繼續說到：「那夏老師，你應該抓過其他東西很多次了吧？」隨後跟著導航轉進了一個小道。

「基本都是拿的『私貨』，大多時候都是空軍。我來的這半年，之前帶我那個人接的任務都是些怪物，他媽的有次還差點送命。」雖然夜晚看不清楚表情，還是能從話語中覺察到夏老師的不悅感。

「很......危險嗎？」雖然我表情沒什麼變化，但是心裡還是有些許打退堂鼓。

「危險肯定有嘛，但是你干這個不就是為了錢來的？我們這次任務可是有15萬多呢，而且還簡單。」得意洋洋的語氣，也不能撫平我心裡的恐懼感。媽的，人事和我簽合同的時候只是說有危險，沒有說會送命啊！

「這次任務真的很簡單嗎？」我再次向夏老師確認一下。

「簡單，這次任務就是有人凌晨在那個......額......水坑水庫釣魚，在岸上看到了水鬼，然後管水庫的村委會叫我們來幫忙確認清除一下，還有幾個人口失蹤案，讓我們跟著幫忙調查一下。」水坑水庫？我看了看導航。

「是大坑水庫。」我糾正到。

「啊對對對，你看是不是很簡單？」夏老師又開始得意洋洋了。

「水鬼長什麼樣啊？」這些東西，我平常生活中可見不到，要不說人類挺奇怪，好奇心竟能壓制住我的恐懼感。

夏老師摸了摸下巴，眼睛朝天看，回答到：「嘶，我也沒見過，聽人說就長到膝蓋高，喜歡在人下水的時候偷襲，把人拉進水裡淹死，然後吃肉，被發現的時候一般只剩骨頭了。大部分時間都活在水裡，很少在岸上出現。」

「那我們怎麼抓？」我順便看了看導航，還有幾公里的路就到了。

「也簡單，鴨子套個繩子，就像釣魚一樣，一般它抓到就不放手，然後往回拉。」夏老師看見沒多少里路了，掏出手機準備聯繫接頭人。

「啊？這麼簡單？」我不禁啊出了聲音。

「對，就這麼簡單......，喂，王師傅，我們快到了，麻煩你來接下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