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教主親至
張寧感覺腦袋一片空白,直到管亥聲音出來,才回過了神。
見自己正趴在那個看自己洗澡的惡賊身上,兩人還嘴對著嘴。
感覺胸前也有些異樣,很快反應了過來,該死的惡賊,手居然亂動!
偏偏這惡賊似乎還挺享受的樣子,正笑看著自己。
張寧「啊」的一聲,自東方帥身上彈了起來。
剛要站起,卻又感覺右腿一陣疼痛,身子一歪,坐到了東方帥身側。
朝右腿處看去,居然被這人惡賊踢紫了!
「我殺了你!」張寧又羞又怒,側過身準備去抓掉落在地上的長劍。
東方帥趕緊翻身而起,將長劍提前抓在手中。
「小姐,你別再瘋了行不?剛才若不是我手下留情,你早就死了!看你洗澡是我不對,但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向你道歉,對不起,行了吧?」
張寧喝道:「別再說了!」
自己本打算悄悄殺了這惡賊,便沒人知道自己洗澡被陌生男人看見。
現在卻被他當著管亥等人的面說了出來,簡直令自己沒臉見人了!
張寧氣得直頓足,大叫道:「管亥,還不快殺了這惡賊!」
一旁的管亥此時也聽明白了,敢情是這小子偷看小姐洗澡,所以小姐才這麼恨他。
雖然有些不明白剛才兩人是怎麼回事,不過這小子死定了!
管亥將大刀一揮,就要朝東方帥砍來。
而東方帥早在張寧與他親密接觸的時候就注意到跟上來的管亥等人了,聽到管亥剛才說的話,也知道他們是這個少女的保鏢之類。
又聽張寧叫管亥的名字,東方帥就做好了防範。
管亥可是黃巾軍中的厲害角色,自己對古人武力不太了解,也不知道能不能斗得過他。
況且他們有二十多人,除非自己有槍,要不連一成勝算都沒有。
所以在管亥剛出招之時,東方帥就迅速的繞到張寧身後,將她一把摟住,長劍架在她脖子上。
「都別過來!」
管亥頓住了腳步,對東方帥道:「小子,是個爺們的跟老子單挑,贏了老子可以放你走。拿女人做要脅可不是男人作風。」
東方帥笑道:「管兄武藝高強,我可不是你的對手。生死攸關,自然不擇手段,作風與命相比,屁都不算。」
管亥點了點頭:「說得有道理,那你待如何?」
「今天是我不對在先,我已經跟你家小姐道過歉了,可她卻總是不依不饒,想要殺我。我沒什麼想法,只要活命。所以也只能暫時將你家小姐劫持,待安全離開后,自會放了她。」
管亥道:「兄弟,我答應只要你放了小姐,我就放你走!」
張寧道:「不行!這個惡賊必須死!」
管亥頓時一陣無語,自己本打算先說服他放了張寧,再想辦法殺了他。
誰知道張寧被人家控制在手上,還一副不死不休的樣子。
若她不是教主的女兒,自己還真懶得管她了。
東方帥邊挾持著張寧往後退,邊道:「管兄,你也看到了,你家小姐非要置我於死地,我也沒辦法。」
管亥帶眾黃巾力士緊緊跟上,道:「兄弟,我勸你最好還是放了小姐,得罪了我們太平道,只怕對你沒好處。」
「呵呵,那可難說。不知道管兄能否告訴我,現在是何年何月?」
雖然不明白東方帥為何問這麼奇怪的問題,不過管亥也想的是慢慢拖住他,就隨口應道:「甲子年七月。」
東方帥回憶了下三國歷史,也就是184年七月。
「這裡是何處?」
「巨鹿廣宗。」
「管兄,想必你們太平道如今情況不是太好吧。長社的波才敗了吧?只怕河南在皇甫嵩他們的攻擊下,也撐不了多久。對了,你們敢出城,盧植是被抓走了是嗎?不過沒用,朝廷很快就會再派大軍前來,廣宗破城在即,你們自身都難保,哪還有威脅我的資格。」
管亥將手中大刀緊了緊:「你是朝廷姦細?」
「管兄多慮了,我不過一遊學之士,不是朝廷之人。」東方帥暫時給自己捏造一個身份。
「遊學之士,不知年月,你不覺得可笑嗎?」
「山中無甲子,寒盡不知年。我剛出山,不奇怪。」
「那你又如何知道我們如今形勢?」
「秀才不出門,便知天下事。基操,勿驚。」
總被幾人跟著,自己也跑不掉。
東方帥現在唯有裝高人,看能不能想辦法忽悠住管亥,把命保住再說。
果然,管亥聽東方帥所說的話,似乎不是普通人能說出來的,顯得有些高深。
且看他所穿的衣服、鞋子,加上一頭短髮,完全異於眾人。
心中也有了些懷疑,難道這小子真是個剛出山的隱世高人?
黃巾軍雖然是造反組織,卻還是很看重一些德高望重的文化人的。
「敢問先生名號?」管亥連稱呼都換了。
「複姓東方,名帥,字靚仔。」
東方靚仔?
管亥雖然覺得東方帥的名字有些奇怪,卻也沒太往心裡去。
又問道:「聽先生的意思,我們太平道不能成功?」
「絕無可能!」
張寧聞言,怒道:「你胡說!我爹說過,失利只是暫時的,天下百姓都望我們太平道改天換日!」
東方帥呵呵一笑,不再吭聲。
見幾名黃巾軍悄悄朝兩邊分散,定是想抄自己後路。
將手中劍一緊:「管兄,我暫時並無傷害小姐之意,若你手下兄弟亂來,我受到驚嚇,手一抖可就保不齊會發生什麼事了。」
管亥連忙將幾人叫了回來。
「那先生倒是說說,我們為什麼一定會敗?」
「一無遠大戰略,二無統一指揮,三無後方基地,四無合理戰術,焉能不敗!」
管亥頓時愣住了,本是隨口一問,想不到他還真說了原因出來,還一下說了四點。
雖然自己不是太懂,但似乎有些道理。
「小娃娃說得不錯呀。」一個聲音自東方帥身後響起。
東方帥一驚,自己已經萬分警覺了,怎麼有人到了自己身後都沒感覺到?
回頭一看,只見一名身著黃色道袍的男子立在身後不遠處的樹巔之上,正看著他。仟仟尛哾
臉色平靜,不知喜怒。
看男子面相應該不到五十歲,只是鬚髮皆白,較為瘦弱。
管亥等人連忙對男子下拜:「參見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