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請罪
李神陽。
此人出身雲國皇城李家,十八年前與蘇玄夜並稱為皇城兩大驕陽!
只不過,李神陽加入的並不是玄天道宗。
而是東域另一個頂尖宗門——紫極神宗!
其實力與威名,比起呂純如不遑多讓。
最重要的是。
李神陽與蘇玄夜在玄天道宗的那位宿敵相交甚篤。
呂純如的這番話,無非是在說此番李天昊來對付蘇家,必然也是出自那人的手筆。
既然已經出現了一個李天昊,以後就可能還有張天昊、王天昊。
這樣的變故,讓蘇玄夜心中的危機感急劇暴漲。
沉吟良久,蘇玄夜眼神漸漸冰寒,湧現幾分堅毅!
他已經有了決定,斷不能再坐以待斃!
以前蘇昊還小,經不起折騰。
何況逃跑也沒有用。
因此,他才沒有離開白雲城。
如今對方都找上來了,說明已經按耐不住,躲是躲不掉的。
加之蘇昊也已經長大,蘇玄夜覺得自己可以放心了。
打量著蘇玄夜的神色,呂純如劍眉一挑,嘴角露出一絲微不可察的笑意,說道:「我會停留幾天,與你說說宗門的變化,免得你這臭脾氣得罪人。」
一旁的蘇昊臉色有些茫然,自己父親脾氣很臭嗎?
「謝了。」
蘇玄夜笑容洋溢,哪裡會不知道好友的心思。
「廢話真多。」
呂純如冷冷地傲然轉身,目光如視草木般落在蔣家一行人身上,頭也不回道:「他們……也是來找麻煩的?」
嗡!
蔣家眾人腦瓜子嗡嗡直響,臉色瞬間變得如紙般蒼白,身軀更是抖若篩糠般顫個不停!
找麻煩?
沒錯,他們此行來白雲城,就是專程來問罪的。
誰曾想,蘇家不但沒有被滅掉,還跳出來這麼一尊無敵強者。
連起碼五境的李天昊,都扛不住其威壓啊!
面對如此狠人,蔣家眾人哪裡還有問罪的念頭?
琢磨的那點念想,都不知何時灰飛煙滅了。
蘇玄夜也是眯眼看著蔣家之人。仟韆仦哾
之前看那模樣,這些傢伙也的確是來找麻煩。
蘇昊倒是沒有去看蔣家之人,而是伸手握住秋安顏的柔夷小手。
他察覺到了秋安顏的情緒波動。
畢竟她之前險些遭了這兩個畜生的毒手。
「沒事兒的。」
蘇昊輕聲道。
秋安顏臉色蒼白,螓首輕點。
「三叔……」
蔣生此刻有些慌了神,眼下這個局面是他來之前完全沒預料到的,眼下報仇是根本不可能了呀,甚至有性命之憂。
噗通!
突然間,蔣生直接被一腳踢在腿彎上,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三叔?!」
蔣生臉色蒼白,不敢置信地看著那位踢他的人。
蔣家三叔臉色難看無比,一腳將蔣生踢得跪下之後,隨後又一把將坐在竹架上的蔣厚也拉了下來,不顧其大大聲慘叫,扔在了地上,讓其與蔣生並排跪著。
但因為蔣厚之前被蘇昊踩爛了下體,此刻傷勢還未痊癒,牽動傷勢之下,頓時冷汗直冒,一臉哭喪地道:「三叔,疼!」
蔣家三叔卻是沒有理會蔣生和蔣厚的目光,先是對白衣劍神呂純如拱手施禮,隨後又面向蘇昊,沉聲道:「小友誤會,此番我等前來,是來向小友請罪的。」
「我蔣家管教無法,教出了這兩個愚蠢之人,此乃我蔣家之過。」
「蘇昊小友有何不滿,大可直接教訓這兩個傢伙。」
「要殺要剮,全憑蘇昊小友一句話!」
說話間,蔣家三叔額頭之上也是冷汗直冒,心慌無比。
眼下,推出蔣生蔣厚這兩個罪魁禍首,是最好的辦法。
否則的話,只有等死的份了。
「三叔!」
蔣生和蔣厚聽到自家三叔的話,徹底懵了。
他們回蔣家叫來三叔四叔,就是為了報仇雪恨,怎麼反而被推出來當擋箭牌了?!
這還是他們親三叔嗎?
「閉嘴!」
蔣家三叔冷喝一聲,他自然也不想自家兩個侄兒死去,可現在這種情況,若是不這麼做,甚至有可能危及到整個南荒城蔣家!
「原來是找小昊麻煩的呀……」
呂純如眸子微動,看向蘇昊,輕聲道:「小昊,你想如何處置?」
蘇昊看了一眼身旁佳人,他知道以秋安顏現在的情緒,讓她來處理的話不現實。
他也知道,秋安顏性子溫和,哪怕是面對這等仇人,估計也不知道如何處置的好。
念及於此,蘇昊看向了蔣生蔣厚,冷漠地道:「可有什麼想說的?」
蔣生蔣厚此刻如何還能看不清楚形勢,兩人不斷開口求饒,也在向秋安顏道歉,說到激動的時候,還不住的扇自己耳光。
蔣家三叔見狀,也忍不住開口道:「蘇昊小友,你想要任何賠償,我蔣家都願意……」
然而不待其說完,蘇昊便冷漠打斷,平靜地道:「殺了。」
蔣家三叔臉色頓時一僵。
「蘇昊!」
蔣生蔣厚見蘇昊還是不願意放過他們,頓時色厲內荏:「你真覺得自己有靠山就了不起了?我南荒城蔣家也有人拜入鍊氣士宗門,你今日之舉,必是為你蘇家招惹禍患!」
「住嘴!」
這下子,蔣家三叔臉色更加難看了,他都來不及阻止這兩個蠢貨說出這番話。
「三叔,我們憑什麼要怕他們?我南荒城蔣家何等底蘊?就因為他們有鍊氣士,咱們就怕了嗎?」
蔣厚猙獰著臉低吼道。
轟!
下一刻。
蔣厚的頭顱被打爆了。
不是蔣家三叔出手。
也不是蘇昊出手。
而是一直未曾開口的蔣家四叔,這個看上去有些憨厚的中年男子,一拳錘殺了蔣厚。
隨後又在蔣生驚恐的目光之中,將蔣生的腦袋給打爆。
做完這一切,蔣家四叔向蘇昊拱手道:「小友見笑了。」
蔣家三叔神色複雜地看了一眼自家四弟,似乎沒料到平時極其溫和的四弟,竟然有如此狠辣的一面,他隨後也向蘇昊拱手道:「小友可還滿意?」
蘇昊眯了眯眼。
能夠如此輕易地殺死自己的親侄兒,這需要何等心性才能做到。
此人卻能面不改色。
是個狠人。
但越是這種人,越是留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