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結拜

「所以憲法就應當是法律面前人人平等。」龍騰站在上面侃侃而談。

「請問先生?那麼怎麼才能做到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一個長相清秀身材高瘦的學生站起問道：「先生是不是特別推崇法家，先生怎麼看儒以文亂法，俠以武犯禁的？」

龍騰看了看，是經常喜歡提問的蔡艮演：「我也不是說就特別推崇法家，但是法家確實有很多可取之處，我最喜歡的便是「勸取天公重抖擻，不拘一格降人才」這句。我希望有一天中華大地能重現諸子百家，百家爭鳴之盛況。」

「至於你說的「儒以文亂法，俠以武犯禁」我認為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貧而患不安。蓋均無貧，和無寡，安無傾。如果這個世界沒有不平不均之事，沒有貧窮，安定繁榮。人們都依照完全健全的法律辦事，那麼儒就沒有口誅筆伐的對象，俠就沒有以武犯禁的存在了。那就是法家的理想社會。不過那還是個虛構的理想。至少現在是不可能實現的。就是以後幾乎也是不可能實現，因為人類社會有特權階級就有不均不平之事，而憲法就是要取消這些特權階級，要做到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所有人都要依法辦事。則世界大同。但是現在外國家積弱，備受列強欺凌，內官場**，民不聊生。所以儒俠還很有存在的必要。儒也就是泛指我們這些讀書人，要敢言敢說，如有不平不公之事就要敢言，如果一個國家不平不公之處無人敢言之時也就是這個國家滅亡之時。讀書人要有骨氣，敢說話，敢說真話，也許會有說錯的時候，但是正確的道路往往是在錯誤的道路里走出來的。而俠就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我們現在缺少的正是先秦時期的俠客jīng神，正所謂俠之大者，為國為民。所謂俠者就應當放棄個人私利恩怨，為國家為人們謀求平等之對待！」

「好一個俠之大者，為國為民！」門口不知何時已站了譚嗣同和2個魁梧的大漢，皆武士勁裝打扮，一人鬍鬚滿面，背一口大刀正拍手叫好，另一人面尖身形纖長。

讓學生們自習，龍騰和3人來到偏室。譚嗣同便要介紹，龍騰忙止住他：「復生兄先不忙介紹，讓我來猜一猜。」他對那鬍鬚大漢一抱拳：「想必這位必定是大名鼎鼎的有著「京師大俠」之稱的王五爺，而這位定是江湖人稱通臂猿的胡七哥了。」

那兩位大漢驚訝道：「原來三哥向小兄弟說起過我們啊！」

譚嗣同不由大奇道：「我並沒有說起過五爺和七哥，華起是何緣故猜到是他們二位啊！」

「我知和復生兄交好的武林好漢中以王五爺與胡七哥與復生兄相交最深，而且也以王五爺兩人名氣最大，今rì我見兩人相貌身形便猜到是兩位了！」

「哈哈！」王五大笑道：「三哥這位小兄弟當是聰明的緊啊！來，小兄弟，我四人一起喝一杯！」

四人便出了書院，就近來到隔壁的杏花村酒樓。

「小二，上四斤你們店最好的酒，再切二斤牛肉，上幾碟下酒的小菜！」王五哈哈大笑的說道：「我們兄弟要好好的開懷暢飲。」

4人撿靠窗的位子坐下，一會酒肉都上來了，還上了四熱四涼下酒小菜。王五端起杯子大聲道：「好久不見三哥，今天又認識了這位三哥經常提起的小兄弟，我就先干為敬。」一仰頭把杯中之物悉數灌下。

「好，五爺果然豪爽！」龍騰喝彩，三人一起舉杯仰頭喝下。四人大口喝酒大塊吃肉好不開心，談話間才知王五2人是壓鏢至湖南，順便來看看三哥譚嗣同的。

吃喝間龍騰現王五每次舉杯喝完后似乎意猶未盡，龍騰想到這個時代酒的度數並沒有後世高像龍騰這樣以前只喝啤酒的也能喝個半斤，對王五這種北方大漢來說如此的小杯喝酒肯定不過癮，就像那些小說里說的一樣綠林好漢最愛的就是大碗喝酒大塊吃肉大秤分金銀。

龍騰就沖著店家喊道：「小二，你這杯子太小，給我換大碗來。」

「哈哈！還是小兄弟深得我心！」王五胡七同聲大笑道：「三哥其他都好就是這喝酒的杯子太小。大碗喝酒才見豪氣。」

酒過三巡龍騰想：王五與胡七都是洪門中人，洪門就是金老爺子書中講的反清復明的天地會，而我將來舉事，定可對我有所幫助，現在定要與他們結交一番！便舉起酒杯：

「小弟平素最羨慕五爺和七哥這種仗劍江湖,快意恩仇,路見不平拔刀相祝的大俠生活,今天有興認識2位大哥定要與我講講你們行俠仗義的事迹.」

王五哈哈一笑:「我們兩都是一粗人,那稱的上大俠啊,到是你三哥憂國憂民,才堪稱大俠。」

譚嗣同笑著搖了搖頭：「五爺和七哥如果不稱大俠,那還有什麼人可以稱之大俠,想當年七哥3天3夜不合眼為百姓除去千里飄那個yín賊,五爺為民伸冤差點身陷牢獄,不是大俠所為是什麼。」.

「那些不過是些陳年舊事提它做什麼!舉手之勞而已！」王五笑著說道。

「還有這種事,那五爺和七哥定要與我講講.也讓小子開開眼！」

「既然小兄弟要聽,那我就講講把.」胡七點了點頭，從表情上看就知道他對這件事做的很是滿意.

「那還是去年7月的事,當時我正在一家客棧投宿,這時進來一人,此人走路雙腳腳尖著地,雙臂揮動有力,一看便是個練家子,但此人目光飄忽不定,偶放邪光,我便知他不是好人,便注意他了,晚上我在床上打坐,忽聽見有人上了房頂,打開窗戶一看,是白天所見那人,便追了出去.只見此人左竄右竄便進了一件民宅,剛要跟進去,不想他又出來了,身上還多了個大包袱.我連忙跟了上去,這時才現此人的輕功竟然不弱與我,抗了那麼一大包東西,度卻沒慢下了,一直追到城外才漸漸跟上,眼看就有追上了,突然他身型一閃,進了一件破廟,我也跟到窗外一看,只見那個包袱已經打開,裡面竟然是一妙齡女子,而此時那漢子已把女人弄醒,那女子一醒來,便大聲呼叫。

「你叫啊,你就是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好標準的壞人)胡七模仿著那人的語氣,「還是留點力氣好好和我千里飄快活把!」

胡七望了望龍騰，見龍騰似乎沒聽過此人就解釋道：「千里飄,此人**擄掠,無惡不作,不知壞了多少女子的清白,而此人輕功又極好,每次犯了事,都被他以輕功跑了,不想今天在這,我立刻拔刀破窗而入,大喝一聲,右手刀直向他頭上劈去,千里飄不想好事當前,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白晃晃的刀子以向他頭上劈來,他一個瀨驢打滾,慌忙躲過。」

「想逃沒門。」胡七彷彿又回到現場一般，「我左手刀馬上跟著砍去,千里飄慌忙抓起地上的女子推向我,自己則砰的從窗戶逃了出去,那能讓他就這麼逃了,我推開女子追了出去.可這小子的輕功可不是蓋的,一轉眼以竄出1o幾丈好遠,我在後面緊緊的追著,可這小子的輕功明顯還要勝我一籌,,到天亮時,他以把距離拉開到2o幾丈了,不過這小子不敢進城,只向荒膠野外跑去。」

「他的長力終究還是不及我的。」胡七回憶道。「到傍晚時分,他竄進了一大片樹林里,他以為進了林子就可以甩掉我,可他太小瞧我胡七的追蹤術了,在樹林里轉了1天,他也沒擺脫我,第3天清晨,我追到林子里的一小溪邊,竟然失去了他的蹤跡,正當我納悶時,一把匕從水中向我刺來。」

「啊！」龍騰小小的驚訝了一聲。

「好小子,竟然狗急跳牆想偷襲我,奈何我正全神戒備,怎能偷襲的到。」胡七不緊不慢的說道。「我一閃身,左手刀以格開匕,右手刀跟著向他劈去,他向後一躍,躲開我的刀.得饒人處且饒人,你不要欺人太盛啊.那小子想讓我饒了他,我當即回駁他,象你這種禍害,殺1個不知道要少禍害多少人,想求饒去向閻王爺求饒把.那小子見求饒不成,又挺匕向我刺來,我雙刀一奪,鉗住他的匕,右腳直向他腰間踢去.那小子只得棄匕後撤,他見匕已失,轉身又逃,那能讓他再逃啊,我把手中刀擲出,正中他后心,這小子就見閻王爺去了.」

「好,」龍騰大聲喝彩：「七哥為民除害,有勇有謀.可唯之大俠也.」

「我只不過是懲一時之勇罷了,想你五爺,殺了人家的兒子,還讓人家恭送出門,那才是有勇有謀的俠客!」

「殺了人家的兒子,還讓人家恭送出門,這是怎麼回事啊!」龍騰奇道

「老七,你說的不清不楚,會叫小兄弟誤會我是個爛殺無辜之人了.」王五笑道;「其實,那是我在湖北辦事時生的一件事,那天,我正和朋友在一酒樓喝酒,突然傳來吵鬧聲,我便過去一看究竟,原來是知縣之子帶著家奴在那強收保護費,而一賣唱的老頭交不出來,他就要搶了他女兒去,那老漢就只得抱著他的腿苦苦哀求.我平rì最見不的著不平之事,便要上前理論,那知縣之子見甩不開那老頭,竟拔出刀來一刀殺了那老頭。」

「啊，此人該殺。」龍騰說道

「我當時也是這麼想的。」王五說道：「當時我抽出刀就殺了過去,那幾個家奴想阻擋我，被我兩三下就打散了,我衝上去一刀就把那小子給殺了,殺了他才想到出大事了,我把知縣的兒子給做了,正準備一走了之,可後來一想,我如果走了,不知道這酒樓多少無辜之人要受牽連。」

「好，一人做事一人當，五爺乃真xìng情也。」龍騰說道。

王五會心的笑了笑：「我囑咐了朋友幾句,帶上刀子去府衙投案自.到了府衙,只見那縣太爺臉上帶著淚痕,雙眼冒火的盯著我.正當我準備開口時,被我打跑的一家奴跑了上來,開始哭訴;大人,就是這人,他在光天化rì之下調戲良家婦女,公子看不過去就與他理論,結果他就動手打人,公子想上去勸阻，他一刀就把公子給殺了!」

「這些狗官都是這般惡人先告狀的。」胡七憤怒的說道。

「沒想到他們倒打一杷。」王五點點頭：「我把事實緩緩說出來,那縣太爺一拍驚堂木,你說你見義勇為可有證人,沒有證人那就是亂說一通.」

「當時在酒樓的眾人可以做證,還有那女子可以做證.」

王五繼續說道：「那知縣叫衙役去傳證人,一會兒那衙役回來了,卻說酒樓眾人都不願做證,而那女子不知道去了那裡.那知府心裡早就知道沒人敢出來做證,把驚堂木一拍,沒有人給你做證,那就是你說的是謊話,還不從實招來,給我上大刑.眾衙役拿出夾棍就要上刑。」

「這狗官想屈打成招。」龍騰憤然道。

「他想屈打成招可沒那麼容易。」王五笑著說：「當時，那些衙役就要給我上夾棍。突然傳來一聲住手,我知道我的救星來了,果然我回頭就看見我朋友帶著一位老者進了衙門,那位老者是我有次在湖北從土匪手中救過的,是湖廣總督張之洞的遠方族叔,湖北張氏宗祠的族長,他一進來就直呼知府的名字。」

「陳喚之,證人還沒到堂,你就準備用大刑,你難道要違背我們大清的律法嗎?」

「張老,學生那干啊,只是證人都不願意上堂做證而已。」王五刻意模仿著當時那知府的苦瓜臉.

「誰說沒證人,我就帶了一位。」張老對外面招了招手：「一人進前來,正是那被搶女子。」王五頓了頓。

「後面想也知道了,有張老撐腰,那些不願意做證的都願意做證.最後那陳喚之只的判我無罪,還要笑臉恭送,後來這事讓張之洞知道了,沒多久就把那陳喚之革職查辦了.」

「其實不論是七哥和五爺的為民除害,還是三哥的憂國憂民,都是大俠所為,正是印證了那句,俠之大者,為國為民。」龍騰贊道,又不小心借用了金大師的名句,金大師應該不會找我要版稅把!

「好一句,俠之大者,為國為民.」三人齊聲叫好

乘熱打鐵,龍騰又道：「我聞三哥和五爺，七哥曾拜把子結為兄弟，讓我好生羨慕。今天我也想與三位結為兄弟不知可否！」

譚嗣同大喜道：「好，我也正有此意。」王五和胡七也連聲道好。說完便擺了香案，拜了兄弟。

後幾rì里，王五與胡七便住在了譚嗣同家裡，幾個人把酒言歡，感情也rì益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