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凈化之力
沙灘上留下的腳印極淺,甚至過了一段距離后便觀察不出這兒是否有人經過的痕迹。
「還不出來。」
雲歌看著痕迹消失的那片區域,有些沒好氣的投了一枚貝殼。
沙灘上出現了水波般的褶皺,乳白色的貝殼像是被無形的空氣包裹住,動彈不得,絲毫沒有要掉落的跡象。
「雲歌,這是怎麼了。」燕綏兩指捏著那枚貝殼,朝雲歌欣然一笑,眼尾處的紅痣勾出了一抹妖孽般的誘引。
雪白的襯衫顯得他尤為淡雅,有股玉樹臨風的儒雅之資,而燕綏深沉的眼眸黑白分明,如此,配著唇角的淺淺笑意盡顯風華。
「阿璃現在沒有什麼大事,只是被關起來靜養了,我最近閑的慌,這不是來投靠你了嗎?你可別趕我。」
雲歌看著燕綏,眉宇間的愁色仍未消除,若只是燕綏,倒不至於干擾的她心神不寧,「幕天閣最近出了新的任務嗎?或者哪位大人最近離開了幕天閣?」
稍稍掩唇整理了情緒之後,燕綏倒吸一口涼氣,頗為有些驚訝的看著雲歌:「你竟然還會關心這些,不過最近倒還真沒有發布希么新任務,怎麼了。」
而平靜的沙灘連接海平線直至望不到邊的天穹,蔚藍的海浪在無情的翻滾著,似乎正在醞釀著一場極大的陰謀。
燕綏沒有迎來雲歌的回答,只是站在她身邊,一起向前方走去,然後甚是輕柔的說道:「要真出什麼事了,不還有我呢。」
透著真誠和耐心,也極為登對。
看到雲歌往回收了些煩躁情緒,燕綏眼神更是溫柔了些,而後,狀似不經意的問道:「雲歌,最近有沒有出現一些不適的癥狀。」
「嗯?」雲歌停住了腳步,有些不解的看向燕綏。
燕綏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眼裡藏了不安,「關心一下你最近過得好不好,對了,雲歌,你身邊出現的那位仙子,你可知是什麼來頭。」
「金離瞳?控制金屬之力的聖級仙子,饒是以正面相碰,不在你我之下,你問這做什麼。」
細細揣摩著「金離瞳」這三字,燕綏暢然一笑,「我想問的是那位女性仙子,上次在仙境時,我見她的術法有些特殊,甚至特殊到是消失了很久的凈化之力。」
走了一段路程之後,雲歌一抬頭,這兜兜轉轉的竟又回到了水果音樂吧,而附近也依舊未出現行人,甚至是安靜到有些令人毛骨悚然。
原來不對勁的地方在這裡。
燕綏將雲歌護在身後,右手捏訣,十分不耐的將這神不知鬼不覺設起來的結界擊碎,他細長的眼眸有些說不出的冷意。
許受到這股震動,也許不是,原本清冷的音樂吧里傳來了一聲刺耳的尖叫聲,但也能聽出是一聲女聲。
音樂吧的幾面玻璃窗齊齊的炸開,濺出了無數玻璃渣,燕綏隨意的一揮手擋下了碎渣,出現了一個突破口之後,一個黑色的殘影裹挾著一位昏迷的姑娘出現在了門口,看到了眉目不快的兩人,那黑影徑直的停了下來,化成了一位嬌媚的女子。
那女子標誌性的精靈耳朵上掛著一對銀白色的圓環,卷翹的長睫下暗紫色的瞳孔沒有一絲溫度,猶如凝脂的頸間有著一道道暗黑色的紋路,細腕上戴著幾隻銀鐲。
幕天閣第七法相。
穆清。
吞噬怨靈的執念化為自己的力量。
「雲歌,燕綏,你們好啊!」
明明是隨意的一聲招呼,可偏偏映射出了嗜血的寒意。
【目標人物出現,原劇情中並未出現該隱藏角色,請主人手動確保她的安全。】
?雲歌突然不太想管閑事了。
「讓開。」
穆清絲毫不客氣。
「幕天閣可不允許人類踏入,你把她帶回去怕是要壞了規矩。」
雲歌看著處在昏迷的女孩,她後頸處竟出現了赤紅色的印記,並且持久不散。
穆清扯出了古怪的笑容,朝著那女孩的身上打入了一記仙力,穆清並未下狠手,這記招式被女孩身上彈出的仙力破解了。
「可她不是人類。」
穆清再度化成了一道黑影,雲歌正想著尋個理由將她攔下,燕綏便率先替她出手,凌厲的風聲割下了穆清耳邊的一縷髮絲。
「雲歌,幕天閣內部本就不合,搶人不需要理由。」燕綏笑著在雲歌耳邊留下一句話后,猶如疾風一般朝著穆清布下鋒刃。
「是哦,幕天閣內部不合。」
雲歌莞爾一笑,喚出長琴,那就,不留情面了。
實體化的各種兵刃風捲殘雲般侵擾著穆清的各種思緒,而擾耳的琴音形成的肅殺之意更擊的她潰不成軍。
一個雲歌本就令她有些乏力,再加上一個幫親不幫里的燕綏。
雖然暫未有親也未有理,雖然穆清的實力能攀上法相第七席位。
但是這豈不是活生生的欺負人嗎?剛開場的氣勢已然全無。
「所以,還是放人吧。」雲歌傾身接下了穆清放不出心思來顧及的「人質」。
饒是穆清再怎麼樣的不甘心,也只能脆生生的咽下這個虧,可在看看雲歌手上的人,穆清生出了哀求之意:「雲歌,把她交給我吧。」
雲歌眼裡沁出了幾分冷意:「然後呢,吸完她體內的凈化之力嗎?我記得法王有令,她們,禁忌之地的仙子一律不得覬覦,否則,殺無赦!」
「可我真的……」
穆清露出了懼色,最後一咬牙離開了。
看著仍舊沒有清醒的姑娘,雲歌在燕綏身上好好探尋了一番,沒有看出任何的破綻才有些氣餒的說道:「燕綏,你要是累了,能不能別逞強。」
雲歌說的有些隱晦,燕綏卻是聽懂了。
剛才的一番過招,穆清本不該這麼快就落了下風,只能是像水清璃一般遭受到了反噬。
那身為第三席的燕綏呢?
可燕綏依舊一身輕快,他只是湊到雲歌面前十分認真的問道:「你呢,最近真的沒有什麼不適嗎?」
「我,我,我在說你。」
看著雲歌的面色,燕綏便有些說不出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