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流落在外的蛋「35」
三天後,沈北灼按照仙鶴傳遞的時間,攜帶著雲辭朝踩點到。
仙道眾人御劍的御劍,用飛行代步工具的用代步,總之沒過多久,就出現在了劍宗的山腳下。
劍宗的宗門佇立在雪山之上,周遭都是堅不可摧的冰塊。
明明是極為寒冷的地方,可眾人卻只覺得正常。
劍修那些修習無情道的,住在這種地方好像也沒什麼問題。
最好凍死這群憨批!
心裡雖然這麼想著,他們臉上都沒有浮現出什麼異樣的表情。
沈北灼攜帶著雲辭朝混在隊伍當中,兩人都臉上都用靈力做了一層假的面具,讓周圍的人看不清他們的面容。
好在所有人都著急著去劍宗復仇,因此沒有注意到他們。
和其他人義憤填膺的表情不同,沈北灼就彷彿是來郊遊的。
他這輕鬆的模樣引起了周圍人的好奇,其中一個不知道是哪門哪派的弟子奇怪的開口問道:「你們這是來圍剿劍宗的嗎?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啊。」
「嗯,我們是新入門的弟子,只是跟著師傅來長長見識的。」
沈北灼的謊話手到擒來,根本就不需要花時間打草稿。
見他這樣,雲辭朝用眼神瞥了他一眼,收穫了沈北灼一個乖巧的笑。
雲辭朝已經能夠明白冬霧口中的大尾巴狼是什麼意思了。
沈北灼這傢伙,有些時候確實是……城府極深。
冬霧這時候才溜溜達達的出現。【主人,明白我之前的意思了嗎?】
【嗯。】
冬霧心滿意足的仰倒擺爛。
雖然沈北灼是個大尾巴狼,但是在關於雲辭朝的事情上,這人還是值得它給予一點點的信任的。
趁著商量期間,一眾人已經成功登上了雪山,站到了劍宗大門前。
門前只有兩個劍宗弟子站崗,大雪自空中紛紛飄落,將那兩名弟子的頭頂和肩頭給染白。
面對面前突然出現的烏泱泱一片的人,兩名弟子的眼底一片冰冷,似乎沒什麼能夠引起他們情緒波動的存在。
看到他們,冬霧不可避免的想起了曾經的雲辭朝。
有幾個脾氣暴躁的弟子已經拔出了自己的武器,看著那兩名弟子,恨不得上去將他們當場斬殺。
但沒有長老和掌門的命令,他們也不能,也不敢擅自輕舉妄動。
看著眼前這兩人,陳凌上前一步,問道:「你們……」
兩個守門弟子依舊一動不動,對陳凌的話沒有絲毫觸動。
面對這種情況,冬霧肯定了,那個壞東西果然循著沈北灼的蛛絲馬跡追過來了。
冬霧忍不住tui了一聲。
陳凌等了一會都不見這兩個弟子有什麼反應,當即抬腳往劍宗裡面走。
可他腳剛邁過一條虛無的線,那兩名弟子驟然間動了起來,伸手用手裡沒出鞘的劍攔住了陳凌。
「劍宗外人不得入內。」
他們這樣的反應,證實了陳凌內心的猜測。
雲辭朝站在人群里,腦海里浮現出一段他之前從未見過的畫面——
他抱著劍,站在茫茫大雪之中。天空飄落的雪花覆蓋在他的身上,很快將他整個人都覆蓋上一層銀白。
雲辭朝敢肯定,自己的記憶當中沒有這種畫面的出現。
他目光穿過人潮,最終落到那兩名弟子的身上。
雲辭朝覺得,劍宗這趟渾水,他是必須要蹚了。
他想要弄清楚,剛才腦海里一閃而過的片段,究竟是他的錯覺,還是曾經真實發生過的?
察覺到雲辭朝的出神,沈北灼伸出手,握住了他的一隻手。
察覺到手裡的溫度,雲辭朝回過神,垂眸看著那隻和自己交握的手。
「阿辭。」
「嗯?」雲辭朝疑惑的抬眸看著他。
沈北灼突然笑了一下,道:「放心,我在。」
聽了沈北灼的話,雲辭朝隨意的笑了笑,不再說話。
受到阻攔,陳凌手中的刀出鞘,和他們糾纏在一起。
這兩個弟子只是最普通的剛剛築基的水平,沒過幾招就敗下陣來。
陳凌沒要他們的命,只是讓身後的弟子嚴加看管起來。
解決掉門口的阻礙,一群人浩浩蕩蕩的朝著劍宗內走去。
劍宗內人煙稀少,彷彿像是一座早已經荒廢了的門派。
面對這種異樣,所有人都打起精神,生怕出現什麼他們無法解決的事情。
然而整個劍宗的宗門內一片寂靜。
之前那聲勢浩蕩的合作與討伐,彷彿都是仙道眾人的錯覺。
可已經離去的親朋好友,都是實實在在的。
落霞天的掌門疑惑的問道:「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誰知道呢?多行不義必自斃,沒準在我們來之前,就已經有人提前來清掃過這些垃圾了。」
他的形容很貼切。
一行人只能繼續往前走。
最終,他們來到了有人煙的地方——思過洞。
能找到這裡,還是循著血腥味來的。
那血腥味濃重到讓人稍微一聞就想要嘔出來,讓在場的所有的人都忍不住掩嘴乾嘔。
除此之外,地上滿是倒下的屍體,屍體下都是從體內流出的鮮血,都形成了一灘灘血泊。
「嘔,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有那麼濃重的血腥味?」
有人附和:「是啊,而且一路上來,我們就遇到兩個守門的,這劍宗真的沒問題嗎?」
聽著他們的議論,沈北灼安靜的走上前,看到了緩步走到思過洞門口的上官浩。
他的臉已經變成了自己之前的臉,看到外面密密麻麻的人時,他的臉上揚起一抹詭異的笑容,語調也變得古怪:「看來你們……都來了啊。」
沈北灼眉頭一皺,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他已經來不及拔刀了,只能用強橫的靈力將陳凌等人全部都掃開。
陳凌等人被靈力推的往後後退了好幾步。
下一秒,一道強橫的結界出現,將他們給隔絕在外。如果沈北灼的速度再慢一些,陳凌等人都會被隔絕在結界裡面。
沈北灼的動作讓那人嘴角的弧度變得越發的大,「你不把他們留下來陪你嗎?」
「陪我?」沈北灼反問道:「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是個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