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Ch/31
彼列耳畔設備信號一恢復,他就向這次行動的幾人彙報了雪莉酒飛走的消息:「我們必須馬上抓住那卑鄙的傢伙!」
為了防止那個叛徒把事情說出去,他還自告奮勇,提出這個任務由自己全權負責!
時間稍微往回撥一些。
那邊波本遇到追過來的貝爾摩德,見對方是卸下易容的狀態,乘客們都因為火災逃往前面的車廂避難了,她來的路上沒有遇到其他人。
於是安室透立即意識到,剛才自己因為爆炸心繫彼列之下大意,沒有仔細排查,那個跟貝爾摩德易容不同,臉上沒有傷疤的FBI應該是躲到七號車廂的哪個包間里了。
如果真是那個人沒死的話,現在再排查已經沒有意義——
「可惡,讓他從眼皮底下溜走了。」
聽安室透說真的赤井秀一沒死,貝爾摩德不甚關心,她盯著後方那節滯留在軌道上,燃燒著遠去快要看不見的車廂,覺得自己的目的應該已經達成了。
至於那個孩子,比起對組織來說至關重要,到不如說是那位先生無比重視。
現在感情好,不是她動的手,頂多因為布置炸彈負些不痛不癢的連帶責任。
只可惜那瓶確實非常有趣的啤酒,他死了酷男孩會很傷心吧,這筆賬得算到那個安室透口中那個假死的人身上。
「喂喂?有人聽得到我說話嗎?」
就在這時,隱藏式耳機里又傳出彼列的聲音。那車廂都露出金屬框架了,這孩子竟然還能死裡逃生!
「彼列,你沒事嗎,現在在哪裡——」監護人提起的心終於放下,匆忙詢問道。
「我在哪不重要,重要的是雪莉。」
琴酒對彼列能活著這件事似乎毫不意外,冷不丁在頻道里發聲:「她怎麼了?」
彼列:「雪莉飛走了!」
安室透:「飛走了……是比喻還是寫實?」
彼列焦急描述,能聽到他那邊比劃時帶起的水聲:「就是飛走了啊!」
在聽過彼列藝術加工過的事情經過,聽到他自信滿溢的自薦后,琴酒一聲壓迫感十足的慣例冷笑后,居然說:「好啊。」
「後續會有人將情報網同步給你。」銀髮殺手不僅同意了,還用稱的上鼓勵的口吻說:「抓捕雪莉的事之後就交給你了,啤酒,希望你負責的第一個任務不會讓組織失望。」
「…………」
等等等等!!
琴酒你沒事吧?你託付的對象只是一個六歲的小孩啊!!
安室透眉宇不理解地擰往一起,見遲遲沒有其他人提出反對意見,面前的貝爾摩德雖然詫異卻不打算當出頭鳥。
他試著開口:「那個,琴酒……」
琴酒對打斷自己的波本冷冷吐出一個字:「說。」
「啤酒小學一年級第一學期的總測驗還沒過。」
琴酒那邊靜了一下,很快又說:「這種無所謂的事情,不要再提出來。」
安室透發誓自己聽到了彼列雀躍的一聲低呼。
毫不懷疑繼續下去那孩子會往什麼偏得不能再偏的道路上拐,監護人點名時常安靜充當組織門面,沒什麼存在感的某司機:「……伏特加你不勸一下?」
伏特加敦厚道:「大哥說的都對!」
接著頗有幾分幫彼列轉移話題的嫌疑,他主動替大哥問:「雪莉酒飛往哪個方向了?」
安室透瞳孔微縮:「……」
等一下,你們甚至不覺得雪莉會飛這件事很奇怪嗎?!
操控藏品自問自答后,彼列頂著潮濕狀態,滿臉苦大仇深地打出SOS。
「救命!我在河中心,再往前游一米就要淹死了!」
…
事件的收尾鏡頭給到紅方。
由於中途先後發生火災和爆炸,鈴木特快列車在最近的站點緊急停車。
江戶川柯南那邊,怪盜基德撂挑子不幹后,至少確認那孩子平安無事,他和灰原哀相視鬆了口氣。
雖然之前從彼列雖然黑,但細看還是有差異的五官輪廓,看出這是易容術時就有了猜測。但他突然竄出來一通騷操作,也還是嚇了人一跳。
跟只是短暫昏厥的母親打過招呼后,江戶川柯南與少年偵探團幾人匯合,一行隨人|流走出站台。
期間與臉色有異的安室透,以及看到阿笠博士背上灰原哀后,神情微變最後化為一抹意味深長笑容的貝爾摩德擦肩而過。
今天除了彼列和安室透坐實組織成員身份。
不久,在回程的其他列車上,江戶川柯南又收到了另外兩個重要情報。
其一,是基爾傳來更新有關啤酒的情報。
——她剛剛接到上面傳下來的指令,啤酒接手所有有關雪莉酒的追捕行動。
其二,是朱蒂傳回的,過去有些日子的後續證實。
——就在他們坐上鈴木特快不久,那邊剛好也今天轉移到監獄的連環殺人犯高橋,在押送途中發生車禍,犯人在事故現場當場身亡。
由於車輛發生碰撞與爆炸,現場發現的那具面目模糊的屍體,被根據手腳上的鐐銬,強硬當成高橋本人做死亡登記處理。
但就全程開車跟著盯梢的朱蒂,還是在根據屍體以及先前有意收集的,也就是高橋撓完脖子後去抓彼列,留在他手臂上因而採集到的DNA進行比對,單從血型不同就能認定那具屍體不是連環殺人犯的。
「組織的手伸得可真寬……」朱蒂憤怒地錘了下方向盤,「這手筆定然是他們!」
另一輛車裡,她的同事卡梅隆看了眼後視鏡里昏迷的人,回道:「是的,高橋是組織的人。」
隨後朱蒂去交通局查路上的監控,卡梅隆則在繞了兩圈后,開車來到一處自己置辦的安全屋。
確認周遭情況沒有異常后,「卡梅隆」將車停進車庫,直接將後座被電擊器麻暈的馬尼爾酒帶進地下室。這裡原本是做地窖用的,空間非常大,還用實心牆劃分出了很多房間。
其中一扇門裡,就關著真正的卡梅隆。
事情不宜拖延下去,所以今天黃昏再度採取了行動,將也算組織中高層的馬尼爾帶了回來。
馬尼爾從麻痹的陣痛中清醒,發現自己被囚禁在一把鐵椅上,對面陰影里有個面目模糊的人。
「你是誰?」連日應對警方審訊已經讓他精疲力盡。
神秘人的聲音同樣透著一股普通到極致,讓人轉頭就忘掉的詭異:「你應該知道,這場自殺式的車禍意味著什麼,那些人不想讓你活下去。」
在馬尼爾造下多起惡劣案件,被警方追蹤逮捕的事件后,組織頭號殺手發話再有相似事情,他會將人與叛徒一視同仁。
一切起因的他,自然被當成要除掉的存在。
同時為防止他吐出些什麼,組織總要做些什麼。
馬尼爾對現在的局面不意外,他眼眶青黑,眼白上布滿紅血絲,盯著那個模糊的輪廓:「那你呢,你想我從這枚棄子這得到什麼?」
「我們來聊聊吧……」黃昏換了個坐姿,身體微微前傾,「一些關於組織的事。」
…
就算確認彼列是黑衣組織的人,是基爾情報中接手對雪莉追捕的啤酒,江戶川柯南也無法對這孩子放心。
緊接著給彼列打電話聯繫,還要裝作不知道彼列就是列車上的小黑波比。
「下午好,補考結束了沒?」
彼列顧左右而言他:「我現在很忙,摯友回見!」
已經掌握這孩子不知找什麼借口時,就會用的慣用伎倆,江戶川柯南匆忙叫住他打斷問:「你在忙些什麼……能跟我說說嗎?」
「我在找一個人。」彼列嚴肅道。
以防萬一,江戶川柯南稍加追問:「是什麼樣的人?」
彼列秒答:「是個男扮女裝的變態!」
「……」
啊,他就知道。
彼列撕了怪盜基德臉上雪莉的面具后,理所當然把下面的人當成組織要找的人了啊……
想起基爾說組織將抓掌握機密的叛逃科研人員的任務交給這孩子,要各個掌握相關情報的人提供支持——任務是三把手親自下的。
江戶川柯南和某黑皮二五仔提出同一個問題:Gin你沒事吧?
送成這樣很難讓人不懷疑你是卧底啊!
江戶川柯南還聽到那頭傳來琴酒的關心——「把頭髮弄乾,別弄濕我的車。」
以及啤酒拿遠手機后,就以為他聽不到的頑劣髒話:「開這種該入土的老古董,不知道的還以為組織沒錢呢!」
琴酒並不搭理他,彼列撇撇嘴,又稱得上夾子音地跟柯南說話:「摯友你還想跟我說什麼呀?」
柯南:「那個考試……」
嘟嘟嘟——
手機離開耳廓,江戶川柯南看著顯示通話已經中斷的界面,嘴角微微抽搐。這是找不到借口直接秒掛了……
接下來幾日,身份暴露的波本人還活躍在他們周圍,但彼列卻失蹤不見蹤影。
問對方也只得到「我在出差」這樣的回復,刻苦得讓人不由擔心起怪盜基德的現狀。
網球場遇到明顯是故意湊上來的安室透,江戶川柯南只能試試問這個彼列的監護人。
安室透眉毛就沒舒展過,回答說:「……他人在橫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