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聞仲論道，種族天賦！

第四章聞仲論道，種族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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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邊境動亂，時有蠻人擾民，尤以東夷為最，陛下憂國憂民，故而今早頒下求賢令，廣招天下能人異士，為國效力，卻不知道友可有入仕之心？」

聞仲沉穩而渾厚的聲音驚醒了飛廉，饒是如此，飛廉臉上依舊保持淡淡的微笑，從容淡定。

剛才雖然被聞仲以其領悟的道術『辯忠識奸』探視過，那般感覺也著實令人寒顫，不過飛廉卻知道聞仲並不能真的看透自己。

『辯忠識奸』為紅色道紋不假，但聞仲自身實力不過地仙巔峰，與飛廉相當，想要看穿飛廉，幾無可能，除非聞仲將道紋『辯忠識奸』參悟更深，化為金色道紋，或者其自身實力臻至天仙之境，那時方有可能探清飛廉是忠是奸。

封神世界，實力的強弱主要看兩個方面，一者為道行，一者為修為。

一般而言，道行即是容器，修為即是器中之水，道行不高，則限制修為的增長。

反之，修為不高，則無法發揮出應有的道行。

至於道紋，則是依據各人資質悟性機緣而領悟的道術，與道行相關聯，但二者又並非一樣，個中關係，飛廉詢問了不少人，卻也無人知曉，只知二者關係甚密，相輔相成。

知道聞仲無法看透自己之後，飛廉心中毫無懼意，自然泰然自若，雲淡風輕。

「太師莫非是在說笑話？」輕輕一笑，飛廉說道：「太師曾經亦是方外之人，當知我等閑雲野鶴，逍遙天地，甚是難以忍受世俗羈絆，太師之言，卻是為難在下了。」

聽聞此言，聞仲神色不變，道：「道友此言差矣，天下何處無道？道在人心，縱使身處朝堂，亦可追尋大道，何有羈絆之言？」

「哦？」

飛廉眉頭一挑，詫異之色溢於言表：「卻不知太師何出此言？」

說來飛廉心中也甚是驚奇，不同於陳塘關李靖，聞仲為截教三代弟子，拜於鼎鼎有名的金靈聖母門下，資質悟性機緣自然非同一般，卻不知為何下山入仕，投身軍旅，惹來一身煞氣？

要知道修道之人最不喜與世俗之事粘身，何況是投身軍旅？

據飛廉所知，聖人教派之下，除了聞仲，再也無人投身仕途，由此可知，聞仲此舉，是多麼奇特。

聞仲輕撫須髯，凝視飛廉片刻，才淡淡道：「此處非談話佳所，不如移駕府中，一邊品香茗，一邊論道。」

「如此甚好！」

身處鬧市之中，確實不是探討之地，心急知道聞仲話中深意的飛廉正欲隨聞仲而去，突然眼光一瞥，發現了一旁神色頗為焦躁踟躕的壽王。

「被聞仲一攪和，差點忘了正事了！」

聞仲也是察言觀色之能人，瞬間發現飛廉心中猶豫，頓時眉宇微蹙，望向壽王，沉聲道：「三殿下，可有其他事情？」

「沒......沒有！」

壽王忙應聲道，聞仲位高權重，威望甚高，壽王豈敢招惹聞仲，縱使心中迫切想要詢問飛廉口中所說的『直鉤垂釣』之法，但此時也只能暫時擱置。

饒是如此，聞仲還是能察覺到壽王的口是心非，沉吟片刻，才望了一眼飛廉，道：「三殿下，今日早朝之事你也知曉，最近東夷頻頻襲擾邊境，戰力突兀之間變強許多，所以......」

「太師言重了，孰輕孰重，子辛知曉！」

深吸一口氣，壽王知道聞仲忠心愛國，所考慮之事皆是為了殷商，自己所思所想難逃其法眼，如此，為了博取聞仲好感，此時更是不能再說什麼，即便，之前飛廉已經先答應與自己暢聊。

年僅十五歲的壽王心態少有的穩重，權衡利弊之後，當即對飛廉行了一禮，道：「今日之行，可知先生乃大智慧之人，我大商正值用人之際，求賢若渴，還望先生入仕，輔佐大商！」

「如此，日後子辛也有機會向先生請教一二了！」

言畢，又向聞仲施禮，旋即便帶著下人，擠出人群，回府而去。

「飛廉道友，請！」

待壽王走好，聞仲才摸摸須髯，眼中閃過一絲讚許，旋即才向飛廉說道。

「請！」

飛廉淡淡一笑，隨著聞仲一起走出人群，往太師府而去，心中卻是思量帝王世家的孩子果然心智成熟很早，處理事情周到全面。

同時，聞仲幾番提到的東夷之亂，也讓飛廉浮想聯翩，猜測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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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師府中，雲霧裊裊，品味香茗之後，飛廉便迫不及待的向聞仲請教：「依太師之言，似乎世俗羈絆並非壞事，這是何解？」

「世俗之羈絆是否為壞事，也許對人區分，若是他人，自然是大大的壞事，因果纏身，道行難進。」

聞仲雙眸精芒閃爍，撫摸著須髯，沉聲道：「但對於我等之人，世俗卻正是磨礪自身的絕佳場所！」

接著聞仲一番頗為詳盡的解說，飛廉才恍然大悟，原來道紋的強弱，代表的是一個人潛力的大小，而非道行的高深。

譬如聞仲的紅色道紋『辯忠識奸』，由於起點很高，所以其潛力也不小，日後領悟金色道紋也猶未可知。

但愈是高級的道紋，想要再精進一步，便愈加困難，其中，尤以一類道紋最為苦難，這便是如聞仲『辯忠識奸』這般的與世俗關聯的道紋。

此類道紋，與世俗朝堂相掛鉤，想要使他們快速精進，唯有入仕，方才可以在諸多磨礪中精進。

「太師難道就不能領悟其他道紋，以之修鍊？」

聞仲聽罷，搖頭苦笑：「各人資質悟性機緣不同，參悟的道紋高低不一，且不說領悟一種道紋非是易事，即便如此，又有幾人能一開始參悟出紅色道紋？」

「世間之人，除了洪荒遠古便誕生的大能，如帝俊、東皇太一、鎮元子大仙以及諸位聖人，其他的大多剛開始領悟的是橙色道紋，甚少有人能領悟紅色之上的道紋。」

如此一說，飛廉便明白了，每個人能領悟的道紋或許不止一樣，但所謂術業有專攻，貴精不貴多，每個人其實都只專研他最有潛力的一條大道。

而從橙色道紋進階至紅色道紋，期間所花費的時間無法估量，也許很短，也許一輩子都不可能，聞仲既是站在如此高的起點上，又怎麼捨得放棄？

聞仲為飛廉釋疑解惑之後，微微停頓片刻，才望向飛廉眉心的豎眼，驚疑道：「人族受上蒼垂簾，不止天生道體，種族天賦一旦覺醒至少也是紅色道紋，不知飛廉道友覺醒的天賦是什麼？」

「種族天賦？」

飛廉一聽，頓時心中一動，問道：「太師，說來我比不得太師師承聖人大教，對於種族天賦至今不太了解，可否為我解釋一番？」

飛廉知道自己的『道眼』屬於人族天賦，只不過卻有些迷惑，為何這『道眼』完全無需自己御使，至始至終都一直運轉著，而且也未發現任何道紋存在。

正好聞仲有此一問，飛廉頓時抓住機會，解開此繚繞心中已久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