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星空

星空燦爛，照亮了整片黑暗。

但這些閃耀著的星塵，在議會方看來就如同試圖將他們吞噬的黑暗。

已經成功後撤的使徒在一片虛無中察覺到了一個人的存在。

那個人此時在他們心中是如此的重要，他的到來預視著這場鬧劇的結束。

「亞當斯大人。」

白衣軍團讓開一條路，那條黑暗的大道通往璀璨的星辰。

「嗯。」

亞當斯額首，視作回應。隨後重歸平靜，一步一步的邁向前方。

在此過程中，他手中那把奇特的紅色長槍漸漸染髮出莫名的氣勢。身上一襲無塵的白衣被這股奇異的氣勢所影響，白袍上若有若無的鮮紅變的清晰。

忽然，一步踏出。

黑暗與虛無從身邊快速褪去，那片星空離自己越來越近。

對方看清了自己，點點星塵再次落入人間。與此前不同，這次的目標只有一人。

星光收縮發撒，炸裂與黑暗中。這裡什麼都沒有，孤獨的光只能與孤獨的影共舞一曲，以驅散塵世的無趣。

但最終，星空的幻想只是虛妄，遙遠的星塵怎能傷害弒神的凡人。

那柄奇特的長槍好似兩支力量的纏繞，槍頭分為兩份，它們纏繞在一起。亞當斯給他取了一個凡人神話中的名字：

「朗基努斯」

在星光的擴散之中，那一襲白衣變得血紅。而亞當斯的雙瞳中卻散發出一種詭異的紫色。

砰！

紅色的身影裝上星空。

那星空震蕩，很快歸於平靜。

將星空的「法則」鑲嵌到虛無之地中，也只有帝國這幫人能搞得出來。

亞當斯慶幸自己的猜測沒錯，又擔憂起這個猜測的正確。但無所謂，起碼眼前這個麻煩他能夠解決。

靜止在被星空的光芒驅散后的黑暗中，鮮紅的長槍散發出的氣息更加猛烈。

長槍在他的身邊飛舞，天地之間，出現了一點紅。

紅色光芒顯現，擴散，從亞當斯手中放大到星空與黑暗之間。

然後，飛向由星光組成的屏障。人類怎麼可能控制星空的力量呢？所謂星塵的「秩序」也僅僅是指萬千繁星所散發的光芒罷了。

在紅色長槍面前，吞噬一切的光芒突然消逝，星空也無聲地碎裂，變成碎片飄散開來。

隨後化為灰燼，消融在捲土重來的虛無之中。

此戰，第四議會贏得了一片對他們至關重要的世界。

……

不知何處。

一座壯觀的宮殿矗立在更加壯觀的天地之間。

宮殿雄偉華麗，它既有東方的壯闊也有西方的精緻。它似乎自己散發著光，與天地相照應。

在這座宮殿中某處偏僻的房間中，靜靜地坐著一位老者。

老者穿著簡單樸素的長袍，但長袍上銹著一條栩栩如生的巨龍。

一封信不知不覺地出現在老者面前，老者無視了信件出現是若有若無的星星。拆開信，閱讀起來。

許久，老者起身。手拿不知從何處拿出的白紙，寫了起來。

寫罷，無聲地嘆了口氣，離席。長袍飄過，不知所蹤，轉眼間，屋中空無一人。

幾點微小的星光閃過，那封剛剛寫出的回信也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