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就你也想為正道赴義?清醒點!
周圍老百姓的崇敬目光,讓張天翼充滿了強烈的自信心。
民心所向,幾個蟲豸,不懼矣!
在犒山宗精心修習已有十數載年頭。
他張天翼早就想下山,來一場除暴安良,腳踢邪道,力壓青年才俊的宏圖夢想,將本門的榮耀背負在身,發揚於世間。
前幾日。
聽說十方血部和天府鬥起來。
他心裡暗叫一個好字,好一場狗咬狗,對於邪道,他是沒有一丁點的同理心。
想到小鹿鎮上的居民可能會需要自己。
他馬不停蹄的就趕了過來。
今天是他初到這裡。
入目之間,心驚不已。
好好一個鎮子,哀鴻遍野,屋舍殘破不堪,分明是遭到了侵襲,還是非常嚴重且沒有人性的那種程度!
此情此景。
讓張天翼大受刺激。
心中的正氣,讓他怒火大冒。
迫切的想做點什麼。
恰巧就撞上了這三個天府弟子正在拿百姓取樂。
這如何能忍!
雙目冒火,迎了上去。
自己乃是正道,他不認為這些蟲豸敢對自己做什麼!
當三名天府弟子從張天翼的嘴裡聽到「犒山宗」這三個字時。
臉上浮現出一抹輕蔑之意。
「什麼阿貓阿狗門派,從哪個犄角旮旯里冒出你這麼一個貨色」
「哈哈哈哈······」
一人譏嘲,兩人附笑。
這番奚落言辭,讓張天翼頭頂冒火,捏起拳頭,作勢就要去打。
就在這時。
張生走了過去。
如果自己不橫加干預,這名熱血青年怕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本來他是不想出手的,因為要擔風險。
可現在正道這邊死氣沉沉,還是多保留一些熱血青年作為種子比較好。
「三位,不好意思,我這名小兄弟剛下山,腦子缺根筋,多有得罪,還請海涵」
這不卑不吭,客客氣氣的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眾人目光投射過去。
就見一名身姿筆挺,劍眉星目的俊郎走了過來,不慌不忙的步伐中帶著一股沉穩氣。
讓三名天府弟子收斂了一些戲弄表情。
因為他們拿不準來人的背景。
張天翼不斷打瞧著,他不記得有這位兄弟來著,出現在這裡,幹什麼?自己正打算收拾一下這三個邪道小卒,漲漲威風來著的。
「你是何人?」
見被問起。
張生假意笑笑,一臉隨和。
「我與廣元仙府有著莫逆交情,陳庭桃陳師傅乃是我的長輩」
按照往常。
張生得要說自己是散修一個。
但天府顯然不吃這一套,那隻能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搬背景壓壓對方囂張氣焰。
如果陳師傅知道了,應該不會怪罪自己亂扯她們家的虎旗,畢竟自己不是在干為非作歹的事,而是在解救一名熱血青年。
有熱血固然好,一腦袋莽上去,怕是腦漿得崩裂。
聽到張生自保家門。
廣元仙府的大名,他們三個是記著的,這可是仙府大宗,可不是什麼小貓小狗。
臉上也沒了輕視之色。
反而略帶警戒。
「讓你這位小兄弟管好自己的嘴,要不然發生什麼事,可就說不準了,哼!走」
一名天府弟子惡狠狠的瞅了一眼張天翼。
丟下狠話,一招手。
三個人揚長而去,那跋扈氣場,喧囂塵上。
「他媽的,這三個狗東西,我非得砍了他們腦袋,你誰啊?」
張天翼非常不爽這三個離開的天府弟子,都已經把袖子擼好了,打算乾死他們仨的,竟然讓這個陌生人給放跑了。
對於張生,他張天翼很不爽,口氣有些沖。
「要不是看你也姓張,老子管你死活!
你脖子上長的是腦子還是大便,就這麼想死啊!
出門不看人下菜,下個死的就是你!
今天要不是我,你信不信等會兒他們讓你死的痛不欲絕!」
張生越說越來氣,每說一句,手就狠狠的抽在張天翼的後腦上,打的張天翼抱頭鼠竄。
張生的氣場太強了!
讓張天翼有種恍惚的錯覺感,好似在山上時,同門師兄訓斥自己不懂事一般。
那原本窩火的氣立馬焉巴了。
雙眼委屈的看向張生,嘟嘟囔囔道:「為正事獻身,那是我輩己任」
張生雙目一睜,悍氣如沙塵上揚,嚇的張天翼都快蹲下來了。
「你還獻身,你還己任!毛都沒長齊,你己任個鎚子,你誰都救不了!」
張生抬手就要繼續教訓。
就見張天翼一臉憋屈,犟著嘴,有種要掉眼淚的前兆。
張生本來要繼續拍他的腦殼,最後還是落在了他的肩膀上,將他拐到了沒人的地方。
「我說你一個男人,能不能少用這種委屈巴巴,可憐兮兮的樣看著人」
張生說道。
張天翼此時的模樣,要是讓外人瞧見,自己肯定是要被誤會的。
「你叫什麼名字!」
被持續教訓。
張天翼一抖肩膀,把張生的手給抖落掉,語氣有些犟。
「張生」
「好!我記住你了,我欠你一次人情!」
張天翼看著張生,一副欲哭又止的模樣。
看著又好氣又好笑。
張生嘁了一聲,對於張天翼的人情,他壓根沒往心裡去,這小子就一熱血愣頭青,自己心善,所以出手搭了一把手,免得英年早逝。
擺了擺手,示意不用。
張生轉身離開。
張天翼目送著,強忍著情緒,被張生幾連拍腦加呵斥,倒是讓他的熱血回退,腦子也清明了些。
現在想想。
剛剛自己的所作所為,確實蘊含著極大的危險。
恐怕真如張生所言,自己要命喪黃泉。
說到底。
還是自己門派的招牌不夠響亮,不如廣元仙府好使。
其次也是天府目中無人,勢大欺人。
單獨拿正道這塊招牌去壓人家,已經是不管用了。
「我張天翼可不喜歡欠人情,要不然我非睡不好吃不好,該怎麼回報他呢?
誒!
那個···
張···張兄弟,你住哪兒?」
張天翼扯著嗓子喊了起來。
遠處。
張生身心一閃,消失了。
「卧槽,我剛剛這一套瀟洒離去,太有范兒了,嘿···太有絕世高手的風采了」
張生站在紅姨家門口,回味著剛剛自己離開時的表現。
非常滿意這種離場方式。
隨後敲了敲門。
「紅姨開開門」
很快門被打開,探出一個小腦袋。
是雁子。
「張···張公子」
雁子磕磕絆絆道,緊張的厲害,眼神左顧右盼,就是不敢去對視張生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