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茶奶綠,下雨深夜11點半一十一.一十.一十一
2022.11.10
今天行人比昨天多很多。
往北庫拉箱子,千算萬算心裡一直想有沒有忘記東西,但最後還是忘記拉一百型號的箱子了,只能多跑一趟。
剛出北庫門開了幾米,有個老頭喊住我,他說話結巴,每說兩三個字就要隔幾秒后才能再往下說。
他說什麼我沒聽懂,我問shima(什麼?)
他問你是在拉飼料嗎?
我說不是,然後擰電三輪走了。
北庫養豬,不過跟豬相關的工作都是老闆他爸在做。
之後遇到開電三輪的郝坤,他正眉開眼笑地跟緊挨著他坐著的二十多歲的少女說話。
北庫打完包去南庫,打完南庫包,老闆讓去開電三輪把韻快遞的貨運到韻快遞那裡。
韻快遞那條街好多人。
有的人在干快遞和網店的相關工作,有的人在自己家牆邊弄出一塊平坦的地面,我覺得應該是將來要弄成水泥地(現在是土地)。
在我排隊的時候,同事跑路了。
他說:沒我事,我先走了啊。
我說啊。
回去的時候遇到蓋房的。
一輛三輪汽車擋路,有人往車上鏟沙子,擋住了幾個人,我看等結束還早,我就去玩手機。
過了會我抬頭一看,被堵的人都走光了,只剩我一個,我往前開,那個三輪汽車卻又把路堵住了,不過見我還沒過去,他又給我讓了路,嘴裡好像在抱怨,說我剛才怎麼不走。
同事喝的統一阿薩姆,下面還有行字:煎茶奶綠。
煎茶我想了會,把它理解成是一種茶的種類,奶綠著實想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回到家看鄰村,霧蒙蒙的,到北庫看遠處的公路兩邊的樹也是霧茫茫一片。
晚上吃到了甘蔗。
晚上十一點多去廁所,下著小雨,電車都在門洞,一輛自行車孤零零地挨著雨淋。
挑了個放軟的獼猴桃吃了,把王者卸了,因為一直卡在一千六七百多分。
2022.11.11
吃飯時。
我媽說駕照兩千七了,比我之前的便宜一百多,我說你怎麼不晚點去報名。
我媽說當初誰讓我去報名的。
我當時想著是早晚要面對駕照,所以下了點決心,現在覺得這玩意好難考。
今天白天都有霧了,昨天還只是傍晚有,天下著小雨。
騎電車的時候,有微小的水滴觸碰到臉上,水滴不像是從天上落下來的,而像是水滴在空中飄著,我騎電車撞到了人家。
電車開進老闆家的巷子里,離老闆家還三四米,我聽到一聲咳嗽。
隨後看到徐龍從老闆家走出來,老闆也在,徐龍問我來幹嘛。
我說來開電三輪。
他倆開著另一個帶防風玻璃的電三輪走了。
電三輪沒鑰匙,我找老闆他爸去要,老闆他爸在屋裡,見到戴帽子的我,一時間沒認出我。
待他出了門給我拿鑰匙,說: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俺們ban(表示熟悉吧,一ban約等於一夥)的鵬啊。
他幫我把正在門洞充電的電三輪開出門。
在北庫打包。
老闆打來電話說送箱子的到南庫了,讓過去開門,同事博說他去。
他快走出庫門時,同事豪騎著電車來了,還帶著個小孩。
同事博問你來幹嘛
同事豪說我來看看你不行啊。
我問同事豪領著誰家孩子。
豪說是他哥家的。
豪他哥是開飯館的,沒去他家飯館吃過,不過去年在庫里點了一份他哥的板面,是他哥來送的,味道還行。
韻快遞不來庫拉貨,還得開電三輪往快遞那運貨。
貨多的一車運不完,電三輪被貨壓的速度很慢,等到了快遞那裡已經是五點零幾分,我見到了剛剛離開沒多遠的貨車。
快遞人員說現在沒車,兩小時后再來吧。
於是我給老闆打電話,老闆說先開回來吧。
開到老闆家那條巷子的北邊入口,上坡上不去,還把騎電車跟在後面的同事博撞了下。
我把車倒到街上,擰滿了還是上不去,只好繞道去巷子的另一個入口。
路上看到一個年輕男的開電車馱著一個年輕女的,女的髮根染了黃色,頭髮是披散的,很輕盈。
另一個入口也是個上坡,不過坡沒那個陡,勉強能上去。上到一半,電三輪不動了,好像死了一樣,一點力氣也沒有。
我拉起手剎,下車,鬆開手剎,擰滿三輪車把又用手使出全力拉三輪,總算是上了坡。
老闆讓我去把三輪開到庫里。
車後有車,倒車的話被貨擋住了視線不好倒。老闆很聰明,讓我不倒車,往前開。
開到庫里,我想到,我的電車還在老闆家呢,把三輪停在庫里后還得走著去老闆家騎電車去,麻煩。
看了個新聞,女大學生結了婚,在學校跟別人談戀愛,老公騎三天自行車來學校,被保安趕走,騎自行車是因為錢給媳婦交學費了,沒錢,離譜。(事情反轉了1.10)
晚上七八點鐘老闆打電話,說韻快遞一會來,給他打電話他就去開門,給我打電話我就去。
晚上十一點半給我打電話,問我給我三十讓我去開庫門去不去?
我說啊。
剛才還在因為去廁所要穿褲子所以發懶沒去,接完電話卻立刻穿好了褲子。
外面下著大又不大的雨,不是下午那種可以忽略的雨。
我問我媽傘呢?
我媽說十一點半還讓去開門啊。
我說給三十呢,別廢話了。
她還在叨叨十一點半,好像將要去開門的是她。
之後沒有拿傘,而是披了個雨衣去的,街上沒有人,只有停著的車靜默著,不知道它們在想什麼,住戶全都熄了燈,不過還有一顆路燈恪盡職守地亮著。
快遞司機把車頭開進庫里。
我和司機還有個快遞人員正搬著貨呢,車卻滑下去了,因為這是個上坡。還好深夜裡沒有車輛來往,不然麻煩大了,提醒各位不要待在處於上坡的車輛後面。
快遞也在抱怨他們老闆,比如「天天干到凌晨三點也不提加錢。」「七點就結束(工作)?(是)早上七點吧!」
拉完貨,我寫日記,不一會,外面的雨聲更急了,我想我還是先回家吧。
披雨衣的時候,視線受損,我突然害怕起來,於是連庫房燈也沒關,趕緊溜了。
在快到家的時候有一段泥路,還得用腳在兩邊懸著,生怕電車倒了。好在沒倒,挺好。
到家了,老闆還沒發三十塊錢,令人感嘆。
對了,快遞的大衣落下在庫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