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5雷號令
宋,一個神秘的時代。
也是道教發展最蓬勃且興盛的時代。
無數道教仙人在這個時代舉霞飛升、無數仙神在這個時代傳下道統。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皇帝一面敕封天下道教,一面又渴望天下道教供奉自己的神仙帝位。
在這個人即是神、神即是人的時代里,隨之而蓬勃發展的還有另一樣東西——火器。
直至元朝正一與全真兩派南北相持,那就是后話了。
孫白鶴瞄了白芝一眼說道:「不錯,宋末時,民間似乎是忽然出現了一股力量,在四處絞殺得了長生的仙人們,而這種追殺,似乎綿延至今。」
火器,強大而隱秘。
桌上眾人都皺起了眉頭。
如果自宋末就有這麼一個組織在絞殺長生者,那這個組織豈不是存在了接近千年?
經歷這麼多歷史更迭這個組織居然還存在著?
故事似乎變得有些匪夷所思起來。
眼看飯桌上氣氛更加沉悶起來,孫白鶴開口結束了這個話題:「好了,消息就這些,我看這件事還是先放一放,我們知曉的信息太少,盲目去試容易惹出大亂子,至於凡塵,你...」
孫白鶴想說些什麼,但思索了半天除了自求多福外也說不出什麼。
孫白鶴話鋒一轉:「陸小友居然為凡塵提供了如此珍貴之物,不知陸小友所求為何,我白鷺山自然不會虧待了恩人。」
陸科眼睛一亮,快速轉頭看向段凡塵,瞄了一眼又看向孫白鶴。
段凡塵心道一聲不好,這小子要開金口了!
「多謝孫前輩,晚輩從小對道教文化感興趣,尤其喜歡收集一些有些年份的符紙法器之類的東西,就是不知道方不方便...」
孫白鶴反而是一愣。
如果是要錢他還能理解,可這要符紙...
符紙珍貴,但那也看對誰而言,在他看來陸科就是個香火道士,要這東西可就真的只能收藏了。
雖然有些也有數百年歷史算是古董,但這種東西可買不上價錢啊。
孫白鶴在心裡默默計算著,在這個時代,一件承載了仙力的物件該是個什麼價格。
一次長生不死的入場券。
嘶,這個價格似乎他們白鷺山很難承擔啊。
孫白鶴帶著探尋的目光看向大師兄王柳。
王柳依舊悠哉悠哉,面帶笑意搖頭晃腦,絲毫不在意桌上眾人在說些什麼,只當是故事在聽著。
王柳心裡已經明白,這陸科啊,是自己人。
左口袋出去了右口袋不就進來了,反正還是白鷺山的東西。
再說了都是些身外之物,他王柳才不在意呢。
見王柳沒有反應,孫白鶴決定自己做決定。
「凡塵啊,我記得你那裡應該還有一道神霄凈世誅邪神雷?」
段凡塵麵皮抽動。
那符已經當做買身錢付給陸科了,沒了。
「回師叔,沒了,找不到了。」
段凡塵兇惡地瞪了一眼陸科,這小子可真是那捏准了孫太師叔的脾氣。
「沒了?怎麼會沒了?」孫白鶴的疑惑剛升起,便看到段凡塵表情微變。
他以為是段凡塵捨不得了。
「罷了,既然如此,我這裡有塊五雷號令,陸小友便拿去吧。」
孫白鶴嘆了口氣,從腰間摸出一塊已經有些泛黑的木牌。
這木牌比手掌稍小一些,剛好能握住。
其上由標準瘦金體文字刻印。
正面刻有「五雷號令」四個字,背面刻「掃邪歸正」,側面「兵隨令轉」、「將護吾身」,頂部刻一個「煞」字,底部刻一個「生」字。
但在陸科天眼視界下,令牌通體玉潤,表面雷電交錯附著其上,牌子內可以看到眾多無面的人影錯落。
這東西不一般。
陸科第一眼就看了出來。
「這五雷號令,是我神霄派最基本的法器,用以召喚雷部諸將,只是我這塊卻不凡,不是我吹噓,這塊令牌的價值不會低於一道仙力,不知陸小友可滿意?」
「滿意滿意!」陸科雙手接過這意外之喜,沒看幾眼就塞進了口袋裡。
反正段凡塵說了,小兵過兩天就能恢復,這白得的好處不拿白不拿。
正坐在陸科對面的段凡塵一陣牙疼。
這小子一來,就快把他們白鷺山這點家底掏空了。
誅邪神雷、帝君印、孫師叔手上那塊不知何人傳下的五雷號令。
這才幾天時間啊。
照這麼發展下去,陸科怕不是真的要空著手來,背著白鷺山的庫房去。
但轉瞬,段凡塵釋然了。
這可是他的弟子,雖然是忽悠來的。
但觀察了這麼久,陸科的品性是過得去的,而且天賦異稟。
只要不出意外,陸科將來必然是白鷺山的牌面。
哎,多拿點也就多拿點吧,反正怕是早晚也是這小子的。
一頓早飯便在商議中過去,孫白鶴最終也沒拿出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來。
令牌是件法器,但卻並沒有出現在屬性面板的法寶欄里。
陸科不清楚是不是因為沒有進行殺雞儀式。
只是那煉器術可沒說能煉令牌啊。-
法劍、法境、法印,只有這三樣。
令牌可不在其列。
這令牌上不去屬性面板,陸科也搞不清具體用途,便在口袋裡放著等有機會再說。
眼下,陸科想的是和段凡塵學習一下格鬥技巧。
不然真遇到了麻煩,王八拳很難發揮出他的實力。
畢竟早餐會上這群老怪物討論的內容讓陸科有些驚心動魄。
什麼神秘組織,什麼獵殺永生者。
再聯想到季靈生的失蹤。
陸科覺得提高自己在現實世界的戰鬥力迫在眉睫。
甚至相比而言,有一定符紙儲量還有神霄帝君印的陸科,現在似乎並不是很怕邪穢來攻擊自己。
不僅不怕,還有些期待。
畢竟自己修鍊屬實有些慢了。
這次吃晚飯,陸科一路走到自己屋子都沒人再攔。
不過陸科沒停,又向前走一陣,到張如珂門前停了下來。
等了會,張如珂走了過來,有些詫異地看著堵在自己門前的陸科。
「張師叔,我想和你學格鬥技術。」
張如珂:?
這話在張如珂耳中無異於「張師叔,我想揍你一頓出氣。」
他都四十了。
要是身體巔峰時期,他也是個二十歲的小夥子,他非得讓陸科知道直到什麼是專業選手,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但現在嘛。
「咳咳,陸科啊,你的身體已經很強壯了,又不是要去打拳賽,應對日常可能的衝突綽綽有餘了,沒必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