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安慰
這倒是讓陸科犯了難,他可不能學成體系的武術套路啊,雖然以現在的精氣體魄,修鍊第三項技能時的抽離感已經減輕了許多,但並非毫無感覺。
陸科怕自己在起飛的前夕因為一次小浪而翻車,那可就虧大了。
雖然現在鼓勵生育了,但想來重新投次胎恐怕也沒那麼容易。
「張師叔,我想學那種格鬥技巧,拳擊啊、踢腿之類的,成套的武術可能不太適合我。」
張如珂眨了眨眼睛,明白過來。
他以為陸科是看不上武術套路,畢竟近些年偶有一兩個傳武高手上了擂台也都被打得落花流水,傳統武術似乎已經逐漸被貼上了舞蹈的標籤。
張如珂雖然是傳武黨,卻不得不承認,武術套路在擂台上確實很難和專門的擂台格鬥術相抗衡。
不過當初倒也學過些拳擊,教陸科些基本功問題不大。
孫白鶴這抬頭看了看陸科又看了看張如珂,輕輕搖了搖頭回了自己的房間。
一上午時間,陸科跟著張如珂學習了最基本的站立、出拳等。
張如珂儘可能地把自己總結的所有基礎知識都灌輸給了陸科。
陸科倒還確實有幾分天賦,學得很快。
基礎內容只用了一上午就基本全都掌握,只差多磨練熟悉。
「可惜,你要是再年輕個五六歲,早點接受系統、正規的訓練,就你這身體素質,說不定能自己打出一片天呢。」
張如珂略微感到些可惜,他可從沒見過陸科這種每天不用鍛煉都能擁有這樣身體強度的人。
陸科笑了笑:「說不定現在也不晚呢。」
其實相比於這些基礎的擂台搏擊技術,陸科更想學的是更加危險些的技術。
畢竟他還不清楚早餐會上情報的真實性。
萬一是真的,那陸科恐怕早晚是要上被刺殺名單的。
就憑他出門旅個游就能開了天眼,長生這事,他怕是躲不過哦。
「張師叔,你對長生怎麼看啊。」陸科休息時坐在石階上詢問著身旁的張如珂。
「長生?」張如珂眯了眯眼睛。
「我沒什麼看法,長生也只是延壽,又沒辦法讓身體重新恢復年輕,能修行到奪長生的都得是一把年紀的老頭子了,拖著無力的身軀得了長生也沒什麼意思。」
「要是這長生能讓人重返青春那還有點意思,說不定我還會去爭一下。」
說到這,張如珂面帶笑意看了眼陸科。
「倒是你小子,有這種天資機遇,說不定能混個少年長生天師玩玩,哈哈哈」
又說到長生,陸科頓時一陣愁眉苦臉。
「長生是好,可是你沒聽孫太師叔說嘛,那武當的前輩都說了,長生的除了逃跑了的,就沒有活的久的,據說都被人殺了。」
張如珂聽了陸科的話一陣哭笑不得:「合著搞了半天你小子想學習搏擊技術,是怕被人追殺啊?」
陸科愁眉苦臉地長嘆一口氣:「哎~」
這怎麼能不怕呢。
特別是這事被餐桌上幾個人渲染的這麼恐怖。
一個神秘而悠久的組織,正在獵殺長生者。
他們傳承千年,他們是仙凡斷絕的罪魁禍首。
他們神秘無比,神龍見首不見尾。
就連身邊的人,季太師叔也突然神秘失蹤了。
這特娘的誰聽了不慌啊,陸科可是正兒八經的天眼修士。
沒道理段凡塵都能發現這點,
那群獵殺長生者的組織發現不了吧?
難不成這個年紀,就要他陸科躲進深山老林里獨自修行,等屬性點加爆了再出山稱王稱霸?
看著陸科的苦瓜臉,張如珂安慰道:「別想那些,那事他們就是說說,真的假的還不知道呢,我們不都看了,你太師父跟著那麵包車樂呵呵的還逛超市呢,哪有那麼危險。」
「再者說了,如果真有這麼個組織,你學些拳法搏擊術的也沒啥用啊,人家掏出槍來突突突你肯定擋不住,更別說還可以趁你不注意搞些下毒、車禍這類的,或者趁你睡覺的時候潛入...」
陸科面無表情地看向張如珂:你可真會安慰人啊,我謝謝你啊。
「對了張師叔,我師父他不是也得到了什麼東西嘛?他現在是不是也和太師父處境差不多了?會不會哪天他也玩一手神秘失蹤?」
張如珂正取笑陸科呢,被陸科這一句說的一愣,臉上笑意全無。
白鷺山上,季靈生和段凡塵幾乎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道法天賦獨樹一幟,腦子裡各種稀奇古怪的想法,滿肚子陰謀詭計不和別人說。
甚至段凡塵這趁著孫白鶴沒回山,借白玉琉璃盞搞得這一手也打了幾人一個措手不及。
要說季靈生都玩了一手神秘失蹤,那段凡塵突然沒影似乎也不是不可能啊。
張如珂皺起了眉頭,他想著要不要找孫白鶴商量商量對策。
要是段凡塵真失蹤了,白鷺山雖然還有孫白鶴當家,但老頭今年都快九十了...
難道靠他張如珂嘛?
不行不行,他可傳不下白鷺山的道法。
「嘶~你小子這麼一說,這事不得不防啊,要是段師兄跑了,那白鷺山道觀可就名存實亡了。」
張如珂伸手哦撓了撓頭問道:「你小子有沒有什麼好辦法,別給段師兄偷偷跑了,一會我再去找孫師叔說道說道。」
陸科嘿嘿一笑,什麼針孔攝像頭,什麼跟蹤定位器啊給張如珂一通介紹。
雖然他也不懂這些東西,但是買來看看說明就能使用。
張如珂越聽眼睛越亮。
他決定要偷偷把師兄全方位監視起來,而這行動的顧問就是陸科了。
不過在此之前,還是得先和孫師叔說道說道。
張如珂和陸科兩人約好了下午去一起乘景區的車下山一趟,去買些技術設備來,隨後張如珂就火急火燎地想著孫白鶴房間走去。
陸科坐在石階上繼續休息著,一邊想著景區車上那個奇怪的司機。
正常話癆說話不可能具有那麼強的目的性,每一句都在試圖離間與刺探。
會不會,那位李春生就是什麼神秘組織的人?
陸科伸手摩挲著下巴,在腦海中思索著要怎麼試探下這位李春生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