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受辱
身後的臂膀逐漸鬆開,宋芷青掙扎出來,大喘一口氣,從新娘手包里掏出結婚證。
殷黎森知道宋芷青不願意結婚,他願意給她時間適應,但離婚,呵,可能嗎?。
「離婚?呵,呵呵……」真是可笑。
冷冽地笑聲讓宋芷青不禁為之一顫,她硬聲,「對你而言,很簡單。」
呵,殷黎森向宋芷青逼近,嘴角依然掛著方才的笑意,似是清醒了許多,「逃婚對你而言,也很簡單,這次怎麼不逃了?」
一年前,宋芷青被逼著與一個玩世不恭富二代訂婚,才在訂婚前夕逃出宋家,為了獨立生活,她不得已要在社會上打滾,但很不巧,她成為了殷黎森的秘書。
呵,宋芷青不屑地撇開眼,她不是傻子,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她手拿著結婚證在殷黎森面前晃動,格外刺眼,「有它在,我逃得了嗎?」
殷黎森從她手中奪過結婚證,隨手甩了出去,一步一步將她逼近了牆邊,「所以,你要挑戰我的底線,想讓我當眾難堪,逼到兩家退婚,是嗎?」
男人的步步逼近讓她喘不上氣來,她寧願面對牆壁,背對著他,「是,我想不出別的辦法,」宋芷青並不否認。
她就是想逼得殷宋兩家下不了台,她就是要讓整個瑞門市都知道這個醜聞,然而,她沒想到這個婚禮卻只有他們兩個人,沒有人理會她的不願意。
宋芷青看不見身後男人的神色,卻清晰聽到了從他嘴裡逸出地嘲諷聲,「呵,讓你失望了,」她被殷黎森扳回身子,手部力道之大,將宋芷青捏得生疼,她被他推到牆上,微微發熱的身體觸及到冰冷的牆面,反而覺得清爽。
殷黎森雙臂撐在宋芷青頭部兩側,嘴角依然勾著邪魅的弧度,談吐間彌散著濃濃的酒精,「憑什麼認為我會答應你?」
宋芷青瞪著他,憑什麼?他們又是憑什麼掠奪她的婚姻?
「回答我。」
強忍著手臂上的疼痛感,宋芷青揚起下巴,目光堅定地掃過男人整張臉,「憑你的言出必行,整個瑞門市都知道,你殷執行長最值錢的不就是承諾嗎?」
「承諾?」他饒有趣意地盯著她,眼色陰霾,「整個瑞門市都知道,我,殷黎森,要娶你宋芷青,這算不算承諾?」
「那是你的事,」宋芷青不想管旁人怎樣,「我只要你兌現給我的承諾,其它我管不著。」
華森是瑞門市最高端的集團,宋芷青不明白,到底有什麼天大的利潤,竟然讓殷黎森甘願放棄自己的婚姻。
男人食指劃過宋芷青的臉頰,似是有蟻蟲啃食她的肌膚,她避閃不及,被男人捏住下巴,「教堂里的宣誓就是我給你的承諾,不夠嗎?」
「我不要。」
「你有什麼資格說不要?」殷黎森指尖的力道又加深了幾分,還沒有女人敢跟他說不要,「你是我花了三千萬差價換來的,懂嗎?是宋明遠把你賣給了我。」
「你以為他是誰?他沒資格控制我的婚姻。」
呵呵,冷冽地笑聲殷黎森嘴裡溢出,他將她的臉扳正,她越掙扎他就捏得越緊,男人一張魅惑眾生的臉龐挨得極近,連鼻尖都險些碰到了一起,「看著我,別那麼憤憤不平,我不信你沒有對我動過心。」
宋芷青小臉漲得通紅,渾身奇癢難忍,她雙手緊緊反撐在牆壁上,骨骼突顯,看著眼前的男人,光環閃耀,宋芷青不傻,豪門就是一座囚籠,用華麗的外裳掩蓋內心的糜爛,豪門裡沒有真情真愛,任何事情都是用利益說話。
過去的二十幾年,她活在宋家那座大籠里受盡屈辱,現在好不容易離開了,她又怎會讓自己重蹈覆轍?
殷黎森這種男人,她碰不得,也愛不得。男人這張臉,或許能讓別的女人迷離,但宋芷青已經學會了免疫,她強忍著不適,不屑地微揚起嘴角,「我敢嗎?」
「是不敢,還是不會?」
攥住下巴的指關節明顯在收緊,宋芷青吃痛,但依舊改不掉她嘴硬的個性,「都不。」
話一出口她便後悔,殷黎森眼中的狠戾一閃而過,她被他狠狠拋在大床上,滿床的百合花隨著床墊的彈動而滾落一地。
殷黎森站在床尾,狹長著雙眸,他動作緩慢,將襯衫上剩下的鉑金扣一顆一顆解開,從胸膛到小腹,袒露出鬼魅的誘惑,宋芷青臉頰如火燎般灼熱,她身子往後縮去,退到了床頭,「你…你想做什麼?你別亂來……」
殷黎森將襯衣隨手扔向一旁,他單膝跪在床沿,身子微微往前一傾,輕易扣住宋芷青的腳踝,手部用勁,宋芷青整個身子被拖到他的身下,如此姿勢,甚是曖昧,他俯下身,灼熱的呼吸噴洒在宋芷青的耳後,惹得她渾身發抖,「你不是不會嗎?我就好好教你,怎麼做我的女人。」
「不要……放過我……」
男人手掌輕撫在她的肩胛處,異於常人的體溫透進他的手掌,宋芷青忍不住手腳並用,極具掙扎,卻被他輕易制住,「放開我,放開我……殷黎森,你放過我,你別下流……」
宋芷青方陣大亂,腦中一片零散。
殷黎森單膝壓著宋芷青揮動的雙腿,將她的手臂緊緊按在床頭,他眯著雙眸,性感的薄唇輕揚,但卻笑得極冷「下流?」多麼耳熟的兩個字,他撿起床邊的結婚證,狠狠甩在宋芷青的臉上,「看清楚上面的名字,我只不過是做我該做的事。」
臉頰被結婚證颳得生疼,宋芷青被殷黎森壓得無法動彈,僅存的一絲理智告訴她,硬碰硬只會害了她自己,她瞪大著雙眼,怒吼,「殷黎森,你言而無信,不守承諾,你個偽君子……」
宋芷青知道,殷黎森的弱點就是禁不起激。
呵,殷黎森嘴裡溢出簡單的位元組,他似是看透了她的想法,他俯下身同她四目相對,俊顏立馬在宋芷青面前無限放大,距離之小,連呼吸都重合在一起,「想激我?」他冷笑,「不就是離婚嗎?我就隨了你的願。」
宋芷青緊繃的身體不再掙扎,她以為是她的話起效了,「那你放開。」
「放開?」呵,笑話,「很不巧,民政局要到明早八點才會開門,現在,你還是我的老婆,」殷黎森大力撕開宋芷青的旗袍,大片光潔細嫩的肌膚立即暴露在空氣里,她驚慌大叫,「無恥,滾開……」
「無恥?」殷黎森斜嘴冷笑,這一幕是那麼地熟悉,男人眼中閃過狠戾,「我就讓你見識什麼才是真正的無恥。」
殷黎森不顧宋芷青的叫喊,粗暴地將她身上的衣物扒了個精光,單薄的底褲早被他扯成兩片,他單手扣住她的手腕壓於她的背下,強行擠進她的雙腿,她的半個身子被打開到極限。
殷黎森冷眼盯著身下的女人,「這個姿勢不錯吧?」
「滾……」宋芷青羞憤難當,渾身不停地顫抖,她索性撇開頭,緊閉著雙眼,連嘴角不由地顫抖起來。
看著身下女人如此嫌惡的表情,往事的碎片不斷在殷黎森腦中拼接,他更是惱怒,狼吻襲遍宋芷青的全身,她緊咬著嘴唇,不作聲,不反抗,她極力地抑制體內一種莫名的電流,她絕對不是一個能在任何男人身下承歡的女人。
殷黎森大掌遊走在宋芷青灼熱的身體上,漸漸輕柔了動作,嘴角勾起笑意,什麼女人都擋不住沁溟香加男人的誘惑吧,這才剛剛開始。
他逐漸鬆開宋芷青手腳,他們的第一次不該參雜掠奪的成分,儘管這是他的自我安慰。
他伸手解開下身的皮帶,宋芷青感覺出男人的鬆懈,她要緊牙關,用勁將殷黎森的上半身推了過去,「滾開。」
她渾身無力,根本沒有多少勁,殷黎森跨在宋芷青的腰間,冷眼看著她拚命地揮動雙手,「還敢硬?看我怎麼收拾你。」
他啪地解開皮帶扣,拉掉西裝褲拉鏈,迅速將褲子甩到地上。
宋芷青爬起身想跑,卻被男人拖住腰肢,她被他壓在身下,兩具熾熱的身子緊密地貼合在一起,他吻住她的嘴,強勢地撬開她的貝齒,舌頭肆意地在她口中索取。
宋芷青渾身發熱,她掙不開他,身體越來越不受控制,男人勃起的**頂在她身體的敏感處,她再也無力反抗,竟然忍不住發出低吟。
殷黎森停下動作,拍拍她的通紅臉頰,幸災樂禍,「沁溟香的滋味不錯吧?想讓我要你嗎?」
沁溟香?宋芷青想起婚房裡那股特殊香味,現在早已消失散盡,她吃力地睜開眼,額頭早已布滿了汗水,她大口喘著氣,很想怒吼,卻只能發出斷斷續續微弱的聲音,「滾……卑鄙……下流……」
「好,真好,」殷黎森挑眉點著頭,這女人倔強得很,都這時候了還不肯服句軟,他看眼女人的下體,勾起媚笑,「別跟你自己的身體過不去,只要你說想要,我就滿足你。」
這就是殷黎森所謂的兩廂情願。
宋芷青緊閉著雙眼,側著仰起頭,她不想看到自己現在的不堪。
殷黎森靜靜地看著身下的女人,一臉地倔氣,見她吃力地拉動著被角想要蔽體,心中一股邪火湧起,男人長臂一揮,整床的零亂全被掀翻在地。
「叮,叮,叮……」地面發出金屬物體滾落的聲音,一下下敲擊在殷黎森的胸腔里。
男人翻下身,半坐著靠在宋芷青的身邊,抽出一支煙燃起,腦中不斷回憶著過往的畫面,那一聲槍響,是他這輩子都忘不掉的聲音,斜眼看著身旁女人不安地抖動,雙眼竟有些迷失,他冷語命令,「把眼睛睜開。」
宋芷青不想看他。
「給你兩個選擇,想聽就給我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