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沒精力應付
其他小弟看他們殺了人都頭皮發麻的愣在了原地,可是也就是一瞬間,他們都是刀尖上舔血的土匪,怎麼能容忍有人在他們的地盤上撒野,於是紛紛舉起大刀就要砍「草,兄弟們上,砍了他們」
土匪一窩蜂的就要上,正在往下跑的胡大虎遠遠的看清楚下面的情形,著急的大喊「住手,你們都給老子住手」
正要砍人的土匪聽到了胡大虎的喊聲,奇怪的放下刀看著往下跑的胡大虎。
胡大虎跑的都快飛起來呀,五大三粗的身體在山路上砸出一陣的塵土,後面的小弟們邊咳嗽邊跟著跑。
終於胡大虎跑到了山口,看到地上的屍體,他腿一軟就跪了下去「姑奶奶,您來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啊」
守門的兄弟看到胡大虎跪下了,傻眼了,趕緊哆嗦的跟著跪下了,後來跟上的兄弟不知道什麼情況也跟著跪下,這一下山門口呼啦啦的跪了一片人。
韓山坐在馬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胡大虎,笑容滿面的說「胡大當家的,不好意思剛才殺了你一個人,可是他指著主子說讓我們下跪交銀錢,還讓主子留下,我想殺了他你不會介意的吧」
胡大虎用袖子抹了一把頭上的汗「不介意,不介意,該殺,該我親自動手的,怎麼能勞煩您動手呢」
南梔撩起車簾來,慕淳輕懶懶的靠在門口「胡大貓咪怎麼越活越慫啊,你這手下的弟兄也不行啊,連最起碼的看眼色也不會」
胡大虎「是是,還請姑奶奶多多指教」
慕淳輕擺了下手「行啦,路過你這,心血來潮的來你這吃頓飯歡迎嗎?」
胡大虎「歡迎歡迎,小的這就讓人準備」
他爬起來,對後面的人說「都起來趕緊讓路,請姑奶奶上山」
後面跟著的人一下子就分成兩邊讓出了一條道。
慕淳輕下了車,多日來她就沒下車,這剛一踩到地上還有些發軟,南梔在後面扶著她,不悅的對胡大虎說「胡大當家的,還不趕快去準備軟嬌,你想讓主子走上山啊」
胡大虎拍了身邊的人一巴掌「還不快去準備」
被他拍的人,一臉的苦相「大當家的咱這是土匪窩哪有軟嬌啊」
胡大虎咬著牙低吼「沒有就去想辦法」
那個人只能去想辦法,最後他們用木棍綁著守門人坐的椅子小心翼翼的問「大當家的您看這個行嗎?」
胡大虎又一臉諂媚的問慕淳輕「姑奶奶您看這個行嗎?主要咱們山寨窮,也沒個嬌子」
慕淳輕站累了,她也不挑,點頭「行」
南梔從馬車上拿下來一個軟墊鋪在椅子上,四個土匪抬著慕淳輕上山。
南梔走在嬌椅旁邊,韓山帶著人拿行李拉著馬上山。
他們剛上山沒多久,先前超過他們的斥候就又回來了。
他們追這一路也沒有發現慕淳輕的蹤跡,然後就有人想起剛才路過看到的隊伍,看樣子不像商隊和普通百姓,車隊就一輛馬車,十幾個護衛,看起來也不像鏢局的,打扮更像江湖中人,於是就提議回來看看。
結果他們一路找回來也沒有發現這個車隊了。
這一路沒有村子城池客棧讓他們歇腳,怎麼一下子十幾個人就不見了。他們又在附近轉悠了一圈知道這有一個土匪窩,就想著是不是他們是土匪,上山了。
斥候就有這麼一點好,只要有一點疑慮也要想辦法確認。
所以他們把馬栓在遠處,他們悄悄靠近雲中寨。
守山門的幾個人正在清理屍體和血跡。
一邊幹活一邊說「哎,你們說,剛才那個女的什麼身份,說殺人就殺人,咱大當家的看見以後直接下跪直接叫姑奶奶」
「管她是誰呢,肯定是咱們惹不起的人物」
「就是六子真倒霉,就因為說了幾句話就被抹了脖子」
幾個人都心無餘悸,他們都是心高氣傲不服管教的土匪,有人挑釁當然要以牙還牙,他們現在都慶幸當時不是他們開的口
「不管怎麼說,以後都把罩子擦亮點,別瞎得罪人,要不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斥候聽到了他們的談話,確定了剛才的馬車裡是女人,很厲害的女人,他們上山了。
幾個斥候一商量,就留下幾個人在下面守著,剩下的準備悄悄上山確認這個女人是不是他們要找的女人。
慕淳輕坐著嬌椅半個多時辰以後才到了山上。
山頂上有些冷,慕淳輕懷孕以後人總是燥熱的,所以穿的單薄,這一上山就有點冷。
南梔趕緊從包袱里翻出一個紅色的披風給她披上。
胡大虎狗腿子一樣的把她領到他住的地方「姑奶奶,山上條件簡漏,您先湊合住在這裡」
慕淳輕不是個矯情的人,以前風餐露宿是常有的事,所以現在有個窩就挺不錯的了。
「好」
胡大虎「那您先歇著,我讓人去招呼飯菜,等飯做好了,再來叫您」
胡大虎走了,慕淳輕準備躺會,被南梔一把拉住「這臭男人住的地方,您也不嫌臟,您聞聞這裡面這股子臭腳丫子的味道」
慕淳輕聞到了,可是出門在外哪那麼多講究。
南梔就講究,她把慕淳輕推出去「先在外面等會,我收拾完了再叫你」
慕淳輕說了句「管家婆」就出去了,坐在了外面的一個大石頭上了。
南梔讓他們的人進來把胡大當家的皮褥子被子什麼的都扔了出去,換成了他們帶來的鬆軟的蠶絲被褥。
然後把這屋子裡上上下下擦了個乾淨,還熏了香。
南梔幹活的時候,韓山走到慕淳輕身邊「累了嗎?」
慕淳輕搖頭,她靜靜的看著遠處的風景,煙霧繚繞的,景色若隱若現,非常美。
韓山「你就這麼怕洛王府的人找到你啊」
慕淳輕「不是怕,而是嫌煩」
韓山「該來的總會來,躲不開的,剛才的那些人如果真的是斥候,他們未必就想不到我們上了山」
慕淳輕沒有小瞧身經百戰的軍中斥候,她來雲中寨只是覺得能躲一天清凈就躲一天清凈,她現在身體虛弱,心情也煩躁,沒有精力應付那些人。
在南梔收拾好屋子的時候,斥候也摸上了雲中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