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荒野求生
午夜三點,寒風颯颯,月黑風高,接近交班的時間,兩士兵已是困意重重,只是有一搭沒一搭的交談著。
「你記得那個祈靈的哨站不?就前幾天官迷掃蕩那個。」
「知道知道,就只有個2級靈能者的那個嘛,本來以為十拿九穩的,好像還是死了幾個人,官迷立刻調人追了出去呢,不知道抓到沒有。」
士兵甲靠著聊天在勉強提神,繼續說道:「隨便吧,不帶我出去就行,在他手下幹事可倒霉了。唉,對了,你知道不?前幾天大營好像來了個大人物,上頭對這件事……」
「我不知道!你也別亂說」士兵乙瞬間來了精神,立刻打斷士兵甲的話語,示意他閉嘴。
「好好,不說就不說,這麼大反應幹嘛?」士兵甲卻是不以為然,拿出個酒壺,喝了一口,揚起頭往後面伸去,伸個懶腰,遞給士兵乙,士兵乙卻沒有接過來。
「不喝啊?不喝我喝了」士兵甲一口悶了酒壺,看了看時間,招呼著乙準備走下哨塔,但士兵乙卻仍然是毫無反應。
士兵甲頓時感覺不對,拿出照明燈,向乙走了上去,只見乙胸口穿出個泛著冷光的金屬長矛,就在這距離自己不到三步的距離,自己的同僚被殺了,死的毫無聲息。
恐懼在士兵甲心裡蔓延,有敵人來襲了。
士兵甲立刻縱身一躍,跳下了哨站,重重的摔在地上,正當他準備站起身時候,尖銳的刀鋒已經架在脖子上了。
「給你一分鐘,把所有知道的事都吐出來,要是沒我不知道的,腦袋搬家」利茲一邊回收自己丟出去的手臂,一邊踩著士兵恐嚇道,
「這位爺……」
「三十秒。」
士兵甲不敢再耍花樣,立刻出賣了所有自己知道的情報,哭的滿臉是泥土,回應道:「大爺,我真的全說了,求求你給我個給朋友收屍的機會吧!」
利茲偏了偏頭,瞧了瞧士兵,說道:「看不出來啊,你還有這種情誼,可以,但你要保密,永遠保密知道嗎?」
士兵彷彿見到曙光一般,連忙磕頭:「永遠保密!」
話音剛落,腦袋搬家了。
利茲麻利的一腳將其踢進一旁的草叢裡,鬆了鬆手準備去蹲下一組的哨兵。十分鐘后,剛才的一幕又上演了一次,又給宰了1組哨兵。
「看來情報是沒問題的,那個弗烈德確實是不在這邊,調虎離山沒搞砸。」利茲隨手從自己身上抓了一垛黑色的金屬,丟在一邊的泥潭裡,轉頭又竄向山裡。
天明時分,朝陽高照。
利茲蹲在樹上,一邊啃著乾糧,一邊開始感知自己布置下的感知網路,自他那天從廢墟離開起,已經是過了十天,自己不斷從身上挖下黑色金屬來充當眼位,至今已經是丟了三十來份,基本上整個山頭都被他點,風吹草動盡歸眼底。
「這個感知範圍已經是我的極限,我現在有接近3級的靈能者水平,但估計還是拼不過那個3級的隊長,更別提還有幾十個士兵了,現在他們開始搞包圍圈,要跑嗎?」利茲暗暗思索著,隨後搖了搖腦袋:「不行,不能讓禍害遺留千年,逃是逃不了的,不可能一直擱這荒野求生,必須弄死他。」
頓時利茲狗招心中起,走向自己的營地,挖出自己這些天收繳的武器,開始啃食起來。
……
「人呢!」一陣怒吼在整個營地迴響起來,弗烈德又在咆哮:「都封山3天了,還沒找到?」副官無奈的回應道:「沒辦法,
現在大部分都被抽去建造空門了,搜山的效率太低,上頭不給人,只叫我們自己處理。」
「只叫我們自己處理?」弗烈德怒瞪副官。
「沒辦法,畢竟是我們自己的失誤」副官一臉無奈的解釋著,「而且處理不好,恐怕會有麻煩。」
弗烈德一把抓過酒瓶飲了起來,此時他也是頗為心煩意亂,自己3級福音騎士打個2級的靈能者,已經是一刀捅穿了對面的胸口,這種傷口死的不能再死,誰想到煮熟的鴨子飛了,還在這給自己打游擊。這種明顯是自己的失誤造成的後果會影響到自己的前程,他絕不能讓這種事繼續蔓延下去,要快點交出答卷。
副官看他這模樣,還能不明白他這個官二代在想什麼?開口安慰道:「也不是沒好消息,這幾天那個利茲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好幾次襲擊都沒有得手,最近一次還被打傷了。」
弗烈德揮了揮手,不耐煩道:「找不到人有什麼用?我不能親手宰了他都沒用。」
「我讓部隊圍三缺一,他很有可能在這邊突圍,可以帶點人去蹲他」副官指了下地圖,示意道。
弗烈德才看了看地圖,抓起大衣,招呼著小弟們往外面走。副官對他這好大喜功的行為也是頗為無奈,讓他出去也只是讓他不來煩自己,畢竟三級的超凡者帶著一堆一級士兵打個二級受傷的靈能者也是簡簡單單,更何況那個靈能者還被弗烈德單殺過,就算是逮不到也不至於出什麼風險。
在副官還在吐槽自己的長官難相處的時候,弗烈德已經點好人馬飛奔進山,準備去蹲利茲的草叢,然而弗烈德不知道的是,在他們才剛剛進山時,利茲就已經通過黑色金屬感知到他們這隊人馬的行蹤了。
「來的人不是很多的,不過領頭的氣息很強,估計就是那個弗烈德了」利茲一邊釣著魚,一邊感知著他們的行蹤,隨口評價道。對於這隊人馬,利茲那可是等了好久,這些天以逸待勞,一直在當演員,為的就是讓他們來堵自己,不怕他亂來,就怕他不來。
利茲隨手丟掉魚竿,伸了個懶腰,開始向弗烈德的人馬走了過去:「是時候展現真正的釣魚技術了。」
……
接近天黑的時候,弗烈德終於帶著人馬趕到地圖標示處,指揮著人在四處散播陷阱和警示鈴,看著自己的人馬忙忙碌碌,閑下來的他不由得心想:「小逼崽子,這次要是你被我給逮到,我tm不把你給剁成肉泥?」
就在弗烈德還在想怎麼整死利茲的時候,一聲慘叫突然響起。
弗烈德大驚,隨機臉色變得惱怒起來:「混蛋,還敢來?」當即抓起大劍,飛奔向聲源處,只見倒在地上的士兵捂著自己的斷手在哀嚎著,隨即抓起士兵,厲聲問道:「人呢?」士兵顫抖著指向一個方向。
弗烈德立刻丟下士兵,向那處狂奔而去,後面的士兵看到自己的主帥都在那衝鋒了,也只能硬著頭皮冒著茫茫夜色跟了上去。
利茲滿意的看著後面的巨大動靜,一邊朝周圍丟著黑色的小金屬,一邊調整自己的方向,將弗烈德等人往自己布置的陷阱引去。
一陣猛衝后,弗烈德終於看到了那個朝思暮想的男人,嘴裡不由得怒吼:「跑?跑快點啊,等下你就要被你爹我沉屎坑了,混蛋!」
就在弗烈德還沉浸在憤怒之中時,背後的士兵可是遭了重罪,李奇這幾天也沒有閑著,吞了大量金屬之後,在整個森林裡布置了大量地刺和刀鋒,而在引怪的路上,他又丟出了大量的黑色小金屬,小金屬又變成極細又堅韌的絲線,將士兵們割的頭破血流,人仰馬翻。
如此一來,士兵和弗烈德的距離越拉越遠,最後完全脫節。
士兵的哀嚎聲越來越小,弗烈德此時也是清醒過來,利茲此舉無非就是讓自己孤立無援,創造出一個單挑的環境,但他仍然無所畏懼,因為自己是3級的福音騎士,位階上存在極大的優勢,而利茲自己之前還身負重傷,於情於理,自己怎麼都不會輸給他。而且這裡已經脫離包圍圈了,如果不能逮住他,他必然又會遁入其他山頭裡跟自己打游擊,自己根本無法和上級交代自己的失敗,別說晉陞了,不被打落官職就算好的了。
弗烈德緊緊盯著利茲,心想:「你死定了,混蛋。」
經歷了漫長的追逐戰,利茲和弗烈德終於跑出山林,來到一處空地,而此時,烏雲散去,月光皎潔,銀白色的光散在大地之上,照耀著弗烈德的鎧甲閃閃發光,而利茲的一身黑風衣則依然是深沉如墨,仿如深淵。
弗烈德一句話都不想再說,大劍開始閃爍金色的光芒,鎧甲上的神咒徒然發亮,一腳踏地,向利茲猛然發起衝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