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知後覺
這種感覺就像是好久才回來,回到那片我曾熟悉的地方,從如物到如煙我曾一直是經歷的目擊者。
幽靜昏黃的街道,點綴著許多的幽暗,不是那般通透,我想這也陰暗最後的妥協。
街道只有幾個行人行色匆匆,或是三五勾肩搭背,酩酊大醉,把自己的影子先給邪惡使其滋生,萌芽,流浪漢蜷縮在路燈房檐下,兩三一堆,他們的互相依偎也許是點燃他們生命最後的火把。
巡警提著油燈,拿著手電筒,噔噔的敲擊聲響徹街道,給人心理慰籍,我想只有流浪漢是這般覺得。
街邊倒是零星開著幾家店鋪,倒是添了幾分人氣,霧氣慢慢降臨,也許那抹黑的看不見的黑,就是靜謐窒息的洶湧。
燈塔還在揮發自己的職責,家中的黑夜至少得有盞明燈。卡架,臨時修建的小木屋將狹長的路增添了一絲臃腫,不像以前的法蘭克,雖不說寂靜但也至少是「熱鬧非凡。」(指被資本家控制的工人在黑夜裡的碼頭幹活)
「如果故事書的人從故事中走出,那麼這場陰謀是應該因該是會走向現實的吧,至少是在月光的照耀下。」
「玫瑰的花瓣紛飛飄落,妖異男子扭動身軀跳起了獨舞的篇章」
「尖頂圓房的屋頂,月光印襯黑影,謹守、儆醒的讚歌驅趕魔鬼與邪惡,祂們遍地遊行尋找可吞吃的人與靈魂。」
救贖不該只在書中出現,污染,呢喃,嘶吼,陰冷的迷霧卷著詭詐奸惡向人們發動襲擊。
「白銀級執夜秘語菲爾克斯,很高興再次認識你,」
周楓看著六道穿著黑色風衣面具的人影還在身邊浮現。
「讚美女神」周楓左手捶胸大喊一聲。
「哦~真是令人傷心,玫瑰落下帷幕,詩人的篇章寫下余尾,人們被迷惑雙眼,萬物之母復甦,寂落的世界也將無限美好。」
周楓看著瘋狂的玫瑰男,四周的玫瑰與植物瘋長,張牙舞爪般的在空間中扭曲,一道裂縫逐漸被撐開。
圓月被陰雲遮蔽,玫瑰男的身上肉芽一隻只的冒了出來像是一群嗷嗷待哺的雛鳥。
「寂靜國度下永恆無聲」
「圓月始終高居夜空」
「邪惡終將被月光凈化」
六道身影各自虔誠的吟唱,邪惡的氣息猛的一滯,菲爾克斯從懷中掏出一塊扭曲著空間的勳章:禁忌物——點燃(只要有光我便可燃盡一切,代價一個月不可見光)
菲爾克斯扔出勳章並嘶喊道:「陰雲退避,月之輝芒,是黑夜的明燈。女神的憐憫將使月光如日般綻放。」
本就陰冷被陰雲遮蔽的圓月詭異的綻放著光暈,陰雲被狠狠地撕裂,皎潔的月光照耀著每個人的身影,凈化著裂縫中散發的邪惡氣息。
勳章翻轉著拋向玫瑰男,清冷的火焰燃燒而起,嘶吼猙獰點綴著寧靜的夜空,菲爾克斯也從空中掉落,被隊友扛起用黑步纏成了繭蛹。
「周,我們下次再見如果還有下次的話,」菲爾克斯牌繭蛹被扛著撤出了戰場。周楓默默的看著,腦海中突然蹦出一個古怪的想法,如果他不小心點燃了一支香煙是不是就沒了,煙火星算光嗎?
周楓決定下次如果再見的話可以問問,如果還有下次的話。
周楓一臉懵的看著剩下的四名黑袍人,還在盡情的虔誠吟唱,
但是黑暗中走來的邪獸,嘴漏涎水的踱步緩緩靠近。
「這就是我的了唄,溜得真是快啊,
我也溜?」
「周先生,我想您一定不會溜走的吧,」一名吟唱完畢后的眷者緩緩走來,
「不,我會」
周楓往左邁了兩步,野獸的眼鏡也跟著扭了兩度。
「好傢夥,我就是香餑餑唄,欺軟怕硬的傢伙們」
「坍縮,泯滅,」
周楓口吐四字,邪獸猙獰的膨脹又縮小,雷霆也在四周噼啪作響
旁邊的眷者像是黑夜的精靈般遊走幾隻邪獸間,像是輕紗般的煙霧繚繞著獸身。
周楓渾身浮現環繞的流光,一道道雷電在胸口匯聚,隨即吼的一聲將幾隻邪獸轟的焦黑,顫抖的趴著,
「似乎是有人控制,」周楓幾經騰挪,終於在兩人配合下只剩了幾癱腥臭的廢肉。
「看來今夜熱鬧不少,」清冷的女聲回答著周楓
另一邊的後續也快完成,火焰逐漸熄滅,
四周突然出現了一堆手捧蠟燭的的瘋狂民眾
它們虔誠的跪在街邊,似乎是在奉獻自己,只見不一會的功夫就都倒在了,街邊,不知什麼時候刻畫的神秘儀式陣法被血液漸漸填充完畢,
在天空向下俯瞰而去就像是一隻盛開的玫瑰,
「我們會再見的,」陰冷的聲音戛然而止
只剩空間裂縫中被灼燒成黑炭的的半塊肉體。
周楓茫然的看著這一切,覺的有點懷疑自我,我到底還在故事中還是在現實。
如果這個世界沒有行為藝術這一解釋的話,那麼發生現在的就是場黑暗血腥的祭祀現場。
周楓決定明天去趟九洲公會遺址。這發生的一些一直縈繞在腦海,有自己有關好像又無關。
就像是被強行塞入一個故事中般。
在一間獨立辦公室里,一位帶著眼鏡的老人,坐在昏黃的燈光下寫著一本日記本,書桌周圍放著好幾本故事書。
老人就像是靈感不會枯竭一樣,筆尖在紙面盡情的跳躍者,但是老人的臉上總是代寫疑惑就像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故事要這般寫一樣。
欻欻,金屬與紙面的摩擦聲悄然停止,老人看著被連著書寫了十多頁的日記本,陷入寂靜。
周楓決定再與眷者告別後回到旅館,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一些想要幹什麼事的想法。
按理說就該在旅館舒服的躺著等著時間結束回到九洲大陸,然後簽到。
老人寂靜片刻后便執拗的想要再加上些什麼,思索后寫到,在酒館里喝杯法蘭利?酒後在回到柔軟的床上進入夢鄉。
周楓閑散的走在街上,不知不覺得就溜進了人聲嘈雜的酒館,點了一杯法蘭利?酒,
「加冰嗎,先生」
周楓愣了一下后說到
「不加冰,謝謝,給我加點青提汁,」
夜空的月亮,依舊很是明亮,周楓躺在床上,感覺眩暈的世界不斷襲來,隨後像是踏進了黑暗。
老人也放下筆,靠在椅子上,房間驟然昏暗,卧室門咔噠的聲音為這個夜晚畫上了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