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白與黑
另一頭，一個年輕人坐在一間獨立辦公室，一臉晦氣的罵道，「什麼玩意，一個小審核員在這跟我裝大爺呢。早晚被至上會的給抓進去。」
「怎麼了，老闆，誰惹您了。」一個秘書模樣的女人走進來，給老黑倒了杯水，疑惑的問道。
「還不是光輝院的那個孫子，一個小小的審核員，不過是因為有監察權，在這跟我玩心眼子呢。」老黑看著走過來的秘書，一把摟進懷裡，毫不顧忌的親了兩口。
「別鬧，上班時間呢。」秘書嬌羞的抗拒了下，「怎麼，那姓陸的又想黑吃黑了，這次看上什麼了？」
老黑打開了終端，認真看著上面的文字，「一個新人發的文章，有點小意思，估計能火。有趣的是，這篇文章我研究了下，估計還能做點延伸，改編電影之類。姓陸的估計覺得是個新人好拿捏，而且底子應該也乾淨不到哪去，就動心思了。」
頓了頓，老黑喝了口水，自嘲的說道，「而且人家哪叫黑吃黑，這是白吃黑才對。咱們啊，畢竟該給人當孫子的時候，那就得服軟，哪怕只是一個普通的審核員。」
秘書笑了笑，站起身來給老黑添了點茶水，「那您怎麼說，這次要服軟么？」
「要是平時其實也無所謂了，但是這次的文章有點意思，看著不像是單純靠記憶傳輸記下來的，內容太完整了。但又肯定不是哪個執火使的大佬來開小號，可能真的是個有點能力的新人，只不過不方便走光輝院的路子罷了。」
老黑想了想，安排道，「讓技術部的看下這個人的後台，聯繫方式給我調取出來，你給他打個電話吧，先和他溝通下，看看成色再說。」
不多時，正緊緊盯著自己的終端，看著《白蛇傳》的訂閱量一點點增加的洛巽，就接到了一個未知號碼的通訊申請。
「您好，那位？」洛巽接通后，疑惑地問道。
「您好，我是黑網的工作人員，您是《白蛇傳》的創作者，法海先生么？」一陣悅耳的女聲傳來，極為動聽。
聽到這，洛巽心裡咯噔一聲，略一思考，回答道，「沒錯，是我，你們怎麼弄到我的通訊號碼的？」
「呵呵，法海先生您確實很謹慎，沒有留下任何可以和身份關聯的信息。但是您別忘了，您是用個人終端登錄的我們界面。只要使用了終端，至上會的系統自然會有記錄，我們的水平可能沒法知道您的真實身份，但弄到一個聯繫方式還是很簡單的。」對面的女聲輕柔的說道。
「不過您也別生氣，正常我們並不會私自調取用戶的隱私，尤其像您這種，可以創作這種優秀作品的人物。只不過這次有點特殊，就想著和您溝通下。」
見對方這樣的解釋，洛巽暗罵了一聲，看來自己還是不夠謹慎。但想到黑網對自己應該沒什麼影響，起碼不會糾結自己究竟怎麼創作的，多少心裡踏實點。
「出了什麼事情，需要找我。」洛巽沒好氣的問道。
見洛巽的態度還算好溝通，並且聽聲音，年齡應該不大，是那種屬於好對付的人，秘書笑了笑，聲音更甜了。旁邊的老黑心裡也略微放鬆了下，看著身邊的秘書，手開始不老實了起來。
「是這樣的，簡單的說呢，就是您的作品《白蛇傳》，被光輝院的檢查到了，認為不符合文明宣傳主題，需要我們這邊下架處理。本著尊重的原則，我們和您先知會一聲，真的十分抱歉，您以後如果有其他作品，希望還能優先選擇我們平台。
這個號碼您可以記一下，隨時可以溝通。」
秘書公事公辦的解釋道，不時打斷老黑不老實的大手。見狀，老黑逐漸來了興趣，站起了身子，把秘書猛地壓在桌子邊，直接開始鍛煉起來。
「不符合光輝院的文明要求？你們在和我開玩笑么？你們黑網上一堆那種小說和片子都在賣，現在和我說，我這種正常的作品不合規範？」洛巽瞬間愣住了，無語的問道。
「那個，啊啊。那個是官方的解釋，您要是，啊，有什麼疑惑的地方，可以諮詢下光輝院那邊。嗯。。估計晚點他們就會和您聯繫了。嗯。。既然已經通知到了，就不打擾您了，還是那句話，您要是有什麼好的作品，還可以繼續選擇我們，感謝，啊。」
見到對面的聲音越來越奇怪，快速的結束了通話，洛巽一臉的莫名其妙，「什麼情況這是，到底哪裡出問題了。」
而沒過多久，見《白蛇傳》在黑網上真的變成了不可訂閱的狀態，哪怕洛巽試著重新發布也被拒絕，洛巽徹底黑了臉，「該死的至上會鐵疙瘩，這是至上會終於把光輝院佔領了么。」
而老黑那邊，結束了晨練的老黑正舒暢的抽著煙，旁邊的秘書一臉紅暈的問道，「老闆，這個人就這麼放棄了，你不是說他有點潛力么？」
「不急，這種小子多少有點脾氣。先讓光輝院的去試試成分，要是他和光輝院一拍即合，願意給那個孫子當孫子，那我也沒轍，沒必要因為一個新人和姓陸的鬧掰了。但要是他不配合，又證明自己確實還有其他的貨，我再接洽不遲。看看再說吧。」
沒多久，洛巽果然又接到了一個陌生通話，接通后，一陣很有親和力的聲音傳來，「您好，是法海先生么。這裡是光輝院總部，文化監督審核處，我姓陸。」
「呃。您好，領導。」洛巽惴惴不安的說道，街頭混了這些年，雖然天不怕地不怕，但猛地接觸到至上會和光輝院的這些大人物，多少還是有些忐忑。
「呵呵，不用緊張，和你通話呢，就是有個事，和你做個例行的詢問。那個《白蛇傳》是你寫的吧？」另一邊，聽到洛巽年輕的聲音，陸仁嘉笑了下，心裡也有譜了。
「嗯，是的，有什麼問題么？」洛巽慢慢回答道，思考著究竟發生了什麼。
「是這樣，《白蛇傳》呢，我看了，勉強還算可以。但是啊，其中有些內容確實不太符合我們的主題環境，不夠和諧，有不良的引導傾向。所以原則上呢，我們是不允許傳播的。」
聽到洛巽那邊有點急促的呼吸，陸仁嘉笑了笑，話風一轉道，「但是呢，考慮到新人創作不容易，我有個建議你看是否接受。這個《白蛇傳》，你把版權直接賣給我吧，我可以幫你潤色下在發布，不至於讓這個還算優秀的作品被埋沒了。」
「那您能出多少錢？」聽到這，洛巽期待的問道。
見他有些動心，陸仁嘉心中一激動，思考了下，故作為難的說道，「剛剛我說了，《白蛇傳》只能說還算不錯，我呢，也是為了我們光輝院，進行文化傳播的社會責任才做這件事，個人掏腰包買下來你的版權。這樣吧，我給5銀，你看如何，這筆錢可不少了。還算有誠意吧，可是我好幾個月的工資了。」
「5銀。。。」聽到這，洛巽猛地一激動，就想著答應下來，畢竟黑網上自己盯了這大半天，也不過幾個訂閱的，頂多能賺到幾十個銅子。
但是多年養成的習慣，還是讓洛巽壓住了自己的的情緒，思考了下，回答道，「領導，我可以考慮下么？這文章其實是我朋友寫的，我得和他商量下，等會給您回復行么？」
聽洛巽這樣說，陸仁嘉心中有點不爽，但也不好表現的太急切，聲音明顯有些冷了下來。
「行，那你先考慮下，不過最好別太久，不然我可能也改變注意了。畢竟我也是單純的想做做好事，還有一堆事要忙呢。」
「明白明白。」洛巽應承著，掛了電話，想了想，又撥通了老秦的終端。
「老秦，有個正事找你，你幫我參謀下，給點建議。」
「什麼，不是要去改造XX，老子本錢足的很，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