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發奮圖強，直抱佛腳

次日，楓雲清晨起床，完成每日的鍛煉。洗澡時，他打電話給劉俊哲，九點佛冷咖啡店幫他臨時補補課。

「哥！吃早餐啦！」楓喬喬一把推開楓雲的房間門，見到只在下體裹了浴巾的楓雲。

「啊！！」楓喬喬臉從脖子根一下子紅到頭頂，雙手捂著眼睛直呼「變態！！暴露狂！」

楓雲沒有拆穿楓喬喬手指縫隙有點大，而是把楓喬喬拎出去，重重關上門。

「變態！！」楓喬喬又對著門喊了聲，轉頭下樓。

我哥居然有八塊腹肌？？怎麼想都……楓喬喬一臉震驚，當然還有一點「竊喜」。

楓雲穿了一件寬鬆衛衣，一條運動褲，拿上一件衝鋒衣光速下樓。

他要遲到了。

遲到要被劉俊哲弄死的。劉俊哲最討厭的就是遲到。

坐在餐桌上的爸媽還有奶奶看著夾著衣服，嘴裡叼著一片用黃油炸好的麵包，胡亂拿上兩個雞蛋一瓶奶的楓雲，都互相看著笑了笑。

一家人都知道楓雲一輩子都不能成為契約者，所以對楓雲很好，就算他不學也沒有逼他。

而餐桌上，只有楓喬喬低著頭自己吃著雞蛋。

「爸媽，奶奶，我出去了。」楓雲囫圇招呼一聲，轉身就跑了出去。

「這孩子，一天匆匆忙忙的，不會是談戀愛了吧？」奶奶笑呵呵的說。

「說不定呢。」

「誒喬喬，你怎麼流鼻血啦？」楓媽趕緊拿紙。

「早上多喝點水，真是的。」楓爸拿著報紙，推了推眼鏡說道。

「沒事，媽。」楓喬喬擦完鼻血，楓媽又遞來一隻香蕉。

「上火多吃些水果。」

「噗嗤……」

「誒，你怎麼又噴鼻血了，是不是生病了？」

……

楓雲瞪著山地自行車飛奔往佛冷咖啡店，看著手錶距九點只差八分鐘，乾脆龍頭一轉，走上人行道的階梯。

「劉俊哲不會把我頭拔下來吧？？」楓雲有些擔心。

想著，楓雲腦子突然一片空白。

「誒呀～」楓雲立刻捏剎車，看著車前被自己嚇倒的女人，膀胱一緊。

「卧槽？碰瓷還是真倒？？」他剛剛可沒注意這個。

「你沒事吧？」楓雲把單車靠在路邊，蹲下詢問女人。

「沒…沒事…」女人眼神逃避，自顧自站起來，沒聽楓雲說的話擦肩離開。

「什麼情況？！」楓雲看著女人的背影消失在人群，沒管那麼多，騎上車繼續往佛冷咖啡店趕。

單車飛馳，一陣輕微的路麵灰塵被揚起。一個漂亮漂移，出現在了劉俊哲身前。

「你聽我解釋……」

「砰」一聲，一個沙包大的拳頭落在楓雲頭頂。

「你又遲到！」

楓雲趕忙安撫好劉俊哲的小心靈，跟他解釋了剛剛在路上發生的事。

劉俊哲仔細想了想，不像是編的，便半信半疑的說道：「這次信你了。」

兩人坐到咖啡廳卡座上，各點了一杯美式。

「你要補些啥？」

「序列是什麼？」

劉俊哲摸著下巴想了想，「簡單了說就是遊戲里的元素。每次高考序列排列是不一樣的，因為會根據上一年哪一個序列最強來排序。」

楓雲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又得知去年的序列表是：

序列1：光（精神系）

序列2：暗（精神系）

序列3：金（元素系）

序列4：土（元素系）

序列5：水（元素系）

序列6：火（元素系）

序列8：木（元素系）

序列8：毒（物理系）

序列9：銳（物理系）

看著去年的序列表，

楓雲對照前幾年的，好奇問道：

「為什麼每年物理系的都是墊底？」

「一是因為物理系靈使太少，對應銘刻難領悟，二是物理系手太短，不容易生存。」

「手太短？不容易生存？」

「你可以理解為戰士要去打法師和射手，反而被放風箏，結果被拉扯死。」

楓雲秒懂。

「精神系呢？精神系是什麼？」

「有催眠啊，精神控制啊，領域展開之類的。總而言之非常強。」

補了許多知識和考試時要考的操作，楓雲覺得整個人都煥發了。???!(??????)??

「書中自有黃金屋。」劉俊哲頗有文化的說道。

楓雲給了劉俊哲一錘，「裝啥文化人。」

而後，不愧是楓雲，聊著聊著把劉俊哲帶偏了。

「我跟你講，我前天去魔都大學參觀的時候見到我女神了！！」劉俊哲眼神忽然冒出了光。

「誰？」

「喏，這個。」劉俊哲把手機里的照片翻了出來給楓雲看。一副得意樣。

「噗…」楓雲噴出一小口美式，這…這不就是靈嗎？？

「怎麼樣？漂亮吧？」

確實，那天靈正在對練館里訓練，縷縷髮絲沾著一點汗珠，貼在白皙的皮膚上；眼神寒冷又不失妖艷，給人一種一眼萬年的感覺。

「還……還行。」楓雲有些心虛。

他可是躺過靈溫柔鄉的男人。

「嘁，什麼狗屁審美。什麼叫還行？？你把你認為漂亮的拿出來！」

楓雲看著劉俊哲不服輸的樣子，慢慢掏出了手機。

……

「兄弟，這輩子我沒求過你什麼。」劉俊哲抓著楓雲說道。

「你只用把這個發給我，我以後做牛做馬！」

「什麼做牛做馬……發給你了。」

劉俊哲看著手機相冊里100G的照片和視頻，滿意的點了點頭。

「那個，楓雲啊，我就先回家了昂。」劉俊哲開心的跑了，留下楓雲一人在風中凌亂。

等會，是不是課還沒補完？！

完了，這下把自己害了。

高考連怎麼通靈都不知道咋和靈使契約吶？？楓雲急了。

忽然，一個身影竄入楓雲腦袋。

傍晚，楓雲再次來到靈的家裡。

沒錯，他讓靈幫他補課。權當是報答楓雲的見義勇為。

一直到半夜三點，楓雲都快熬出黑眼圈了。

「姐，你慢點，我耐不住了。」

「不行，繼續。」

「你太持久了，我真不行了。」

「這些知識都很重要的，臨時抱佛腳就靠這些。」

……

次日，劉俊哲見到楓雲時，見他頂著兩個黑眼圈。

劉俊哲湊近楓雲身上聞了聞，「卧槽，你昨晚去哪個美女家嗨了？一股子櫻桃香水味。」

楓雲白了眼劉俊哲，嘀咕道：我去你女神家裡補課，她很持久，你信不信？

兩人又調侃幾句，來舒緩考前緊張。

當然緊張只是對於劉俊哲而言的，楓雲完全沒有那種感覺。

一旦接受了自己的軟肋，就沒有人能阻擋我擺爛。楓雲心想。

……

全國七十多萬考生陸陸續續進入了各地區的考場。

劉俊哲和楓雲分在同一個考場。

第一場，電子閱卷。楓雲和劉俊哲120分鐘答完了理論試題，前往主考場進行契約測試。

「考的咋樣？」劉俊哲一臉壞笑。昨天忙著回去看資源了，把給楓雲補課的事全忘了。

「還行。」

「昨天那個資源刑不刑？」楓雲反問。

「還行。」

劉俊哲似乎沒聽明白楓雲在說什麼。

兩人邊聊邊走便來到了主考場。

現場的四面八方都有監考員，主考場極大，數了數有十五層。每層有一千五百個小黑屋，每個小黑屋的門口都站著一名指導員和一名監考員。

小黑屋裡，就是契約儀式的進行點。

「你考號多少？」

「0642910086。」

「我就在你後面誒。」劉俊哲摟著楓雲，並肩往六樓走去。

「六樓……四號區，第八十六號。」

「六樓，四號區，第八十七號。」

楓雲和劉俊哲對視一眼，向前走去。

「請出示您的居民證、准考證……」指導員對著楓雲的准考證看了看，又看了眼楓雲。

嘖，現實居然比照片帥。

但沒我帥。指導員心中嘀咕。

他仔仔細細又檢查了一遍，朝一旁的監考員點點頭。

監考員示意楓雲抬起雙手，接著一個高科技金屬探測儀在楓雲身上遊走。

「好了。」

指導員帶著楓雲進入小黑屋，屋內是一個類似於祭壇的建築。

祭壇頂端的平面上有複雜而繁瑣的符文，密集恐懼症看了直呼受不鳥。

「你可以開始了。」指導員對楓雲說完，又對著衣領口的對講機說道：

「考號0642910086，已進入考場。」

「收到。」

……

楓雲做了幾個深呼吸，回想著靈教自己的通靈方式。

首先，走到祭壇頂端，-用一旁的刀割破手指，將血滴入符文中。

接著，將手放入冰水之中。楓雲很不理解這一步是為什麼。但這是考試要求，必須照做。

待血液將符文的間隙填滿，開始念動通靈語：

吾生凡界，心有天道。

欲除萬惡，量力不足。

今誠求靈，望神恩饋。

簡簡單單幾句，背了楓雲一晚上。楓雲自己都覺得念著怪智障的，真不知道誰編出來的。

其實但凡有點文化水平，都能讀出這段話又誇了自己，又表達了自己遠大的理想……

這話別說還真有用，血液慢慢的散發出微弱的藍光，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從中間吸起，旋轉的血液慢慢化作小黑屋頂上的星辰。

「砰」一聲輕微的響聲，一坨藍紫色的雲狀物憑空出現。

「不錯，藍紫色靈使。」後面的指導員點頭稱讚。

藍紫色雲狀物又下沉到楓雲身前，似乎在等待什麼。

最後，千萬千萬要注意，一定要虔誠。靈認真的說。

你一定要單膝跪地，一隻手捂住心臟，對他發誓。

md，都是些什麼奇怪的儀式。

「我楓雲保證，在未來不負祖國的培育……」

說了一大堆，藍紫色雲狀物似乎很滿意，將身上的藍紫色外表抖去，鑽入了楓雲身體。

【系統已自啟動】

【檢測到新的靈使……】

【靈使：小妖】

【等級：白】

【攜帶銘刻：無】

【序列9：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