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幕 2個隊長

第40幕 2個隊長

「真的?」羅夕瞪大秀目,板著的面容笑逐顏開:「你沒哄我?」

熊彪笑:「俺大熊是真誠想和我的副隊搞好關係,不哄人!」

羅夕大喜:「保保,你能回學校了!」

「太好了!」姜水笙同樣激動。

他知道冬天生這位老師,一向說到做到。他老人家既然開尊口,那便一定沒問題:「感謝冬公,感謝熊隊!」

「別!俺大熊這是借花獻佛,要謝就謝老爺子吧!」

姜水笙問:「這個……我兒子檔案有處分,很麻煩的。冬公要如何做……」

「哈哈哈!」

熊彪彷彿聽到笑話,搖頭說:「博士,像咱們這些小人物。前途如何,大人物勾指提線,隨意操控。我們眼裡那些大困難,在他們看來,就是一句話的事!畢竟級別不一樣,這就叫降維打擊!」

姜水笙和羅夕再無疑慮:「改日一定登門冬公府致謝。熊隊雷隊,今晚請務必賞光吃飯!」

「哈哈哈,欠著欠著!」

熊彪話鋒一轉:「你一家三口全部有傷,我哪好意思耽誤你們療養?」

「……」此話一出,姜水笙頓時尷尬。

羅夕一愣:「一家三口有傷?我傷了胸,保保傷了臉,水笙……」

她這才發現,丈夫衣衫凌亂,面色蒼白,整個人像被揍了一頓!

羅夕大驚:「水笙你怎麼了?誰欺負你,告訴我,打不死他!」

姜水笙嘆:「夕兒你是藏衣,說話別這樣隨意。」

羅夕急說:「誰打得你?」

劉捷之事已經解決,姜水笙不欲讓重傷的妻子擔心,甚至提前跟雷訓打了招呼。沒想到來了個熊彪,老藏衣銳眼一掃,當中揭穿。

劉捷的事涉及星神兵,不好當著外人面說。姜水笙臉色變紅,他本不擅長撒謊。要他瞬間想一個合理的打架理由,委實是難為他。

羅夕急切:「水笙!」

熊彪笑:「博士有難言之隱?」

「……」姜水笙寸字難言,這時姜太炎插嘴說:「我剛跟我爸,進行了一場貼身的密切交流!」

——我把他背了一路,聊了一路,當然是貼身的密切交流。

羅夕一愣:「交流什麼?」

姜太炎摸著傷臉說:「我心情不好,想打人。爸說讓我發泄出來,所以我就發泄出來嘍!」

羅夕驚呼:「你們爺倆動手了?」

姜太炎答非所問:「我想打他很久了!」

——是真的想打他很久了!

「你這孩子……」

羅夕一呆:「水笙你沒受傷吧?」

看他蓬頭垢面的模樣,羅夕覺得自己說了廢話,改口說:「傷的重嗎?」

「哼!」姜水笙紅臉不語,更令人浮想聯翩。

熊彪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嗯,父子間來一場男人的較量,很帥,很酷!我要有兒子,也想跟他這樣玩!哎,無福啊!」

他一時傷感起來,對雷訓說:「此情此景,真讓我們兩個孤獨老狗受到萬點暴擊。老雷,小夕兒現在,一眼是兒子,一眼是老公。我說了她沒空可憐你的!」

雷訓冷冷說:「你話說完沒?走不走?」

「走走!那麼博士,小夕兒,還有小保保。一家人其樂融融,我們兩個倒霉蛋,就別讓你們沾晦氣了。告辭!」

熊彪順手將羅夕的禮品零食塞滿口袋,和雷訓推門去了。

姜水笙唯恐妻子較真父子倆的「交流」問題,

轉移話題:「我看這位熊隊,豪氣洒脫,不拘小節。比雷隊更好相處,你幹嘛這麼怕他?」

羅夕白眼一丟:「知人知面不知心!老雷是外冷心熱,這狗熊是外熱心冷。別看笑嘻嘻的,他是吃人不僅啃肉,還吸髓的那種!總之跟他搭班,我日子不好過!」

「我又聽到了,小夕兒!」

房門半開,熊彪的大頭露出,嚇了三人一跳。

羅夕一個驚靈:「你你你,又幹嘛?」

熊彪笑:「小夕兒,病房打碎的玻璃記得賠。還有這房間透風了,換個房間,別著涼!俺大熊……非常關心你!」

姜水笙感動:「熊隊是個好上司!」

熊彪笑笑,這次真走了。

羅夕看看兒子,滿不在乎說:「賠!賠!不僅陽台的玻璃,還有保保打碎的鏡子。我家保保能上學,把醫院炸了都賠!」

「……」姜水笙看著陽台打碎的玻璃,高興的笑容漸漸轉為沉思。

羅夕拉住兒子手說:「幸福來的太突然,開不開心保保?」

姜太炎勉強一笑。冬公日理萬機,肯定無暇理會他一個小孩,應該是冬愛玲的主意。

——大恩不言謝,這三年來,自己有負於她的,太多了!

「保保!」

姜水笙對兒子正色說:「沒有無緣無故的幸福。看看媽媽的胸,看看你的臉,再摸摸你的腰。

這次事件,你們母子倆流血拚命,才上達天聽到冬公耳里。我希望你珍惜這次機會,回校安分守己,好好讀書。」

姜太炎淡淡說:「我一直有好好讀書,也從不惹是生非。但若有人主動犯我,我的霸道就是為反抗而生。我絕不妥協,一定奉陪到底!」

「……」姜水笙這次沒有辯駁,只是深深望著兒子,似乎下了某種決定。

且說雷訓和熊彪,告辭后並未離開醫院,而是來到天台抽煙。醫院規定不準吸煙,兩個老煙槍都憋壞了。

雷訓所站位置,正是姜太炎和冬愛玲的電話地,視野可一覽整個醫院。

夕陽下,雷訓目光眺望遠方林地,那裡正有燃煙升起。還可見到……星星發亮的警車,正往那邊趕。

雷訓一手拿煙,一手拿手機,正開著免提通話。

電話那頭,閻威正在彙報:「整個倉庫全燒了,裡面有四具燒焦的男性身體。」

雷訓問:「屍體口腔和呼吸道,有煙灰嗎?」

「沒有!」

「那就是先殺人,後放火!死人無法呼吸,所以煙灰吸不到體內。

犯人或許想不到,姜水笙會這麼快報警。姜水笙說,綁架他的是劉捷和雇傭的五個心能源社員。劉捷被自己的電磁武器打中,灰飛煙滅。你找到那武器了嗎?」

「找到了殘骸,鑒定后,確實是探測器。」

「只發現四個男人屍體,還少一個。那麼這個人便是兇手。」

閻威說:「我馬上查能源之心。」

雷訓沉吟說:「五大社裡,能源之心以礦區工廠起家,社團成員最是團結紀律,宛如國中國一般。你能查就査,困難的話,交給我來!」

「遵命!」

「有何進展,隨時報我,再見!」

雷訓掛了電話,斜眼看向熊彪。

熊彪也在眺望遠方,嘴裡塞滿偷拿的零食,嘎嘣嘎嘣咀嚼。夕陽在天空燃起了大片火燒雲,紅光照他臉上,忽明忽暗。

雷訓問:「大熊,你怎麼看?」

熊彪咀嚼說:「你是說劉捷綁架姜水笙嗎?明顯是被人擋槍使!

羅夕住院,藏衣們來探望的概率極大。這種環境下,還光天化日在醫院門口綁架。不僅證明劉捷沒腦子,也反應了劉捷很急切!

他急切找姜水笙幹什麼?是什麼人?告訴劉捷關於姜水笙的什麼事?讓他那麼急切要綁架。」

雷訓聽著,點頭說:「劉捷博士與姜水笙博士互成水火,是林究院里公開的事。

劉捷出生於能源之心,身上幫派氣息濃厚,思想有著偏激性,在院里很不合群。因為錢潛院長的包容,一直作為高級博士研究異獸。」

熊彪笑:「那個沒死失蹤的心能源僱工,就是挑唆劉捷的人。也不知姜水笙有什麼秘密?讓劉捷不惜鋌而走險!老雷,你知道嗎?」

雷訓說:「我怎麼知道?」

「哈!」熊彪點燃一支煙,似笑非笑:「你特意叫楊局把我調過來,卻不告訴我情報,玩俺大熊?」

雷訓冷冷說:「你什麼意思!」

熊彪悠悠說:「在楊局的會議上,你總結了這次森林事件的五個關鍵點。

1.珍稀異獸的偷獵者。

2.靈王不死的BOSS。

3.異獸結流的特殊信號。

4.突然出現的領主異獸

5.牧青獅打的匿名電話。

我就是奇怪,還有一個明顯的關鍵點,你為何漏掉?」

「哦?我漏了什麼?」

「姜太炎,羅夕,姜水笙。事件發生時,這一家三口全部在場!當然嘍,姜太炎碰巧逃家,羅夕碰巧巡邏,姜水笙碰巧觀察異獸……都是碰巧,但加在一起,絕對不巧!」

熊彪口中的煙火一熄一閃,口裡吐出只有老煙客才會的圈圈煙圈:「碰巧的事還不止這些。昨天羅夕碰巧遇到了她的仇敵,巴天德。這導致她重傷瀕死。

今天姜水笙被他的對頭劉捷綁架,也差點灰飛煙滅。

碰巧的事,這夫妻二人的必死之局,都因兒子的介入而得以生還。姜太炎我剛才接觸了,真是一柄好劍。誰握住他,都可以絕境翻盤!」

雷訓冷冷說:「你想說,殺姜水笙和羅夕,也是幕後boss的目的?」

熊彪說:「這不顯然易見嗎?巴天德和劉捷,羅夕和姜水笙各自的敵人,都被蠱惑入局。但是,也許那幕後boss,不是為了殺他們夫妻,而是探究……他們身上的秘密!」

雷訓的目光爆閃一下,如叢林間的殺意一閃即過:「什麼秘密?你怎麼會這麼想?」

熊彪說:「因為楊局和冬公,態度很有意思。

楊處機局長是將王都想招攬的人才,靠的就是他享譽警界的專業能力。可他在會議上,竟然沒指出你明顯的缺漏。要麼獵狗老了,要麼就是故意裝糊塗。

還有冬公,老爺子今天莫名其妙給我打了通電話,說他聽聞羅夕重傷,非常關心。明確要求我要保護好羅夕和他丈夫,還誇她兒子姜太炎表現好,得獎勵。

哈,那老爺子年紀大了,絮絮叨叨的。你也知道我視他如父,當然得遵命。所以我今天專程來看羅夕。」

熊彪看看沉默的雷訓,痞笑:「但我不是傻子,結合以上情況,我得出結論。

冬公,楊局,還有你雷隊,你們都在保護姜水笙和羅夕。那我就得想了,他們是人討你們喜歡嘞?還是身上有什麼秘密,讓你們同時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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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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