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第四十五章
盧政勛苦著臉走過來,看鉑金貴族坐下,自己也跑過去挨著坐下,把前一晚的事情仔仔細細地說了。
最後,他說:「你真的不能和鄧布利多變成朋友嗎?」
「……」盧修斯看著他,臉色變得通紅,藍灰色的眼睛卻比平常更冰冷,直到他閉了一下眼睛,「我要出去吹吹風,明天見。」
實際上,盧修斯非常想現在就給某個傢伙一個鑽心剜骨,或者直接讓他滾出去!他們昨天剛在一張床上滾過!
並不是說鉑金貴族認為盧政勛對他做了什麼,就該付出什麼,本來他和盧政勛上床也不是賣身。但是,在知道,昨天甚至連夜晚都沒過去,盧政勛就把自己的底細對他的敵人招了!
也實在是太讓鉑金貴族憤怒了!
可是盧修斯知道盧政勛的性格,莽撞而直接,如果現在盧修斯按照自己的心意讓他滾了,那他們倆可能就完了。
盧政勛看出鉑金貴族的心情變化,急忙辯解:「我沒有跟他說我怎麼過來的,他以為是伏地魔把我弄過來的,還以為伏地魔拿我的裝備威脅我去搶古靈閣,我……本來不想騙他,但是因為會給你找麻煩,所以我沒解釋,這樣……還是讓你生氣嗎?」
「不,我想這樣對你來說是對的,鄧布利多對你更加信任,而且你能夠利用鳳凰社的資源,畢竟,其實我沒幫上你什麼……」盧修斯呼吸有點急促,盧政勛的解釋讓他的理智回歸,但被怒火壓抑之下的某些東西浮了上來,有點……酸澀的東西……
「盧,如果我不問你,你還會對我說關於你和鄧布利多談話的事情嗎?就像如果我沒猜到,你會對我說那些死去傲羅的靈魂是你召喚出來的嗎?我……不,沒什麼,我走了……」
盧修斯確定盧政勛很單純,那他為什麼會對他隱瞞這些?會不會還有什麼,就如他對鄧布利多隱瞞與曲解那樣,也對他深深的藏著?
鉑金貴族發現,都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他才意識到自己竟然是個傻瓜。
盧政勛「唰」一下閃到門前,攔住路:「盧修斯……」要怎麼說才能讓盧修斯消氣?事實上最重要的真相全都沒有告訴鄧布利多,就是怕盧修斯知道以後會生氣,所以還撒了謊,結果盧修斯還是生氣了。
「盧修斯,你有什麼你跟我說,你別走好不好?你這樣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說?」說什麼?說你讓我覺得我自己很廉價嗎?鉑金貴族無力的苦笑著,他此刻才意識到,雖然先表白的是這個混蛋加笨蛋,但到了現在,他竟然才是更用心的那個……「盧,有些事情不是用說就能明白的……我只希望,有一天你能自己理解吧……」
盧政勛滿臉無措,做了好幾個沒有什麼目的的動作后,哀求道:「盧修斯……盧修斯,我什麼都告訴你,為什麼你不能跟我說清楚?我理解不了為什麼我把一部分事情告訴鄧布利多,請他幫我什麼的會給你找事?他難道會在背後對你做什麼?我想他針對的是你的『那位大人』伏地魔,好吧!就算是鄧布利多和伏地魔一定要你死我活,你為什麼一定要去當炮灰?」
說到底,盧政勛就是不明白斯內普說的,盧修斯為了家族不得不跪倒在伏地魔腳下的原因。
如果把背景換換,他也應該是「貴族」,整個盧家四世同堂,最初白手起家馬背征戰的那位老祖宗要不是在前幾年駕鶴西去,就是五代同堂,維繫家族,或者說一定要保住家族地位這種事,當只有一個人來負擔的時候,盧政勛也能想象,但就是覺得為了一個姓氏,一個地位,把自己陷入一種危險的地位,甚至要對別人卑躬屈膝,那還不如當自己是個普通人,活得自在一點。
表面上的光鮮真的有那麼重要?
盧政勛不能理解,完全想不通,他只知道盧修斯為了馬爾福這個姓氏,把自己捆得死死的,一切事情都要為此服務,為什麼?
「馬爾福這個姓,比你的生命還重要?」
問出這句話時,盧政勛的眼睛都紅了。
「如果我不是馬爾福,我還能是什麼?」
「盧修斯。」
盧政勛沒有再擋著門,他自己打開了門,握著門把手說:「答應你的事情我一定會做到,你如果……」不生氣了……再見面。
飛走的時候,盧政勛心裡有個想法:如果他不是魔道,盧修斯會把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一秒嗎?
盧政勛走後,盧修斯坐回沙發,他揉著額頭,盧政勛……他甚至連自己與其說是生氣不如說是喪氣都沒有察覺出來,他又怎麼能理解更多呢?
但是他終歸是要離開的,或者回到他的世界里,或者他們其中一個甚至兩個一起被伏地魔殺掉,所以,無論是快樂還是哀傷,終歸都是有期限的……
盧修斯想著,明天就去找盧政勛吧。正好諾特家有一個舞會,他可以讓盧政勛吃了魔葯和他一塊去,查探一下那裡有沒有他的東西。
從盧政勛住的塔樓,正好可以看到大片森林,聽韋斯萊和沃特森說,那是禁林,裡邊有很多危險的魔法生物,甚至連靠近森林的湖裡也有馬形水怪、人魚那樣的兇殘生物。森林深處到底有多危險?盧政勛記得自己問過他們這個問題,得到的答案是:千萬不要進去。
看著墨綠色的森林,盧政勛忽然想:說不定能在那裡面找到練級點。
他用了一個小時做了一本藍色的法書,靈魂刻印好之後打上增幅魔石,強化到10——再往上怕爆,10的強化用來打怪應該是夠了,只要別太往森林深處去。
穿上在這個世界最常見的黑色巫師袍,用兜帽遮住頭髮,盧政勛從塔樓里出來,找到貼近森林的城堡偏門,很輕易地用兩個瞬移避開了坐在偏門旁,帶著一隻貓曬太陽的一個男人,輕易地來到了禁林邊緣。
鄧布利多說的「海格」的小屋矗立在陡峭的山坡上,新修的尚未完工的木屋距離不遠,盧政勛特意過去看了看,看到一個龐然大物蹲在南瓜地里,滿頭捲曲蓬鬆的毛髮像蕨類植物一樣旺盛。
對方的胳膊,就比自己的腰還粗……
原來半巨人是這種樣子的,盧政勛默默放棄了過去打招呼的想法,在海格轉過身來之前跑進了森林。
泥土潮濕的味道和植物腐爛的味道,還有一種奇怪的腥氣,這片森林帶給盧政勛的第一印象就是這些充斥鼻端的氣味。樹的高度都在二十米以上,很難有陽光落下來,外面雖然是少見的晴天,可是進來之後,會覺得行走在陰天的傍晚。
樹木之間的間距和樹木的巨大程度成正比,在穿過相對低矮一些的外圍林地后,盧政勛終於能用翅膀代替雙腳。
飛行了幾分鐘后,霍格沃茲的高塔尖頂已經消失不見了,山勢也從平緩的坡度逐漸險峻。
盧政勛看到一片飛鳥從林間驚起,吐出口氣,儘可能輕巧地落了下去。
他停在一個大樹的枝椏上,輕手輕腳地脫下巫師袍,換上花花綠綠的裝備,拿著法書的手稍微有點不太穩——樹下,是密密麻麻的蜘蛛群,幾隻比人還高的巨型蜘蛛帶著無數的小蜘蛛爬行。
這種生物,除了比遊戲里的還醜陋之外,可以說非常相似,曾經的一個老副本,在盧政勛從五十多級練到五十五級時常去的,裡邊就有很多這樣的蜘蛛群,一個大的,身邊帶著一群小的。
其實剛看見的時候盧政勛差點以為穿回去了,後來看清了蜘蛛的八隻眼睛,丑得簡直可以稱得上慘不忍睹,這要是刷在遊戲里,絕對沒人去碰它。
這是在森林裡,地形對他很不利,蜘蛛的網在如此陰暗的地方很難防備,飛行障礙也多,可他為的不是把蜘蛛打死,而是……找揍,不需要豁出去拚命,把握好距離一擊就走,適當的讓身體嘗試受傷就可以了。
很久沒有打怪,盧政勛手不穩,全是興奮鬧的。
他是有多懷念直接的戰鬥方式,比起去猜測盧修斯的想法容易得多,也爽快得多。
火焰長袍一開,他從樹枝上跳了出去——
盧修斯在房間里靜坐了一會,就開始處理這兩天積壓的公務,這些事情看起來多,但實際上花費的時間卻並不多……所以這一天剩下了許多時間,而盧修斯就用這剩下的時間,思考他到底該如何調整和盧政勛相處的模式——盧政勛是個極有主見,又極端心軟的傢伙,用感情來軟化他是很容易的事情,盧修斯知道自己只是佔了一個最先見到盧政勛的便宜,如果盧政勛首先見到的是鄧布利多……可能現在盧修斯已經在阿茲卡班等待攝魂怪的親吻了。
所以,自己不該有任何的不忿,現在的情況,已經是梅林保佑了……
盧修斯苦笑著,決定一切照舊,也就是說,這次還是他去向盧政勛道歉。而未來,不要在意私人的感情,只把他當成一個事業上和床上的合作夥伴,而已……
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后,外邊的天已經暗了下來,盧修斯不想在這個時候去找盧政勛,因為在有了昨天的親密接觸后,這個時間去找盧政勛不管原因是什麼,總會讓人感覺有著那方面的暗示。
第二天,他按照兩個人的約定,一早就去找盧政勛進行「抗打擊訓練」,但是盧政勛並沒在他的房間里。盧修斯先是敲門,然後用口令進入了房間,在確定了房間里沒人後,即使已經決定了不在意私人感情的鉑金貴族也有些低落和怨憤——這就是他昨天暗示的想找他隨便來找他?他甚至不在霍格沃茨,並且遺忘了他們倆之間的約定……
不過,大貴族深吸了一口氣,現在直接才是有求於人的那個,所以沒有擁有脾氣的資格。
盧修斯決定去找盧政勛,他找了廚房,找了盧政勛的那兩個葛萊芬多「朋友」上課的地方,找了鄧布利多的辦公室,一直到他找到了外邊剛剛蓋出了一個輪廓的實驗室,結果,他看見了正走出禁林的盧政勛。
巫師袍還是整齊乾淨的,但兜帽下面露出來的頭髮卻有打結的跡象,不過最明顯的是袍子下面的靴子。那雙白底淺綠色紋的布靴上沾滿了黑色的泥漿和綠褐色的苔蘚汁液,似乎還濕透了,他每一腳落地,盧修斯都能聽見水被擠壓的聲音。
看到鉑金貴族,盧政勛笑了一下,一臉疲憊地走近,細看的話,臉上還有紅色的痕迹:
「盧修斯,早。」
「你跑到禁林去幹什麼?」盧修斯驚訝的看著盧政勛。
盧政勛走到他身邊站住:「沒什麼,進去散步,你……如果不生我的氣了,跟我一塊吃早點不?我好餓。」說到這,他像撒嬌一樣皺了一下鼻子。
「好啊。」盧修斯笑得很爽朗,彷彿他真的不生氣了。
這個笑容太明媚,盧政勛很想湊過去吻一下,可是卻忍了下來——盧修斯……不喜歡他,自己做的事情,是掠奪,是勉強,以後還是盡量不要再勉強盧修斯·馬爾福了。
盧政勛用指骨頂了頂鼻子,從包裹里拿出一朵介於藍色和紫色之間,顏色漂亮得有點怪異的花遞過去:「這個,你能接受吧?」只是一朵野花而已。
盧修斯的手腕上看不到阿爾菲斯娜之寶玉,他還以為鉑金貴族沒有要。
「花?謝謝。」盧修斯依舊保護著微笑接過了這朵花,帶著點小興奮的別在了巫師袍上,只是……鉑金貴族的心裡卻在苦笑——他把我當成了女人討好嗎?
看到盧修斯的舉動,盧政勛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他「啊啊」叫著說:「我要餓死了,能叫薩沙把早點送到這來嗎?還有那麼遠……我會餓死在路上。」
明明城堡就在一百多米外,他卻嫌遠。
昨天大半個白天,以及一整個通宵都在讓自己不斷受傷、忍耐,忍無可忍才用藥水,如此的自我折磨過程中度過,連飛都飛不起來,只能用走的,還走了快兩個小時,說要餓死,實際上的感覺是要困死了。
但是不想被盧修斯看出來,所以盧政勛撐著精神頭,不斷找話說,防止自己越來越困。
「禁林里有風景很棒的地方,什麼時候我帶你去看,這朵花就是在那個地方見到的,長在懸崖頂上,旁邊是瀑布,讓別人去肯定摘不下來!」
「我覺得你不止需要一頓早餐,還有一個熱水澡,和一張柔軟溫暖的床。」盧修斯看著他,「走吧,如果你太累了,可以靠著我。」
盧政勛一下子被自己的口水嗆得咳嗽:「……還行,去實驗室?」他還以為自己偽裝得很好。
「實驗室里除了地板就是石頭,你認為那裡有你需要的東西嗎?來吧,不要像個羞澀的小姑娘,那會讓我以為你是喝了復方湯劑的別的什麼人,畢竟,我認識的某個小混蛋,可是臉皮很厚的。」
盧修斯的話剛落口,盧政勛就不要臉地貼了過去,還叫苦連天:「從有翅膀以後我就不大樂意走路,好說翅膀有很大部分是魔力構成,少部分才是肉,可腳是完完全全肉長的,就這麼前後前後擺動,一百步就得每條腿擺動五十下,一千步就是五百下,還要承重!設計得太不合理了!」他差不多把身體全部壓到鉑金貴族身上,打了二十來個小時的蜘蛛,盧政勛很認真的覺得蜘蛛的腿長得很科學。
盧修斯沒想到盧政勛這麼突然就撲過來了,而且是徹徹底底完完全全的把整個人都壓了上來,盧修斯一個踉蹌連退了兩步,卻恰好絆到了一塊石頭上,整個人向後倒去!
「唰」的一下,盧政勛到底還是把翅膀打開了,險而又險地,在盧修斯的頭撞到草地前停住。
「讓我靠你,你扛不住啊!」盧政勛打趣。
盧修斯直直的看著他,大概是這個角度的陽光有些刺眼,所以他眯起了眼睛:「你把我扛進霍格沃茨,我也沒有意見。」
盧政勛的翅膀輕輕一扇,身體站直,被他胳膊摟住的鉑金貴族也跟著被拉了起來。
大貴族拍了拍肩上根本不存在的塵土,懶洋洋的問:「所以,誰扛誰?」
盧政勛傻笑,突然沉默了下來,一直到回到霍格沃茲,他都沒有再說什麼話。
一進房間,盧政勛就被盧修斯推進了浴室,等他出來的時候,鉑金貴族已經悠閑的坐在床邊喝起了咖啡。一邊的飯桌上擺著豐盛的早餐:「快吃吧。」
雖然有事情要和盧政勛說,但是看對方那雙惺忪的睡眼,盧修斯覺得,他在吃飯的時候,如果沒有把食物塞進自己的鼻孔那麼就已經是很不容易了,還是等他睡醒再說正事吧。
盧政勛老老實實地坐過去,盧修斯撇開了頭,等他喝下半杯咖啡再看過去的時候,盧政勛用臉壓著一個麵包,趴在桌上,已經睡著了。
「……」鉑金貴族看了看,發現盧政勛壓的位置,不會讓他被一個麵包悶死,也就繼續喝自己的咖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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