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第六十章
盧政勛搖頭:「我自己去的,不過他幫我多換到了一部分。你幫我跑腿,該拿的就拿,沒什麼,為克羅索酒吧的事情我本來就應該請你,這是兩件事,是朋友才應該分清楚,一碼歸一碼,不影響咱們感情。」
「那你可以多請我一次,我和你是朋友,我不想為你工作。」佩迪魯在這上面卻很堅持。
「那我以後需要人帶路,需要人換錢,你讓我找別人?我朋友就你一個。」
「我都可以來,那是朋友應該做的。」佩迪魯咧開嘴笑著。
盧政勛一胳膊把佩迪魯撈過來,宅男不好意思的表現有時候會很恐怖,他把佩迪魯當成某種毛絨玩具一樣亂揉了一通,「哈哈」笑著說:「行!你堅持就算了,以後要打架招呼一聲,誰要敢惹你,我打到他|媽都認不出來他!」
「好的!」佩迪魯也笑,這讓他看起來有傻呵呵的,接著他忽然不好意思起來,「呃……盧修線,我媽#的身體不是很好,我能……找你要一瓶那種很好用的魔葯嗎?」
盧政勛一聽,老人的病……
「我不知道管不管用!因為過去這些葯都是用來治療……呃,戰鬥傷害的。」
十瓶紅葯,十瓶黃葯——如果遊戲里這麼給人葯,會被罵吝嗇,過去給朋友一給就是一千,但在這,有了盧修斯的警告,盧政勛已經開始小心了。
不過對彼得·佩迪魯這個人,他已經完全相信了,還怕葯太少不管用,所以給的整數。
「謝、謝謝!」佩迪魯現在接過這些藥物時的感覺,是非常矛盾,他感動於盧政勛對他的信任,竟然一口氣給他了這麼多魔葯;又激動於將能夠得到黑魔王的誇獎與認同;但同時他卻又是愧疚的,因為他背叛了友誼……
但是……但是他只是針對盧修斯·馬爾福,那個傲慢的貴族的,並不是針對他的朋友盧修線的!——佩迪魯在心裡這麼安慰著自己。
在把東倒西歪,走路都不太能看清路面的盧政勛送到霍格莫德,目送他上了軍馬飛向霍格沃茲后,佩迪魯幾乎是立即的,去到了伏地魔的莊園。
「又有什麼發現了,佩迪魯?」最近幾天比較平靜,但只是相對而言,伏地魔越發的焦躁,他的魔杖還沒能找到,只是偷偷去奧利凡德那裡拿了兩根代用品,可這也畢竟只是代用品,不可能像曾經的魔杖一樣順手。
佩迪魯跪在地板上,躬身從他短小破舊的毛呢外套裡邊——而不是口袋裡,摸出一個同樣很破舊的魔法錢袋,恭恭敬敬地遞給伏地魔:「我的主人,都在裡面。」
「什麼?」伏地魔並沒用手去接,而是疑惑而陰沉的看著佩迪魯。
佩迪魯一看黑魔王的表情,反應非常快地從那隻錢袋裡掏出一瓶紅色的藥水:「主人,一共八瓶這種藥水,還有……」
「你是怎麼得到的?」伏地魔有了那麼一點興奮,畢竟,馬爾福也只是不久前拿來過一瓶,可是被他給布魯姆拿去做實驗了,藥物的效果證明馬爾福並沒說謊,但是葯也用完了……
佩迪魯一臉討好地笑著:「我已經得到他的信任了,我跟他說,我的母親需要,但是我的主人,這個葯其實只是附贈的,最重要的是這一種……我曾經偷聽到那隻生物說這叫『治療藥水』,它可以解毒,可以緩解疼痛,還可以清除身體上不那麼厲害的一些魔法傷害。」
「……」伏地魔示意佩迪魯把藥水放在一邊的桌子上,他沒說話,只是皺著眉頭像是思考著什麼。
佩迪魯不敢說話影響到他主人的思考,畏畏縮縮地趴伏在地上,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偷偷留下了四瓶藥水,這種藥水的神奇效力不管誰都會覬覦的,尤其像他這樣行走在兩個互為敵對的世界的人,應該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你得到了……那個生物的信任,彼得?」伏地魔的語氣有些怪怪的,「我想……你這次來,給我帶來的不只是這些,對嗎?」
佩迪魯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睛看了看伏地魔的表情,很快的,然後低下頭說:「是的,主人永遠都是英明的,但是這件事,我不敢說,怕您會懲罰我。」
「不,我從不會因忠誠,而懲罰我的信徒。」伏地魔陰沉著聲音說。
「那麼,請您原諒……」佩迪魯跪著挪了小半步,整個人幾乎貼到伏地魔的腿上,聲音陰沉而微弱,像陰天里吹過的風:「兩天前,傲羅們在克羅索酒吧設下陷阱請那隻生物去,我本來想直接來告訴您,可是怕您在忙著,再加上我在霍格沃茲看到的一些盧修斯·馬爾福不太尋常的表現,我想那是個機會,我就把事情告訴他了,借口我是那隻生物的朋友。」
「然後?」伏地魔示意他繼續。
佩迪魯這次變得簡潔了,他說:「到克羅索酒吧的人,是鄧布利多。」
「你想說的是……盧修斯·馬爾福,斯萊特林千年家族的家主,背叛了我,伏地魔,斯萊特林的後裔嗎?」伏地魔嘶嘶的說著,就像是毒蛇吐著信子。
佩迪魯小心地選擇著措辭:「主人,我沒有資格判斷結果,我只能告訴您我看到的事情。」
「那麼,你還看到了什麼?那個生物是對你的信任多些,還是對馬爾福的多些?」伏地魔確實還不能完全相信佩迪魯的話,畢竟,食死徒的下屬之間彼此拖後腿告黑狀的事情並不少見。
佩迪魯想了想,在黑魔王面前最好每一個字都是真實的,所以他說:「我只能猜測他們是情人,但相信誰多一些,我就不知道了,主人。」
「情人?!你確定?!」伏地魔忽然將身體繃緊,這有些……太難以接受,不是說伏地魔對他那位屬下有什麼超出上下級之外的感情,雖然他有時候確實對那位下屬漂亮的臉,以及包裹在長袍下的身體有些衝動,但那只是欲|望。
不過……盧修斯·馬爾福雖然誰都說他是個風流的混蛋,然而有多少人是出於嫉妒的惡意中傷,有多少人是為了抬高身價的蓄意造謠,那就說不清楚了。
僅有的幾個確定和大貴族有關係的,其實也都是馬爾福在霍格沃茨學生時代的學姐或者學妹,在他畢業后,繼承了馬爾福家后,沒有一個是他確定的情人!
那麼,如果佩迪魯說的事情是真的。盧修斯·馬爾福為了接近那個魔法生物甚至願意奉獻自己的身體?他是為了食死徒,為了他黑魔王?不……只能是為了他自己!
佩迪魯說:「我也只能猜測,他們可以在同一間實驗室里,一個做我們未知的煉金試驗,一個完成魔法部的工作,兩天前是個大雨天,我清楚的記得才開始下雨,盧修斯·馬爾福就離開城堡,到禁林邊的實驗室去接那隻生物,他們用一把傘回到城堡。」
「很好,佩迪魯。」伏地魔嘉許的點點頭,即使他的表情象徵著狂怒,「你再次證實了你的忠誠,你依舊沒有想要的獎勵嗎?當然,我記著,你上一次就沒有索要任何東西。」
「我的願望就是您君臨天下,我的主人,我的君王……」佩迪魯將額頭抵在伏地魔的鞋尖上,謙恭而狂熱。
他沒有說的話是——因為到那一天,您才能賜予我我想要的東西。
伏地魔相信了佩迪魯,但他認為還是有必要試探一下真假……
數天之後,這天來到霍格沃茨的大貴族從頭到尾一直緊皺著眉毛,但如果說他不高興,卻又明顯不對……
「怎麼了?」盧政勛倒著走在鉑金貴族前面,最近幾天跟著盧修斯學習魔咒,學得很順利,他的心情也不錯。
「最近幾天,忽然傳出來了一個預言……我一直在想,這對我們來說,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盧修斯摸著蛇杖的杖尖,有些走神的說。
「什麼預言?」原來這種東西真的有啊!盧政勛一下子就好奇了。
「『七月底出生的一個孩子,將會殺死黑魔王。』不過聽說這只是預言的一個段落,並不完整。另外,我有些奇怪,以黑魔王的脾氣早就應該召集我們……嘶!」盧修斯忽然捂住左臂,「果然……我先走了,盧。」
盧政勛還有話想說,可是知道鉑金貴族忍著疼,只能點頭放人——哎!這個蛋疼的世界啊。
盧修斯用最快的速度回應了伏地魔的召喚,這顯然是一次食死徒的大集會,伏地魔莊園的門口不時有白色面具黑色長袍的食死徒幻影顯形。進入大廳,盧修斯跪倒在地,親吻了伏地魔的袍腳,接著退回到人群里,和其他人一樣恭敬的站著。
「我要你們去查——所有會在明年七月底出生的孩子,不管那孩子的家庭跟你們一樣,是貴族,或者是麻種,全部,一個都不許漏!」
黑魔王陰沉沉地,連慣常找幾個食死徒出來發泄一下都不曾,簡單而清晰地說出了命令。
所有食死徒都再次壓低了頭,在來到這裡之前,他們就已經已經意識到了這次來的目的是什麼,看來也確實如此。有幾家貴族家裡確實有親屬正在孕育新生命,即使對巫師來說,子嗣是無比重要的,但是必要的時候,也只能……
「當我殺死他以後,你們可以把這件事情當做取樂的玩笑。」
下面沒有笑聲,沒有誰敢在這時候笑,他把玩著魔杖穿過食死徒並列的大廳中央,像一條準備擇人而噬的眼鏡王蛇,正在甄選他的獵物——比他腳邊沙沙爬行的納吉尼還要叫人脊背發麻。
「昨天,有人送給我一隻產自鳳凰社的小獅子,在他反抗的時候,納吉尼不小心把他弄傷了,斯內普。」伏地魔忽然在西弗勒斯·斯內普面前站住:「你可以幫我這個忙嗎?」
斯內普的腳步並沒有遲疑的踏出了食死徒的隊伍,但是他額頭上的冷汗,說明此刻的魔葯大師並不輕鬆。
納吉尼的蛇毒,如果及時治療還有得救,但是「昨天」……
「請寬恕,我的主人,我沒辦法……」
「你就是這樣回答我的?」黑魔王很不滿,在他手指之間把玩的魔杖立即指了過去:「鑽心剜骨!」
「唔!」斯內普因為疼痛而傴僂在地。
伏地魔一直用魔杖指著斯內普,可是他的身體卻輕微地旋轉了半圈,連帶著把那一邊的食死徒都給看了一遍:「如此讓我失望……」
似乎只是在用斯內普警告其他食死徒,但其實黑魔王只關注著一個人——盧修斯。
在斯內普受刑的過程里,盧修斯始終沒有眨眼,也始終沒有站出來。
伏地魔知道,盧修斯隨時隨地可以得到那種金黃色的藥劑,那種本不該存在於這個世界,對一切毒素有神奇療效的藥劑,說不定,現在鉑金貴族的口袋裡就裝著幾瓶,但是……卻沒有絲毫要拿出來的跡象。
黑魔王非常憤怒,可同時又不能再把懲罰時間延長,再這樣下去,死一個人對他來說沒什麼,可是卻會讓包括盧修斯在內的貴族們詫異。
用那樣一個理由殺死斯內普,明顯還不夠,他們會尋找其他的理由來解釋他的憤怒從何而來。
移開魔杖,伏地魔一轉身,「滾吧」一句話,就把貴族們打發了。
盧修斯略微有些遲疑,他等到其他人都退了下去,架著斯內普一起離開。在離開大廳的路上,盧修斯一直感覺伏地魔的眼睛緊緊的盯著他的背,這讓大貴族毛骨悚然。
走出莊園,他短暫的猶豫著,是否要給斯內普一瓶藥劑,但最終那嚴重糟糕的預感,讓他沒那麼做。
盧修斯回到霍格沃茲,沒在塔樓或者實驗室里找到盧政勛,卻在他自己的房間里,見到那個正在試用「門牙賽大棒」的傢伙。
實驗對象是包包,那隻戴羊角面具,很一本正經的老鼠。
「哈哈哈哈……」盧政勛倒在沙發里狂笑,包包的門牙差點戳到地上,看起來古怪極了。
「盧修斯!他沒怎麼你吧?」
見到鉑金貴族后,盧政勛第一時間跳起來,順手就把不知道什麼時候放在小圓桌上的黃葯給拿上了。
「沒有,今天倒霉的是西弗勒斯。不過……我覺得情況有些不對勁。」盧修斯搖頭皺眉。
「怎麼不對勁?」好奇的盧政勛隨手給了包包一個「咒立停」,他已經把少數幾個魔法用得很熟練了,包包急急忙忙地跑掉了,逃走時還不忘感激地把一個小禮物盒子放在盧修斯面前……
「包包!!!!」魔道的咆哮聲半個霍格沃茲都能聽見。
盧修斯對於被塞了禮包有些哭笑不得,原本的不安倒是被沖淡了許多:「或許只是我有些過分敏感吧……總覺得那一位大人表面上並沒在意我,實際上……」
「在看你?脊背發麻?」
「嗯,是那種感覺。」
「買個柚子,剝皮泡澡?」盧政勛很認真地建議著,很不認真地把那個禮物盒撿起來,塞到盧修斯手裡:「打開看看。」
盧修斯打開那個禮物盒,然後……他看見裡邊躺著一根胡蘿蔔……
盧政勛瞅瞅說:「唔,爆菊的。」
「……」
盧政勛忽然急了:「我不是那個意思啊!我不是要說爆菊!我是說這蘿蔔是殺星爆菊的……不是不是,不是這種爆菊,是那種爆菊,是……從背後……」舌頭打架,腦子神經變成中國結的魔道兩眼混亂得,已經無限逼近羊駝了,讓人一看就知道它們是主僕。
「不管是哪種……總之,這東西還是你留下吧。」盧修斯都沒把蘿蔔從禮物盒子里拿出來,直接連帶著蘿蔔放在了了床上。
「不不,真……」盧政勛理了理腦神經迴路,才用很緩慢,很欠揍的語速說:「這是武器,不是可以吃的蘿蔔,用……這種武器的那種人,在我那叫傻猩,他們的特點是從背後捅人刀子,一般叫『爆菊』,這個,這個意思。」
「這東西是武器?」盧修斯臉色總算變好了一點。
「是武器外形而已,因為傻猩被叫成爆菊黨,所以把背後背的匕首換成蘿蔔更形象。」盧政勛說著,把胡蘿蔔拿在手裡,自己配音「咻」、「咻」地比劃了幾下,當他無意中比劃出殺星爆菊的經典動作后,急急忙忙把那胡蘿蔔丟回盒子里去,撇清關係。
「我是魔道,我一向光明正大!呵呵……我就捆捆人,睡睡人什麼的……」發現盧修斯的表情不太善良后,盧政勛總算是安靜了。
「你們那個世界的巫師,怎麼都這麼……」盧修斯想了想,發覺自己想到的所有形容詞都粗俗得要命,最後只能閉上了嘴巴,「把它收起來吧,這種無法讓人防備的武器,以後說不定就能幫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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