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雪月城的現狀與未來

「我收了三個徒弟，大徒弟司空長風，二徒弟李寒衣，三徒弟尹落霞。」

「大徒弟司空長風是我撿到的孤兒，從小養到大，現在負責雪月城的軍事；二徒弟李寒衣是被他們的父母送來，武學天賦最好；三徒弟是賭王之女，不過他的賭王父親因賭而亡，小姑娘流落街頭便被我帶了回來，她精通算學，目前主管雪月城的商業。老頭子我嘛，就干一個城主該乾的事情唄。」

一番談話下來，楊過終於對雪月城的運轉有了較為清晰的認識。定居在雪月城的人民多為土生土長的漁民，世世代代生活在這裡，富有的漁民能夠在城內購置一處地產，而經濟實力一般的漁民則分散在四周的小島上，傍海而居。

雪月城雖然地處江湖之遠，但是配套的設施也較為齊全，集市、商號、錢莊、客棧、青樓應有盡有，而這也正得益於雪月城得天獨厚的地理優勢。江湖上的浪客遊俠，或避仇、或歸隱便來到雪月城，遠離江湖上的紛爭，經年累月，也使雪月城發展的初具規模。

綜武世界以武為尊，雪月城的不平等也因武而產生。定居於此的人民以錢財或者糧食為代價換來了雪月城的保護，而具有武功或者武學天賦的人也可以憑藉這些優勢進入到軍人階層，得到更為優厚的待遇。保護與被保護，是雪月城權力階層和平民階層最基本的關係。至於商業、娛樂業等產業，則是社會關係的衍生物。雪月城也有簡單的法律，依靠軍隊暴力和城主府判案保證其效力。

在楊過看來，現在的雪月城只算一個自給自足的單位，做不到擴大自己的領地，可保護自己免受外敵侵害也問題不大。但安全總是短暫的，尤其是面對一個野心勃勃的清國，指不定哪一天清國的軍隊傾巢而出，佔領這座蕞爾小城。

要想自立於這個世界上，雪月城必須要發展，發展到可以不懼明清兩國的程度。而做到這一點，最直接的衡量標準就是軍事實力——頂級戰力和軍隊戰力。在頂級戰力上，雪月城雖然有李長生、李寒衣兩大高手，但是數量實在太少。而在軍隊方面，雪月城常備軍有兩千人，平均修為在四品，只能說中規中矩。

雪月城雖是江湖上奇能異士的藏身之地，但對這些人來說，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只圖一個自個逍遙，人家憑什麼為你效力？而軍隊方面，人員的供給，裝備的保養和升級，哪一項不是需要錢？所以說穿了，發展雪月城，還是先得從發展經濟入手。強大的經濟實力是一個城邦繁榮昌盛的基礎。

雪月城的收入來源主要有三個方面，地租，過路費和保護費。糧食、銅板、白銀、黃金都可以作為繳納的費用。而支出主要用在軍隊和城主府的管理和運營上。

經濟增長的邏輯是什麼？站在雪月城的角度來看，最直觀的體現就是雪月城的收入變多了，可供支配的糧食和財富變多了。

要實現上述目標，無非兩個做法。一是使現有收入來源的收入增加；二是增加收入來源的種類。

先說第一種做法，最直接就是提高地租或者保護費過路費，但這是一個此消彼長的過程，費用的提高意味著消費者消費意願的降低，最終有可能導致期望總量的減少。所以，如果真要提高單位費用，必須建立在消費者消費意願不變甚至增強的基礎上。消費者可支配收入增多、預期回報增加都可以增強消費者的消費意願。最簡單的一個例子，前世藍星的CBD為什麼租金那麼高卻能吸引來一眾商家，

還不是因為在CBD，消費人群集中，收入能夠有保證。

再說第二種做法——開源。前世藍星的風車國和日不落國就是典型的例子。通過販賣商品賺取差價，為兩國帶來了極為可觀的收入。雪月城必須要有自己的「國有企業」。但雪月城的商品較為單一，只有豐富的漁業資源，僅依靠自身的資源，是無法得到市場的青睞。不過，得益於雪月城獨特的地理優勢，模仿風車國和日不落國的商業模式，建立自己的船隊不失為一個絕妙的主意。

…

楊過把這些想法總結為「一個中心，兩點建議。」

「一個中心便是以經濟建設為中心。」

「第一點建議是成立科教部，發展教育與技術，培育人才和提高各項技術。」

「第二點建議是成立船隊，販賣商品，賺取差價，完成資本的原始積累。」

李長生聽了驚訝不已，對於他們這些武夫來說哪會想到這些，循規蹈矩把城池管理好便已是極限。但今天聽楊過講這些原理和邏輯，李長生也頓覺有理，只是自己平時並沒有這樣考慮過，如今楊過一提出，便欣然接受了。

李長生心中也隱隱感覺到，或許楊過，真的能創造一些奇迹吧。

……

眾人圍坐在城主府里。

「當務之急便是成立科教部。我們有了技術，才可以造出合格的船隻，而我們的船隊需要合格的人才。」

眾人皆點點頭。楊過之前已為眾人講了一遍自己前面的那些想法，他們心底也認可了楊過的這些看法。

「只是科教部由誰來負責呢？」尹落霞問道。-她終於明白自己的師姐為什麼傾心於楊過了，對楊過，也不再是之前略帶敵意的態度。

「楊小兄弟，不如你來負責如何？」李長生說道。

李寒衣期待地看著楊過。

看著李寒衣期待的眼神，楊過隨即答應下來。但轉念一想，自己怎麼就這麼容易答應了，這樣不就和雪月城捆綁在一起了嗎？美色誤我啊！

「楊過，現在你和龍姊姊還有靈素妹妹就是雪月城的人啦！」李寒衣說道。

小龍女和程靈素倒是挺想留在雪月城的。古墓雖然清凈，但是條件比起雪月城還是差上不少。不過，二女還是看向楊過，等著他的回答。

楊過心想背靠雪月城其實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至少二者的關係是平等的，如果是明國或者清國，都不會有這樣的待遇吧，於是決定答應下來。

「李前輩，科教部一事，我答應了。不過，我有一個要求，我希望靈素能夠協助我。靈素在技術方面有著出色的天賦，有她相助，此事可以更快完成。」

「哈哈，楊小兄弟，既然你是負責人，那便依你，有什麼要求儘管和我還有落霞說，我們都會盡量滿足你的。」

「另外，我看龍姑娘和程姑娘分別在音律和醫藥方面有天賦，不如讓老頭子再多兩個徒弟？」

楊過知道李長生本領高超，小龍女和程靈素拜他為師，也能更進一步，於是說道：「那就多謝前輩了！」

建立船隊一事也提上了議程，但是船隻、船長、船員目前還是在設想狀態，只能同步一步一步推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