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我知道他叫官珉珞,但不理解為何沈箐喻要我不要這麼叫他,難不成官方這個名字有某種含義?
沈箐喻跟我解釋說,當年師伯問他為什麼會取一個這樣的名字,那小孩說:爹娘非常喜歡那隻小黃狗,愛狗的程度盛過我,如果我是那隻狗,他們就不會罵我打我了吧。
後來沈箐喻的師父重新給他取名字,叫官珉珞。
我聽他說完,久久不能回神,他比我大個五六歲,但那時候的生活卻截然不同。從那次我就再也沒有叫過「官方」這個名字。之後我提前回屋去睡了,瞧見官珉珞睡得很香,只不過他的磨牙聲沒了。
我在睡著后,感受到了心臟的跳動,如此的安靜,又如此的複雜。
……
我醒來是因為敲鼓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很有規律的敲打。
身旁的沈箐喻和官珉珞都不在了,門沒有關我能看到他們在外面。
官珉珞注意到我,招手讓我過去,他表情像是沒見過世面樣子,有些興奮。
我還想什麼東西呢,上前就看到一場大型的祭祀場景。
我以為人不多,這一眼望去得有好幾百來人,這房子根本住不了這麼多人,難不成還有其他族的人?
在我遐想之餘,鼓聲與其他樂器停了下來,我看到了一個背影,未看到正面就感覺那是個清俊艷麗的人,她身著民族服飾,頭戴銀角銀飾,我能聽到她慢慢抬起的手腕上鈴鐺的響聲。
隨著她的動作,鼓聲也開始韻律操作,她一回頭我就猜到了是誰,二十七代巫。與平時不一樣,此時的她嚴肅、端莊、自信,就連動作都做得一絲不苟,彷彿天生就是來完成使命的神。
她身上和頭上的銀飾被剛升起的太陽照耀著,隨後有人端盤上前,裡面有一個白瓷碗,和一把匕首,我那一瞬間好像知道她要做什麼了。難怪要用白紗布包住手腕,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搞這些?
我氣得準備下去阻止,卻被眼疾手快的官珉珞按倒在地上,還捂著我的嘴。
「你幹嘛?逞英雄?」他在我背後譏諷我,我不停的掙扎。往玉姑娘那裡望去,她已經割了手腕在放血,她與我對視一眼,轉瞬即逝,血倒在一塊石頭上,所有人都跪了下來。
「你知不知道如果我們破壞他們的這場活動,他們會放過我們嗎?你覺得我們能有幾成把握在這十萬大山裡逃出去?」
我聽了他的話收回視線,剛剛我確實太衝動沒有考慮到這件事情的嚴重性,我沒有掙扎他就收力把我放開了。
「抱歉是我太魯莽。」
官珉珞說:「你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反應很正常。」他話風一轉「但還是給你一個忠告,你的思維一定要比行動要快,要第一時間想到利弊關係,做出最好的判斷。」
「你現在還是太蠢了。」他往祭台看去,隨後立馬回屋喊我們把東西收上離開。
「怎麼離開,周圍還有人把守。」
他看了我一眼,想跟我說些什麼,但最後只說了一句「你們跟著我走」就沒了。
我們繞後走了一條小道,一路沒有任何人,都快出了村子我才看到了一個人影,那是玉姑娘,她已經換下繁瑣的服裝,臉色有點蒼白,是因為剛剛放血的原因。她穿著民族常服,還背著一個斜挎包,鼓鼓的不知道裡面有什麼。
走進后她看了我們一眼,話不多說就喊我們跟上。
我們走到一片茂林里,沒有路,這片林子光照不進來,
陰森森的寒氣從地里冒出,形成晨霧。這裡一看就很少有人來。官珉珞在玉姑娘身邊拿著刀砍出一條路來,她沒有阻止,也就是說不會擔心有人按著痕迹追過來。
「小心點,這裡有很多坑,深不見底,掉下去可就爬不起來了。」玉姑娘警告著。「這裡以前是戰場,留下很多屍體和陷阱,就連動物也不會輕易踏入這個地方,你們時間緊迫,我就帶你們抄近道,可別沒到人就沒了。」
官珉珞揮刀笑道:「這你放心,老子就算爬也得爬著去。」
這段路程我們走了大約三個多小時,她帶著我們穿過一片竹林,有條小道,像是提前清理了一番。
前面我看到了一座山,我猜想著是不是古東山到了?
顯然不是,我看到前方石壁上有一個洞,一個卷門那麼大,玉姑娘說:「這是我之前迷路發現的近道,從這裡到古東山約莫半個小時就到了。」
我看著這深不見底的洞,若有所思,官珉珞直接拿手電筒往裡探,裡面帶彎最裡邊看不著,我跟他一起往裡走了走,順便招呼後面那兩個跟上。
沒走一半我就感受到這山體劇烈搖動,官珉珞臉色大變:「撤退,你這小雞賊騙老子!」他回頭大罵道。
只見玉姑娘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外面站著,嘴角還有一絲得意的輕蔑樣。上面門快速落下,看樣子是要把我們都困在這裡。
說時遲那時快,沈箐喻一個箭步上前,手上的固板一松,隨後往地上一趴,用手中的紗布甩出去,玉姑娘臉色震驚之餘想要往後退。但沈箐喻哪肯給她這種機會,甩出去的紗布纏上玉姑娘的小腿,他一拉玉姑娘直接倒地,再一拉直接卡著巨門落下的時間給拖進來了。
巨門「砰!」的一聲,門裡的情況安靜了三秒,黑暗裡只留下官珉珞手電筒的光。
玉姑娘臉色慘白,綁在她腿上的是個手骨,我認得那東西,沒想到沈箐喻的手早好了,還留得這麼一手。
「呵呵,你把我拉進來,這下可沒人來救我們了。」
沈箐喻活動手臂,往玉姑娘那裡過去,把她的手給綁著,我們走過去,想問她卻被官珉珞搶先一步。
「臭丫頭,你什麼意思?」官珉珞道。
她十分配合地說:「有人找我讓我困你們七天,七天之後就放你們出去。」
「誰?」
「這你得問他了。」她用眼神盯著我說,我頓時不得其解,為什麼問我,我該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