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啟程
天大亮,齊師叔坐在凳子上自己吃著飯,屈離躺在床上休息著,看著齊師叔大口吃著飯自己肚子也餓了但是自己沒有力氣吃飯了,眼巴巴的看著。昨晚大半夜無緣無故被薅起來扎馬步,一紮就是大半夜天剛亮就扛不住了,現在更是像死狗一樣躺在床上,看到好吃的都沒有力氣去吃。
齊師叔拿著一個大雞腿哧溜哧溜的啃著,看的屈離那叫一個嘴饞啊,齊師叔一邊吃一邊不忘調侃:「哎,一個人吃太無聊了吃不完誒,那我就扔了吧。」說完就準備把剩下的肉和菜倒掉,屈離強撐著身體從床上下來,坐在桌子邊拿著饅頭和雞腿就啃了起來,吃的那叫一個香啊,吃到一半突然頓住了,被噎住了。屈離猛拍自己的胸口然後抓著水壺就往嘴裡倒,「咕嚕咕嚕」就是幾大口,然後「哇」的一聲,這是滿足的聲音。
齊師叔在屈離吃飯的時候自己打包收拾細軟,然後躺在床上閉目養神,屈離也是幾口解決剩下的食物然後開始打包自己的衣物。
驛站內,大部分食客都在自顧自的討論著,「誒,聽說了嗎羅二爺安然無恙的逃出來了。」「誒,我也聽說羅二爺一個人反殺好幾十個反賊呢。」「我怎麼聽說是羅二爺被打的偏體鱗傷後來羅家來人救走的呢。」驛站內嘰嘰喳喳都在討論著,驛站內夥計都在默默聽著不作討論干著自己的活。
距離驛站幾裡外的一個路邊茶肆內,羅文抱著個燒雞在大口大口啃著,桌上坐著另外一個人正是羅家家主羅文大哥-羅武。羅武長的非常秀氣,五官端正,喜好身著一身白衣。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兄弟兩個明明完全形象不一樣,名字卻完全相反。羅武無奈的看著這個弟弟,到處瞎跑,這幾年被賊人擄走多少次,讓他操碎了心。羅文一邊吃著燒雞一邊從懷裡掏出一個羊皮卷放在桌上,羅武剛準備上手去拿,就被羅文一巴掌拍掉。羅武非常無奈也從懷裡掏出一打銀票,每張銀票面額都是一千兩,羅文趕緊放下燒雞然後在身上擦了擦滿是油污的手,把一打銀票往懷裡一揣,然後拿著燒雞站起來屁顛屁顛的走了。羅武無奈的搖了搖頭,臉上卻一直掛著笑意,顯然對這個弟弟他也是非常無奈但是又十分寵他。
羅武拿著羊皮卷慢慢打開了,看著上面的內容,本來還笑著的臉瞬間陰了下來,然後拿起旁邊的油燈點著后把羊皮卷放在上面灼燒,看著羊皮卷被火苗一點一點吞噬,羅武招了招手,身後走上一個貌似書生的人,彎著腰恭敬的說:「爺,有什麼吩咐。」羅武陰沉著臉說:「那幾個傢伙殺了吧,都是一幫廢物,真特娘的窩火,要不是小文估計咱們還被蒙在鼓裡。」「是。」說完就躬身退走了。羅武從袖子里掏出幾兩碎銀子往桌上一放然後起身離開了,同時周圍的黑衣人也相繼離開。酒肆老闆這時候才慢慢走到桌子邊把銀兩往袖口裡一放然後開始收拾桌子。
正午時分,齊師叔和屈離從樓下下來,夥計走上前去:「大人,這是要離開了嗎,需要小的準備什麼嗎?」「兩批馬,再拿一些乾糧就行了。」夥計聽到后立馬吩咐另外一個夥計,然後就一直跟著齊師叔,這時候屈離拉著齊師叔說:「師叔,我不會騎馬。」齊師叔瞥了一眼屈離:「一匹馬我騎,一匹馬放東西,你跟著跑就行了。」屈離一臉的不可置信,感覺師叔是在跟他開玩笑嗎,人怎麼可能跑的過馬怎麼可能跟得上。「不不不,師叔我不會騎馬我可以學,嘿嘿。」齊師叔撇了撇嘴,緊了緊身上的劍匣然後朝門外走去,屈離驅步跟上,門外兩批馬已經準備好馬鞍一側已經準備好了乾糧。
齊師叔一個翻身上馬,單手握住韁繩,另一隻手拉著另外一匹馬的韁繩。屈離想模仿齊師叔帥氣的動作,但是奈何自己還小,踩著馬鐙上了幾次都沒上去,搞的旁邊的夥計托住屈離的屁股疼才把屈離送上馬背,屈離雙腿踩著馬鐙兩手緊握韁繩兩腿死死夾著馬腹。齊師叔看著緊張的屈離笑道:「別緊張,你越是緊張越是沒法學會騎馬,要放鬆。」聽到這話,屈離才鬆了松大腿不再夾的那麼緊。
這時候,齊師叔一手鬆開屈離座下馬韁繩然後拿著馬鞭對著屈離的馬就是一鞭子,屈離座下馬吃痛仰著馬蹄就飛奔而去,齊師叔又一下揮著馬鞭自己座下的馬也飛馳而去。
學院內,夫子坐在房間內,手拿著一卷書在孜孜不倦的看著,突然一陣劇烈的咳嗽,旁邊站著一個中年男子看到這一幕趕緊上前拍了拍夫子的後背,幫助夫子順了順氣兒。夫子從懷裡掏出一個素白的手絹捂著嘴又劇烈咳嗽了起來,只見手絹上染著猩紅的血液,旁邊的中年男子關心的問道:「夫子,沒事吧,要不要叫個郎中。」夫子擺了擺手示意這個是老毛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