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白日讀詩書晚上打師叔
臨近傍晚時分,學堂下課。一幫子稚子們烏央的衝出了學堂,一個個的挎包伴隨的身體的跑動在飛舞著,如果不小心有書從包里滑落,小朋友還得掉頭去拾起來然後吹一吹拍一拍書面的塵土,確認乾淨后再裝回包內,然後繼續奔跑者,這樣的場景每天傍晚時分都能看到。這幫小崽子們飛快回到家后,將挎包往家中桌上一扔,然後飛快衝出家門,一邊跑一邊呼喊著小夥伴們,在落日的餘暉下盡情釋放過剩的精力。屈離永遠是最後一個離開學堂,先是將散亂的桌子一個一個扶正然後簡單清掃一下學堂內的衛生,清掃完畢后一個人默默走到學院的角落裡的一個小房子內,這個小房子是院長也就是人們口中的夫子暫借給屈離的一個棲身之處,這個房子內的擺設非常簡單不足10平米的房間內有一張床,一個凳子,一張書桌還有一個佔了房子一半面積的書櫃,書櫃裡面塞滿了書籍。屈離將包放在桌子上,然後慢慢躺在床上,衣服鞋子都不想脫下來就這樣閉目養神,這個時候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慢慢走到房子門口,輕輕推開房門看到在床上休息的屈離,慢慢走到床邊然後慢慢坐在了屈離的邊上,就這麼靜靜看著屈離,蒼老的面容卻一直掛著微笑,渾濁的眼中卻有著慈愛的目光。
這個時候屈離好像感覺到旁邊有人,立馬驚坐了起來,看到老人後,立馬下床雙手作輯恭敬的說了聲夫子好。沒錯這個老人就是這個大楚學院的夫子,世人尊稱楚夫子,也是整個大楚學問最大的人。只不過夫子早已不在世人面前露面只是默默的呆在這個偏僻城市的學院內安靜享受生命最後的時光,順便將自己的學問繼承下去。楚夫子慢慢站了起來,雙手背在身後不快不慢回道:小朋友好,今天的學問做的如何?屈離小臉一紅,心想:夫子還不知道我被李先生斥責了啊,我可千萬不能露餡。同時屈離站起身,雖然站直了也就到老人的腰間,但是還是恭敬的回答:回夫子,今天所學皆以貫通,請夫子考核。夫子滿是皺紋的臉漏出一絲微笑,用枯槁的手輕輕撫摸著屈離的小腦袋瓜,溫和的說:今天就不考你了,晚上準備好就可以了。屈離聞言臉色一變,小臉頓時垮了下來心想:完了,師叔回來了,晚上逃不掉了!楚夫子好像看透了屈離的那點小心思,不由得輕輕摸著自己的鬍子然後一邊笑著一邊轉身離去。
入夜,偌大個城市寂靜一片,走在大街上除了居民區內此起彼伏的呼嚕聲就是風吹樹葉的嘩嘩聲,這個時候一個中年男子一手拎著一個豬蹄子一手牽著一頭老馬晃晃悠悠的走在這個安靜祥和的街上,一直走到書院門口,男子抬頭看著大楚學院的牌匾嘴裡一邊吃一邊嘟囔:就牌匾好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也不知道師哥怎麼想的。隨後男子丟掉基本啃完的豬蹄子,把手就往身上擦了擦一點都不注重自己的形象,擦完手后一手牽著老馬一手扣了扣學院的大門,等了片刻后,只見一個老管家慢慢打開一側大門,這個男子喊了聲福伯,這個叫福伯的老人點了點頭讓開身子,讓這個一人一馬進入學院,隨後老人默默關上大門,男子自顧自的將馬牽到馬廄內,然後又晃晃悠悠的往學院中間的空地走去,只見空地中間站著一個人,正是屈離。屈離看到男子向他走來,小臉頓時不開心了,小聲的喊了句:齊師叔。這個男子是楚夫子的同門是兄弟,一個喜文,一個善武,這個齊師叔武功有多高誰也不知道,只不過以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誰也打不過。齊師叔不僅不修邊幅開口更是露出一口黃牙,笑著說道:呦,小屈離想師叔了沒?上次走之前給你留的那個點心好吃不?屈離一聽這話本來還有點不爽現在就更不爽了,悄悄默默從背後摸出一個土疙瘩乘著齊師叔不注意,朝著腦袋就砸了過去。齊師叔腦袋一歪就躲了過去,嬉皮笑臉的看著屈離:小兔崽子,毛都沒長齊就想偷襲你師叔,嗯?屈離眼看沒砸到,趕緊準備掉頭就跑,可是齊師叔哪能讓屈離得逞,一個箭步上去就把屈離拎起來,屈離被拎在半空中手抓腳踹,齊師叔哪能讓屈離這麼蹦躂,右手拎著屈離左手準備「彈指神功」一個清脆的腦瓜崩彈在屈離腦門上,屈離頓時不動了,只覺得腦瓜子嗡嗡的,見到屈離不在亂動了,齊師叔就把屈離放在了地上,屈離就這樣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久久沒有緩過神。
齊師叔看到屈離一直不起身,一雙鷹目兩眼一眯開口道:小兔崽子你再不起來我就要開始操練你了。聽到這話,屈離立馬翻身站了起來,一隻手捂著額頭一隻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齊師叔認真的說:現在開始準備開始鍛煉,我在這邊的時間可不多,屈離聽到這話也不捂著頭了,畢恭畢敬的在原地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