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 這一天 還是來了1
完美的驗證?
「呵。如果不是你和姓丁的給了我那一槍,我想我還在陪你玩這個遊戲!」
「你。。。。。。」
「大哥,你別著急,我是在謝謝你!那一槍是最大的破綻。原來你和姓丁的也走到了一起,可惜啊,你沒他聰明,他躲了起來,你們卻蠢的以為我死了!」
「呵,我的命要是那麼好死,那七年前我就應該死了!你說對嗎?我的母親大人!」
宋一梅臉色如蠟紙,躲閃這他直直投過來的冰冷目光,沒有半分憐憫。
「七年前就想殺了我,現在你的兒子還想殺了我,可是偏偏總是事與願違,每一次我都活了過來!呵呵,有時候我在想,與其讓你們這麼對我孜孜不倦,還不如我乾脆拱手相讓好了,可是——」
「可是我偏偏喜歡跟你們對著干!我凌夜南就是想讓你們兩也好好感受一下什麼叫做越想擁有越會失去的感覺!」
「怎麼樣,凌氏現在依然不是你們的,我也依然活著!而你們,什麼都沒有,這張面具也時候脫下來了!這麼多年,我活下來的動力,就是讓你們後悔莫及,讓你們痛不欲生!現在完全可以,立刻可以讓你們去死都沒有任何問題!」
凌夜南目光倏然一緊,抿了一口紅酒,身子前傾,薄唇儘是嘲諷的弧度,「怎麼不說話了?還是我說的太動聽了?啊?!」
『啪』一聲,凌夜南又是抓起杯子朝宋一梅身上扔了過去,紅酒潑了她一身,慘敗的讓人厭惡。
宋一梅低垂著頭,凌亂的頭髮之下面龐皆是瘡痍,彎曲的身子顫抖不已。
凌白東一動不動,反而格外平靜,事已至此,他也不會後悔。
「『黑鷹』是吧!他跟你什麼關係?」凌夜南冷酷的語氣直直問像宋一梅。
宋一梅猛然一僵,低垂著腦袋一動不動。
「你不說,那我來猜怎麼樣?」凌夜南語氣一轉,幽幽的說道:「昨天請你過來之後,這個消失在道上這麼久的男人竟然發動著所有的關係找我?呵,這一出事就找我,關係還真是匪淺啊!我親愛的母親!」
凌夜南目光望向凌白東,似在詢問一般:「你說呢?這應該是什麼關係呢?」
凌白東抿唇不語,餘光掃向母親,挺直了脊背,對上他的目光,沉默。
「還真是好兒子,跟你比,我真是差太遠了!」凌夜南再次欺身,一個箭步走到了宋一梅跟前,猛然一把拉起半跪在地上的宋一梅,雙手使力鉗著她的肩膀,蠻橫的迫使她面向自己,語氣冰冷狠絕,「給我說,你跟黑鷹是什麼關係!」
「放開我母親。」凌白東剛準備站起來,就被背後突來的一腳又生生踢了回去。。。。。。
「給我說!」凌夜南怒不可遏。
宋一梅被迫上昂的腦袋,瞳孔木然,唇角一彎,反而哈哈大笑起來,目光之中是依稀淚水,帶著不顧一切的痴狂,「說什麼?啊?!你不是都知道嗎?你不是有本事嗎?還來問我,告訴你,你不會聽到你想聽到的一個字!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哈哈,殺了我啊!哈哈!」
凌夜南眉頭一皺,凌厲的光從眼底迸發,一把揪住她的頭髮,往後一拖,宋一梅一個趔趄,折下了身。
「啊——」
「放、開、她——」
「給我說——」
三道聲音同時響起。
凌夜南目光不屑的掃向凌白東,抬起長腿,就踢了過去,語氣嘲諷:「你也有這個資格?」手上再一使勁,猛然一甩,「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了嗎?」
冰冷的話語居高臨下的丟了下去,宋一梅哈哈笑著仰起頭,泛著青白的面容扭曲不堪,頭髮胡亂的糾結在一起,狼狽之下是顯見的疼痛。
「既然你都知道,你何必來問我?!告訴你,要是再回到七年前,我還是會殺了你,現在我只恨當時我怎麼就沒繼續?沒繼續讓人一直到殺死你為止。。。。。。哈哈,看到你現在這囂張的樣子,我就恨得牙痒痒,一個妓女生的野****種,憑什麼?憑什麼?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媽,住嘴!」凌白東看到宋一梅這痴狂氣敗的樣子,心裡堵著莫大的氣結,母親這樣他一個做兒子的竟然束手無策,雙眼卷著憤怒的風暴,齜著牙,一字一字:「凌夜南,你放了她,什麼都沖著我來,那一槍也是我找的人,凌氏也是我搶的,有什麼你都沖著我來,你這樣,算什麼男人?!」
「男人?凌白東,你說我不是男人?呵,你真該好好反省下你是不是男人,這樣的話最沒有資格說的人就是你,懂嗎?!」
凌夜南嘲諷十足的話語帶著別有深意的笑容,凌白東一時無語納悶。
「罵得好!我就是野種,可是你也奈何不了我!」凌夜南半闔黑眸,笑得高深莫測,「看來,你們也是不打算說了是嗎?阿龍。」
「是。」身後一直站立的阿龍走上前,凌夜南退到沙發上坐了下來,專心的抿酒,抬眸不經意的看了牆壁的一點,邪氣的勾了勾唇角。
阿龍走到宋一梅跟前,蹲了下來,面無表情,拿出手上的白色藥丸,一顆一顆,聲音冷漠,「問一個問題不說,就喂一顆給白少,想好的再回答。」
宋一梅目光抖動的厲害,看著他手上拿幾顆小小的藥丸,聲音都跟著顫抖起來,「這,這是,什麼?」
「別管我!媽咪,他們不敢亂來的,這些根本就要不了我的命。。。。。。」
「這是什麼?!」宋一梅忽而尖銳的嘶吼到,瞳孔泛著激動瘋狂的光。
「你別管這是什麼,你只需要想好,我問的問題你是否回答!」阿龍沒有情感起伏的回答道。
「哈哈哈哈,你們當我宋一梅是傻子嗎?這些就可以忽悠我?!」
阿龍盯著這張瘋狂的面容,二話不說,抓起一粒藥丸,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塞進了凌白東的嘴巴里,「三分鐘。」
宋一梅忽而一怔,心臟狠狠被人一掐,目光冷卻的,不可置信的,悲痛的望向凌白東。
時間,很漫長。
一分鐘。
兩分鐘。
三分鐘。
凌白東身後的雙手死死捏著拳頭,極力壓抑著全身而來的疼痛,目光堅定的望著前方,身子劇烈的在晃動,堅毅的臉瞬間慘白,額際上開始冒出豆大的汗珠,一顆一顆直直滾落,目光卻在一寸一寸暗淡。。。。。。
「兒子啊,兒子啊!」宋一梅撕心裂肺的喊道,眼角的皺紋此刻儘是痛憐的彰顯,完全是一個母親的不顧一切,「你給他吃了什麼?!給他吃了什麼啊!凌夜南,我真恨我當初真怎麼沒有繼續殺了你?你快給他解藥,快啊。」
宋一梅嘶著嗓子,血絲充斥著雙眼,淚水滾落。
「媽,媽。。。。。。我,沒事,我沒,事。」凌白東額上的青筋一根根凸顯的在鼓動,豆大的汗水接連不斷密密麻麻的滲出,彎著身子,痛苦萬分的咬牙說道。
「還真是母子情深啊!」凌夜南譏誚,一把鉗住宋一梅的下顎,用儘力氣的死死扣住,目光迸發出是前所未見的冷駭,「說,還是不是!我沒有耐心,要不是答應了誰,你以為我不想你死?阿龍——」
阿龍應聲,當著宋一梅的又緩緩拿起一顆白色的藥丸,幽暗中,白亮的色澤很是陰暗。
「不要——」宋一梅目光支離破碎,渾身晃動,拚命掙扎,身後鉗住她的男人禁****錮的力量跟她的掙扎讓她如發了瘋的母獸,張牙舞爪的蠻狠亂吼,「你不是人,姓凌的,你不能這麼對我兒子,不能,你們姓凌的都不是東西,不是東西啊!早晚有一天,你們都不得好死。。。。。。」
「姓凌的不是東西?」凌夜南眯著雙眼傾身,「還是說你連你的親生兒子也要一併罵進來?」
危險的氣息急速籠罩下來。
阿龍的藥丸已經遞到了凌白東的嘴邊。
凌白東目光疼痛的渙散開來,死死鉗住的雙手如一隻瀕臨的困獸。。。。。。
「我說親愛的繼母,還是一次性把話說完吧!這樣,我可以立刻讓我親愛的大哥少受這些疼痛的折磨。」
宋一梅心頭一緊,絕望傾瀉而出。
一切,都完了嗎?
「一。」
「二。」
「三。。。。。。阿龍——」
凌夜南冷酷的一字一字,宛如駭人心魄的魔鬼,不給她喘息的機會。
宋一梅模糊的視線中儘是凌白東絞痛到無法自拔的樣子,她唯一的兒子。。。。。。
「我說!我說!你給他解藥,我說。。。。。。」
「呵。阿龍——」
阿龍從口袋掏出一個小瓶,倒出一顆還是白色的藥丸,塞進了凌白東的嘴裡,疼痛到幾乎快沒有知覺的凌白東很快恢復如常,面上的汗水如雨澆過,來不及說話,卻看向了宋一梅,這一眼,太過深刻。
宋一梅點點頭,絕望而嘶啞的聲音緩緩響起,目光沉浸,「是,我是想殺了你,凌夜南,這一切,都是因為我恨他,凌峰,我恨你。哈哈哈,是不是很意外啊?!我的老公我竟然恨他!你說,你的父親是不是很悲哀?!」
宋一梅通紅到恍惚的目光垂向凌夜南,狀如癲狂。
凌夜南不以為意,他只要知道真相。
凌白東沉痛的抿緊了唇,雙手成拳握在身後,堅毅的臉隱忍到都快抽筋,晦澀到烏青。
幽暗的包房中,宋一梅嘶啞而斷續的聲音迴響在沉默到壓抑的空氣之中,目光帶著悠遠的回憶。
「哈哈,他悲哀是他罪有應得的,他的心裡到現在還是那個女人的身影,那個死人的影子。我宋一梅這麼多年都爭不過一個死人,我是他的妻子,明媒正娶的妻子,他竟然在心裡牢牢杵放著一個女人的位置,這樣的婚姻,不是他的錯,難道是我的錯嗎?哈哈,也是,既然爭不過,那我就不爭了,對,我要折磨他,折磨他生不如死!」
宋一梅咬牙切齒,放佛想生生啃下凌峰的骨血。
「結婚十幾年,對我都是一副陌生人的樣子,十幾年的陌生人,一張床上的陌生人,哪怕就算我愛過他,那又怎麼樣?!都是他,這一切都只能怨他,全部都是他,他就該死,就該碎屍萬段,就該活活被囚禁到死才好!哈哈哈哈!」
「要不是他,我就不會對他這麼恨,不會恨到想殺你,所以你要恨,你要殺誰都去找他,找凌峰那個該死的。他這輩子,就該被人恨,就該無妻無子。。。。。。」
宋一梅目光淬著劇毒一般的恨意,扭曲到極盡毀滅。
「不光這麼簡單吧?」凌夜南冰冷無情的聲音打破了她自顧自暇的怨恨,餘光剛剛瞥過,偏對上凌白東正投向自己的沉靜到深意的視線。
「你也別再拐彎抹角了,你知道什麼你就說出來,今天你不就是想知道真相,想知道一切嗎?無論我們說還是不說,你不是都在想盡各種方法,與其這麼累,何不幹脆點?這麼墨跡,還真不是你的風格!」
「呵,你還真是越來越了解我了!」凌夜南邪氣一笑,目光收回,望了一眼包房牆壁的某一點,低沉的扔下一句:「那老頭子的確該死,不過——」
語氣倏然一停。
「繼母大人,似乎你也好不到哪去吧!凌白東,壓根就不是那老頭子的親生的,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說話?啊?!」
凌白東震驚,剛剛的平靜不復,雙眼裡波濤海浪一陣卷過一陣,喉結滑動,著急的,「你胡說——」
「胡說?你說呢?」凌夜南輕笑反問著宋一梅。
此時,宋一梅瘋狂的面容怔然,死如灰燼,唇角哆嗦著似乎想繼續說些什麼,可是卻生生說不出口,緩緩扭頭,對上極力在掩飾的凌白東,一抹視死如歸般的凄涼笑容溢出。
這一天,還是來了啊!
「真沒有想到,你竟然知道?」宋一梅平靜了下來,語氣清淡,凄敗的面容帶著瘋狂之後殘留的微笑,宛如凌遲前的陳詞。
「要是我告訴你,七年前我就知道了,你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