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因為夢著你的夢

作者張國軍

清晨八點多鐘，東邊天際一縷縷金色的陽光從北山勝利峰照射過來，給山坡上上下下那一排排整齊的家屬平房披上了五彩霞光。

在這個節點時候，大街小巷有了汽車行駛的轟鳴聲，三三兩兩一些送孩子上學的家長們，行色匆匆地迎著清冷的晨風趕著路，這座天山北麓的小城市又開始漸漸地熱鬧起來。

晨光買了早餐來到半山腰的房子前，他發現王邵玉還沒有起床。

昨天晚上，晨光怕王邵玉住招待所寂寞，故而安排她住在縣委分配給自己的房子里。

王邵玉在這個六十多平米的宿舍小院子里，

她別有一番深深地感受。

這裡的夜比起內地要晚兩個半小時，夏冬和秋天太陽一般情況下九點鐘才下山，十點鐘才天黑，人們十一點鐘才睡覺。

山城市特別的靜，靜得讓人有些發慌。

到了深夜十二點鐘，王邵玉實在是睡不著，她只好打開燈起床到窗前，看看外面的夜景。

夜晚的山城氣溫很低，只有一至二度，單薄的衣服耐不住寒氣，幸虧晨光給她留了一件風衣。

從半山腰往下看，零零碎碎的燈光在夜色中閃爍。

山腳下，就是縣委大院，晨光睡在辦公室里，他也睡不著，他又在擔心著王邵玉。

晨光心想，邵玉她一個人住在那個陌生的房子里一定很害怕，當初自己住第一個晚上時，就是睡不著，一整個晚上都失眠了。

大西北邊疆，就是這樣太安靜了，靜得人心發慌，靜得人心發怵。

好好想想，自己還是個男子漢，何況王邵玉她是個女孩子家家的。現在回想起來真的是好後悔，真不應該讓她一人留在半山腰的宿舍里。

想到這裡，他從沙發上爬起來，看了看手錶，時鐘己指向凌晨兩點多了。

反正也睡不著，倒不如出去走走，

隨手帶關辦公室大門，步行五層樓道口便下到一樓。

外面月光如洗，藉助月光，晨光不知不覺便來到了王邵玉住宿的房子邊，看看燈光是亮著的，也許王邵玉是害怕開著燈光睡覺吧，想到這裡晨光便回辦公室睡覺了。

這不是嗎，晨光一大清早就買了早餐來看王邵玉，王邵玉可能是睡過了頭，晨光靜靜地等著她。

晨光等了半個小時后，王邵玉起來了，開門就看到了晨光。

「睡得還好嗎？。」

「嗯嗯，還行，不過就是差不多一夜沒有睡著，天亮時眯了一會兒。來了很久了吧？」

「沒有的，剛剛來的」

「不好意思啊。」

「沒有的，你別在意，邵玉對不起，是我沒有安排好，考慮不周到。」

「晨光，沒事的，不放心上啊。」

王邵玉一邊洗漱，一邊說著。

早上氣溫還是蠻低的，只有小几度左右，晨光從櫃里拿出一件軍大衣給邵玉披上，他怕她著涼了。

「晨光，不好意思哈，我給你添麻煩了。＂

＂邵玉，你可別這樣說呀，這讓我會無地自容的。你不遠千里萬里的從首都bj來到大西北邊疆看我，你這樣鼓勵我、支持我，讓我非常非常的感動。在這裡我也沒有照顧好你，還得請你多多諒解！＂

晨光一邊安排著早餐，一邊回復著王邵玉，他一口氣把心裡話都說給了邵玉聽。

王邵玉打心裡高興，她喜歡這種細膩而又血性的男人，她也更加欣賞晨光的那種男子漢大丈夫的氣概。

王邵玉永遠也忘不了二十年前，她和莎莎掉入湖中，晨光一縱身一躍勇救她倆的情景，多少年來不但忘不了，反而更讓她想儘快見到救她性命的大帥哥。

如今已經見到了，她從前心目想象的晨光和現實生活中的晨光沒有什麼區別，現實生中的晨光英俊瀟洒，有事業心、有責任和擔當，是她心中可以信賴和寄予希望的人。

＂晨光，你怎麼安排的？＂王邵玉想了解晨光的工作行程。

晨光把早餐遞給王邵玉，倆人在桌前坐下，一邊吃著早餐，一邊交流著。

「我想是這樣，今天上午我要陪同縣委領導去，兩百多公裡外的胡楊林實地考察，你就到縣圖書館去看看書，然後中午飯就在縣委食堂吃，下午我就……＂

「不行，晨光我也要和你一起去。＂

「太遠了，來來回回有千把里路，這樣長途跋涉怕你受不了的。＂

「沒那麼嬌慣的，晨光就帶我去吧。說實話，我也很想去看看千年萬年的胡楊林，我的專業是學農林，去看看好好，感受一下也不虛此行。」

晨光看著王邵玉認真執著的樣子，的確也不忍心留他一個人在縣城，她在這裡又人生地不熟的。

＂好吧，那就吃完早餐一會去縣委大院乘車吧。＂

晨光同意帶她一起去，王邵玉高興極了，心想，他還是很在乎她的。

晨光和王邵玉吃完早餐后，便幫邵玉帶上一件米黃風衣，然後朝縣委大院走去。

縣委宣傳部辦公室，阿依古麗正在接電話，電話是東疆市人民醫院白雪打來的，她要找晨光。

晨光找到部里值班司機后，安排王邵玉坐到車上，剛好縣農林局技術員馬麗娜和縣電視台的記者小胡已在車上等候。

「晨光部長，我們什麼時候出發？＂電視台小胡催問道。

「還等一會，書記和部長一會也一起去，他們的車子去加油了。」

＂去幾台？「

「三台車。」晨光方然想起來一件事，接著問道「對了，小胡廣播電視台沙文英到了嗎？＂

＂她去食堂買早餐了，一會就到。＂

「好的，你們稍等一下，我去趟部里拿資料，馬上下來。＂

晨光說完，看了看前面的汽車車情況，司機在做著出發前的準備，他回過頭來馬上朝辦公樓樓梯口快步走去。

晨光剛剛爬到五樓辦公室門口，就被阿依古麗看到了。「晨光部長電話！」

晨光快步走進辦公室接電話，原來是白雪打過來的。

白雪告訴晨光，明天他們人民醫院組織醫療隊到牧區對牧民進行免費巡迴檢查。

「白雪，我代表我們宣傳部和我們支邊大學生歡迎你們！＂

每年國慶節和中秋節前夕，東疆地區由地委和行署組織醫療衛生和教育部門下沉到基層一線去服務。

這一活動是原六七十年代，從北方和南方支邊大西北Xj的大學畢業生組織的公益性活動，現在已經持續開展一二十年了，地委和行署給與大力支持。

「好了，就這樣，一會我要到毛毛湖和馬馬崖去檢查胡楊林的情況。明天我們再見。＂

晨光掛斷了電話，他喜不盛喜，明天白雪他們要來伊河縣了。

與阿依古麗打過招呼后，晨光一路小跑下樓去。

朱書記、阿部長和辦公室的三台吉普車已整裝待發，路上要行駛兩個半小時，目的地胡楊林，全程兩百多公里。

三輛吉普車向西南方向進發，一路經過馬馬崖鄉，位於伊河縣東南部，東部與Mg國交界，這個鄉村南連伊州，東連托葫蘆鄉，南接天山山脈，西臨前方哈薩克族鄉，北接胡楊林風景區，區域面積7000平方千米。

這裡的地形地貌獨特，馬馬崖鄉地處東天山依瑪爾塔格峰北坡，東部為山地，西部為平原，地勢東高西低。最高海拔4800米，最低海拔410米，鄉政府駐地海拔1000米。

馬馬崖鄉屬溫帶大陸性氣候，其特點是乾燥。無霜期年平均163天。年平均降水量40.4毫米，年蒸發量4000毫米。

水文豐富，馬馬崖鄉是全縣水資源最為缺乏的一個鄉。水資源總量為0.0964億立方米，其中地表水資源量0.0464億立方米，地下水資源量0.05億立方米。近兩年來已經先後建成2座塘壩。

在經濟方面，馬馬崖鄉有耕地面積2500畝，人均3畝。農業生產為主，糧食作物以大麥、小麥、玉米、雜糧為主，生產糧食3000多噸，其中大麥1500噸，小麥50噸，玉米500噸，雜糧3.7噸。主要經濟作物有哈密瓜、苜蓿等，哈密瓜種植面積600畝，產量1500噸，苜蓿種植面積700畝，產量12o噸。畜牧業以飼養牲畜、土雞為主，牲畜年末存欄15000頭（只）。

一個半小時后，隨著朱書記和阿部長下了車，一行人便來到了一棟黑色的土屋子前。

鄉黨高官和鄉長馬上跑過來打招乎，請大家進房子喝茶。

寒喧幾句話后，鄉黨高官和鄉長一起陪同書記去考察，大傢伙又繼續開車向郊外的方向駛去。

伊河胡楊林景點區域，位於大西北邊疆東天山腳下的伊河縣毛毛湖鎮和馬馬崖鄉交界處，面積達50萬畝，是世界僅存的三大原始胡楊林之一，也是中國境內分佈最為集中、樹形最具特色、離城市最近的原始胡楊林。

進入托馬厓與毛毛湖交界地域，這裡大片戈壁沙灘上綠樹成蔭，這是五六十年代兵團建設者們用鮮血和汗水澆灌而成。

沿途牧區牛羊成群，牧民悠閑自在的放牧，偶爾還傳來一陣陣蒼勁悠揚的琴聲；兩個鄉和兵團種植的上數千畝哈密爪、西瓜和葡萄等瓜果地里，瓜農果農們滿臉堆笑地在收穫豐收的成果。

田野里、大道上一輛輛來往穿梭的牛車馬車和汽車在運送著。

往西南方向再行駛30公里，便到達了胡楊林區，毛毛湖鄉村的書記，鄉長都來了。

放眼望去，一望無際的胡楊林區胡楊林秋色盡染，太震撼人心了。同行的人們都忘記了一路的顛波帶來的不適，大伙兒不禁發出一陣陣驚呼聲。

胡楊（學名：Populuseuphratica），又稱胡桐（漢書）、英雄樹、異葉胡楊、異葉楊、水桐、三葉樹。落葉中型天然喬木，是楊柳科楊屬胡楊亞屬的一種植物，耐寒、耐旱、耐鹽鹼、抗風沙，有很強的生命力。廣泛分佈於中國西部的溫帶暖溫帶沙漠地區。去年元旦節時候，縣伊河交匯處的胡楊林區，發現一棵千年胡楊王。

胡楊林生長環境和分佈範圍形態獨特，具有巨大的經濟價值，要重點保護區。

胡楊林保護區負責人給朱書記和阿部長介紹，胡楊林生長環境，常生長在沙漠中，它耐寒、耐旱、耐鹽鹼、抗風沙，有很強的生命力。「胡楊生而千年不死，死而千年不倒，倒而千年不爛」。胡楊是生長在沙漠的唯一喬木樹種，且十分珍貴，可以和有「植物活化石」之稱的銀杏樹相媲美。它曾經廣泛分佈於中國西部的溫帶暖溫帶地區，XJ庫車千佛洞、甘肅敦煌鐵匠溝、山西平隆等地；如今，除了柴達木盆地、河西走廊、NMGALS一些流入沙漠的河流兩岸還可見到少量的胡楊外，全國胡楊林面積的90%以上都蜷縮於XJ，而其中的90%又集中在XJ南部的塔里木盆地。

據有關報首的信息，在庫車千佛洞和敦煌鐵匠溝的第三紀古新世地層中部發現了胡楊的化石，算起來至少也有6500萬年的歷史了。《後漢書·西域傳》和《水經注》都記載著塔里木盆地有胡桐(梧桐)，也就是胡楊。維吾爾語稱胡楊為托克拉克，意為「最美麗的樹」。由於它具有驚人的抗乾旱、御風沙、耐鹽鹼的能力，能頑強地生存繁衍於沙漠之中，因而被人們讚譽為「沙漠英雄樹」。人們誇讚胡楊巨大的生命力是「三個一千年」，即活著一千年不死，死後一千年不倒，倒后一千年不爛。

形態特徵，胡楊是落葉中型天然喬木，高10-20米，樹齡可達200年，樹榦通直，樹葉奇特，生長在幼樹嫩枝上的葉片狹長如柳，大樹老枝條上的葉卻圓潤如楊，葉子邊緣還有很多缺口，又有點像楓葉，故它又有「變葉楊」「異葉楊」之稱。胡楊能生長在高度鹽漬化的土壤上，原因是胡楊的細胞透水性較一般植物強，它從主根、側根、軀幹、樹皮到葉片都能吸收很多的鹽分，並能通過莖葉的泌腺排泄鹽分，當體內鹽分積累過多時，它便能從樹榦的節疤和裂口處將多餘的鹽分自動排泄出去，形成白色或淡黃色的塊狀結晶，稱「胡楊淚」，俗稱「胡楊鹼」。當地居民用來發麵蒸饅頭，因為它的主要成分是小蘇打，其鹼的純度高達57%～71%。除供食用外，胡楊鹼還可制肥皂，也可用作羅布麻脫膠、製革脫脂的原料。一棵成年大樹每年能排出數十千克的鹽鹼，胡楊堪稱「拔鹽改土」的「土壤改良功臣」。

胡楊林主要價值，胡楊全身是寶：它的木質堅硬，耐水抗腐，歷千年而不朽，是上等建築和傢具用材，樓蘭、尼雅等沙漠故城的胡楊建材至今保存完好；樹葉富含蛋白質和鹽類，乃是牲畜越冬的上好飼料；胡楊木的纖維長，又是造紙的好原料，枯枝則是上等的好燃料。它對溫度大幅度變化的適應能力很強。它生長的水分主要靠潛水或河流泛濫水，所以具有伸展到淺水層附近的根系。它又具有強大的根壓和含碳酸氫鈉的樹葉，因而能抗旱耐鹽。胡楊林是荒漠區特有的珍貴森林資源，它的首要作用在於防風固沙，創造適宜的綠洲氣候和形成肥沃的土壤。胡楊林和嫩枝是荒漠區的重要飼料；木材雖不理想但在缺材的荒漠卻仍不失為重要用材；從樹榦切口流出的汁液是食用鹼和制肥皂的原料，又可入葯，當地群眾稱為「胡楊淚」或「梧桐淚」（因葉似梧桐葉而得名），葉和花均可入葯，因此胡楊是沙漠中的寶樹。由於不適當的採伐和毀林墾荒或放牧已造成胡楊林資源的破壞和土地風蝕或積沙引起荒漠化加劇的惡果。大西北邊疆尉梨已建立了沙漠乾旱地區胡楊林自然保護區。胡楊林胡楊蒙古語稱為「陶來」，是落葉喬木，木質纖細柔軟，樹葉闊大清杳。耐旱百澇，生命頑強，是自然界稀有的樹種之一。額濟納胡楊林區是世界僅存三處之一，且保護最為完整。現有數百年的胡楊，仍枝繁葉茂，領盡大漠瀚海風騷，是大自然獨鐘的奇迹。

胡楊林保護區，去年來在伊河下游縣境內成立了胡楊保護區。該保護區面積1800平方千米，主要保護古老孓遺樹種－－胡楊，區內珍貴動物馬鹿、白鶴、野駱駝等也在保護之列。該區對保存物種，防風固沙，拯救塔里木生態環境均有重大意義，這裡也是塔里木河漂流或生態旅遊最迷人的河段。

胡楊林區，去年發現一棵千年胡楊王。據目測，胡楊王主樹榦高近10米，周長近7.9米，直徑約4米，五個成年人合手才能圍抱。胡楊王周圍胡楊沙漠交會風景優美，景色怡人，有一望無際的沙漠和鬱鬱蔥蔥的胡楊，有沙漠連綿的景緻。

縣委朱滬江書記和阿吾提部長在前邊察看著胡楊林保護情況，林區負責人邊走向書記和部長彙報保護區採取的保護措施，朱書記和阿部長非常滿意。

一行前來考察的有十五人，除了廣播電視台的沙文英，馬麗娜和王邵玉外，其餘都是男同志。

沙文英，馬麗娜和王邵玉三位大美女特別打眼。

沙文英在採訪書記和部長錄音錄像，沙文英一位年青漂亮的回族播音員，其普通話說得非常棒。

王邵玉走在晨光身旁，激動地說，「晨光，我太高興了，我的論文要重新寫，就寫胡楊林。」

晨光聽到王邵玉這樣說，先是一驚，便問道，＂重新開題來得及嗎，這要費大量時間的！」

「沒事，請相信我可以的。」王邵玉兩眼看著晨光，非常自信而肯定地對晨光說。

晨光也會心地笑了。

這時，沙文英和胡記者走了過來，「晨光部長，我們有一個小小的創意，想請你支持！」

「好呀，說吧要我怎麼支持？＂

沙文英把目光轉向王邵玉，微笑著道，＂在車時我就認識了北大才女王邵玉，她是學農林專業的，我們想請她談談伊河縣胡楊林進一步保護和開發方面的建議，行嗎？＂

王邵玉心裡一驚，這還要採訪自己，這事談不來的。她悄悄地伸手扯了扯晨光的衣袖，示意他來解圍。

晨光其實早已看到了，他想這樣也好的，一個北大高才生學的就是農林專業，為我們伊河縣胡楊林的保護和開發談談看法，這是好事，也是難得的機會。

」喔喔，這個事嗎，我覺得吧，可以可以說幾句。邵玉你看，你現在親臨此地，百聞不如一見，你又是這個專業的研究生，幫幫忙說兩句吧。」

王邵玉努努嘴，嗔怪地瞪了晨光一眼。心想，好你個晨光，人家求助於你，你卻落井下石的，看回去后我不好好整治你。

「邵玉，請幫我們說幾句吧。」

「是啊，是啊，幫幫忙，就談談你的看法吧。」

王邵玉這下被將到位了，她理了下思緒，「好吧，我兩句哦。＂

東疆人民醫院，白雪上班時給晨光打過電話后，她又忙著去院里召開的隊員會議。

白雪從院長講話中了解到，這次進駐天山北麓的伊河縣和浦類海縣的兩支醫療隊，分別由東疆人民醫院副院長吳欣怡、二醫院副院長文惠擔任一小隊正副隊長；二小隊由人民醫院副院長方向和中醫院副院長李玲俐擔任，每隊十二名成員。

周也沒有選為成員，她急忙找到白雪想辦法。

白雪在病房正忙於給孕婦巡檢，周也一邊陪在她身旁，一邊說著自己的建議。

＂白雪，幫我給院長說下，我真的想去。＂

「我說不一定有效。」

「有的，有的，只要你願意，一定能行。」

周也見白雪沒有吱聲，又接著說，「白雪，你看哈連趙紅艷、張雅萍、王少娥她們都抽去了，我這不去不就落後了嗎，再說我也想去伊河看看晨光，去看看伊河著名的胡楊林。白雪，你就幫幫我吧。」

白雪坳不過周也，＂好吧，你也是個外科手術大夫，也許去了有用哩。＂

「何止是有用，說不定有大作用！」

＂看把你美的，你先去上班吧，下午我們再會面做相關的準備工作。」

「好嘞，走了，下午碰面。」

周也走後，白雪和身邊的幾名實習生、護士挨個病房巡查。

文惠在院里小會議室正在召集六名醫務人員開會，強調醫療隊的組織紀律。

說實話，文惠她比較高興，得知人民醫院白雪、張雅萍、趙紅艷、王少娥她們都去伊河縣，而且是還同在一個隊長，太令人高興了。

開完會，文惠叫院里吉普車司機老宋送她去東疆地委宣傳部。

文惠調離宣傳部后，她沒事很少回部里，這次主要是去見一見長江，看看在宣傳工作上有什麼安排。

近日文惠連續收到了爸媽寫來的挂號信，主要是叫她請假回趟廣州，說是要去海外留學或是留廣州工作的事情。

文惠沒有答應父母親，她在回信中婉言說服著父母親，她不想遵從父母親安排，背叛自己的誓言。

到了宣傳部時，她想把這個情況告訴長江。

在宣傳部辦公室里，張長江剛剛打完電話，傳達部里通知，要求廣播電台和東疆日報社做好準備工作，明天派記者隨醫療隊一同前牧區。

他正想著給文惠打個電，剛好文惠過來找他來了。

兩人見面依然要說笑幾句，然後文惠把自己的心事告訴了長江。

伊河縣胡楊林保護區內，廣播電視台的胡記者和沙文英、採訪王邵玉的節目正在順利進行，朱書記和阿部長正巧看到了這一幕，他們不約而同的走過來。

「好了，謝謝你王邵玉，有了你的激情演說，更豐富了我們的現場採訪節目，謝謝你！＂

沙文英向王邵玉表示謝意。

「小沙、小胡你的採訪節目做得好啊，這位女生是？」朱書記微笑著問。

「這是晨光副部長的朋友，是北大農林專業的高才生哩！」

朱書記和阿部長一聽說是北大來的，可高興了。

「你好呀，我們遠方來的客人！」

朱書記和阿部長與王邵玉打著招呼。

「晨光同志，北大來的貴客你可要招待好哦！＂

朱書記打趣地道。

大家相互介紹和說著話，這時，毛毛湖鄉長走過來，請大家去鎮上吃午飯。

這是一次難得的邊塞之行，王邵玉在和晨光一行返回縣城的車上，越想越感慨。

下午氣溫開始降溫，穿過天山北麓小口時，天空中還飄起了小雪，這景緻太迷人了。

如果這裡能開發出來，一定能吸引眾多的旅行愛好者前來觀光旅遊的，那麼這裡的老百姓也就能憑著資源開發致富了的。

走在前面朱書記的吉普車不知何故停車了，後面阿部長和晨光的車也跟著停下。

晨光剛開車門，頓時被狂風颳得臉上嗖嗖的冷，這風足了七八級大，氣溫也在一二度之間。

朱書記也頂著大風下了車，司機打開車頭在檢查著，原來這車的油出了問題，早上司機加油時，差把其它型號油當著零號油加到了油箱。在偶到氣溫驟降時，油箱就會結晶，汽車就自然而然的熄火了。

在這荒無人煙的戈壁沙灘上，如果沒有同行車輛可就麻煩了。

三位司機師傅，相互配合，把故障車輛里的油先全部排放乾淨，再把零號汽油加進去，一個小時后便完成了換油，三輛小車又繼續向縣城方向駛去。

晨光看了看手錶，時針己指正晚上九時二十分了，天色已經暗下來。

透過車窗，在進入南風口時，從這裡往縣城看，那萬家燈火的景象震撼人心。晨光想這裡若是建一個觀景點，那將是伊河的又一亮點。

朱書記和阿部長的吉普車停了下來，晨光和大家一起都下了車，大家目光都朝縣城方向看去，那熟悉的城市閃爍著七彩光茫，大家景象震撼了，讓人心裡久久不能平靜。

「同志們呀，我們一定要把我們的伊河建設好，造福我們的伊河老百姓啊！」

回到縣城，此時此刻己經是晚上十點鐘了。

晨光從街上小餐館買來兩份拉條子和幾串羊肉串，王邵玉己顯得餓極了，她端起拉條子就吃了起來，一口拉條子、一口羊肉串，吃得那個香呀太誘惑人了。

「晨光，我這一路從達城市到東疆，再到伊河，拉條子、九片子、饢餅、饃饃、閃子、酥油奶茶我都吃了個遍，明天帶我去吃手抓飯、還有烤羊肉，我請你！＂

＂那有要你請我的道理，你是客人，是貴客，我……」

「我不要做貴客，我要做常客，我今後還要常來常往，晨光你不會嫌棄我吧！」

「好啊，歡迎我們的大美女邵玉大小姐做常客！」

王邵玉停下筷子，她雙眸深情地看著晨光，是那樣的專註，那樣的入神。

邵玉起身走到窗前的書桌邊，她隨按下了播放鍵，甜美悠揚的歌聲響起來，這是一首軍旅歌曲《望星空》：

夜蒙蒙，望星空，我在尋找一顆星，一顆星。它是那麼明亮，它是那樣深情，那是我早已熟悉的眼睛。我望見了你呀，你可望見了我。天遙地遠息息相通，息息相相通。即使你顧不上看上我一眼，看上我一眼，我也理解你的心情，你的心情。

聽著這美妙的音樂歌聲，王邵玉陶醉於歌聲音樂之中。她輕輕地走到晨光面前，緊緊的擁抱著他，緊緊的擁抱著。

歌聲清亮，震撼著王邵玉和晨光……

夜深沉難入夢，我在凝望那顆星，它是那麼燦爛，它是那晶瑩，那是我敬慕的一顆心靈。我思念著你呀，你可也思念著我，海誓山盟彼此忠誠，彼此忠誠。即使你化作流星毅然離去，你也永遠閃耀在我的心中，在我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