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天國寶藏
木村大聲應了一聲:「進來!」只見門打開了服務員進來了,提著一瓶紅酒,對木村說道:「這是梨花廳的一位先生送給三位品嘗的。」然後小心翼翼的放在木村次郎面前。
木村次郎伸手把紅酒拿在手上,把瓶子在手上轉了一圈,然後又搖了搖,對著燈光看了一下酒瓶裡面的酒線和酒花,說道:「奧比昂,又叫紅容顏,波爾多酒庄是法國規模最小,卻是最有名的酒庄,是法國外交國禮的御用紅酒。」轉過身對服務員問道:「是哪位先生送過來的,無功不受祿,這禮太重,我收不起,還是退回去吧!」
門口突然響起一聲響亮的聲音:「怎麼會,放眼往去,上海能配的上這酒的兩隻手數的過來,木村君是絕對配的上這酒的,同時也只有這酒才配的上著木村君。」門外進來一個中年人,穿著西裝革履,梳著大背頭,手上端著一個紅酒杯子,大步走了進來。隨後說道:「木村君,打擾了!」
「原來是陳會長,這麼巧,相遇就是緣分,遇到人是緣分,遇到這麼好的酒也是緣分,但是這酒我受之有愧了。」木村次郎說道。
大背頭對木村次郎說道:「木村君,這酒我特地請人從法國波爾多酒庄買回來,知道你喜歡酒,美酒贈英雄,只有你這樣酒中君子才配得上這酒。今天有幸認識兩位新朋友這裡,容我自我介紹一下,鄙人陳至立,現任的上海商會的會長,很高興認識兩位!」
陳至立放下酒杯,從懷裡掏出名片和三張支票遞給了龍川義正,其中一張正是龍川義正剛剛簽給羅少的,又說道:「還有今天我的一個世侄有眼不識泰山,得罪龍川君,還望龍川兄高抬貴手,給這個不開眼的東西一次機會,支票原物奉還,另外兩張支票給龍川兄和這位小兄弟壓壓驚。」這時華瑞陽才注意到羅少和他的哪個下人畢恭畢敬的站在門外,身體還微微發抖,和剛才那囂張樣判如兩人。
龍川義正接過支票,看了看把其中一張遞給華瑞陽,接過一看原來是一張東洋銀行的1000銀元的支票。
龍川義正望著華瑞陽的說了一聲:「這事主要是他們得罪了瑞陽老弟,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華瑞陽知道是龍川義正給他面子,人家又賠了錢,就沒有打算再與他為難,華瑞陽就看了看支票說道:「既然羅少這麼有誠意,今天這事就算了吧!」
華瑞陽聽到這裡,陳至立臉色一下子緩和多了,然後對門外站著的羅少和他的下人甩甩手,那幾個傢伙如釋重負,一起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趕緊退出去了。
陳至立剛想講什麼,木村次郎這時看了看手上的紅葡萄酒說:「今天有美酒,美食,還有一群知心朋友,今天只品酒,享美食,不要被其他事情打擾!」
華瑞陽雖然是只職場菜鳥,但是也不是傻子,知道木村不想在他們面前聊他們之間的事情。所以就像今天這個情況,光一個陳至立,華瑞陽也驚掉了下巴。以前只是在街坊領居聊起過上海的三大富豪,不過像陳至立目前是上海商會的會長,是上海的三大富豪之一,立億集團董事長,主要經營著全上海最大的三家麵粉廠還控股幾家小的麵粉廠,市場上三分之二的大米和麵粉是由他旗下的立和米行提供的,他旗下的立升紡織有限公司是上海最大的華人紡織廠。坊間流傳著,沒有了陳至立上海一半人吃飯穿衣都成了問題,陳至立是上海人的衣食父母。正在想這些的時候,陳至立也給華瑞陽和龍川義正每人發了一張名片。
華瑞陽看了上面印著一排抬頭:立億集團的董事長,商會會長,電話號碼,地址。華瑞陽很禮貌的鞠躬回禮,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自己。隨後,陳至立很禮貌的退了回去,整個晚上華瑞陽心裡一直有個疑惑,像陳至立這個富可敵國的身價盡然對木村和龍川義正那麼恭敬,看來木村和龍川的身份和能量很不一般,他的身份在華瑞陽這裡是一個迷。現在的日本人在上海是呼風喚雨,自己就要去日本的公司上班了,自己一定要謹慎。就這樣三人吃到晚上九點多,然後就各自回去了,華瑞陽離家很近,自己走了回去。
晚上回去,他和阿萊下去看了一下傷者,他的臉色已經好很多,呼吸也沒有那麼急促,雖然還在發燒,但是癥狀已經比昨天好多了。華瑞陽和阿萊又給他灌僚一點葯和雞湯。然後兩人又悄悄的回去睡覺了。
法租界的安全屋裡面,楚斌的辦公室前面有個黑板,上面貼滿了日僑被刺的現場照片,腦子裡面一邊一邊過著當時的情景希望能出現點蛛絲馬跡,但是還是沒有頭緒。
寶利坊不是當鋪也不是錢莊,是上海的最著名的一家賭坊,位於洋涇浜外灘,佔地面積大概有20畝地,共四層建築。這裡經常有外國的軍艦停泊在這裡,所以,在這個寶利錢坊裡面什麼人都可以看到,有外國大兵,本地名流,名媛闊少,這裡分為普客去和貴賓區,這裡除了世界各種賭博模式都有,而且裡面還設定了,休閑區、餐廳、酒吧、歌舞團和客房。這使得寶利坊成為上海人最想去的地方。晚上七八點,正是寶利坊生意最好的時候。裡面普客區裡面人聲鼎沸,牌九,骰子。壓大壓小此起彼伏。有的人面前贏了一堆籌碼,但是還是兩眼血紅,繼續下注,希望贏得更多一些,但是更多的人是輸的兩手空空。
這是在普客區的一個賭客名叫鄧河,面色通紅,應該是輸了個精光,說道:「誰借錢給我一點?」但是現場沒有人去理他,一個爛賭鬼的話沒有人願意聽,更不會有人把錢借給這個爛賭鬼。畢竟來這裡的然都永遠覺得兜里錢不夠。
鄧河見沒有人理他,又說道:「我知道太平天國寶藏的秘密。」一旁的賭客大部分沒有聽清楚他講什麼,聽清楚的也是笑了笑,一副根本不相信的樣子,這時鄧河又大聲把剛才的話從新講了一遍。大家還是不以為意。
鄧河滿臉沮喪,因為手上沒有賭資,翻本無望。這時突然有人丟了一疊籌碼給他,鄧河回頭看了一下,原來是一個衣著得體年青男子,看了他一眼然後對他說道:「先玩盡興,別人不相信你的話,我相信。玩完了我們好好聊一下。」說實在的人是個很奇怪的動物,鄧河講的大家根本不信,但是那個年青男子給他籌碼之後,大家開始相信鄧河的話了,並且開始竊竊私語起來。這堆籌碼鄧河也沒有翻得了本,還搭進去了。於是鄧河崔頭喪氣的站起來,準備離開。剛才那個男子上前說道:「你好,認識一下,我叫塗啟晨,兄弟你貴姓?」
鄧河看著他道:「我可沒有跟你借高利貸,是你自己願意的。我叫鄧河。」
塗啟晨笑了笑說道:「沒有,怎麼會呢,剛才那些籌碼是我送給鄧兄的,談還就見外了,鄧兄出去喝兩杯。」
鄧河聽塗啟晨這麼一講,臉上頓時放鬆了許多,畢竟道上的規矩他還是很清楚的,一旦染上了高利貸,傾家蕩產和妻離子散也算是最好的結果了,但是他自己一個光棍兒也不怕什麼。這時候鄧河打量了一下,這個塗啟晨應該是一個有錢的主兒,他尋思著自己傍上這顆大樹,後面會日子好過一點,可能還會再撈到一點錢。
於是鄧河點了點頭,跟著塗啟晨出去了,上了一輛汽車開到富民路上的一家湘滋味,他們進去到了二樓一個包間裡面,桌上已經擺好一桌菜和兩壺溫好的黃酒。鄧河也不客氣,徑直坐下就開始吃起來了。塗啟晨也坐下,兩人你一杯我一杯,開始吃起來了。塗啟晨問道:「剛剛鄧兄在寶利坊裡面講的太平天國寶藏是什麼回事?」
鄧河喝了一口黃酒,然後說道:「塗兄,你可不是一般人吶,剛剛賭場裡面那麼多人,都沒有人信我,偏偏就是塗兄信了我。可見塗兄是個見多識廣,並且是很重義氣的一個人。我想知道塗兄為什麼會相信我?」
塗啟晨笑了笑,喝了一口酒說道:「鄧兄在那樣的情況下,肯定是不會騙人的,而且我以前也對太平天國寶藏也有所耳聞!」
鄧河笑了笑說道:「塗兄可否把你知道的先講給我聽聽?」
塗啟晨笑了笑說道:「江湖上傳說太平天國的主要將領「侍王李世賢」,在轉戰浙江福建的時候,把沿途搜刮來的金銀財寶都交個自己的心腹,田三石帶領一批天國官兵秘密潛入上海,建了一個地下臧寶庫,把這些財寶秘密藏在地下寶庫裡面,在藏好后,把建地宮的士兵全部殺害了,田三石把鑰匙和地圖帶回去交給侍王,但是侍王把鑰匙收著,地圖交給田三石保存,隨著侍王1866被清軍剿滅,田三石也陣亡了,後來這批寶藏就沒有下落了。也成了江湖人士的一個迷,也是一個傳說。」
鄧河喝了口酒笑道:「知道為什麼侍王會把地圖給田三石而且鑰匙自己留著?」
塗啟晨抬頭看了看鄧河,手上轉著酒杯:「為什麼?田三石是侍王李世賢的姐夫,為了掩人耳目,所以外界只知道田三石是李世賢的心腹,卻不知道是他的姐夫,所以有什麼棘手的事情,侍王都交代給他去做。而且田三石在幫李世賢組織一支隊伍,專門負責尋覓地宮,並且開挖搜刮裡面的寶物。而且田三石也沒有陣亡,只是隱姓埋名生活在上海,作為李家的護寶人,外界一直不知道。」說完鄧河又喝了口酒並且吃了口肉,說道:「你肯定會奇怪,我為什麼會知道這些。」
塗啟晨微微一笑:「當然,這種事情一般不會讓外人知道,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鄧河說道,有些人可能找了一輩子,都沒有找到這秘密。我喜歡賭博,所以身上經常缺錢,所以只能租在老城區。也因為缺錢,所以經常會幹點兒無本的買賣。前兩日也是輸了,回去晚了,躺在床上睡不著,覺得哪裡不一樣。突然想起來隔壁的爺兒兩,一個父親夏德賢大概五十來歲和一個二十來歲夏滿進,夏德賢老父親身體最近患有癆病,每天晚上都會咳個不停。但是今天卻沒有咳。於是他貼著牆壁聽了聽,還是沒有咳嗽聲,於是他想,既然這老爺子不在家可不可以去他們房間裡面撈點好處,於是我從後窗摸到他們家後窗,剛剛用東西撬開了他們家窗戶上的插銷,準備開窗的時候,突然聽見開門的聲音,於是只能蹲在窗下。
於是也聽見裡面房間的對話。原來是夏滿進回來了,看見父親趴在床上,地上吐的一地的血,夏滿進急忙上前去扶助夏德賢,大聲呼喊到:「爸----爸----你怎麼了?」夏德賢緩緩的睜開眼睛:「進兒,為父是不行了,你現在先冷靜,要記住我說的話,你記得十六年前在山東青島,我被人擊傷了,那時就落下病根。」
說道這裡,夏德賢又猛地咳嗽起來,又吐了一口鮮血。夏滿進趕緊拍了拍夏德賢的後背。夏德賢緩了緩,繼續說道:「知道為什麼他們為什麼一直青島追殺我們嗎?因為我們家肩負了一個秘密,就是我們這個家族是天國寶藏的護寶人,我們夏家當時負責寶藏庫的設計,所以裡面的機關是我們先人所作,我們家祖傳的《蒯祥隨記》,你小時候已經記下來了,當時天國寶藏的地宮是根據蒯祥隨記上原理來修建的,只有我們夏家的人才可以全身進出地宮。但是只有拿到地圖和寶藏鑰匙,並且解開上面的秘密的人才知道來找我們興陽夏家,知道我這些年為什麼在上海這裡,因為寶藏就藏在上海,具體的地址我們不知道。祖上為了當時修地宮的時,已經殉葬在地宮裡面,你如有機會進入天國寶藏地宮裡面,一定把先祖的骸骨好好安葬!」說道這裡又是一陣咳嗽,頭一歪人就走了。夏滿進還想問怎麼去和天國寶藏的鑰匙和地圖的持有者怎麼接頭,寶藏地圖和鑰匙是什麼樣?夏滿進自己還是一無頭緒。
說道這裡鄧河又喝了一口酒,繼續說道:「現在這天國寶藏最新的消息就是,地點在上海,還有就是夏滿進是進天國寶藏地宮的不二人選。」
塗啟晨笑了笑:「那麼現在夏滿進現在還住在你隔壁嗎?」
鄧河笑了笑,然後搖了搖頭:「他把後事辦了,就沒有再回來過!但是整個上海只有我最清楚他長得什麼樣。」
我知道他最常去的地方,怎麼可以找到他。
塗啟晨又笑了笑,問道:「怎麼才能找打他?」
鄧河看了看塗啟晨,又夾了口菜,緩緩道:「今天輸的太多了,腦袋有點糊塗了,你容我想想!」
塗啟晨自然是聽出他的意思,手從兜裡面掏出一疊美金,放在桌上,一隻手按著這些錢問道:「不知道這些能不能讓你的記憶恢復一些?」
鄧河看到這些美金,知道這些比金圓券還硬的通貨,自然是兩眼發光,一把抓過來放到自己口袋裡面。說道:「夏滿進,擺攤販賣古董的營生,地點不固定,但是經常去靜安寺哪裡的鬼市去擺攤,到哪裡你只要留意一下,就肯定能找到他了,還有他有個好兄弟叫三老鼠,也是是經常去利寶坊賭錢!」說完這些鄧河就踉踉蹌蹌的下樓去了,這時從外間進來兩手下,塗啟晨做了個割喉的動作,那輛人應了一聲就出去了。
鄧河今天真是高興,心想這是遇到一個冤大頭呀,還是多金,下次可以多敲他幾筆。在他心裡是不敲不不敲呀,踉踉蹌蹌的到了橋上,突然後腦勺一麻,聽到一拳砸在自己腦殼上,咔嚓一聲頭骨碎裂的聲音,是鄧河在這個世界上聽到最後的聲音。兩個人迅速把他口袋裡面的美金掏出來,然後把鄧河丟到河裡面,還真對得起起的這個名字,鄧河,命也丟在河裡。
半小時后,在法租界長樂路上一個別墅裡面。一個年輕的書生模樣的人站在二樓的客廳的落地玻璃前面,手上端著一杯紅酒正是塗恆智,只見塗啟晨站在年輕書生身後,畢恭畢敬彙報到:「少爺,這就是今天又得到一個好消息!」
「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