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家徒四壁

第6章家徒四壁

站在村口，季末末有些茫然。

時間顯示是晚上八點十二分，在城裡夜生活都沒開始，可是山村裡的人，已經熄燈睡覺了。

書中沒有交代唐桂榮家的具體位置，甚至對鄉下生活，都是廖廖幾筆，一帶而過。

好不容易找到一戶還亮著燈的人家，季末末在門口喊了兩嗓子。

男主人拿著手電筒出來，光照在她臉上時，對方驚訝的叫道，「末末？」

「呃，是我。」

「末末你咋回來了？」

糟糕，她並不知道對方的名字，一時間不知該怎麼回答。

唐桂榮的丈夫姓張，被季家接回去后，改名季末末。

「你媽知道你回來嗎？」

季末末點頭，「我知道了。」

季末末看著她，十月份天氣已經冷了，現在山裡的溫度，差不多十度左右，她還穿著一雙斷了半截的塑料涼鞋。

季末末搖搖頭。

「可能會住幾日。」

男人顯然沒發現她情緒不高。

「回來的正好，你好好勸勸你媽，有病趕緊去醫院治療，硬挺著哪能行？」

這就是唐桂榮住的地方？

別說知道，她連家在哪兒都不清楚。

「嗯，人都會長大的。」

「母子連心啊，你媽剛病，你就回來了。」

正當她不知所措時，門外響起雜亂的腳步聲。

男人嘴上沒閑著，把她離開的半年，村裡發生的事統統告訴她。

「末、末末？」她輕輕喚道。

「末末，這半年來，你過得咋樣？你媽想你想的，天天以淚洗面，你這次能在家裡多住幾天嗎？」

「末末，你先進屋，我去找你媽媽，她要是知道你回來，准得高興壞了。」

「哎！我的乖乖，你真的回來了。」

一個身材瘦削的女人，跌跌撞撞的跑進來，直勾勾盯著她。

幹活？幹什麼活？

「末末，你變了，變的懂事不少。」

這是發自內心的，唐桂榮是真心的疼她，書中季末末不懂事，傷透她的心。

黑乎乎的灶台上擺著兩個碗，打開一看，分別扣著一碗黑色的鹹菜和半個粗面饃，硬邦邦的，散發一股霉味兒。

男人急匆匆離開，季末末打開手機電筒，低矮破舊的小草屋，裡面幾樣破爛的傢具，一目了然。

「媽！」

用家徒四壁來形容，都覺得誇張，這裡根本沒有家的樣子。

季末末暗舒口氣，緊跟在男人身後。

「你以前就害怕走夜路，走，我送你回家。」

往裡是睡覺的地方，門檻被蟲蛀的，千瘡百孔，靠牆邊擺了一張用破木板搭的床，上面鋪了一層稻草，稻草上有一床看不出顏色，破爛棉絮。

尋找了一圈，沒有找到書中季末末生活的影子，恐怕這裡不是兩人以前的房子。

把她帶到一處低矮的小草屋跟前，男人自言自語道，「你媽媽是不是又去山上幹活了？不要命了嗎？」

她不了解這個地方，現實里，她就是城裡姑娘，四體不勤，五穀不分。

唐桂榮抱著她哭了半天，好不容易給她哄好。

「媽，你咋住這裡？咱家原來的房子呢？」

「賣，賣了！」

「為啥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