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傷疤

他除了嗓音低啞幾分外還是冷冷的，像是一點反應也沒。

孟荔卻在他眼中看到自己。

很投入！很糟糕！

她與他對視片刻，又抬手捂他的眼睛。

她抬起來的手臂雪白泛粉，尤其關節處一片粉紅，粉雕玉砌似的。

謝衍沒管她的動作，只捏著她的腰用力，很快她又突然放下手攀上他的脖子緊緊抱著他。

過了會兒，謝衍將她按到鏡子上背對著他，孟荔都乖乖的。

直到謝衍忽然揭下她後背礙眼的紋身貼，她才驚醒般地顫聲拒絕，「不要！」

第一次燈光暗謝衍沒注意。

在車上那次孟荔對他在她後面很抗拒，他倒也沒過分為難她。

但這次謝衍沒放過她，將她牢牢按在那兒。

燈光很亮，謝衍看了一下孟荔的身子，這下他也知道了孟荔為什麼不願這樣。

她後背貼紋身貼的地方有一條斜橫著的疤，像是刀傷，有六七厘米左右的長度，看得出來有些年頭，和周圍其他地方比顏色深，微微凸起，當時應該也沒好好處理，現在有些猙獰。

那一瞬間，謝衍腦子裡冒出四個字。

白璧微瑕。

可惜！

孟荔還在掙扎著不要他看。

可能因為她無用的掙扎，謝衍也很煩躁，心裡壓著火。

她的不配合又讓他沒處發泄，為了能有更好的體驗，只能低頭親她的鬢角安撫她，沉聲說：「別動，我已經看見了。」

孟荔驟然平靜下來，不再反抗，與謝衍相比小小的身子在下面微微發顫。

她眼角有淚流下來，但轉瞬就滴落在地被水流沖走，快得無人察覺。

......

孟荔凌亂地躺在床上還有些迷糊，謝衍卻已經穿好衣服了。

他衣冠整齊，身形高大挺拔，尤其腿很長，愈發襯得他氣勢逼人。

他稜角分明的臉在燈光下自帶冷感，漆黑眼眸平靜如深海，看上去像是永遠不會失控。也讓人沒法想象他失控的樣子。

他剛洗過澡，朝孟荔走近時，孟荔聞到清新乾淨的沐浴露氣息。

孟荔立即裹緊被子坐起來，眼睛小鹿一樣看著他。

他在床邊停下，漆黑的目光在她起身露出來的鎖骨上掠過最後落在她臉上，他拿出之前那張銀行卡給她。

他食指和中指上還有一圈淺淺的牙印。

他手很大，骨節分明，薄薄的冷白皮下露出明顯的青筋，配上那圈牙印看上去很澀。

孟荔看了眼那張卡，又抬眸看了眼謝衍。

他看著她，漆黑的目光里滿是壓迫感。

孟荔接過那張卡，與此同時，謝衍給她說了密碼。

她表示記住了，拿著卡玩似的前後翻著看了看，過了會兒又抬臉看正在調整領帶的謝衍，問：「以後都打這裡可以么？」

謝衍放下手抬眼看她，「以後？」

他這樣看人時眼皮褶皺更深，眼神更加銳利。

孟荔毫無所察地點頭，很為人著想地說：「這樣謝衍哥哥就不用辦很多卡來給我了。」

她根本不藏自己的心思，謝衍沒說話，繼續把領帶弄好后，才抬臉看著她問：「謝星灼不能讓你滿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