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郎才女貌,一對璧人)
景川侯六十壽宴,易陽伯府也得了帖子。
「說起來....」沈老夫人道:「自從你姨母去世,咱們府許久未跟景川侯府走動了。」
沈老夫人有個妹妹曾嫁在李家,與景川侯是同支。以前沈家剛發跡時,兩家還經常走動,後來沈家漸漸落寞,便也淡了來往。
「難得景川侯還記得咱們,這次去賀壽,禮備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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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沈老夫人又叮囑:「把絮絮帶上,她到該說親的年紀了,多去夫人們面前走動走動也好。」
雖不指望年氏能幫沈如絮說門好親,但沈老夫人另有謀划。只有把人拉出去多露露臉,旁人才曉得她們沈家有個范將軍的外甥女。
年氏喉嚨動了動,最終也沒反駁,只請示:「那鶯鶯她......也一同去?」
外頭那些閑言碎語沈老夫人不知,是以沒怎麼遲疑便同意:「你上次還說讓她多結識京中的官夫人,帶去也好。」
「好。」年氏點頭,又跟沈老夫人商量了些旁的事,便告辭離開了。
出了怡福堂正好遇到過來請安的沈文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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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氏面上笑得慈愛:「吏部可還辛苦?我看你都變瘦了,回頭我讓人送些補品過去。」
沈文軒此前托范伯州的關係分撥到吏部習事,等習夠三月則可考核授官。
他恭敬溫和地又行了一禮:「多謝母親,兒子不累。」
「不累也得好生歇息,你是我養大的,在我眼裡你跟文禕一樣,可莫要令我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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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氏要帶她去景川侯府做客,沈如絮很快得了消息,還是沈老夫人派人來特地說的,讓她屆時打扮精緻些。
沈如絮坐在飯桌前緩慢吃飯,邊思忖事情。
靖國公府遲遲沒消息,想必祖母也起了另尋他枝的心思。按著這情況,興許明年祖母就會給她定下來。
重活一回,沈如絮真是怕了嫁人,尤其是那些高門世家。可她又不得不嫁,不然祖母和父親頭一個不答應。
少頃,她放下筷子,吩咐紫英把衣櫃里那件華麗的衣裙拿出來熨一熨。
罷了,這局面居然改變不了,那她就自己爭一爭。
次日,年氏帶著沈如絮和沈如鶯登了景川侯府的門。
景川侯德高望重,前來賀壽的擠滿了廳堂。沈家去得不早不晚,到的時候,遇到了好些熟人。
沈桓這些年交友廣闊,一進門就忙著跟友人寒暄去了。
年氏能得景川侯的帖子覺得很有面子,遇見了眼熟的夫人,便有說不完的話。
倒是沈如絮和沈如鶯跟在年氏一旁,百無聊賴。
沈如鶯此前因那些傳言氣了好一陣,一度不想出門。也不知年氏是如何寬慰的,今日一見,她臉上半點羞愧之意也無,反倒穿得艷麗張揚,眉間一點梅花鈿,端著矜持又高傲的笑。
沈如絮瞥了她兩眼,手靜靜交在袖中。
過了會,年氏跟夫人們說完話,對兩人道:「得了,你們也別杵在我這裡,你們年輕人自個兒尋伴去。」
沈如絮和沈如鶯福了福,隨即出門。
沈如鶯是不大理她的,出了門便徑直去了別處。沈如絮站在路口望了望,今日來景川侯府做客的小姐們很多,三五成群地圍著說話。
其中有個藍衣長裙的小姐被最多人圍著,眾人似乎對她極其好奇,不停攀談。那姑娘一副柔靜的模樣,卻生得落落大方,旁人問再多話都能有條不紊地答,而且還能忙中抽空兼顧各人的心情,不失偏頗。
沈如絮心想,這姑娘被教養得極好,想必是父母以宗婦的規格來教的,行事很是玲瓏周全。
這時,有人在旁邊說:「那位就是景川侯的嫡孫女李溶溶。你肯定沒見過,她此前一直在平涼,這次祖父賀壽才隨母親入京。」
沈如絮轉頭,說話的這姑娘也不知是誰家的小姐,還挺自來熟。
她繼續道:「此前侯夫人當著所有夫人小姐的面介紹了這位孫女,應該很是得寵,這會兒大家皆圍著她說話。」
「另外......」她悄悄透露了個信息:「我聽說靖國公府的陸世子也來了,似乎有意與李溶溶相看。」
這消息倒是引起了沈如絮的興趣,她主動問:「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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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這地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哪家稍微有點動靜都能清楚。靖國公此前跟景川侯見面談過兒女婚事,有些人早就得了消息。
這也是今日眾多貴女圍著李溶溶轉的原因,除了對她好奇,想必也對她嫉妒。
沈如絮聽了,又朝那李溶溶看過去,無論容貌還是氣度都不比京城的貴女差,而且李溶溶的父親在朝中是實權的三品官,與她舅舅范伯州不相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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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絮突然激動起來,或許她真的能擺脫上輩子的厄運。她不用嫁陸亭知,舅舅一家也能免於那些遭遇。
那麼說來,這輩子是不是一切都會變得不同?
「謝謝你!」沈如絮笑起來:「你叫什麼名字?」
那姑娘眨眨眼:「你不認得我,我卻認得你,我們還是姻親呢。」
沈如絮不解。
又聽那姑娘道:「我父親是國子監五經博士,我姐姐就是傅知書,我嘛,叫傅知意。」
聽到這裡,沈如絮會心地笑了。
沈如絮今日看書看得起興沒歇午覺,這會兒困意襲來有點抵擋不住。
說著,她風風火火地又追了過去。
此時,身後傳來聲輕笑。
「東邊?」昌平縣主蹙眉嘀咕:「表哥真是的,說好等我的呢。」
為何還不離開?
「不,臣女也該回去了。」沈如絮說:「殿下不必謙遜。」
朱瑾瀟似乎看穿她心底之意,笑道:「並非我不願離開,而是......」
是以,沈如絮這會兒很是大方道:「或許縣主一會還會找來,此地臣女便讓給殿下藏身。」
「你看,」朱瑾瀟無奈挑眉:「我得先在小姐這躲一躲。」
沈如絮轉頭一看,見是個錦衣玉冠的公子。
她看向陸亭知旁邊的那位姑娘,正是她此前在院子里見到的景川侯的孫女李溶溶。
那紫衣姑娘帶著婢女尋過來,見了沈如絮,問:「喂,你有沒有見過一個俊朗的男人從這走過?穿絳色衣袍的。」
「這位小姐倒是很有閒情逸緻。」朱瑾瀟打著把摺扇,面龐溫潤。
沈如絮走過池子上的小橋,見一處僻靜游廊,陽光斑駁地照在牆上。
很快,他身形一閃,立馬不見了。
「正好經過這,原本想來此清靜清靜,倒是讓姑娘捷足先登了。」
少頃,還是朱瑾瀟停下來,對著橋上的人喊了聲:「亭知何時來的?」
沈如絮抬眼看去,一個紫衣姑娘站在那張望,她心裡驚訝了下。
紫英應了聲好,站在一旁盡職盡責。只可惜這個主子睡覺實沉,等閑不易喊醒。
若是上輩子,她也是個愛熱鬧的,可重活一世,竟是對許多事都沒興緻了。滿園的熱鬧與她無關,她這會兒只想找個地方靜靜地坐一坐。
沈如絮起身福了福:「公子既喜歡此地,我這便讓出來。」
然而這話卻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沈如絮知道他肯定又誤會了。
言下之意就是沒看見你們剛才拉拉扯扯的事。
她打了個哈欠:「紫英你幫我看著,若是有人來就喊我。」
「哎——」她正欲走,朱瑾瀟攔住了:「按理說是我打擾小姐,該我離開才是。」
「你怎知道是我?」
沈如絮轉身朝他行禮:「臣女見過二皇子殿下。」
景川侯府的園子不大,卻勝在小巧別緻,亭台樓閣三步便是一景。
笑聲很好聽,低醇如夜間的洞簫。
「能讓昌平縣主追著喊二表哥的,恐怕只有殿下了。」
「公子有事?」
「沈二小姐冰雪聰明,如此一來,我倒是欠了小姐一個人情。」
沈如絮這會兒得知眼前人就是二皇子后,心裡那點兒生疏與排斥都消散了。
「見過。」沈如絮平靜地點頭:「往東邊去了。」
陸亭知背著手,目光在沈如絮和朱瑾瀟的身上巡視片刻:「剛來。」
婢女紫英問:「小姐要在這睡?」
「怎麼了?」沈如絮問。
他指了指旁邊的那棵青松。青松枝葉繁茂,躲個人在那確實不易發現。
她走過去,在廊下的石凳坐下來,借著一株青松遮掩,支著額頭打盹。
.
沈如絮愣了下,早聽聞這位昌平縣主嬌蠻,竟不想說話也如此。
原來是阿兄定親的傅家姑娘,也算是阿兄的小姨子。
兩人在這客客氣氣地你讓我我讓你,殊不知此時石橋上有人正看著這邊。
不說旁的,兩人郎才女貌,確實稱得上一對璧人。
朱瑾瀟是個好人,上輩子舅舅受冤入獄,他在朝堂上當眾為舅舅說過話。
李溶溶低頭含笑,站在陸亭知的身側嬌羞。
「小姐,」紫英低聲提示:「有人來了。」
沈如絮心想,她這會兒還有點困啊。
所以呢?
沈如絮與傅知意說了會話后,便獨自走出園子。
全京城都知道昌平縣主愛慕二皇子朱瑾瀟,也皆知二皇子樣貌俊美無雙。
「來就來了,你晃我做什麼......」說到這,她想起來這是在他人府上。
少頃,青松下的人輕笑了下。
也不知過了多久,在紫英的搖晃下,她迷糊地跌了一跤,一下子就清醒了。
話未說完,游廊那頭就傳來個清脆的女子聲音:「二表哥,你在哪啊?我追不上你了。」
「藏身」二字略微促狹,朱瑾瀟又豈會聽不出?他好笑道:「不必,沈小姐好不容易尋了個地方,我豈好鳩佔鵲巢,還是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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