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有我在
敵軍群龍無首,慌作一團,南意砍下奉天國的軍旗,站在高處,威風凜凜。
「還不繳械投降?!」南意大聲喊道,敵軍慌亂逃竄,俯視著勝戰的場景,內心還是一如既往的澎湃。
勝戰後的戰場,一片狼藉,南意持劍而下,走到徐景棠面前,行了軍禮,道:
「三皇子,多謝。」
「這就算是春獵時,你勝我,我輸給你條件,無需言謝。」徐景棠將愛意埋藏在心底,言語間滿是洒脫,他不想讓南意心中所想,免得有損她與風易詞的感情。
「那次是平手!如今,我已欠下你兩個人情,還真不知該如何去還…」南意能清楚察覺到徐景棠對自己的愛意。
可他的愛,於自己而言,非常的過意不去,戰場並非兒戲,刀劍無眼,時刻都有危險,不留神間便會死於戰場。
他能做到這種程度,愛意早已深入骨髓。
「無妨,都是舉手之勞,五國好不容易出了一位將星,我可不想日後,沒有強勁的敵手,那未免太沒有意思了。」
「口是心非。」南意回懟道,保護自己的心思,是條狗都能看出來,他說的倒是輕巧,只是為了掩蓋愛罷了。
「南將軍,這你就曲解我了,我只是想讓殿下對知之好一些,讓她在宮內過得開心,順遂,她可是我唯一的妹妹,還是臨安最得寵的小公主!」
「放心,我自會好好待她,等到戰事結束,五國和平,我會盡最大之力,將她送回臨安。」南意聽得出徐景棠話語中的苦澀,用他妹妹的幸福,換自己的命。
確定有點過分,還很自私…
「回臨安無望,還望殿下,不要欺負她才好,她自幼被捧在手心裡長大,沒有受過任何委屈,就連算命先生都說,她的命好。」徐景棠越說越愧疚,自己為心愛之人,犧牲她的一輩子。
怎能不愧疚?這哥哥,還真是當自己當的一塌糊塗…
「我會的,我日後定會將她當親妹妹那般對待。」風易詞很希望自己有個徐知之這般可愛的妹妹,如今也算得償所願了。
徐景棠聽他們這般說,心裡也放心不少,但他無法釋懷自己的自私,日後無論如何,都要拼勁全力的去補償她…
「如此甚好,我先去清點將士了。」徐景棠說完,便去忙了,付憫帶傷處理軍里事物,肖澤也受了重傷,只有許詩年,憑藉自己的武力,沒有受傷。
臨安站在京國身後,成為了京國最強大的援軍,三國也不敢輕舉妄動,這次蕭念的死,讓奉天蒙了羞,戰敗兩次,確實有夠丟人的,還損失了一位皇子,也算是和奉天結下了仇。
南意把劍收回劍鞘,讓付憫回帳篷內休息,顏輕鴻一身血跡,獃獃的躲在後面,如此混亂的場面,她定是被嚇住了。
溫明初守在她身邊,很是溫柔的安撫著她,幫她擦拭濺在臉上的血跡。
「別怕,有我在。」溫明初安撫的聲音很是溫柔,安全感十足,顏輕鴻微微點頭,安心了不少,心裡也對溫明初有了不一樣的改觀。
第二日,下起了濛濛細雨,洗去了血腥味,將士們的屍體,也已入土為安,南意心裡很是難受,她只想世界和平,再無戰爭。
風易詞也是第一次見到戰爭的殘酷,世界本就是如此,戰亂無時無刻都在發生,只是有人用命,換來了安定的生活。
經過這一戰,邊疆的將士損失慘重,好在有臨安的將士,短時間內,他國斷不會來犯,徐景棠還是第一次帶兵踏入京國的土地,以往來犯時,只有被揍的份,今日才得知,站在強者的身後。
自己也會跟著變強,勝仗的榮譽感,讓人很沉迷。
「殿下,今日有雨,溫度涼了不少,多披件衣裳吧。」南意關心的語氣響起,隨後便把手裡的衣裳披到他的身上。
「將軍,葯熬好了。」溫明初端著葯過來了,身旁有將士給他撐著傘,隨即他們便進帳篷內了。
南意似乎也快習慣,葯的苦味了,可能受的傷太多了,將這一輩子的傷都受完了,她端起碗,面不改色的喝完了。
風易詞看她如此,心裡說不上來的心疼,明明那麼是一個厭惡吃藥的人,竟也能做到如此程度…
「衣服脫了,換藥。」溫明初悠悠然的說道,完全忘了還坐在這的風易詞。
風易詞:??
「我來吧。」風易詞接下藥膏說道,溫明初很識趣的端著葯碗從屋內出去了。
南意這才把衣裳脫下,風易詞過於心疼,上藥時,手勁很小,姑娘的身子,不應如此…
可她是將軍,此身份,乃是至高無上的榮耀,但,這是她用鮮血和生命換來的。
南意強忍著上藥的疼痛,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傷口包紮好后,將戰袍穿好,身後卻響起風易詞的聲音:
「肯定很疼吧,小意。」
「能保住京國,這些疼痛算不了什麼。」
「你保京國,我保你,此戰我記下了。」風易詞定會踏平三國,為今日南意受傷,讓他們付出代價不可!
南意很是感動,這句話,真的太讓人心動了,隨即笑了一聲,轉過身,撲進他的懷裡,道:
「你可是太子,京國未來的天子,怎能困在兒女情長?」
「我心甘情願。」風易詞緊緊的抱著南意,聲音沙啞的應道,他什麼都不想要,天下也好,帝王也罷,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想讓南意好好的。
南意聽之,很是開心,他的情話永遠那麼戳人心,他帶著真誠與自己相愛,難能可貴!
「你為什麼這麼愛我?你愛我什麼?何時愛上的我?」
「愛無解,我只知,心裡除了你,再無旁人,我愛你的一切,很早很早就愛上你了,在不懂情愛之時,你便在我心裡,揮之不去,望而不及。」
「為何望而不及?是因為風瀾華嗎?」南意很是好奇,望而不及用的有些突兀,他身為太子,身份高貴,無論什麼東西於他而言,都是唾手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