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紅色髮夾有了裂紋
那座山為什麼突然垮了?
大雨下了不過一夜,再加上今天的半天時間,應該還不至於山體滑坡。
想想最開始顏窩試著掌控詛咒物自行車,帶著符佑在野外闖入了一片都是稻草人的地方,結果符佑和她走散了,當時的茵茵曾說過符佑身邊有個和自己一樣的人。
茵茵帶路鑽進洞穴,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就發現了那座巨大的地下宮殿。
宮殿的火把有些綠油油的顏色,石壁上到處都刻畫著神秘的符文,宮殿里那些盔甲士兵身上的紋路也和稻草人差不多,整個宮殿滄桑而又厚重。
她在宮殿里的水池得到了青銅鎖鏈,救的小黑。
當時找到符佑時他躺在一張冰床之上。
等符佑起身離開后,顏窩掃到冰床上的一行字。那是摘自神咒中的一段:
【萬神朝禮,馭使雷霆。鬼妖喪膽,精怪亡形……】
當時的自己還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后再藏書閣中才知道那是一段神咒,意思是萬神朝禮上能役使一些人聽其命令,還能操控雷霆萬鈞,任何鬼怪妖物都是聞風喪膽,懼怕之,現出原形求饒。
自己在那宮殿的水潭中獲得的青銅鎖鏈,就是用來鎮壓小黑的,並且只要進階,青銅鎖鏈也會變得更強。
「還好那座山離集南村有一段距離,那附近也沒有住戶,就是下方的一些農田可能被淹了,現在下著雨,等雨停了再去看看吧。」顏窩這般想著,緩緩吐出一口氣。
低頭再看果果時,這丫頭居然已經閉著眼睡著了。
「折騰了半天,你就是想要讓我看那山體滑坡呀?」
伸手戳了戳小傢伙的臉蛋兒,沒有牙齒的嘴巴突然翹起嘴角笑,沒多久,粉嫩的小嘴巴又發出『噗噗』的氣泡聲,臉蛋兒也是粉撲撲的。
顏窩抱著親了一口,口鼻里都是小傢伙的奶香味。
把果果抱回嬸嬸的房間,嬸嬸直接把小丫頭放在小床上,隨後又是驚訝又是奇怪的開口。
「我哄了那麼久都沒用,你抱去才這麼一會兒就好了,真是的……嬸嬸都要吃醋了。」
「果果就是想四處轉一轉,我抱著她上樓待了一會兒她就自己睡了。」顏窩脆生生的開口,隨後看向屋子角落處,蹲在那裡在盆里搓洗的顏忠宴:「舅舅,你在洗什麼呢?」
「給小丫頭洗尿布。」
「家裡不是有丫鬟么?」
「還是我自己洗吧,以後長大了這丫頭不聽話,我就有底氣懟一句:你小時候的尿片還是我洗的呢。嘿,這可是當爹的精髓,村裡那些老傢伙都是這麼做的。」
顏窩:「……」
果果在睡覺,嬸嬸這才抽出空吃飯,舅舅既然忙著洗尿片,顏窩就沒打算繼續在這多待。
「那我出去了,有點學問題想要請教幾個導師……」當她準備離開的時候,眼角的餘光陡然間瞥見嬸嬸頭上的紅色發卡,腳步霎時剎住車。
她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顫。
又一步步走回床邊。
「怎麼了?」
「嬸嬸,你頭上的紅髮夾……怎麼裂口了?」
白梅抬起頭,嘴裡還嚼著東西,聞言,連忙放下筷子伸手摸向頭上的髮夾:「裂口了嗎?我都沒有注意到呢……啊,真的裂了!」
等她取下髮夾才突然發現那紅髮夾的中心幾條比頭髮絲還粗的裂紋赫然在目。
她是知道這紅髮夾是白文林的親娘,她都喊得慧嬸嬸。
「怎麼辦?我、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裂紋,它一直被我別在頭上沒有取下來過,怎麼無緣無故的就這樣了?」嬸嬸心慌愧疚。
前段時間懷孕時發現肚子上長出的紋路,白梅情緒十分低落,還好有慧嬸一直陪伴著她。
可以說慧嬸生前他們都這麼好的關係,還活著的時候相處起來更輕鬆。
「嬸嬸。」
顏窩回頭看了一眼專心洗尿片的舅舅,小聲道:「這個詛咒物不可能無緣無故就壞了的,你仔細想想你最近都去了什麼地方,有沒有讓你把詛咒物紅髮夾取下來給她之類的。」
「沒有,我能肯定從未取下來過。」嬸嬸幾乎毫不猶豫的就說出口。
顏窩皺起眉,追問:「嬸嬸最近都沒取下來……那可去了什麼地方?」
「果果要喝奶,我是不能走太遠的,就在院子里走了走,並沒有去什麼地方,窩窩,我就問一句,你慧奶奶她怎麼樣了?有事沒事?」嬸嬸問道。
把紅色髮夾拿在手中,顏窩緩緩吐出一口氣。
「還不知道具體情況,我先帶回去看看。嬸嬸你也別擔心,慧奶奶沒事我會立馬告訴你。」
「好。」
顏窩拿著紅色髮夾,等出了門,張口一吸,紅色髮夾就被吞入腹中蘊養。
一出房門,站在走廊上。
潮濕的空氣就撲面而來。
屋檐上的水傾斜如柱,嘩啦啦的砸落,院子里正中間的青石板被沖洗的十分乾淨,不遠處花圃里的鵝卵石路也被沖洗的發亮。
她就那樣站在門口。
學院測試后,觀雲縣女子學院自己立起了顏窩的雕塑和功德碑,之後就是孔小姐說孔老闆家裡有佛門的安插的眼線,因為孔老闆遷移過來,村口的迷陣和鬼打牆就被撤去了,
沒想到,倒是讓眼線鑽了空子。
瞥了一眼走廊角落裡盤著的母雞,他正一臉生無可戀。
邊上,隔壁家的大公雞發現村裡出現了一個「新的花姑娘」,於是,大大的開心,拋妻棄子,鑽入顏家的院子,圍著他轉了很久了。
顏窩視線落過來的時候。
大公雞正向他展示著自己大紅冠子、花外衣,油亮脖子、金黃腳……
該死。
陳復城居然覺得這公雞,還挺帥。
顏窩才不想理會這隻「母雞」的想法,腦海無數的思緒還在一條條的剝開:兩頭大黑牛算是來探路的,接著是陳復城這樣的眼線,現在又是山體滑坡、又是嬸嬸身上的紅色髮夾詛咒物無故裂開……
哪些是自然發生?
那些又是佛門或者敵人的手段呢?
「果果好點了嗎?」
祖母從走廊的一側走過來,手上抱著一個籮筐,裡面是一摞摞的還未剪好的紙錢,坐在走廊上的躺椅上,把籮筐朝邊上一放。
「好多了,抱著轉了一會兒,現在睡著了。」
「女孩子是要精貴嬌弱一些,昨天晚上吐奶,可能身體不舒服今天才開始哭的吧,剛剛你聽到動靜了吧,村子外有座山似乎塌了。」
顏窩猛然抓住柳曼的手:「祖母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村子外有座山塌了,哎,那動靜大的房子都在震,估計不少人田裡的秧苗保不住了。」柳曼瞧著顏窩急切的眼神,手裡抓著的剪刀都停下來了。
「不、不是這個!」
「我說女孩子精貴嬌弱一些,昨天晚上剛吐了奶……」柳曼正說著,突然瞧見顏窩眼前一亮。
她的小爪子一下子拍在柳曼的大腿上,打的啪的一聲,追問:「對的,就是吐奶!昨晚我只是讓小黑抓回來一隻落湯雞就上樓睡覺了。但是舅舅去隔壁村請大夫請到了嗎,來的是誰?」
「大夫是不是進了屋子,和嬸嬸見過。」
「以前那個楊大夫似乎是搬去城裡了,你舅舅這次請來的是一個姓李的大夫,他要給孩子看病,孩子在你嬸嬸屋子裡,肯定要和你嬸嬸見面啊,」柳曼意識到不對勁:「怎麼了?」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顏窩眼神霎時冷冽下來。
「如果讓我知道是他,我讓他把豬馬牛羊猴都變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