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第一百三十五章

在帳設下之後,確認了輔助監督已經離開最外層的帳開始繼續負責通訊聯絡，五條望才直奔涉谷之光大廈。

在樓頂守護帳的詛咒師總共有三人，一個打扮古怪的禿子,一個湯婆婆,還有個精神小伙。

強弱顛倒和降靈術啊……好久沒有看到過這種老土的術式了。

浮在空中的五條望忍不住嘖了一聲。

看到憑空站在那裡的五條望，三個詛咒師也是悚然一驚,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她的眼睛上。

湛藍色的、纖塵不染的倒映著天空的眼眸——是五條悟的眼睛，此時此刻卻出現在了一個陌生少女的身上。

他們可是清楚地得到了五條悟已經進入帳內的消息,所以才敢光明正大地站在這裡。

但是眼前的究竟是什麼情況……

難道……真的是「六眼」？

像是為了印證他們的想法，五條望露出一個淺淡的笑容，開口道：「術式順轉，蒼,術式反轉，赫——虛式，茈！」

伏黑惠還想再說什麼，卻已經看到了追在她身後的伏黑甚爾，忍不住獃滯了一瞬。

「讓開！我要打碎領域！」五條望瞄準封閉的領域，大聲道：「術式順轉，蒼！」

下一秒，仍舊處在領域內部的三人以及咒靈同時落地。

雖然有著使用眼前這個人形兵器的想法，但是如果沒辦法完美控制他的話，必然會牽連周圍的人，不過……用來解決咒靈說不定會是個不錯

如果不是有無下限術式，僅僅憑藉自身的身體水平是無法和對方比肩的，這個水平甚至超過了真希姐姐……

「是我！」

在咒術界有著不要和咒靈對視的注意事項，一旦對上視線，就有著被咒靈攻擊的可能。

為什麼……對方身後還帶著個人？是在跑酷嗎？

的選擇，他手裡的那把咒具應該足夠了。

五條望嘖了一聲，道：「不過是死掉的幽靈而已，再殺一遍就好了。」

五條望迅速和咒靈拉近距離，伸手拽住咒靈的手臂向身後一甩，原本在她身後蓄勢待發的伏黑甚爾迅速用咒具刺入咒靈的身體，五條望立刻一腳蹬著咒靈的身體，把它推到了伏黑甚爾的懷裡，這才轉身拉著距離最近的禪院真希和七海建人後退到伏黑惠的一邊。

伏黑惠：「哈？」

她話音剛落，伏黑甚爾已經迅速起身沖了過來。

下一秒，整個涉谷之光大廈的屋頂被徹底摧毀，禁止咒術師入內的帳徹底解除。

所謂降靈術，就是用召喚出來的人的靈魂情報來臨時改造肉.體，五條望跟著自家老媽也了解過肉.體與靈魂之間的複雜聯繫，常理說降靈術是不能一直使用的，那麼一般人都會選擇拖延時間等待降靈術失效。

五條望嘖了一聲，看著對方蓄勢待發的樣子，大概估量了一下自己和剛剛設下的「五條悟禁止離開」的帳的距離，然後使用術式移動到了「伏黑甚爾」的面前。

遠處幾乎同時到達車站的伏黑惠大聲道：「喂！你是虎杖說過的北川吧！」

也就是說他的下一個目標就是五條望。

但是能夠抗下「蒼」的顯然不是一般的「靈魂」，五條望認知里只聽過一個人的名字，那個人是「伏黑甚爾」，然而對方被自家老爸殺了，五條望也沒見過傳說中的「零咒力最強肉.體」，而且這傢伙是哥哥的親生父親……

在一瞬間制定好了計劃，五條望轉身向自己能夠感知到的咒力水平最強的方向移動，餘光果然瞥到了對方在自己身後緊追不捨，甚至還屢次在追逐過程中出手。

老太婆的孫子將她抱了起來躲閃五條望的術式,順便喝了一口隨身攜帶的瓶子里裝著的不知名的液體，而老太婆則是念念有詞，顯然是在使用降靈術。

五條望即答：「我的臨時武器。」

五條望：「……？」奶慈孫孝、家庭和睦？

她正這樣想著，對方已經抬頭看向了她，然後露出了一個笑容。

「原來是你啊，海鮮！給我安心變成魷魚刺身吧！」

「惠！」

眼前那個人完全感覺不到一絲咒力，而且那份力量太過可怕……

不僅如此，對方的肉.體已經徹底改造，顯然是在她的攻擊前就成功召喚出了可以接下五條望一擊的「靈魂」。

剛剛雖然確定過了樓里沒有人類存在，只有一些咒靈在大廈內部遊盪，但為了事情結束之後不會遭到巨額索賠，五條望還是選擇了只瞄準樓頂。

禪院真希忍不住瞪大眼睛問道：「這是什麼？」

五條望忍不住扶額，「這是父子局。」

她正這樣想著，下方的情況已經有所轉變，原本還在保護著老太婆的倒霉孫子忽然停下了動作，然後轉頭幹掉了對方。

封閉領域的強大之處在於里側的人在實力不夠強大的時候無法輕易離開，而它的脆弱之處在於全封閉的狀態更容易在外部被輕易碾碎。

按理說這樣應該就沒問題了，但是五條望一眼就看到對方硬生生地用身體擋下了這一擊，並且毫髮無損地落地了。

拿人類當武器，雖然對方身上的氣息很不妙，但是……很難不讓人吐槽啊！

五條望迅速使用反轉術式治癒兩人身上處理起來比較簡單的傷口，隨後道：「我目前就能做到這個程度了，具體的還是去找硝子阿姨解決吧，目前最重要的是五條悟要被封印了，我要立刻趕到那裡。」她盯著三下五除二就解決了特級咒靈的伏黑甚爾，道：「至於這個人形兵器，我還是帶走比較好。」

下面的那個傢伙，雖然是人性，但同樣有著如同咒靈一般的攻擊本能，顯然是「殺紅了眼」。

而在他身邊的是已經閉合的領域，剛才一瞬間五條望感知到的強大咒力就來源於這個領域。

五條望本能地想要防禦，對方卻已經換了攻擊目標，沖向了她身邊的伏黑惠，以常人無法感知的速度將伏黑惠帶走了。

雖然是已經死去的靈魂重新復甦，但是居然還能夠認出自己的兒子……還真是神奇。

是特級咒靈的水平。

五條望嘖了一聲,迅速移動到對方面前,抬腳把對方拆下樓,趁著對方無法閃躲的同時使用蒼瞄準了兩人。

擁有強弱顛倒術式的詛咒師解決起來最方便,畢竟無下限術式的複雜程度遠超他的術式可以解析的程度,而剩下的那個會降靈術的老太婆和她那個有著天與咒縛身體基礎的孫子……

禪院真希不解地看向五條望，「父子局？」

五條望轉頭看向站在原地的三人，「你們分工吧，一些人留下來幫助惠，其他人可以選擇繼續進入帳的中心位置，我要去找打算封印五條悟的那個混蛋了。」

七海建人忍不住開口道：「等一下……你到底了解到了什麼什麼地步？一次性說清楚比較好。」

現在看來，五條望是最清楚目前局勢的人，之前只是聽虎杖悠仁提到過五條望一次，但是現在看來，五條悟似乎是早有準備，提前給自己準備了一個「保險栓」，那就是五條望。

五條望解釋道：「那個人佔用了夏油傑的身體，想要用獄門疆封印五條悟，在那之後只會有更大的風險，所以我打算提前把那個傢伙幹掉，也就是說我們所有人的目的就是防止五條悟被封印，然後，我會殺掉那個冒牌貨混蛋。」

連續使用了多次輸出術式，五條望隱約感覺到自己的咒力量有所下降，不過在接下來的行動里應該也足夠了。

副都心線站台，東京地鐵地下五層。

雖然是有點棘手，但是並非完全麻煩到五條悟騰不出手應對的地步。

周圍的非術師在咒靈的攻擊下不斷減少，給無下限術式的使用增添了不少便利，唯一麻煩的就是這些卑鄙地利用普通人做擋箭牌的咒靈，以及隨著地鐵而來的滿滿當當的改造人咒靈。

如果直接使用術式和領域，當然可以順利地解決這些煩人的東西，但是在五條悟的設想中並不存在被自己殺死的人類。

對方顯然是意識到了無下限術式最大的問題，那就是沒辦法在物理層面精細地控制使用範圍。

所以用不斷補充進來的人類來當做屏障，就可以一直干擾他的衡量思維……雖然佔據了傑的身體，但是思考方式完全不同啊。

縫合臉、赤血操術、躲在幕後佔據了傑的身體的傢伙……以及被迫站在了他的對立面的普通人。

換成是那個生長在「愛」里的冷靜的孩子，一定會直接使用領域然後事後道歉的吧，那麼他……

就這樣做吧！

「領域展開，無量空處！」

使用0.2秒的領域，考慮特級咒靈的反應能力，五條悟選擇在299秒全殲1000隻改造人咒靈。

接下來是那幾個特級咒靈……

「獄門疆，開門。」

他之所以選擇快速突入，一方面是為了迎合對方的計劃，以免出現過多的麻煩，另一方面也是為了給五條望爭取時間。

雖然不是他的「親生女兒」，但是對於五條望的決斷力和自身素質，五條悟有著來自骨血里的信任。

與此同時，上方忽然傳來了另一個人的聲音：「領域展開，表裡空相！」

下一秒，五條悟進入了領域之內，他轉身看向身後，北川秋奈呼出一口氣，道：「還好趕上了……」

北川秋奈的領域優先了展開速度，降低了威力，這樣就可以趕在獄門疆的鎖定對象範圍之前將五條悟拉入「隔絕」的空間內。領域的限定範圍是五條悟到北川秋奈的直線距離，和五條悟還有一段距離的獄門疆和普通人自然被隔絕在外，而五條悟的無下限術式可以完美抵抗來自北川秋奈領域的壓力。

像是有一雙無形的手扼住外在的肉.體，如果不是無下限，身處領域的五條悟大概要被揉成一團肉泥，然後再被製造成粗略的傀儡。

五條悟有些驚訝地看向她，「秋奈怎麼會到這裡？」

按照小望的性格，應該會讓秋奈優先選擇離開涉谷才對。

「小望給我打過電話，說明現在的情況，我也想稍微幫忙一下，而且當時正好遇到了襲擊咒術界相關人員的詛咒師，我就順手解決掉了。」北川秋奈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道：「我的視力很好，大概轉了一圈找到了五條先生的咒力痕迹，就直接追過來了，路上也放出了一些傀儡去解決那些人造咒靈。」

北川秋奈的領域內部裝滿了各式各樣的傀儡，不僅僅有人類形態，還有各類攻擊性極強的動物形態傀儡，此時此刻正蓄勢待發。

「秋奈是什麼時候想起領域的？」

「是小望告訴我我的領域形態，我就逐漸想起來了。」北川秋奈雙手背後，沖著五條悟露出一個笑容，道：「也順便想起了一些和五條家還有禪院家相關的事情呢。」

五條悟：「……」

他牙白的祖先的「累累罪行」要被追溯了嗎？

北川秋奈向他伸出手，道：「請把項鏈還給我。」

五條悟微微一愣，隨後從脖頸取下項鏈交還給北川秋奈，他沉默了一下，還是開口道：「北川家的事情，抱歉。」

北川秋奈眨眨眼，隨後道：「一會出去的話，要小心獄門疆，畢竟寶石也只

是起到了備用方案。」

五條悟還沒有發問，北川秋奈的領域已經被人從外部打破，五條悟回身看向對方，正是五條望所說的「夏油傑」。

看到他並沒有「陷入回憶」，「夏油傑」有些意外，「誒呀？沒想到悟你居然早有準備啊，不過只要物理時間足夠，你也一樣會被封印呢，畢竟以你的思維模式，腦內對於時間的計量應該很準確吧。」

五條悟冷笑一聲，道：「那不如就在封印前先把你殺掉。」

獄門疆的時間限制是一分鐘，不僅僅是羂索本人，還有周圍的兩個特級咒靈真人和脹相，加上無法行動的普通人，五條悟的選擇必然是近身作戰，這樣也不是全無勝算。

至於他身邊的那個女人，是北川家的血脈，看樣子不會出手幫忙。

一邊和五條悟對招，羂索一邊感慨起來。

真是不走運啊，本以為會是恰好的時機封印五條悟，結果還是要親自動手……

不過只要過去一分鐘……

一旁的北川秋奈放出領域中的部分傀儡，盡量趁著兩人對抗的同時將活著的非術師帶離地下五層，畢竟即使羂索不打算用普通人當做盾牌，這些呆立在這裡的人類也會影響五條悟的發揮。

原本因為無量空處呆立在原地的特級咒靈真人終於回過神，很快明白了北川秋奈的打算，立刻露出了笑容，「哎呀，居然干擾這麼有趣的對決，真是過分——」

脹相回過神，立刻用警惕的眼神盯著北川秋奈。

北川秋奈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隨後將手套摘下來扔到一邊，笑眯眯地開口道：「小弟弟們，就讓我來教你們如何做『人』吧。」

「領域展開，自閉圓頓里！」

「領域展開，表裡空相。」

「蒼！」

五條悟的術式準確地瞄準了羂索的額頭，這一招羂索早就有所準備，輕鬆地使用「頸部自旋」的要領扭轉頭部，因為礙於周圍的普通人的存在而威力較小的術式只是擦過了他的額頭。

特別的是這一擊露出了他的本體——一顆長著牙齒的大腦。

六十秒已經到達了。

一直在化解五條悟的招式的羂索停下腳步，看著被獄門疆控制的五條悟，悠哉悠哉地開口道：「攻擊我的額頭，是那天出現的那個孩子告訴你的嗎？真是意外，居然會有能夠熟練掌握咒力的未被你們發現的咒術師，要是能成為我的『夥伴』就好了。」

咒力和力氣全部消失，獄門疆的效果已經達到了。

五條悟勾起嘴角，道：「很羨慕吧？那可是我為之驕傲的『女兒』啊——」

羂索微微一愣，扶著被打開的顱骨笑出了聲，「女兒，你的？怎麼聽都有些滑稽——」

「茈！」

羂索猛地轉身，調動咒力進行防禦。

同樣是來自無下限術式的攻擊，這次沒有任何顧忌，絲毫不考慮會誤傷其他人。

五條望微微揚起下巴，隨後直直地沖向羂索，準確地說是他的大腦，她的嘴角帶著一絲冷嘲的笑意，道：「終於找到你了，我可是等你等了十年之久呢。」

羂索微微瞪大眼睛，緊緊地盯著眼前的人。

這是什麼屁話……

「你的氣息、你的味道、你的咒力，終於全部看到了——」五條望藍色的雙眼彎起，露出暢快釋懷的笑容，她抬手砍向羂索，道：「讓少女一直等待可不是男人該有的作風啊！」

這孩子是個瘋子！和五條悟一樣掌握著無下限術式的瘋子！

羂索的大腦一瞬間告知了他對方的胡言亂語的答案。

難怪那天她也像現在這樣選擇不使用術式，原來是擔心被他發現嗎？但是五條悟究竟是怎麼做到「製造」一個一模一

樣的「六眼」的……

「我說，你媽沒告訴你戰鬥的時候要專心嗎？」五條望譏諷道：「我忘了，你這種偷人東西的混賬冒牌貨早就死媽了——」

她解除了無下限，選擇用咒力強化身體。

看著五條望抓向自己脖頸的手，羂索迅速躲避，緊緊被抓住了袖子。

在咒力的高度強化下，她的手使出的攻擊幾乎可以媲美咒具，在這個時間點上解除無下限，加上不再使用「蒼」之類的術式，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她的咒力已經見底了。

羂索露出一個從容的笑容，「還說我是冒牌貨，你不也是嗎？『六眼』小姐，你的眼睛好像也不是天然的啊。滿口『媽媽』的，真不優雅——」抓住這個時機，羂索利用夏油傑的身體使用了小型的「漩渦」，瞄準了五條望的腹部。

利用無下限解除的這個時機，乾脆利落地解決掉這個同為「冒牌貨」的小女孩好了。

擊中了！就算要使用反轉術式也不可能立刻恢復，更何況她的咒力已經見底……

處於被動狀態的五條望卻在此時露出了一縷笑意，在「瀕死」這一刻怎麼看都十分詭異。

「領域展開，妙法蓮華！」

世界陷入了一片純白，卻又如同鏡面一般，反射著站在其中的人的身影，無數回憶在眼前閃爍，羂索獃滯地注視著眼前的虛無，而站在他對面的五條望正按壓著自己的腹部使用反轉術式治療自己。

「雖然不知道你現在能看到什麼，不過應該會是不錯的東西吧，我的咒力儲量確實沒有媽媽那麼多，不過鍛煉之後也有不少呢，不過是為了讓你安心才解除的，順便保留一下用於領域和反轉術式的咒力。」等到傷口恢復得差不多了，五條望才走到了他的面前，道：「聽說領域會展示使用者的心象風景，我一直在構思自己的領域究竟該是什麼樣子，畢竟我不像臭老爸那樣有龐大的知識量，也不像媽媽那樣繼承了北川家的精緻技藝，我只是一個在『愛』中長大的普通孩子而已。」

她拉下「夏油傑」的領子，手上的青筋暴起，像是拆聖誕禮物的小女孩一樣期待地打開顱骨，從顱頂捧起了「它」，將大腦與「夏油傑」的身體的連接處扯斷，發出黏糊的血肉被迫分離的聲音。

五條望看著手裡小小的「它」，這才溫柔地開口道：「所以我想，我的領域裡應該也是滿滿的『愛』呢，不過你現在應該什麼都聽不到了，真是可惜……那麼你就幸福地溺死在『愛』之中吧。」

領域因為咒力即將見底解除，五條望站在原地，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夏油傑的身體，又看向不遠處被獄門疆控制住的五條悟，以及已經順利解決真人和脹相的北川秋奈，伸出右手比了一個V字。

五條望得意地挺起胸膛，道：「我現在可是宇宙第一強的勇者，成功解救了全人類哦！」

北川秋奈十分配合地鼓掌誇讚道：「不愧是小望！好厲害！」

五條悟撇撇嘴，嫌棄地開口道：「小望，身為勇者不是應該先來拯救一下`身為公主的爸爸我嗎？而且你還要繼續捧著那一坨噁心的東西嗎？」

五條望看著自稱為公主的五條悟，忍不住吐槽道：「你還好意思說，你明明是送到惡龍嘴裡的笨蛋勇者吧？等一會七海先生他們來了，我就讓他們把你搬回去放在咒術高專作為景點讓所有人參觀，作品的名字就叫『最強的隕落』好了。」

五條悟：「……你寧可溫柔地捧著那坨腦花也不願意溫柔地對待爸爸我嗎？」

北川秋奈：「噗。」

察覺到五條悟投射過來的眼神，北川秋奈撓了撓臉頰，轉移話題道：「那個大腦居然是一個人的意識啊，該怎麼處理比較好呢？或者拿去做研究什麼的……」

五條望的視線回到手中的腦花上，歪著頭

思考了一會，緩緩開口道：「燒死它，用文火，多加辣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