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瓜分蛋糕

天風歷二二二七年三月十八日，軍務府、政務府、監察廳三方聯合召開擴大會議，討論大議會代表席位的相關問題。因為已經離原定議會召開的日期越來越近，而許多問題都無法得到解決，所以在雷多特的提議之下，不願意承擔責任的龍、宋兩家便接受了召開擴大會議的建議。之後，自然是蘭芷婷、林寒霜、任水雲三人各派代表柳雨、林鳳、任海飛參加，值此關頭三人自然不會親自前往，以免被扣押起來。其餘各野戰師團統領也各派代表出席；帝國各領城防處長親自出席。實際上，大家派代表也只是聽聽情況罷了，真正說得上話的還是蘭芷婷、林寒霜、任水雲三人的代表柳雨、林鳳和任海飛；另外就是幾個廳長和參謀處長級別的人物了。

由於龍昭的病重，會議有大議會長龍笑主持。「今天的會議主要解決軍方的席位問題。帝國成立之時，聖華領尚未成為帝國領土，胡朗、遠東、聖魔三郡同樣如此，鑒於目前情況，有必要修改大議會議員的產生辦法。首先，討論三郡是否參加大議會的問題。」

這算是一個政務問題，自然是有政務總長宋地首先開口：「我認為，鑒於目前帝國未能掌控三郡軍政的情況，暫時對三郡採取對待龍島的政策比較合適。」這話雖然無可厚非，但聽在軍方重將雷多特和任海飛耳中，怎麼都覺得是在諷刺軍方無能。

雷多特自然很不爽的反對，「宋總長，如果照你的意思，如何應對卡巴斯呢？你不會不知道格利西斯廳長帶回的卡巴斯的意見吧？難道你認為是在開玩笑嗎？」

會議從一開始就開始急劇升溫，顯示出了火藥味。宋地老神在在的靠在椅子上說，「這是雷將軍和軍務部門需要解決的問題。我想請問雷將軍，卡巴斯這種態度，還是地方對中央決策的態度嗎？他現在獨掌三郡軍政大權，與分裂何異？難道還要等到他把手伸到帝國中央，在大議會興風作浪，把整個帝國全部攪亂的時候，我們再反對他嗎？」

「你——」雷多特氣得站了起來，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憤怒的扯開了衣領口的扣子，坐了下來。

龍都「嗯」了一聲，然後說，「宋總長的話不無道理，但是雷將軍的顧慮也十分值得注意。而這個卡巴斯又沒辦法通過談判解決問題，我看還是聽聽大家獲得意見。」

監察廳廳長陳之山品序最高，他想了想，說，「至少目前我們不能逼迫他分裂或者給他出兵的借口。既然他的要求我們不可能滿足，不如另外給他兩條路選擇：要麼三郡以龍島的形式自治，要麼給他大議會總席位的六分之一，包含軍政商民各界代表。」

雷多特點了點頭，鄭重嚴肅的說，「我同意，不過按照對比來看，恐怕只有提高到五分之一，他才能接受。這樣的話，我們可以以此作交換，取得一部分遠東的軍隊控制權。」

「我同意雷將軍的意見。」城防廳長唐豹接著表態。

接著，警衛廳長楊瓊以及柳雨、林鳳和任海飛三人也表示同意，參謀本部的三處長方鵬、唐劍、費信都表示同意，等於是軍方一致的意見了。政務人員當中外務廳長格利西斯不發言，其他各廳都棄權了，宋地和龍都也沒什麼更好的辦法，只能持保留意見。

「那就這麼決定。三郡席位不得超過五分之一或者三郡以龍島形式自治。若仍然不能接受，就有軍方負責應對好了。」龍笑又將燙手的山芋扔給了雷多特，不待雷多特出聲，就緊接著說，「下面討論一下帝國議員代表席位的擴充問題。按照比例，增加了聖華領之後，帝國軍隊增加了五十萬，應該增加五個；按照原有比例，軍方三十席、地方十六州三十二席、秦州十二席、以及五大家的十席來計算，比例為三、三、一、一。無論怎樣增加席位，這個基本比例是不能變的，這在當初的大議會章程里有規定。下面大家具體討論增加的辦法吧。」

「我建議按照每個野戰師團一席，野戰軍團兩席，每領城防軍、警衛軍各一席，以此來計算軍方席位，然後按照原定比例增加其他席位，再增補龍島兩席，商界五席。」雷多特一股腦全按照各方的要求兜出來了。

自然，至此宋地、龍笑和龍都兄弟都明白了雷多特要求召開聯合擴大會議的真實意圖了：讓大家都來，都知道不是我不給他們席位，我已經同意了他們的要求，至於其它的，不是我做主。

忽而烈醉醺醺的眼光突然瞟到了雷多特身上，讚許的和雷多特對視了片刻，然後又合上了。

唐豹間會場一時靜了下來，兩大巨頭不說話，他可耐不住了，此時不爭口氣，傳了出去他就更難以壓服下面城防軍將領，而城防軍也難以在野戰系統面前抬頭了。「我認為雷將軍的意見有些偏頗。按照帝國軍制，野戰軍、城防軍、警衛軍和憲兵部隊承擔的責任應該是五、三、二、三的比例；按照編製來說，則是五、四、三、一的比例，按照責任與權力相當的原則，我們城防軍至少要擁有四分之一的軍方席位。」

楊瓊對於此種場面，自然比唐豹更游刃自如，頗為穩重而又八面玲瓏的說道，「雷廳長的話十分在理，我看這樣好了：野戰系統佔五，城防軍、警衛軍和憲兵按二、二、一的比例佔五成。野戰軍中就按照雷將軍的意思，各師團一席，軍團兩席，有多少算多少好了。」

「不行，」龍笑在楊瓊話剛說完就反對，卻沒看見龍都暗中對他使眼色，「按照章程規定，監察廳系統不得參與大議會任何事務。」

雷多特早已經將方方面面想透徹了，此時趁機反駁，「請問龍議長，大議會的章程是誰定的？」

「自然是帝國成立時定的！」龍笑有些不明白，注意到龍都的眼色，他連忙住了口，心內在想哪裡出了錯。

雷多特微微一笑，給眾人分析解釋，「據我所知，大議會章程是帝國成立之時，有我大哥葉鷹制定的。如果按照章程規定，那麼只有經過大議會審議通過，章程才算是生效了；現在它尚未經過審議，自然作不得數。況且，我們現在討論的，正是修改章程中議員代表的席位問題，既然這都可以修改，為什麼不能增加監察廳的席位呢？」

龍笑一時有些氣憤，「你這是狡辯！大議會的章程已經被指定生效了，是不容置疑的。」

「是嗎？按照龍議長所說，既然不容置疑，我們還討論增加席位幹什麼呢？按照帝國憲法，議會長有皇族提名，經大議會表決，全體代表的三分之二（含）同意方可通過，恐怕龍議長的位置也不合法吧？」

「你——」龍笑氣得站了起來，大聲反駁，「你這是搗亂！」

龍都趕緊出言制止，「六弟，坐下，這是什麼場合。雷將軍，我們沒必要去追究這些，誰都清楚帝國當時的情況，咱們還是言歸正傳吧。」

雷多特嘴角微微一撇，「誰都清楚，離了我大哥，大家的身份沒幾個合法的，所以還是針對現實討論，不要拿什麼章程來嚇唬人。這些東西，我很清楚，甭想糊弄我。我同意監察廳參與，就按照楊廳長的意見。」

「我說說我們水軍的意見。」任海飛不緊不慢的開口，「任統領的意思是，水軍在軍中的比重和責任是有目共睹的，我們要求要有與之相稱的權力，我們要求軍方席位的三分之一。」

陳之山敲了敲桌子，帶眾人將目光聚到他身上，方才說道，「我有個折衷的建議。野戰軍按照雷將軍的意見，除去水軍應有二十四席；水軍建議有其一半，共十二席，總計三十六席，以此為基礎，城防軍取得二十席，警衛軍取得十八席，民兵預備軍取得兩席，軍方總計七十六席。另給天鷹軍校一席，天風學院兩席，一共七十八席。監察廳不介入大議。如果各位還不滿意，那就沒辦法了，我們監察廳也不會介意參與大議會討論的。」

監察廳的面子還是要給的，何況憲兵部隊讓出了自己的席位來換取折衷方案的通過呢！目前這種時候，各方都需要監察廳的合作，誰也不會沒事和監察廳過不去。

於是，下面的事情就簡單多了。經過一番商討，當場就把席位確定下來：軍方除了陳之山提出的之外，另外增加參謀本部的三席（三個處）；每州各增補兩個席位，每領再增補兩席，一共七十八席，政務府八廳增加八個席位；秦州增加到二十席；五家各增加兩個席位，總共二十席；另外增加龍島兩席、商界兩席。總計二百一十一席，另外還給三郡預留了四十席。

大蛋糕總算是分完了。簡單來說，自然是軍方得到了最大的利益；而事實上，確是雷多特的勝利，龍家和宋家的失敗，事情很明顯，雖然比例沒有變，可是相對來說，控制大會的一半原來只需要四十人，現在卻需要一百多人，難度自然大了很多；更為重要的是，他們所給雷多特製造的麻煩，因為雷多特突然的放棄，轉而重新到了他們兩家的身上，而大議會，正開始脫離控制，朝著誰也不可預知的方向開進。

那麼，能不能停下來呢？

當然不能，如果有辦法，雷多特早就讓他停下來不開了。現在無論是軍方還是地方，都不會答應的，只能按照預定的時間召開。

大蛋糕分完了，小蛋糕自然也當場分了。

蘭芷婷的代表柳雨從城防廳拿到了兩個席位、從警衛廳拿到了兩個席位，加上晉陝領的十席，和新民城地區軍務處長江之長和警衛處長赤火雲的兩席，凌軍的一席，她控制了十七個席位。

林寒霜的代表林鳳則毫不客氣的從城防廳和警衛廳各搶到了五個席位，因為實質上林寒霜控制了東北領和聖華領兩個領六個州，有此實力作後盾，林鳳說話自然硬氣，再加上林寒霜和葉鷹的兄妹關係，能分到三個席位自然也就能夠理解了。現在，林寒霜在軍中有六席，地方的六州兩領總共二十八席不用想她也不會讓別人搶走，加在一起，她控制了三十八席，比蘭芷婷多了一倍不止。由此可見，曾經的戰場上的名將，即使在政治手腕上，也一樣是出類拔萃，不容忽視的人物。

任水雲的代表任海飛相比於兩個女人，並沒有取得太大的成果。當然，這裡面主要是監察廳限定的原因使得他很難再爭取多餘的席位。不過，唐豹還是看在眾多唐兵在水軍的緣故，把城防廳的兩個席位分給了任水雲控制下的瀘州和粵州城防處長，變相的也算是給了他。如果再加上唐豹自己的一席，參謀二處長唐劍的一席，唐劍兼任的第八師團還有一席，任水雲和唐玲的組合等於控制了十五個軍方席位，八個地方席位，兩個中央席位，一共是二十五席。而且，蜀州派系的江豫領軍務署長王浩淵和監察署長白維鐸也有可能倒向這一陣營。

宋家，應該算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雖然比例沒變，但軍方增加的大量席位他們沒拿到多少，地方增加的都被平分了，他們分到手的寥寥無幾。除了巴州一州在他們控制之下，宋地突然就發現他其實根本在大議會中沒什麼重要作用。這時候，思來想去，他才明白原來影響力和實力根本不是一回事，進一步體會到了葉鷹的手段和布局的高明，認識到沒有實力作後盾的影響力，一旦有了異於帝國的行為，就會被牢牢限制，猶如套著拉磨得驢，你一心想著拉磨的時候，自然是一切正常，能夠輕易的帶著磨轉；當你想要掙開磨的控制，背道而馳的時候，才知道其實你早已經被捆縛限制好了，你那點力氣根本使不上。現在，宋時倫被調到了秦州做軍務副署長，原先的第八師團等於脫離了宋家控制，他也是才知道是侄子擅離職守被葉鷹撞見，才回到軍校進修，說起來葉鷹還算給宋家面子，沒有治罪；可是這個副署長除了監視中樞動靜，在暴力奪權是可能有用之外，對於政治的影響力實在不怎麼樣，連個代表席位都沒有。而宋家政治影響力雖然在雲貴領以及湘州都十分大，可以說雲貴領的政務大都有宋家勢力在打理，可是沒有軍權作後盾，現在都是鏡中花，水中月。宋家除了家族的四個席位，就只有宋地的政務總長分了一席，巴州的地方四個席位，除此以外，再沒有了。水師中的宋時風以及眾將士已經完全倒向了任水雲，不知道中了什麼邪。可以說，任水雲經過大議會的召開，向世人展示了他高超的政治能力和治軍能力，後世對於他不為人知覺得獲得了水軍中宋家將士的支持，都感到十分的不解，但對他的評價甚高。後世很多政治家都認為，正是任水雲敲碎了宋家這塊帝國中的最堅實的一個家族的外殼，直接挖去了其生存的心臟，使得宋家失去了反叛的可能。由此更可以看出，葉鷹對於任水雲的器重不無道理，將大部分宋家軍投入水軍的深意。

失去了軍權的宋家，在大議會的席位上，很難發揮其政治影響力，其所在的雲貴領，除了巴州根據地外，貴州、彝州、雲州（大理）三州的席位都被雲貴領軍務署長彭嘯天和監察署長東方明瀾控制，雖然監察廳同意不介入大議會，但不表示不控制議員代表，沒有堅強後盾的原南方軍團一系以方鵬為首腦，選擇了和監察廳的合作，三州一領的十四個地方席位，兩方各取七個。

雷多特越來越佩服監察廳第一副廳長陳之山了：利用各方對於監察廳的戒心，以自己不介入大議會為代價，成功支持自己通過了增補議員席位的方案，獲得了自己以及各方的接受，雖然得罪了龍、宋兩家，可是他們的實力遠比他們想象的要小，根本無以為懼。之後，利用和各派的心知肚明的合作，暗中就控制了不少的席位，實在是精明過人。

雲貴領軍務署長彭嘯天，屬於方鵬派系，控制了七個地方席位，一個城防軍席位，一個警衛廳席位，一共九個；雲貴領監察署長東方明瀾，出自於原東方軍團，后加入石之義陣營，監察廳派系，同樣控制了九個席位。

印月領軍務署長楊勇，屬於方鵬派系，同樣是三州一領，控制九個席位；印月領監察署長馬烽熠，原屬貴州，控制九個席位。

江豫領軍務署長王浩淵，原是唐系，如今立場不明，兩州一領，控制七個席位；江豫領監察署長白維鐸，控制七個席位。

湘粵領軍務署長文逍程，應該算是秦州城防系統走出去的，持中立態度，支持正統，只控制了湘州一州，有四個席位；湘粵領監察署長蒙奇，石之義派系，有四個席位。

秦州情況較為複雜：首先是包含了原蜀州和陝州的現秦州政治區，擁有的二十個席位，每人敢插手，完全靠推舉產生。其次，城防廳剩餘的兩席，秦州軍務署長齊祥一席，秦州城防處長歐陽山（林寒霜的部下，葉鷹前往洛城為公主靜養前安排的）一席。而警衛廳由於必城防系統少了兩席，以至於秦州警務署長都沒有參與的席位。

預備役系統的兩席有國防廳長趙武和副廳長林茂孝獲得；商界的兩席有萬馬會的新會主，南宮明的兒子南宮毅和「帝國新新服裝廠」廠長劉迅飛獲得。

於是，第一輪分配結束，就出現了這樣表面的格局：林寒霜控制三十八席，蘭芷婷控制十七席，任水雲控制了二十五席，雷多特基本沒什麼派系，如果要算的話，只能算驚雷軍團的兩席，頂多再加上文逍程手中的四席，就算連燕飛的一席和呂先的一席都加上，也只有八席，而這根本不算是他的派系。雷多特等於徹底撇清了自己同意召開大議會有私心的謠傳。方鵬成為了一個不容忽視的派系，他掌握了十九個席位。監察廳控制了二十九個席位，可見陳之山的腦袋非同一般。另外就是江豫領軍務署長王浩淵的七個席位了。

而五大家族中，宋家算是最多，有九個席位；龍家其次，三個野戰軍統領加上四個家族席位，一共是七個。楚家只有四個家族席位，外加第九師團統領楚霏霏和齊翔的兩個，也只有六個席位。雷家有四個席位，剛好雷諾加上雷多特一家三口，可惜雷勝魔剛剛學會說話，還難以明辨是非。最難以計算的就是葉家。雖然葉鷹不在，但是葉家人還在，葉煒、葉靈這一對葉鷹的弟妹得到了龍昭的證明，自然有權利代表葉鷹參與大議會，四個席位時跑不掉的；而黑鷹軍團的兩個席位無疑屬於葉鷹，獨孤嵐嵐派系無疑也是堅定的葉鷹派，維護原有狀態的人，他手中有楊瓊的一席，印月領監察署長馬烽熠的九席也有支持她的可能；而且，蒙古派系的三席，獨立師團的五席也很可能加入這一陣營，所以很難斷定這一陣營的實力。

這一輪瓜分之後，誰都看得出來，最終影響局勢的，還是難以推測實力的葉家派系。也就是說，維護葉鷹統治的派系將會主導局勢。蘭芷婷、林寒霜都是鐵定的擁鷹派，雷多特既然把席位搞得這麼多，自己又沒拿到什麼，自然證明了他已經成為了擁鷹派。任水雲自然不會反對葉鷹建立的制度，也算是擁鷹派了。監察廳呢？石之義是絕對的擁鷹派，從他毫不猶豫的斬殺五千衝擊軍法處的士兵就看得出來，失去了殺人王芬帝的他對當初欣賞自己的葉鷹已經鐵了心的跟隨了。即使陳之山有心想搞小動作，擁有幾萬血兵親信的石之義，只需要聯合雷多特、蘭芷婷、林寒霜、任水雲、龍昭中的任何一個人，就能輕易的控制這個第一副廳長。由此看來，即使是監察廳，葉鷹也有著必要的戒備，一個副廳長掌管大權，一個次長負責行動，一個次長（向皋）在黑鷹軍團練兵，三人互相監督，只能一齊使勁，不能偏離方向。

形勢的發展往往出人意料，最讓人意想不到的是皇族龍家對瓜分結果的反應，讓世人看到了政治的無情和反覆，驗證了帝國女皇的話：自作孽，不可活。

本來就因為根據地東州被林寒霜侵佔而少了不少席位，可是僅僅是帝國日報公布增補議員代表席位的新聞后不到七天，看清楚形勢，了解葉鷹的可怕的龍卡亞就率先投入了女皇龍昭陣營。在他看來，二哥龍都和六弟龍笑簡直是不可救藥的瘋了，竟然想用大議會興風作浪！他從草原與飛揚軍鐵甲軍的一戰就更深刻的認識到了葉鷹對於未來的精準預見，早已經布好了局，任何反對者都會以失敗告終；而如今，只有保住帝國現狀，保住了女皇龍昭，龍家才能獲得最大的利益。所以，他毫不猶豫的站在了龍昭身後。因為他知道，龍家將領中有他這種想法的不在少數，很多人不願意再承擔反叛的危險，現在的「皇家」二字對他們這些軍人來說已經是最高的榮譽了！即使自己不帶頭，他們也會支持龍昭，龍家也必然會失去軍權，一敗塗地；與其這樣，還不如自己帶頭，營造影響力，成為新的首腦，與龍昭聯手打造一個新的龍家，最終也能避免覆亡的命運。

在龍卡亞和龍昭會面之後，龍昭出面發表言論：「鑒於皇族近期在民眾心目中的形象被損壞，我以帝國女皇和皇族領導人的身份宣布：原大議會長、皇族族長龍笑，以及帝國政務府副總長龍都，被皇族剝奪族籍。其言行不再代表皇族龍家，皇族將重新推舉族長，向大議會推薦議會長。希望終於帝國的龍家皇族將士們繼續跟隨我，跟隨帝國，維護好皇族的形象和榮譽。維護葉鷹大帝創建的帝國。」第一次，葉鷹被帝國女皇尊為大帝，無冕帝王從此被世人承認。

龍昭再次因為局勢的危險振作起來，病情迅速好轉。皇家第一騎兵師團統領龍飛和皇家第二騎兵師團統領龍翔，迅速發表聲明支持帝國女皇。之後，龍家老一輩人物眼看龍笑、龍都失勢，紛紛聚集到龍昭周圍，徹底與兩人劃清界限。皇族族長被迅速選舉出來，龍卡亞以全數通過當選，大議會長人選由龍卡亞的叔父龍鐘鳴當選。

一時間，風起雲湧，情勢突變！